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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97章 勉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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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具一天天地被两人收集齐全了,可天公却又开始不作美,下起连绵的阴雨,以至于那一片土地变的潮湿松软,人一踩上去便是一处泥泞,脚印,在上面显得是那么突兀。

    ……

    月光下,叶锦羽与白沫立于房门之外,手里提着他们组装好的两把大铲,准备开工。

    “真就要今晚行动吗?”白沫再三提醒,虽然,在他的计划之中,他们仅是午夜工作,回来用铲子带平脚印,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但在这阴雨天气,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锦羽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他也有一种预感,他老觉得,再不动手,就会有大事发生。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今晚动工。

    “我确定了。”月光下,两人他这潮湿的淤泥,来到池塘边,假山后的空地,开始挖掘那追求自由的隧道。

    ……

    “呼——呼——”叶锦羽喘着粗气,没想到看似简单的工作却使人那样劳累,几乎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白沫也没好到哪里去,苍白的面容,额头上冒着虚汗,双手颤抖,这是他比叶锦羽多挖了七八米的结果。

    汗水,一点点浸湿了两人的衣衫。可叶锦羽并不感到失望,按照白沫所描绘的地图,他们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阴雨连绵的日子里,这样的成绩可以算得上喜人。

    “我……我们回去吧……”叶锦羽用力地说着,口干舌燥的他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而这简短的六字,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好。”白沫点头,为那洞口铺上茅草,用大铲用力地将那翘起的茅草边砸进泥中,然后又舀了两铲淤泥上去,为了不吸引人眼目,他们还刻意没盖草纸板,仅用秋季这充沛的雨水将这痕迹冲刷,其实,这已足够。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走的很赶,尤其是白沫,今天,他们为了追求进度,可是多花了不少时间,若路上撞着了某位有心人,见他们两个这幅狼狈模样,定然心生疑虑,到时很可能将会前功尽弃。

    “慢点,慢点。”叶锦羽跟不上白沫的步伐了,毕竟不是人人都与他一样练过有关身法方面的武功。

    白沫放慢了脚步,想与厉俊辞齐平,没想到他还是一个趔趄,若不是有放缓步调的白沫搀扶,叶锦羽必将摔个狗啃泥。饶是如此,他还是狠狠地在四周某块草坪处踩了一脚。

    “没事吧?”

    叶锦羽摇摇头,只是不小心有点扭到了脚踝,走路开始变的不太方便。白沫叹息一声。先是狠狠地拍平了叶锦羽没有来得及掩盖的脚印,然后用力将他背起,自己一人掩盖痕迹,同时背叶锦羽回房。

    叶锦羽不重,甚至可以说算男子里较轻的那一波了,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百二十来斤,但又不是那种皮包骨,他的骨头属于那种软软的纤细的柔骨,和女人似的。

    天公又开始不作美了,临近破晓,竟是又下起雨来。明明应该大亮的天空顿时又是一片墨色,尤其是这一阵急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树枝,石砖之上,惊扰醒了熟睡中的人们,却又教他们不敢动弹。

    叶锦羽的背部已经被完全打湿了,白沫没带兜帽的头发也被雨水沾湿,几乎快要将他的视线遮挡。现在的他已经来不及去遮掩痕迹。迅速将手中的两只大铲收入腰间,斜插在腰际,不让人发现,然后用力地搂了搂叶锦羽的大腿根,腰半弯曲,尽量让他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使他舒服一些,然后按照莲华步的路数,迅速朝叶锦羽的卧室跑去。

    一路上,白沫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在那时会变的如此急促,特殊情况下的不正常。此外,他还能感受到叶锦羽那不太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他已陷入了睡梦。劳动一晚,饥寒交迫,看来此刻已是疲劳到了极点。最后,便是叶锦羽温暖的胸膛……白沫的后背与那处贴紧。也不知道为何,感受着那胸膛的柔和,白沫那生来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泛起了红润的光泽……

    眼瞧房门已在眼前了。

    一声“轰隆”,漆黑如浓墨的黑雨倾盆而下,劈了白沫一个照面,险些将其冲晕,等到白沫再恢复视线,他这才发现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正站在房门之前。正是扫雪翁。

    只见扫雪翁背对着他两站在,轻轻地扣着房门,似想慰问一下叶锦羽,发现房里没人,再一回头,白沫与扫雪翁四目相对,白沫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

    扫雪翁朝叶锦羽和白沫这边看来了。白沫身体骤然绷紧,用手使劲地将两只铁铲摆到了身后,用脚后跟顶住,没让其上的铁头磕地,发出一点声音。

    “殿下!”扫雪翁一回头,便看见了全身湿透的白沫,当然,他更注意他身后的叶锦羽,连忙从房门处跑下,连门口靠着的油纸伞都没来及拿起,一把将白沫背上的叶锦羽接过,急匆匆地用自己那也不怎么干的衣袖为叶锦羽擦水。

    “殿下是怎么回事?!”扫雪翁急切地询问,甚至咬紧了牙齿。白沫也不怎么淡定,语气中带有了那从未有过的焦虑,但那在外人看来的焦虑其实并非真实……

    “我,我,我也是没有料到,大晚上殿下居然要在庭院内久留,说是什么赏月,谁料下起了这急雨!”

    扫雪翁一顿足,“哎呀!”也没管白沫,直接背起叶锦羽朝沐浴处奔去了,心中只想,“这要不换套衣服,第二天指定生病!”

    见扫雪翁临走匆忙,对他没有丝毫注意,雨中的白沫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感到担忧,生怕某人染了风寒……

    白沫抬脚欲走,却发现那尖锐的铁锹头已在不经意间划破了自己的后脚跟,鲜血混合着雨水,在那青石板路淌了一大片,随水流走……勾股书库

    朦胧的睡梦中,叶锦羽只见周围仅是白茫茫的一片,如云似雾,云雾散开,又看见白沫身处眼前,面容苍白,却又带着笑容,身后长了羽翼,浑身一丝不挂。

    “殿下……”突然,白沫全身开始被烈火烧灼,皮肉反卷,浑身浴血,冒着白光,就那么在痛苦中消逝着自己的生命……

    筋骨,血管,开始一点点在他缕缕破碎的皮肉下清晰地显现。紧接着,那血管开始爆开,那筋骨开始断裂,血柱,从白沫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点点星星,开始化作白沫背后洁白的羽翼,凝聚在一起,开始缓缓扇动,慢慢向天空飞去。

    先是白沫的双腿,化作了零星,再是他瘦弱却有力的身躯连同着双手一起零落于风尘之中,最后,那苍白的脸庞含着笑意,在那厉俊辞目光所及的最高处,开裂,漫散天际。

    ……

    “白沫——白沫!”一声惊呼,叶锦羽忽然从床上坐起,浑身冒着冷汗,如雨点大的汗滴浸透了他的衣裳,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上,喘息,不断地喘息。手边,还有一条温热的毛巾,那是他刚才猛然坐起之时从他头上滚落的。

    “砰!”房门被人打开了,如馨一下子跑了进来,扑入了叶锦羽的怀中。

    “殿下,你让我担心死了。”梨花带雨的少女,语气中带着幽怨。叶锦羽轻轻地拂过她梳好的发髻,安抚如馨,以示自己无碍。接着,叶锦羽出言询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殿下,都快傍晚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听到这回答,叶锦羽长舒一口气,接着又问如馨,“白沫呢?”

    如馨缓缓从叶锦羽怀中脱出,擦了擦眼泪,有礼地!向叶锦羽禀报,“白沫,白沫他正在自己房间内呢,情况可不太好,就那么半睡半醒,躺了一天了呢。”

    “哦。”叶锦羽点头,连忙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对如馨留了一句,“我去看看。”

    ……

    简陋的卧室,徒有四壁,仅在木板上开了一个小窗,窗边有个门,外加一套床椅,这便是白沫的房间。

    不知为何,白沫此刻只觉浑身无劲,通体发热,如同有一团火焰在他心头灼烧。

    “呼——呼——”紧闭双眼,白沫不断地做着深呼吸,却也没好转多少。偶一动弹腿脚,那包扎过的伤口处就传来了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双脚就像要残废一般。

    疼痛,使白沫流了太多的汗水,以至于他现在浑身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在他的前胸后背,如同有块大石顶在胸前,使他喘不过气来。

    “唔——呀”

    “门,被推开了?”白沫勉强打起精神,努力地睁开双眼,看清了来者——叶锦羽。

    “你怎么来了?”他勉强着起身,就要行礼,却因全身无力,差点跌了个趔趄。

    叶锦羽见白沫状态这般糟糕,连忙将他扶住,搂着他回到了床上。

    “因为我吗?”叶锦羽有些内疚,他想着,“一切都是因为那场大雨!”

    白沫失了精神,双眼缓慢地一闭一合着,如同濒死的鱼儿。即使如此,白沫还是勉强朝叶锦羽笑了笑,“没有办法,当时情况紧急,殿下上了……”说完,白沫又禁闭了双眼,再没睁开了。

    过了许久,白沫的呼吸还是未能平稳下来,急促的呼气吸气之声就像一柄气锤,反复敲击在叶锦羽的心上。

    此时的白沫没带兜帽,所以叶锦羽能看清他的容貌,可又见不惯他毫无血色的脸,叶锦羽终是看不下去,把头扯到一边去了。

    “我不该让你陪我挖地道的……”许久,叶锦羽轻语。

    白沫勉强睁眼,强大着精神,劝慰叶锦羽,“殿下哪里的话,主意是我自己提出的,我……自作自受……”

    叶锦羽沉吟不语,二人之间终是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叶锦羽起身,出了房门,招来了如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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