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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赵孤星智谋捉大盗 左丘四郎侥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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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长安城内,那日,左丘四郎一伙人看到官榜檄文,长安城内惊现盗匪,传言乃是一女子,几人顿时兴起,欲要一探究竟。

    这天傍晚,几人聚在一起,在那清风拂月楼的一间雅间里。王千里问道:“诸位有什么计划?”

    左丘四郎笑道:“好办,咱们晚上蹲他,来个人赃并获。”

    诸葛明月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倒是说的好听,长安城这么大,咱们上哪去蹲他?”

    左丘四郎被她这一噎,略显不快的说道:“咱们明月姑娘有好主意,在下洗耳恭听。”

    明月知是激她,也不与他争论,只是转过头看着赵孤星,大家这才都将目光集中在赵孤星身上。

    赵孤星尴尬的笑了笑,眨了眨眼说道:“那盗匪已然是惊动了官府,现在那些官差夜晚防范肯定加强了,那盗匪屡次作案,想那寻常官差定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既盗取财物,必然是有个销赃之处,我们这两天打探的消息也不少。”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个小贼,只盗取长安城内那些富户,都是些银两和珠宝首饰,珠宝首饰平常用不了,应该会去当铺换掉,我们可以上长安城所有当铺调查下,最近可有频来兑换银两的人,来个守株待兔。”

    大家听完皆是称赞。

    “也不排除他将盗取的财物屯起来的可能,要想人赃并获,还有一法可行。”赵孤星又补充说。

    诸葛明月连忙问道:“怎么个法子?”

    “这小贼既然专盗长安富户,想来对长安城也是轻车熟路,想必在长安城肯定有落脚点,也许是独行,也许有同伙接应,我们只要找到这个据点也可以。”

    “怎么找?”

    “两个法子,长安城鱼龙混杂,各种势力错综盘居,其中有不少人就是专门打探消息的,我们可以花些银两,让那些小斯给我们打探一下。当然,这个法子可能耗时不短,想那小贼肯定住的极为隐蔽,要不然官府也不会悬赏了。至于第二种方法,这长安城有个慈恩寺,寺内有座佛塔,算是长安城最高的塔了。待晚上时寻个视力极佳的人,在塔顶守着,然后其余在城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守着,若发展目标就发信号,其余四人再配合他去围堵那小贼。据那小贼的习惯,基本上三天出没一回,再等两天,他可能又会出来。”

    “赵兄真是足智多谋,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左丘四郎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是盛赞不已,那诸葛明月看着他,一脸的骄傲。

    “只是他既能从那些富户家里悄无声息盗取财物,想来功夫不弱,只怕到时单独遇上,没法将他擒获。”赵孤星说。

    “师哥放心,嘻嘻,若要被我碰上,定打他个落花流水。”诸葛明月笑嘻嘻的说着。

    赵孤星闻言,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头,无奈的笑了笑。

    “清儿姑娘,你没事吧?”左丘四郎突然问道。

    半天,樊清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旁边静静的听他们讲,忽然听见左丘四郎问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半晌才回道:“哦,我没事,就按赵大哥说的办吧。”

    几个人看她神色不对,虽是有些疑惑,但也没在意,商量了一番,就决定按计划行事。天色一晚,大家又聊了一会,方才离去。

    第二日清早,虽说天朗气清,但北方的冬天,寒气仍是侵透衣裳,让人冷得发抖。

    几个人按照昨晚约定分头行事。那王千里带着几个手下来到含光门附近的甜水井巷,据说这条巷子附近的井水甘甜纯净,在唐太宗年间甚至一度成为宫廷御用水井,在当年也算是相当繁华之地。现在北方不太平,长安城居民锐减,但因紧邻含光门大街,这条街道却并未没落,只是已与当年不同。现在都是长安城官匪两道交易的场所,基本上长安城所有信息的发源地都在此地,一般人来此地不是打探消息就是放出消息。若要问效率有多快,清晨从临安府发的檄文,不待日落,这甜水井巷就已尽人皆知了,而放出消息的速度那就更快了。

    而这里有一种人,专以买卖消息为生,他们依附长安城各大势力和江湖帮派,平日里口若悬河,却也有几分道义,可一旦事态危急,则见风使舵,树倒猢狲散。

    王千里走进巷子时,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原来那日清风拂月楼的事早已传遍长安城大街小巷了。他也不理会,径直走进了一家店,这本是他父亲王笑山在此地安排的耳目。

    店里一年约四旬的风绰女子正躺在太师棉椅上打瞌睡,地上烧着一炉火,旁边两个年轻貌美的男子在伺候着。见有人进来,其中一年轻男子走上来问道:“阁下前来买货还是卖货?”

    王千里瞅了他一眼冷冷回道:“买货。”

    另一年轻男子端详了片刻,赶忙迎了上来,拽了拽他旁边那人的衣袖,恭敬的对王千里说道:“不知公子驾到,我等怠慢万望公子莫怪。”

    紧接着说道:“四娘她刚躺下,小的这就叫醒她。”

    王千里看了看正在睡觉的那女子,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也不是要紧的事,让她再睡会。”

    正说着那躺椅上的女子坐起身来,睡眼朦胧的看了看王千里,这才慵懒的起身说道,“原来是公子驾到,昨日听闻你父亲说你在城里,本想去拜会,倒不想公子今日光临,竟让我有些惶恐。”说罢就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王千里见状,调笑道:“许久不见,四娘倒越发俏丽了。”说着瞅了瞅那两位年轻男子,坏笑道:“而且是春风不老,越活越滋润了。”

    四娘回道:“公子莫要取笑于我,这两个伙计是最近才跟的我,平日里做事倒也机灵。”

    “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这两日你的名号可传遍大街小巷了,四娘我听了都仰慕不已啊。”

    “让四娘见笑了。只是跟我一帮朋友瞎闹而已,不想竟传的如此之快。”

    “公子谦虚了,赵孤星可不是寻常之辈,小诸葛更非浪得虚名,只不过没想到他武功竟如此之高,连那胡凌霸都讨不到半点便宜。”

    “我也不跟四娘客套了,想托四娘给我打听个人。你派人留意一下城里的当铺和黑市,凡是有频繁当卖珠宝首饰的人,都报于我。”说罢,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她,“这是一千两,给手下买些酒肉吃吧。”

    四娘接过银票笑说道:“公子跟我还客气啥,公子吩咐的事就是四娘本分,四娘受之有愧。放心吧,我定当不遗余力。”

    两人又唠了好一阵,王千里这才带着两个手下离开。

    四娘送至街上,待看见王千里远去才嘀咕道:“甚是奇怪,这王公子怎变得我有些不认识了。”也没多想,她接着吩咐那两个年轻人:“小福、小禄,你们将此事通知下去,其他的事先交给小寿去办,你们把公子交待的事办好。”

    两人领命当即就去了,不再多说。

    再说左丘四郎他们四人清早一起去了慈恩寺。这慈恩寺位于长安城东南方向,距朱雀大街不远,寺内香火旺盛,当年玄奘法师从天竺带回佛经和舍利就存在大雁塔内。这大雁塔有七层,高约二十丈,初时有九层,后因地震和战乱,有损,补修后是现在的七层。九是皇家的数字,七层大概是象征七级浮屠的意思。

    四人进入寺内,大概是清晨的缘故,寺内人并不多,只有一帮和尚在念早经。他们也不去别处,径直来到大雁塔下,塔下本有卫兵把守,只是现在的慈恩寺早已不复当初,些许破败不堪的样子。

    左丘四郎先人一步,几个点脚间便已掠上塔顶,站在塔顶朝他们喊道:“赵兄,清荷姑娘快上来,这上面的风景真好。”

    诸葛明月闻言,也是一阵风似的掠上塔顶,放眼长安城,只见朱雀大街人流川息不停,宏伟的城墙连成一片,明德门外护城河里依稀可以看见野鸭游过。

    有诗为证:千古长安帝王都,英雄自古无数。大雁塔上存佛骨,凌烟阁里画英雄。而今寒风萧瑟,几回换了人间。城墙巍峨依旧,人马川行如昔。繁华落尽无人问,南望临安泪潺潺。寒池碧水鸭在戏,古道人稀柳凄凄。莫问江湖路远,英雄侠骨少年。

    站在塔顶,赵孤星说道:“往北是老皇城、大明宫和兴庆宫,当年安禄山进京、黄巢起义兵攻陷长安,都曾在长安城烧杀抢掠,对长安城损坏颇重,后来朱温更甚,一把火烧了长安城。现在的长安城虽经过上百年的恢复,但北城阴气重,都是一些三教九流占据,而城中富有的大户大都聚集在东市和西市附近,城南以外族人居多。届时,师妹盯住西市,清荷姑娘看住东市,左丘兄居钟楼或者朱雀门附近,可迅速支援东西,王兄守住玄武门,我以五色烟花为讯。每种颜色代表一个方向,到时见我讯号,你们迅速围截他,切记斗不过不要置气,不要有所损伤。明月,特别是你。”

    众人听了皆点头称是,唯独诸葛明月嘟囔着嘴,嗔道:“哼,师兄你这般瞧不起我!”

    赵孤星一脸无辜,众人皆大笑起来。

    这日晚间,众人聚集在红音坊听曲,期间又将这一日的事情讲了一番,众人皆是兴趣盎然。

    红音坊内歌声婉转,“夜夜相思更漏残,伤心明月凭阑干,想君思我锦衾寒。咫尺画堂深似海,忆来惟把旧书看,几时携手入长安?”

    几人正听得沉醉,正在此时,忽听得传来一阵叹息:“莺歌燕舞几时息,儿女情长太可惜。”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锦绣黑衣男子正站在屏风前,黑色的衣服更衬显他苍白的脸,一双冷漠的眼睛正盯着樊清儿看。

    王千里见状问道:“阁下何故如此叹息?”

    那黑衣男子只是盯着樊清儿看,半晌才笑道:“只是有感而发,希望没有扫大家兴。”

    只见他对着樊清儿说道:“清儿,也不给哥哥引荐引荐你的诸位朋友!”

    樊清儿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转过头看了看众人,尴尬的笑了笑,竟一句话没说。

    左丘四郎笑着说道:“原来是清荷姑娘的兄长,恕我无礼,敢问你也是来带清荷姑娘回去的吗?”

    众人听了忽然想起先前左丘四郎讲过的竹林之事,也都不善的盯着那黑衣男子。

    这时诸葛明月说道:“清荷姐姐不愿回去,你来也没用。”

    “这是我们的家事,诸位莫要自讨没趣。”

    “清荷姐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当然要管。”

    “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清儿,跟我走。”说罢这男子上来就要拉樊清儿。

    诸葛明月见状飞身上去就是几个莲花腿,只见那黑衣男子不躲不避,左手几掌拍出,右手依然去拉樊清儿。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就斗了几个回合,诸葛明月落地后,又要欺身而上,赵孤星一把拉住了她。

    “明月,你不是他对手。”

    诸葛明月回头瞪了瞪赵孤星,一脸的愤怒,挣开双手,就要再拼。

    这时左丘四郎说道:“明月姑娘,对付他用不着你出手,让我这个武功最差的来会会他。”

    明月这才笑着说,“哈哈,小丘子,你就替本姑娘解决他吧。”

    左丘四郎闻言笑嘻嘻道:“小丘子领命。”

    正要出手时,忽听樊清儿喝道:“住手。”

    众人皆愣在原地。

    只见樊清儿站起身走到那黑衣男子身前,忽然抱着他大哭起来,“哥…”

    众人见状竟都不知所措。

    黑衣男子轻抚着樊清儿安慰道:“清儿,爹很疼你的,你莫要怨爹爹和我。走吧,我们回家。”

    说罢就拉着樊清儿往外走,这时左丘四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樊清儿的手,樊清儿转过头痴痴地来看着他。

    “清荷姑娘,你真要回去?”

    樊清儿点点头:“左丘大哥,这些日子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谢谢你。”说着就扑过来抱住了左丘四郎。

    众人看着这一幕竟有些难过。

    这时忽听黑衣男子质问道:“你就是左丘四郎?”

    左丘四郎闻言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就是你打伤王野他们四人的?”

    “哦,你说那四只老鼠啊,对,就是我。”

    泪眼婆娑的樊清儿闻言忽然吱吱笑了起来,当日之事又清晰浮现在她的脑海。

    “好好,我倒要代他们向阁下讨教几招。”

    “自当奉陪。”

    黑衣男子说道:“清儿,你先站一边去。”

    樊清儿说道:“哥,你不要伤他。”

    “我自有分寸。”

    左丘四郎却笑着说道:“嘻嘻,清荷姑娘不要担心,能伤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大言不惭!”

    说罢,两人就动起手来。没有兵器,拳脚相交。

    世间武功,讲究两个字,快与力。

    快则占先机。快是出其不意,快是先发制人,快是武功之精髓。

    力则攻有效。力可分直力,巧力。直力出自本身,以内力为主;巧力是借用外力,强化内力。

    拳脚功夫则需将快与力发挥至极致。

    这边左丘四郎横拳攻至,那边黑衣男子飞脚相迎,两人左右开弓,拳来腿往,快至极致,眼花缭乱。

    任何拳法,任何腿功,在此时看来都是多余的,最简单的也就是最复杂的,最有效的。

    赵孤星等人在一旁看得呆了,王千里对赵孤星说道:“赵兄看谁会赢?”

    “看不准。”

    “赵兄可有把握接住他们的攻势?”

    “我不是对手。”

    “那要如何破对方攻势?”

    “他们已经够快,除了我师父外,是我平生仅见,他们内力够深,在这个年龄,已无人能及。”

    “那就无法分出胜负了?”

    “当然可以。”

    “怎么赢?”

    “耐力,心机。”

    “何解?”

    “这种对决,就看哪一方先出现破绽。体力不足是破绽,毅力不够是破绽,大意是破绽,轻敌是破绽,分心是破绽。天时、地利、人和,运至极致者,方能胜。”

    “你看谁有破绽?”

    “目前都没有破绽。”

    “那我们等?”

    “只有等。”

    ……

    三十个回合,八十个回合,两百个回合。

    诸葛明月在一旁看的心急,“师兄,我去助他。”

    “不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马上要分出胜负了。”

    “啊!”诸葛明月把眼睛瞪的更大了。

    只见左丘四郎一招腿踢猛虎直踢黑衣男子胸膛,黑衣男子也不闪避,化拳为掌,作刀式而来的力劈华山直劈左丘四郎天灵。

    左丘四郎鬼魅一笑。原来这是他卖的的一个破绽,腿的攻势已发,本没办法收回,若拼,则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可偏偏左丘四郎可以临阵变招,而且极为惊险。

    赵孤星已经猜到了。

    ‘嘭'的一声,黑衣男子左肩膀挨了一拳,不过力道不重,而他劈下的手掌则贴着左丘四郎后脑而下,空了。

    高手过招,棋走险招,胜半子也是胜。

    “你赢了。”黑衣男子一脸沮丧。

    “侥幸而已。”左丘四郎笑着说道。

    “赢了就是赢了,何必谦虚。清儿,我们走。”黑衣男子说完拉着樊清儿就走。

    “阁下怎么称呼?”左丘四郎望着他即将远去的背影问道。

    “樊昊源。”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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