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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飞剑门夜走大盗 拂月楼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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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

    待得樊昊源与樊清儿消失不见,众人皆是一脸沮丧的看着彼此。

    诸葛明月叹声道:“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清荷姐。”

    “肯定还会再见。”左丘四郎笑嘻嘻说道。

    赵孤星却叹道:“少了清荷姑娘,那抓盗匪的计划还做不做?”

    “当然继续啊。”王千里坚持道。

    众人当下重新商议,就待明日晚上行动。

    翌日傍晚,几个人照约定来到相应地点,左丘四郎替代樊清儿守了东市。

    戌时刚至,打更声便响起,北方的冬天,天黑的特别早,现在已经漆黑一片了,除了打更的小斯,街上几乎空无一人了。

    赵孤星站在大雁塔顶,密切的监视着远处的一举一动。其他人也是各自寻了一处制高点,不动声色,仿佛融入了这漆黑的夜色之中。

    戌时过,亥时至,二更已至,依然毫无动静。

    三更。

    几个人皆是又冷又饿,越发的没有耐心了。

    正在此时,只见西市附近的房顶上有一个人影闪烁,诸葛明月在那阁楼上看的清清楚楚,正要上前去追时,忽想起师哥的话。“莫要打草惊蛇,定要人赃俱获。”这才没有轻举妄动,跳出阁楼,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踪着。

    只见那黑衣人穿行如飞,几个眨眼间便已掠出好远。诸葛明月在后边跟着,生怕被发现,但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师哥果然料事如神,嘻嘻,我定要他插翅难逃。”

    两人如此这般在黑夜里行了有半个时辰,只见那男子突然停在了一家宅院门口,透过模糊的月光看去,硕大的门匾上几个大字模模糊糊呈现,这可不是飞剑门!

    诸葛明月躲在一旁看的分明,前些日子,和师哥还夜探飞剑门,莫非这盗匪要对飞剑门动手!飞剑门在长安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这盗匪竟胆大如斯,我倒要看个究竟。

    正寻思间,只见那黑衣人一个跟斗就翻墙入内,待过了片刻,诸葛明月也跟着翻入院内。悄无声息,她跟着那模糊远去的身影直入内府。

    穿过长廊,那黑衣男子来到厅堂,四下瞅了瞅,只见那厅堂内还点着两盏长明灯,灯光灰暗,映衬着厅内的人影。那黑衣男子小心穿过厅堂的屏风,两边是寝室和茶房,一般都是下人在这里住着。那些看家护院的小斯估计是寻了处地方喝酒赌博去了,整个偌大的府邸竟空的出奇。

    厅堂内有一小门,那黑衣男子悄悄进去,如此轻车熟路,想必对这里颇为熟悉。

    诸葛明月尾随其后,也从小门跟了进去。

    小门后依旧是一条走廊,当日诸葛明月也曾打这里走过,那走廊尽头只有一间房子,是一间书房。

    只见那黑衣男子来到书房门口,房门紧锁,那黑衣男子小心翼翼打开门上之锁,遁了进去。

    诸葛明月看的惊奇,她想知道里面的情况,但又不能进去,只好躲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书房里漆黑一片,那黑衣男子进去许久也没见有动静,诸葛明月等的实在心急,终于按捺不住,蹿入房内,随手将门关上。房内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诸葛明月小心提防,生怕中了埋伏,可是房内安静的出奇。

    她心里好奇,也不顾太多,拿出火折子点起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四下里看去,哪还有半个人影!

    房门和窗子都是紧闭的,那黑衣男子去了哪里!

    她借着火光四下巡视,书房内很是整齐,硕大的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一张红木雕花椅摆在书案前,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书画,面前一张书架贴着墙摆着,再寻常不过。

    “他去了哪里?莫非这房内有密室?可是机关在哪里?”诸葛明月百思不得其解。

    她忽然醒悟:“莫非那阴乾黑将秘籍藏在密室内,难怪我和师哥找不到,这盗匪定然是冲着那秘籍来的。”

    她嘀咕道:“可是现在怎么办?这盗匪是何人,怎会知道这秘籍的存在?我是去找师哥商量还是在这里守株待兔?万一我走了,他得到秘籍逃之夭夭,我们又怎么去寻他?”

    忽然,计上心来。诸葛明月打开房门跑到院子里,大喊道:“有贼啊,快来抓贼啊!”嘹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传遍了府邸的每一个角落。

    随后,她跳上房顶悄悄的躲了起来。

    须臾,只见好多手拿火把的人朝书房这边涌来,只见为首的一男子,身高近六尺,满脸虬髯,飞也似的掠了过来,直奔书房。

    到书房门口,见门开着,大怒,转头对奔来的人群说道:“你们在这里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说罢,便独自一人进入书房。

    诸葛明月躲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嘀咕道:“此人应该就是阴乾黑无疑了,当日背叛师门,偷走秘籍,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夺回秘籍。”

    寻思了半天,又觉不妥。“凭我一人之力,对付他应该没有问题,只是现在又多了个黑衣盗匪,该如何是好。算了,我还是让师哥他们一起过来。”随后,只见她借着夜色溜出府邸,寻了处僻静之地,将烟花点燃,绿色的烟花升空而起,在空中爆裂出璀璨的火焰。

    躲在其他地方的人看此讯号,知是诸葛明月有所发现,当即迅速赶来。

    诸葛明月放完烟花,便躲在一处等着。不到一刻钟,只见黑暗里掠来一人,正是左丘四郎,须臾,又见赵孤星和王千里赶来。

    左丘四郎问道:“那盗匪现在何处?”

    “来不及细说了,你们先跟我来。”

    几个人跟着诸葛明月又悄悄潜回那书房外,在一处躲着。

    只见那书房外依旧如此,一群人打着火把守在门外。

    “这不是飞剑门吗?”赵孤星小声问道。

    “正是如此。那盗匪潜入了书房的密室里,阴乾黑也进去了,现在已有半个时辰了,两人还没出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书房内有密室!”赵孤星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不行,我们不能等了,现在就下去。”

    众人闻言便冲了下去,下面的一群人忽见黑暗里冲出四个人影,皆是惊慌失措,赵孤星四人如狼入羊群,几个回合就将众人制住,然后一起进入书房。

    书房内空空如也,果有密室。

    四人寻了许久也没找见机关,这时赵孤星盯着书案说道:“找到了。”

    只见他两手握住书案上的白玉砚台,轻轻的转了起来。

    ‘咯吱’一声,只见那红木雕花椅下突然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几个人也不犹豫,迈步就走了进去。

    地下的通道越走越宽,在通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里面灯火通明。

    众人看去,皆愣在原地。

    只见石室的中央是一张硕大的石桌,石桌上堆着无数珍宝金银,在最中央有一不起眼的盒子,盒子是打开的,空无一物。四周散落着箭矢,显然有机关被触动了。最让人诧异的是,那阴乾黑正端坐在石椅上,背对着赵孤星他们,更是不见了那盗匪的人影。

    几个人觉得不对劲,走上前去,伸手去拉阴乾黑,‘哐嘡’一声,阴乾黑倒在地上,原来已经死了。

    只见阴乾黑的胸膛中了一掌,扒开衣服来看,掌印鲜红无比,那一块的肌肉都呈透明状,可以清楚的看见阴乾黑的心脏已碎。

    “催心掌!”赵孤星大惊道。

    “催心掌是何种武功啊?竟厉害如此!”左丘四郎问道。

    “催心掌是洛书门不传之秘,唯有洛书门历代掌门可以习练。”王千里解释道。

    “难道是铁洛书所为?”王千里惊声问道。

    “十有八九。当今世上只有他会催心掌,可是他为何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长安杀了阴乾黑?难道是为了本门的秘籍?”赵孤星自言自语道。

    “什么秘籍?竟值得铁洛书这种人去争夺?”王千里问道。

    “我也不清楚,师父没说,只告诉我要当面从阴乾黑和阳坤白手上夺回。”赵孤星回道。

    “那现在怎么办?”诸葛明月问道。

    “那还用讲,我们明日便启程去洛书门找铁洛书去要。”左丘四郎说道。

    “可是那个长安大盗还没抓住呢?”诸葛明月说道。

    “那盗匪不是铁洛书吗?这么明显,明日我们就去洛书门找他。”左丘四郎说道。

    “不是,那长安大盗必然不是铁洛书,而是另有其人。”赵孤星说道。

    “为何?”左丘四郎又问。

    “那还用问!铁洛书这等人怎会干出盗窃的勾当。”王千里回道。

    “那现在怎么办?”左丘四郎与诸葛明月问道。

    “那长安大盗先暂且不管了,反正偷的都是些富得流油的有钱人,明日我们去金刚门,说不定阳坤白知道些什么。顺便替师父清理门户。”赵孤星说道。

    商议好之后,几个人从密室出来,径直回去了。

    第二日清晨,四人便一起来到了金刚门,刚到门口就让他们诧异不止。

    只见金刚门一片缟素,下人头顶白素出出进进,府内更是传出恸哭之声。

    赵孤星沮丧的说道:“我们来晚了。”

    上前一打听,果然是阳坤白已经死了,而且死于催心掌。

    “难道是昨晚铁洛书杀了阴乾黑后又来金刚门杀了阳坤白?”左丘四郎问道。

    “很有可能。是我大意了。”赵孤星自责道。

    “赵兄,不能怪你,铁洛书要想杀人,天下恐怕没有人能拦得住。”王千里说道。

    “哼,我倒要会会这个铁洛书。”左丘四郎愤恨道。

    “不可,以我们的力量胜不了他。”赵孤星劝阻道。

    一行人商议无果,闷闷不乐的回到清风拂月楼。楼内并无几个客人,那先前的小二见是左丘四郎等人,赶忙迎了上去。自从上次之事后,清风拂月楼名气更甚从前,而左丘四郎等人也成了这里的座上宾。

    几个人上楼,老位置坐下后,要了些酒菜后,人人闷不出声。

    左丘四郎见状问道:“赵兄王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王千里回道:“此番我随父亲来长安是寻求联合的。冀州三十六寨已经投靠了噬魂堂,家父和李寒空大侠商议联合起来对付噬魂堂,以免冀州生灵涂炭。噬魂堂现在如日中天,在江湖上翻云覆雨,不少门派不是投降就是被灭门。如今,为保冀州太平,其实形势已迫在眉睫,长安这大小门派已同意联合起来对抗噬魂堂,并且号召川陕境内的其他门派和江湖人士同据噬魂堂。此刻,家父已离了长安去往洛阳,本应同去,却舍不得诸位朋友,是才多留几日。洛阳韦虎堂门主韦敬天为人豪爽,义薄云天,与家父乃是八拜之交,此番前去拜会,望能得洛阳朋友相助,齐心协力。倘若噬魂堂真的来犯山西,有川陕河南山东朋友相助,定可保山西太平。小弟现下也不在长安耽搁了,就此别过诸位寻家父去。此番这些事情,我甚觉蹊跷,赵兄也莫要冲动,需调查清楚再做决定虽说这些年江湖人对铁洛书偏见颇深,我倒觉他是光明磊落之人。”

    赵孤星道:“多谢王兄提醒。虽说这催心掌无疑,但我也觉得蹊跷,自然不会莽撞。如今天下大势却是岌岌可危,朝廷与外族争斗,且由朝廷做主,大家身处江湖,噬魂堂迫害江湖,却不能坐视不理。王兄今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定当不遗余力。”

    左丘四郎初入江湖,这些事情也不曾知晓,听得他们说话,也是满腔热血,义愤填膺。当下接道:“我没有见识,但这些日子与大家相处甚觉开心,却叹不能朝夕相处。不如这样,我等皆是一见如故,年龄又相仿,不如结为金兰兄弟吧。”

    “哈哈,好,好。左丘兄所言甚妙,我求之不得。能与两位结为异性兄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王千里大笑道。

    赵孤星也觉甚是开心,称赞不已。

    “哼!你们都当我不存在吗?”几人正在高兴,忽听诸葛明月发怒,才觉冷落了她,甚是不好意思。忽而都笑嘻嘻的逗她:“明月小妹子,对不住,一时兴起冷落了妹子你,你大人大量,还望莫怪。”

    “哼,忘恩负义,你们不是好人!”诸葛明月怒道。

    三人面面相觑,忽被骂作忘恩负义的小人,皆是不知何时得罪了她。

    赵孤星问道:“师妹,你何出此言呢?我们几时又得罪你了。”

    诸葛明月回道:“忘恩负义,翻脸无情,卑鄙小人……”

    三人听她骂的不停,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又听她说道:“你们三个分明就是欺辱我。”

    “我们何时欺辱你了?”三人问道。

    “就在刚才,现在倒不认账了。”诸葛明月回道。

    “刚才,刚才我们也没说什么啊。”三人云里雾里不知她所云。

    “哼!你们三个义结金兰,那我呢?你们不带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这还不是欺辱我吗?”她说道。

    三人听完哈哈大笑,倒没想到她是为此生气。

    左丘四郎说道:“明月妹子,这怎么算欺辱你呢。刘关张三兄弟桃园结义,也是三人,你要我们带了你,这多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她说些就挥拳打左丘四郎,边打边骂:“就你坏,就你老欺负我。”

    其他两人看见颇觉可爱,其实三人打心底里喜爱诸葛明月,见她不依不饶也只好依了她。

    四人心里很是开心,不知不觉桌上酒菜就已吃了大半。

    此时清风拂月楼也无他人,这时王千里唤来一店小二说道:“小二哥,烦劳你去备些香烛。”

    店小二不解,便问道:“公子要香烛做甚?”

    “我们要结为异性兄弟,当然要拜天拜地。”王千里说道。

    店小二领命急忙去了,不一会几个人就就抬上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香炉,供着天地。

    王千里支走了其他人当先跪下,其他人也跪下。

    王千里道:“我们只跪天地,只拜天地。”

    其他人未曾拜过兄弟,不懂其中规矩,只有王千里见过,当下全听王千里吩咐。

    王千里道:“我,王千里,二十有四,今与赵孤星,左丘四郎,诸葛明月结为异性兄弟兄妹,此后祸福与共,肝胆相照,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倘若有违誓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我,赵孤星,二十三,今与王千里,左丘四郎,诸葛明月结为异性兄弟兄妹,此后祸福与共,肝胆相照,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倘若有违誓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我,左丘四郎,二十四,今与赵孤星,王千里,诸葛明月结为异性兄弟兄妹,此后祸福与共,肝胆相照,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倘若有违誓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我,诸葛明月,年方十八,今与赵孤星,左丘四郎,王千里结为异性兄弟兄妹,此后祸福与共,肝胆相照,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倘若有违誓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四人左丘四郎与王千里一般大,王千里又生辰早些,遂尊王千里为长,左丘四郎次之。

    王千里拿过一坛酒,取出匕首划破食指将血滴入酒中,其他人照做,唯独明月呲牙,但也是依样画葫芦,却不明白。

    王千里倒了四碗酒,递给他们,说道:“来,兄弟,干了。”

    三人仰起头一口干了,然后摔碎了酒碗。只剩明月在一旁看着犯难,哀求道:“师哥,我不喝行不行?”

    “不行。这便是歃血为誓了,必须得喝了。”赵孤星说道。

    诸葛明月见躲不过,端起碗,闭着眼睛,咕咚咕咚也是一口气喝光了,也是照样摔了酒碗。

    三人见她喝完笑道:“好妹妹,好样的。”

    然后四人又点了香插入香炉,又拜了天地,这才起身。

    四人义结金兰,兴奋不已。诸葛明月笑道:“原来拜把子这般好玩。”

    左丘四郎望着诸葛明月笑道:“嘻嘻,这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妹,真好真好。哈哈,好妹妹,叫声哥哥听。”

    “呸。我才不叫你哥哥,要叫也只叫王大哥和我师兄,谁要叫你哥哥。”

    “你这小妮子,不敬兄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些左丘四郎就要举手去打她。

    “王大哥,师兄,你们看,他又欺负我。”她说着就逃了去。

    两人看着他们打闹,也颇觉得有意思。

    忽在此时,从楼下上来一人,跟明月撞了个满怀,细看,正是甜水井巷四娘的手下小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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