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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人之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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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景深显然也听见他们的话,虚弱的抬头看了秦景林一眼,苏家主上前,掐着他的脖子,说道,“也难怪不是一个娘生的,也只有她慕容灵,能生出来这样相貌的孩子。”

    “咳……”秦景深难受的咳了两声,苏家主终于放开他,看着秦景林说道,“你旁边放着那瓶药,让他喝下他就会浑身难受,像这花柳坊的女子一样求着你碰他,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我从没这么想过。”秦景林冷声说道。

    苏家主笑道,“别怕,老夫什么没有见过,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你动了他,以后就可以安心留在苏家,苏家会保护你。”

    “够了!”秦景林看了秦景深一眼,他虚弱的可怕,让他的心里竟然有些生疼,本不择手段的人,竟有些做不到了。

    苏家主继续说道,“这药是特意为你做的,和外面那些可不一样,他喝了这样,可是能清醒的记着你对他……”

    “闭嘴!”秦景林扔了烙铁,说道,“我不会这么对他。”

    “是吗?”苏家主失笑,从旁边拿过药,秦景林眼睁睁看着,想去阻止却忽然被身后几个黑衣人拉着,他大声说道,“不要,不要,我没想过这些的……”

    苏家主却并不理他,掐着秦景深的脖子灌药,秦景深听见了他们的话,自然也明白什么意思,艰难的偏过头试图躲开,但他已经虚弱的没有任何力气,无论怎么躲也没有用,还是被强行按着喝下了所有的药。

    那药刚刚被喝下,浑身上下就犹如火烧一样,又是疼又是痒,他身体越来越撑不住,唇上又被咬的殷红,苏家主笑了笑,眼看着他无声的挣扎,努力保持清醒,额头上一层一层冷汗,看上去痛苦极了,这才又拿出一瓶药,给他灌了下去,说道,“这可是我苏家唯一能解毒的药,你可是能说话了。”

    他的嗓子像是被刀割,身体的变化让他惊恐不已,显然也没什么力气大叫,只能低声求饶,“不要……放开我……”

    秦景深很清高,从小被保护的太好,这世上的肮脏他从未见过,心思澄澈单纯,从不伤人妄图做一个名士,从未想过沦落到如此地步,说他不害怕都不可能。

    身上的滚烫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犹如虫子在咬的痒,他的四肢都被困着,这种痛苦让他几乎不堪忍受,但却死死的咬着唇刺激自己清醒。

    苏家主对秦景林说道,“你不动他,他会被这毒折磨死。”

    秦景林愣了一下,秦景深苍白的脸上不知为何因为这药变得竟然有些红润,像是热的一样,唇边因为咬的上更是红的妖异,长长的睫毛上不知何时挂着浅浅水汽,白皙的皮肤有一层薄薄的细汗,看上去诡异极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任谁都会被这份美打动。

    秦景林往前两步,伸手放在他脸上,他脸上滚烫,还没开口就就被他避开,说道,“别碰我……”

    “你会死的。”秦景林也平静的说到。

    “你杀了我,”他低声的说道,有些求他的语气,看着他的眸子里竟是像被水汽盖了一层,像是一眨眼就会滚出一颗泪滴一样。

    秦景林不敢再看,想在苏家站稳脚,想救他只有这一个办法,他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秦景林不用费力就扯下他的外衣,他无力的说道,“不要……二哥……”

    一声二哥让他顿了一下,他明明说过再也不会叫他二哥了,他手指接触到他皮肤的一瞬间,秦景深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浑身颤了一下,秦景林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害怕,很害怕很害怕,他微微苦笑,便继续动手去脱他其余的衣服。

    “不要……放开我……”

    秦景林不顾他求饶,但手还没伸过去,便有一个暗器飞了出来,直直钉上秦景林的手,他疼的大叫一声,立刻放开了手。

    黑衣人从地牢的入口进来,除了云景剩下的秦景深的人也跟了进来,立刻把秦景深放下,将一旁纯白的披风裹在他身上,他虚弱的厉害,但身上刚中的毒却比这一身伤都要命,只能咬着舌尖拼命忍着。

    黑衣人看着目瞪口呆的苏家主,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说道,“三公子是太后娘娘的人,奉太后之命除掉苏氏。”

    “太后?”苏家主大笑,“皇上都动不了我们苏家,太后能做什么吗?”

    那人挥手,指尖似乎划过一道劲风,穿过苏家主身前挡着的护卫,一路逼近苏家主,那风宛如刀刃,直直穿过苏家主的肩膀,血竟直接喷涌出来。

    气刃未伤心脉,虽然鲜血喷涌,但苏家主却没有死,周围的护卫被吓了一跳,一时甚至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从来没人见过这么诡异又强大的武功,黑衣人说道,“太后娘娘要护着的人,谁都不许动。”

    苏家主咬了咬牙,大量的失血让他头晕目眩,强撑着说道,“太后娘娘也不怕我苏家报复?”

    “苏家算什么?”黑衣人似乎不屑的冷哼,示意身后的人把苏家主抓了起来,苏家侍卫站在原地,静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相救,太后的人实在是太过强大,没人敢去送死。

    秦景林在一旁看戏,自然也不会被放过,他本身就没有内力武功,便也被黑衣人抓走。

    秦景深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明显,浑身上下犹如无数蚂蚁在咬,他死命的咬唇不敢叫出声,黑衣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对抱着他的人说道,“把三公子先送回太后宫里。”

    “嗯。”那人点头,抱着昏迷过去的秦景深便离开。

    没人能想到,花柳坊只在一夜之间,从夜夜笙歌的青楼变成了一座死寂的建筑,这里一夜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半夜的更夫看见这个地方深夜突然起火,火势很大,花柳坊几十个女子和无数前来过夜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逃出来,等到天明的时候,花柳坊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留下路过的人偶尔为某个红颜女子叹了口气。

    秦景深被送到慈宁宫偏殿,其实他很小的时候还没有离开相府,经常被太后叫到偏殿来住,后来他走了之后凤涟又住了皇宫,太后都没舍得让凤涟住在偏殿,可见太后真是把秦景深宠到了骨子里。

    他此时一身的伤,因为中毒的原因点穴并未控制他多久,很快他便醒了过来,难受的呻吟出声,刚出声竟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妓子一般,仅剩的清高让他立刻闭了嘴,咬着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儿声音。

    太后一直陪在床边,见他醒来立刻把药递了过去,说道,“快把药喝了。”

    秦景深知道太后不会害他,便艰难的把药喝了下去,太后见他喝完,刚想碰到他的手腕,他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躲开,太后伸手按着他手腕,叹气道,“好了,别怕,回来了。”

    她像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样,纵使太后重罚了他,可是举目这天下,除了他爹只有太后一个人把他当孩子一般宠着惯着,在这种情况下不顾得罪任何人不顾暴露自己的势力救他回来,能在他痛苦不堪的时候告诉他回来了。

    他眨了眨眼睛,自从回到帝城所有的心酸委屈痛苦一下子涌上了心上,难过的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这小时候的地方让他更难以接受如今的样子,太后温柔的手竟让他忍不住滚落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钻进被子里消失不见。

    太后显然也看见了,这孩子很少哭的,几乎从来没有过,可他从小娇生惯养,很少受什么大委屈,这么多天对他而言仿佛变了天,家破人亡,受尽屈辱,他都坚强的撑着,直到如今真的撑不住了。

    太后把被子给他向上盖了一点,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擦掉他的眼泪,轻轻叹气,对身后跪着的一个人说道,“给景深看看伤。”

    那人点头,一句话也不说,和之前在花柳坊救他的黑衣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这个人连一句话也不说,显得更是冰冷,仿佛三尺之外都能感觉到冷气,秦景深一直知道太后很强大,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太后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那人上前给他把脉,他手腕上被绑着他的铁链磨伤,那人也丝毫不介意,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放在伤口上,按着秦景深倒是疼的吸了口气,那人很快又换了另一个手腕,随即摸了摸他的额头,之前被抓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高烧到快神志不清,这半天过去还是深夜,他的高烧倒是更厉害。

    他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他能感觉得到,那人离开他身边,默默不言的拿出一张纸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交给一旁的月嬷嬷,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从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太后。

    太后知道他的意思,亲自扶着秦景深起来,把药丸喂给了他,他也乖顺的吃了,刚吃下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爹他们……”

    太后简直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气笑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爹没事,你看看你伤的,让你好好回去你不听话,去相府干什么……”

    太后后面的话他几乎都没怎么听到了,听到丞相没事他也安心了,毒性一被克制,他很快便撑不住睡着,太后倒也不说了,小心翼翼的把他放下,给他盖好被子,月嬷嬷也走了进来,太后叹气,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哀家确实不该拿他和凤逸比,这孩子小时候还娇气,现在是一点儿也不娇气了。”

    “逸世子从小就已经习惯了。”月嬷嬷低头说道。

    太后无声点头,又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别人哀家不放心。”

    “可娘娘您……”月嬷嬷虽然心疼秦景深,但到底太后才是主子。

    太后说道,“我身边又不缺人,你尽心照顾景深,从今天起,任何人不得进偏殿探视。”

    “那丞相……”

    “哀家会去和皇帝说,淮安也是被骗了,放他回秦家老宅养老罢了。”

    太后又看了一眼秦景深,这孩子和丞相差别太大了,她又说道,“淮安出来肯定回来看景深,不用让他进来,景深为他受尽了苦,告诉他让他也长些记性。”

    “奴才知道。”月嬷嬷点点头,也看了看秦景深。

    太后是变相的软禁了他,他伤的很重,没有个几个月根本就不会好,之前腿上还留下病根,太后实在是舍不得他再出去出什么事。

    等太后出了门,才恍然发现天已经亮了,秦景深在深夜的时候被救了回来,昏迷了有两个时辰,太后亲手给他上药包扎伤口,坐在床边陪着他一动没动,竟然一晚没睡到了早上。

    这天早上皇帝就下了圣旨,本来丞相府事诛九族的大罪,这九族倒是诛了,正主儿却全部放走了,丞相一家因为丞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念其也算是被东州王骗了,便放回秦家的祖籍养老,永远不得再回京城。

    苏蓉是出来了,但苏家却消失了,苏蓉奉旨必须跟着秦丞相会秦家祖籍,自从出了狱,秦景林也不见了,苏蓉也瘦了一大圈,秦晚娇更是瘦的脱了相,而且在天牢里就开始高烧,如今是真的一直在说着胡话,无论怎样都叫不醒。

    本事一人之下的家族,一下子就被所有人踩在脚下了。

    丞相刚出了狱就去了皇宫找太后,这世上能救他们的只有太后,但太后早就警告过他,所以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救他,如今全家被救,只能说明秦景深去求了太后,太后虽然宠着秦景深,但绝不算得上纵容,秦景深求情,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每次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自己出不来不用秦景深去委屈自己求情。

    果然丞相便在慈宁宫门前被拦住,秦景深自然没有醒来,月嬷嬷也料到他会来,秦丞相在天牢里没待几天,却看上去整个人都苍老了一般,月嬷嬷本来想说一些狠话也没有说出口,只好叹气道,“娘娘不许你再见三公子,丞相请回吧。”

    “我不见,”丞相立刻跪下说道,“只是想问问……景深还好吗?”

    月嬷嬷立刻扶着他起来,那是曾经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如今屈尊对一个奴婢下跪,当初被皇帝抓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反抗,其实若说那时候他已经有些动摇了月嬷嬷也是信得,只是如今什么都回不去了。

    她对丞相说道,“三公子为了向太后求情,身受重伤跪了一天一夜,后来又被苏家抓走试了毒,如今高烧不退还在睡着。”

    丞相身形有些恍惚,月嬷嬷这话明显有些怪他,他也是在怪自己,便又跪下说道,“求求嬷嬷告诉娘娘,秦淮安再也不会去见景深,求娘娘救救景深,好好照顾他。”

    “丞相大人快起来,”月嬷嬷受不起他大礼,说道,“娘娘自然是心疼公子,苏家是娘娘派人除掉的,娘娘还要奴才告诉丞相,苏家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丞相最好让夫人安分些。”

    “是是是,多谢太后娘娘了。”秦丞相赶紧点头,时不时便往偏殿看上两眼,月嬷嬷说道,“大人快回去收拾吧,时间也不早了。”

    “是……”秦丞相退了出去,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偏殿,临走又嘱咐道,“嬷嬷一定要照顾好景深……”

    “丞相放心。”月嬷嬷肯定的回答道,至少她还是清楚太后绝不会刻意伤害秦景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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