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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96章 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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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雪老,看能不能要只孔明灯来,今天中元节,既然放不了河灯,我们便点个‘天灯’。”一说到放灯,如馨瞬时来了兴致,屁颠屁颠便朝院子外跑去,找扫雪翁。

    而这边,叶锦羽静静地坐在石凳之上,仰望满天繁星,看那乌云模糊的轮廓。那乌云由风带动,很快便飘过了很长一段距离。途中,它掩盖过了繁星,掩盖过了皓月,甚至掩盖着了叶锦羽望向天际的视线,但它终是远走,或日渐积厚,化作雨点,再者化为雪花,反正再回不到叶锦羽的视线之中了。

    隔墙的另一边,很远的地方。那里灯火依旧,叶锦羽可以想象——那里有人,正放着河灯……

    今年的中元节并没有往年来的那么热闹,举国为老皇帝守孝,这是原因之一,而更大的原因莫过于新皇登基,并非福泽天下,反而有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感觉。

    一上台,厉隋便肃清了朝野之中一半的新旧臣子,就连从前的尚书省宰相魏明渊也被他派遣到边境守关,这是明眼人一下便能看出的惩罚,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再后来,厉隋大肆搜剿长安城,既抄那些“乱臣贼子”的家,也找那跑掉的两个皇子。结果给大皇子反阴了一手,一记马蹄,还是有人在为厉隋抵挡的情况下,硬生生让他在床上躺了三天。

    而他醒来之后,又莫名杀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卫,那一整队他带回京城的士兵,仅一不知名的士兵存活,直到现在,人们还沉浸于这种恐怖之中,无法自拔。

    长安城外,一处河畔。

    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正蹲在那里,头戴斗笠,手里捧了一只河灯,其中燃着烛焰。而他身后,又是一位身着紫衣,默默地守候在他旁边。

    厉隋捧着那一只河灯,迟迟未有将它放入水中,眉目含情,好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心绪与寄托灌输到那明灯之中,却没料那蜡烛已要燃尽。

    突然,厉隋朝身后的男子问到,“云风,你这武功跟谁学的?那么厉害。”

    楚云风如实告知,“家父。”

    “哦。”厉隋点头,笑道:“那你的父亲一定很厉害,管的住你这么个小子。”

    楚云风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说……是不是天底下每一个父亲都能管住自己的孩子呢?”厉隋又问到。

    楚云风沉声回答,“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毕竟,三纲五常。”

    “呵!”厉隋一声冷笑,“对啊,三纲五常,可我并不想按他的来。”

    “您现在是天子。”楚云风这么说到,好像是对厉隋的话表示赞成。

    “天子更应该守礼。”说完此话,厉隋便禁了声,放下河灯,将它推入水中,让它沿着河流飘荡,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同百姓们的河灯一起,流向那不知在何方的终点。

    河面上,河灯连成了一片,每个人都在对着河灯许下自己最淳朴的心愿。厉隋与楚云风也在其中,这时,他们也是黎民众生里的一员。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人人相同,却又是人人不同。

    许完了愿,周围,人群还是那么熙攘,但厉隋未叫楚云风一起,便径直朝人群外走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孤独的背影给这人潮。当楚云风发觉厉隋不见,前去追赶,花了长时间,却未将其找到。

    ……

    又是小院,如馨动作很快,到扫雪翁告知她府内所备有的孔明灯的地点,到将其安装好,摆上蜡烛,点燃,如馨只不过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殿下,好了!”如馨举着那随时会随风而去的孔明灯,骄傲地展示在叶锦羽面前,“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嗯,很好。”叶锦羽随她应和,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接过如馨手中的孔明灯,便要将它所放飞。

    “我想许个愿望。”如馨这般天真地说着。

    叶锦羽刮了刮她那俏美的小琼鼻,“要许也是我许。”

    如馨撅起嘴巴,鼓了鼓腮帮子,“灯可是我装的!”

    “哦?”叶锦羽微笑,慢慢地走近,按了按如馨犹如河豚一样的腮帮子,“可你和河灯都是我的,怎么办呢?”

    如馨懊恼,却拿眼前人没有办法。见如馨反而带着歉意地赔了一个微笑,叶锦羽心情不由大好,双手一松,那孔明灯便缓缓地朝那云端飞去。

    两人站立灯下,皆是双手抱拳在胸前,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不为外人所道的心愿。

    ……

    如馨是同叶锦羽一起许愿的,闭着眼睛,神情严肃,小嘴不停抖动,很认真的样子。

    许完愿了,一睁眼,一只修长的手指便戳到了她的小酒窝处。

    “你抢我的孔明灯,这样,我的愿望可就不灵了。”叶锦羽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朝她抱怨。如馨尴尬挠头,她的殿下终究还是没责怪她什么。

    ……

    白沫一夜未归,叶锦羽也近乎一夜没睡。

    天明,叶锦羽处在自己的卧室之中,正睡眼朦胧,半糊涂半清醒之时,房门被人推开了。从屋外,走进来了一个白袍男子,叶锦羽揉了揉眼睛,看去,正是白沫。

    “有什么消息吗?”叶锦羽询问,却见白沫扯下面罩,表情并不太好,也不算差,只是迷惑,紧皱着眉头的那种。

    见他如此,叶锦羽又紧跟着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白沫没有再去思量,而是先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道了出来,这些,都是大众已经知晓的事情,例如新皇登基没有大赦天下,老宰相魏明渊被变向放逐,等等。

    这些并不奇怪,但白沫最后说出的一点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全球

    “布告上说:‘前朝太子和大皇子不知所踪’。”

    “这怎么可能?”叶锦羽一时惊异,大声叫喊出来。

    “殿下。”白沫朝他拱手而拜,起身,缓缓说道,“我当时听闻此消息也颇为惊讶,皇上明明知道你在,却又为何会张出这样的告示?这其中蹊跷,而且……”

    “而且什么?”叶锦羽沉声问到。

    白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只怕这是个阴谋。”

    “算计我?”叶锦羽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脯,很是不解,“可除了厉隋谁能算计我呢?”

    白沫双手抱胸,“可能……就是皇上……”

    “那他为何……”叶锦羽越发不解了。

    所有事情,在这一刻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两人一个站立,一个静坐在床沿。即使叶锦羽昨夜苦等白沫,一夜未更衣,半夜未眠,此刻也未有去冲洗。直到如馨唤叶锦羽用早膳,白沫才缓缓离去,亦是一直在思索。

    ……

    早膳过后,白沫再次来到了叶锦羽身边,这一次,他为厉俊辞提供了一个目前看来最好的选择。

    ……

    叶锦羽在圆桌边静默地端坐,双眼平视前方,似在思考,又像在发呆。旁边,如馨撑着头,昏昏欲睡。

    “哒哒——”有人拖着鞋子走来,那是刻意划过地板发出的声音。厉俊辞回头,是白沫。

    “殿下。”白沫朝叶锦羽拱手行礼。

    叶锦羽连忙起身,“可曾想到什么?”

    白沫摇头,他又回来,是想问叶锦羽一个问题。

    “皇上有没有给殿下什么许诺?”

    许诺?叶锦羽思索,突然脑中惊现了那天他找厉隋要求封王的那一场景。

    “二哥给我许诺,其实也算我要来的。”叶锦羽缓缓道来。

    可白沫已然迫不及待,“什么?”

    “我要了一封地——江南。”

    白沫陷入了沉思,苍白的脸上凸显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嘴中不断呢喃,“江南?可是个好地方,但并非不可分封,尤其……”白沫抬眼看了叶锦羽一眼,“基于厉隋对叶锦羽这幅态度。”

    “可有什么异常?”

    白沫摇头,想了许久,最终对叶锦羽说:“殿下可曾收到过皇上手写的诏书?”

    “没有。”叶锦羽摇头。

    “既然如此……”白沫沉吟,这已不知是他这两天来第几次思索了。

    “殿下,我们得想办法先出去。”白沫提议。

    “可……”叶锦羽摊开手,“府门处有侍卫把守,院墙又如此高,怎么出去?”

    “半式莲华步,我便可带殿下出这府院。”

    “可那时间……”

    白沫又缓缓开口,“工具……地道……”

    两人坐下,见如馨睡熟。白沫想将其叫醒,却被叶锦羽伸手拦下,摇头示意白沫并不碍事,白沫只好点头。两人又是商议了半天,最终将这方案敲定,而一旁,睡眼惺忪的如馨迷迷糊糊地酣睡,隐约中听到二人在商议着些什么。

    ……

    这几天来,厉隋一如既往地每天跑来询问叶锦羽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上完早朝之后,叶锦羽用早膳的那段时间。

    叶锦羽每每笑脸相迎,厉隋也不时给他带点小东西,例如玉佩,香囊之类的物件。

    叶锦羽没有询问厉隋为何不放他出府,也没有在暗地里抱怨他的坏话,所有的所有,都被他小心翼翼地埋在心底,不为外人所道,最多只有一两较为知心之人知晓——白沫与如馨,至于他印象不错的扫雪翁此刻也被他排除在外。

    前几天他与白沫所商量的计划也已提上了日程。近来夜里,白沫总是会绕过那些细密的眼线,跑出府外,为叶锦羽带来一个个零件,或是一个木把,或是一个小铁铲,运气好时,甚至还有一个大的犁头,这些,都是在为他们的计划做着准备。

    当然,并非每天都如想象般顺利,实在突破不了眼线,白沫没有出去也是常有的事。

    计划定在两天之内,只是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准备从水池旁的假山后开始挖掘,因为那里临近街道,不出几个时辰便能出府。而由于这个府邸由白沫勘察之后,发现他正处于原来天牢旁边,离城墙只隔了两条街,横过便可径直出城,所以,他们改变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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