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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绝世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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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逸无意识的微微舔了一下,脸色还是白的吓人,他按着手腕,血涌出来更多,但却并不能灌进,一大半都顺着唇边流了下来,染红他洁白的衣服,在惨白的脸上竟然有些可怕的诡异。

    过了一会儿,李清风放下手,显然他也有些虚弱,也无力的靠着石壁,不过只休息了片刻,便将一只深红的的蛊虫放在他手边,蛊虫顺着他手上被磨破的地方往他心口钻去,他因为反复的疼痛导致身体过度消耗,心肺都在迅速衰竭,李清风敢保证,他再晚来一个时辰,他就会无声无息的活活疼死在这里。

    那蛊虫以李清风心头血喂养,蕴含着李清风所有的心血精气,能够快速的恢复他身体的衰竭,不过南疆人以心头血培养的蛊离体主人很容易受到伤害,李清风的蛊用于恢复凤逸的身体,他倒是因为这些险些昏迷过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凤逸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李清风勉强打起精神,又用内力先压制他体内乱蹿的内力,等着他疼的醒过来,李清风无力的放下手,虚弱的每没有力气骂他,只好说道,“您可真是会玩儿。”

    从昏迷中醒来,疼痛立刻占据他全身,他忍不住轻声呻吟,睁开眼便看到了脸色苍白坐在一旁的李清风。

    他咬着唇,李清风嘲讽般说到,“要不是我过来你就死了。”

    凤逸知道自己的情况,他也算是精通医术的,尤其是自己的身体,这次疼的他竟然连第一天都受不了,他自己本来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以为自己不会死,此时却很清楚若不是李清风出现,他是真的会死。

    李清风艰难的站了起来,靠着墙壁走了两圈,说道,“还有两天,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去寒玉上。”

    他也没办法回答李清风的话,也没力气承受这种痛苦,纵使李清风的蛊在快速的复苏着他的心肺,到底是伤的太重了,消耗过大他根本就承受不起。

    李清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有一枚药丸,他说道,“我来的时候,我家老头子说你一定会有一次受不了的磨难,这东西是留给你的,能救你一命,本来我觉得还不到那时候,但现在你还是吃了吧。”

    李清风把药丸递过去,他却无力的偏过头,李清风气急,“你不会还觉得我要害你吧?”

    “不是现在……”他的声音低的听不见,或者说只是唇微微动了动,可李清风听见了,跳起来怒道,“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要有命到那个时候啊!”

    他摇摇头,没再说话,也许他这时候真的是撑不住了,但他很清楚不是现在,如果有人说过他有一场受不了的磨难,那么一定是他的控水之术被发现的时候,这世上没有什么永远的秘密,如此反常的能力,被发现了必然就是天下诛杀,那时候,可能才是他真正受不了的磨难。

    见他实在不吃,李清风气的差点儿跳起来劈头大骂,一看他疼的一脸惨白的样子,话到嘴边还是叹了口气,“那你怎么办,这样下去你必死无疑啊。”

    “那你来干什么了?”他强忍着疼,竟还翻白眼给他,李清风气的你你我我的半天说不出话,还是伸手把内力传给他,埋怨到,“你这样就算本公子耗尽内力也就是陪你死在这里。”

    凤逸不说话,靠着墙忍痛,李清风又抱怨,“也不知道本公子来着破地方干什么,还要被你欺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你要不然先吃了吧,万一你死了我可怎么想花梨郡主交代?”

    “……按理说涟儿是你妹妹我也该叫你一声哥,”李清风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却还嘟嘟囔囔埋怨,“哥,亲哥,你先把药吃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行吧?”

    “你能不能闭嘴,”凤逸用李清风的内力的时候很舍得,任由他费着内力帮他压制凤零的内力,也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听不得他絮絮叨叨的,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能闭嘴啊,那你能好吗?”李清风忽然轻咳一声,很明显内力就像进了无底洞,根本就回不来的那种,他压下嗓子里里翻涌的血腥,感觉自己不会为了个男人把小命搭在这里吧,正想着要不要抽手就跑,凤逸却忽然轻声呻吟一声。

    李清风能听出来他很痛苦,眼见着又要昏迷,心里几乎要愁死,也不敢抽手了,就算是无底洞他也是要填的,只好有一次把手腕割破,送到他唇边,没好气的说道,“喝我的血。”

    “别,我嫌弃。”凤逸偏过头,无力的靠着石壁。

    李清风忽然掐着他脖下颌硬灌,说道,“你嫌弃,你还好意思嫌弃,既然那药不敢吃,我就让你嫌弃个够!”

    李清风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气爆炸了,手上的血滴滴落在他嘴里,凤逸满嘴的血腥,忍不住不停的干呕,李清风看他可怜,絮絮叨叨说道,“你以为本公子愿意让你喝啊,要不是为了救你的狗命,本公子现在正在和涟儿花前月下呢。”

    李清风无奈的抽回手,虽然骂了他两句,心里却并不痛快,看他奄奄一息病歪歪的样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到处转来转去,试图找出办法救他。

    过了片刻,他忽然想起来寒潭的水似乎有些不同,他走到寒潭的水边,那从这水里深处来的铁链能帮他压制内力,那这水呢,李清风把手放在水里,瞬间寒彻骨,却忽然感觉浑身都软了一下,拿水很奇特,就像是拥有极其强大的效果的封印功力的药,而且药效奇快。

    凤逸靠在石壁上咬着唇,连嘴里的血腥味都顾不得了,他知道他是真的疼,用他的血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也不能一直放血,他看了凤逸一样,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先把他内力封了,虽然治标不治本,至少让他休息一会儿再说。

    想到这里,李清风把随身携带的一个稍大的瓶子里的药倒出来,在寒潭里装满水,那瓶子洁白,李清风才发现那水竟然有些淡蓝色,他走上前,也管不了太多,把水喂给凤逸,说道,“碰运气吧,先封了你的内力再说。”

    凤逸顺从的喝水,他也想到这一点,不过这水只能暂时封了他的内力,并不是长久之策,他从前就试过,之后还是该疼就要疼,可他眼下顾不了那么多,再疼下去他心肺都将衰竭,到时候根本就无力回天。

    果然那水刚喝下去就压住翻涌着的内力,他轻轻松了一口气,李清风是大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说道,“幸好有点儿用。”

    他转头看凤逸,本来想跟他说两句话,还没张嘴就发现他已经睡着,这人睡着时候不讨厌人,毕竟长着一长倾绝天下的脸,也只有这时候李清风才觉得凤逸和凤涟有那么一点儿像,虽然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李清风知道,凤逸不敢说出这件事,凤涟也不敢知道这件事,凤逸太子的身份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可是凤涟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说这其中没有凤逸的阻拦,李清风死都不信,只是凤逸对她极好,他也是不希望凤涟知道这件事的。

    可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想到这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寒潭极冷,他看着凤逸睡着的时候安静又苍白的样子,便脱下了外衣披在他身上,自己靠在墙壁上抱臂取暖。

    苏家来帝城的事还没有人知道,云景闯进皇宫告诉太后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他在丞相府被下毒毒晕,直到夜里才醒来,一醒来就直接找到了太后。

    太后已经睡下,但听说他来便又起身让他进来,毕竟太后放走秦景深的时候他伤的很重,太后也是担心。

    云景匆匆行了个礼,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求您救救公子。”

    秦景深说过,太后深不可测,如今云景知道凤逸并不在王府,花梨被带了回去,凤零也不知所踪,能在苏家手里救人的,只有太后。

    太后心里也惊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景深出事了?”

    云景道,“太后娘娘,苏家人来帝城了,将公子带走了。”

    “什么?”连太后都惊了一下,月嬷嬷立刻跪下,说道,“娘娘,苏家心狠手辣,三公子身受重伤,在苏家手上恐怕会……”

    太后的手放在桌上,端起茶喝了一口,月嬷嬷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太后的脸色逐渐阴沉,说道,“哀家的人,都有人敢动。”

    “娘娘,苏家这些年越发猖狂了。”月嬷嬷在一旁说道。

    “十几年前苏倾就在哀家手里抢走凤逸,让哀家对凤逸愧疚数十年,纵容他长大成人,如今,这苏家竟敢不经传召进京动了哀家的景深,”太后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最后停了下来,说道,“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别怪哀家对他们不客气。”

    “娘娘,以三公子的身体,落在苏家手里最多能撑一天。”月嬷嬷担心极了,只差没有直接催促太后动手。

    “来人,”太后冷声说道。

    立刻有一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太后身边,单膝下跪,等着太后吩咐。

    太后问道,“你可有派人保护景深?”

    “属下已派人保护,不过公子此时还没有性命之忧,属下也没有动手。”

    太后皱了皱眉,心里有些莫名的担心和烦躁,又问道,“苏家现在住在哪里?”

    那人回答,“五陵街尽头花柳坊,是苏家的地盘。”

    太后说道,“景深在他们手上撑不过一天,你现在就去,把景深给哀家带回来,苏氏既然赶来帝城,就不要再回去了。”

    “是,属下明白。”那人点了点头,很快便消失不见,太后看着依然跪着的云景,冷声道,“连你家公子都保护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太后恕罪,属下知错。”云景也是自责,毕竟秦景深一次次身处险境,他们都没有办法救他。

    太后摆了摆手,也不睡觉了,脸色阴沉的很,说道,“当初淮安就想尽办法不舍得景深落在苏家手里,没想到如今竟然是哀家害了他。”

    “娘娘不必太担心了,公子离开不过半天,我们的人还没有来通知,他不会有事的。”

    月嬷嬷越劝,太后便越生气,苏氏心狠手辣胡作非为,太后早就看不惯了,只是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动他们,他们倒真是无法无天了。

    花柳坊在五陵街尽头的位置,这里的人其实不少,轩雅阁是帝城最顶级的红楼,来的多是达官贵人和一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往往一掷千金从不心疼,但花柳坊和轩雅阁正好相反,花柳坊是很低等的青楼,这里来的都是一些想要偷腥的小商小贩,以及有些小钱的人,虽然没轩雅阁那么大气,倒是进资也不少。

    花柳坊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在院子里还有个地牢,秦景深就被关在这里,确实半天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让他生不如死还是足够了。

    苏家以心狠手辣著称,他身上被下了多少种毒自己都记不清了,本来就是重伤,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毒竟然连昏迷都昏迷不了,浑身上下犹如万虫啃噬,所有的内力用不上一点儿,倒是身上的伤痕眼见儿的增多,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秦景林就站在他的旁边,之前抓他的男人竟然是苏家现任家主,他干什么都是笑眯眯的,一副斯文长者的样子,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秦景林给秦景深下毒,一边教导道,“景林,这毒本身没什么大用,你要这么用……”

    话还没说完,就拿起旁边的烙铁贴在秦景深的胸前,铁器烧焦皮肉的味道有些刺鼻,他本想大叫,但却因为被毒哑了嗓子叫不出来,白皙的手指死死的抓在一起,血滴滴答答流下,他痛苦的闭着眼睛,男人依旧是笑眯眯的,把烙铁交给秦景林,说道“这毒能让他的伤口无法愈合,反复发炎反复修复,这才是我们苏家的毒玄妙之处。”

    秦景林的手有点儿抖,眼看着秦景深无力的垂着头喘息,男人笑了笑,问道,“怎么,不忍心了?”

    换谁也该不忍心了,苏家主不知道什么爱好,无论什么酷刑或者毒药都没有伤到他的脸,甚至特意派人把他的脸擦的干干净净,以至于在酷刑下他的脸竟然还是一如既往温润如玉貌若谪仙,甚至因为苍白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不过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和血,整个人都虚弱极了,甚至有几分颤抖,看上去换谁谁都下不去手。

    苏家主笑眯眯的说道,“就是要让你看着这么一个绝世美人,也不会被迷惑,我们苏家人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美色,也没有感情。”

    “舅舅,景深是男子。”秦景林莫名觉得他说绝世美人有些刺耳,忍不住说了一句。

    苏家主笑的看不见眼睛,说道,“男子又怎么了,你不就喜欢这样的男子?”

    “你说什么?”秦景林忽然回头,眸子直直看着他,神色中的冰冷,任谁都没见过这样的亲景林。

    苏家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怕什么,你这样,老夫才觉得你是我苏家的孩子,不过毕竟你们还是一个爹,可是有点儿不合伦常啊。”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吗?”苏家主打断了秦景林无意识的话,笑眯眯的说道,“苏家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是苏家的孩子,苏家自然是关心你的。”

    “你监视我?”秦景林有些不敢相信,以他的谨慎,不该有人能够监视他的。

    苏家主转过身不再看他,说道,“监视你倒算不上,不过关心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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