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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李寒空把酒论时势 樊仕靖阴谋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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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苑的大厅里,樊仕靖正坐在红木雕花椅上,眼前站着一黑衣男子,细看,正是先前的男子。

    男子忽然开口问道:“父亲,那安川枫可信吗?”

    樊仕靖笑了笑,回道:“他现在就是那好奇的猫,不由他。记住,任何人都不可信,除了你自己。”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接着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前日那派出去的王野他们四人回来了,只是并未将清儿带回来。”

    樊仕靖闻言有些惊异,随即问道:“他四人现在何处?”

    刚说完就见四个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其中一人说道:“参见家主,属下办事不力,请家主责罚。”

    樊仕靖闻言面沉如水,冷冷问道:“以你四人之力,清儿怕是奈何不得你们,为何会空手而归?”

    四人便将当日之事如实讲了出来。

    一旁的黑衣男子听完骂了声“废物,四个人打不过一个。”

    樊仕靖随即说道:“昊源,不必责骂他们。”

    那黑衣男子闻言也不说话了。

    樊仕靖接着问道:“你们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人回道:“启禀家主,那人唤作左丘四郎,当日我等败下阵来,便跟着他进了城。料想如此年纪轻轻武功就颇有不凡,想必也不是寻常之辈。”

    樊仕靖闻言一笑,“看来你们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什么发现吗?”

    那人闻言心头一喜,又说道:“观察了几日,想必他是初到长安,不过身边倒是有不少朋友。且都不是寻常之辈,有赵孤星和那王千里,还有诸葛明月,后来,清儿小姐也与他们一起。”

    随即那人又把那日在清风拂月楼,赵孤星斗胡凌霸一事说了一遍。

    樊仕靖闻言半晌才说道:“我听闻那胡凌霸有些本事,却斗不过赵孤星。昊源呐,看来这年轻的一辈,你的对手不少。”说罢,有些戏虐的看着黑衣男子。

    那四人闻言赶紧拍马屁道:“他们些花拳绣腿怎会是公子的对手,公子若出江湖,保准叫他们闻风丧胆。”

    那黑衣男子,也就是樊昊源,闻言不置可否,只是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这时樊仕靖又讲道:“好啦,等忙完这一阵,昊源,你也去会会他们。不过,切记,多个朋友多条路,莫要求胜心切,如若能将他们拉到我们的阵营,却也是好的。清儿,就暂时不要管了,让小妮子闯荡下也好。”

    “谨记父亲教诲。”樊昊源说道。

    却说安川枫与梦如萤那日寻了酒楼,两人奔波劳累好几天,于是,便在城中歇了下来,整日逛街玩乐,不觉间已过三日。

    这一日,天微亮,安川枫起早,收拾了行囊,来到梦如萤门前,敲开门,只见梦如萤睡眼惺忪。待瞧见安川枫背着行囊,这才有些慌乱问道:“安大哥要走了吗?”

    “嗯,梦姑娘,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安川枫说道。

    岂料梦如萤直接回道:“不行!又想抛下我离开,你等我,我和你一块走,这里本姑娘也觉得甚是无聊。”

    安川枫闻言颇觉无奈,说道:“梦姑娘,我们萍水相逢,这些时日和姑娘在一起也很是愉快。只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江湖险恶,姑娘还是及早回去吧,有缘,他日再见。”

    安川枫刚说完就看见那梦如萤哭了起来,那俏美的脸庞此刻梨花带雨,任谁看了也不忍心。只听她哭啼道:“我自幼孤苦无依,被人欺凌,如今碰到一个好人,你又嫌弃我,要抛弃我,我怎的这般命苦。”瞬间便哭的更加伤心了。

    安川枫显然没见过这般情况,当下竟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安慰她:“梦姑娘,你先别哭了,这次,前途险路,姑娘跟着我恐怕危险重重,若出现意外,我…”

    梦如萤也不理会他,仍是伤心的哭着,嘴里哭啼道:“你走吧,不要理我,人人都讨厌我,想不到你也一样。反正活着没甚意思,倒不如让那些坏人捉去我算了。”言毕,她偷着瞄了眼安川枫,见他手足无措,那泛着泪花的眼珠竟闪过一丝狡黠。

    安川枫见她这般伤心,也颇觉愧疚,只好说道:“好啦,别哭啦,去收拾东西吧,我们一同走。”

    梦如萤闻言立即止住哭啼,笑道:“不许骗我啦。”随即便欢快的去收拾行李了。

    安川枫见状摇了摇头,苦笑道:“怎的如此变化之快。”

    二人收拾完毕,在楼下随意吃了点东西,备了些干粮,便让店小二去牵马,随后打马扬鞭向南而去。

    也不详述,待得两人再次路过太行时,安川枫对梦如萤说道:“前些时日听得那李伦讲要联手对付那噬魂堂,也不知怎样了。我与那噬魂堂倒颇有些积怨,这些年噬魂堂发展迅速,手段更是毒辣,在江湖也制造了不少的血雨腥风,不少江湖门派惨遭毒手,只是这噬魂堂魑魅魍魉四使武功都如此强横,想那堂主逍遥无二更不知如何高深莫测了。我却是有与他们心斗上一斗,那冀南的李寒空也在江湖上颇有威望,咱们此番去拜会一番。”

    梦如萤点了点头,说道:“安大哥说去哪,我就去哪。”这还哪有当日的巾帼形象,完全是一幅花痴的样子。

    安川枫听她这样讲也颇是无奈,知道这牛皮糖是甩不掉了,心里却也是有股暖意,当下也不多说,策马往冀南而去。

    那李寒空本是冀州绿林上响当当的汉子,统领冀州大小三十六个山寨,平日里劫富济贫,专与朝廷作对。想那朝廷奸臣当道,残害忠良,自开国以来,本打算开疆扩土,四处征战,不想几年来屡战屡败,那些蛮夷刚开始还忌惮中原势力,不想后来越发强势,全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几代帝皇下来,却是对这些蛮夷束手无策,颇为忌惮,只是一味忍让,加之朝廷重文轻武,将才稀落,才导致如今局面,三十万大军北伐,却不想兵败如山倒,两月之内便溃不成军,死伤无数,只好坚守边关,不敢再出战。

    那李寒空报国心切,便投靠朝廷,谋了一先锋官,本想为国效力,哪知朝廷据守不战。后来,朝廷奸佞便向皇帝进谗言,诬陷李寒空等武将想拥兵自重,皇帝倒也是明主,并未相信。那李寒空见状知是报国无望,便回了冀南,也不与那绿林交往,凭借江湖威望,靠着自己的胆识,在冀南闯出一片天地。建了三处镖局,两处马场,城内李家武馆也颇有实力,一时间与那王笑山号称冀州双雄。

    只是现在,噬魂堂强势崛起,背后势力庞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想那李寒空也知事态紧急,不想被那噬魂堂吞并,才谋划联合。

    两人行了几日便至平阳府,因那李寒空名气颇望,不消片刻,便打听清楚,不久,便至那李府门前。

    二人下马,安川枫对那门卫说道:“劳烦大哥通报一声,说江东安川枫拜会李先生。”

    那门卫听得安川枫大名,很是敬仰,笑着说道:“安少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我们家老爷。”

    不消片刻,便见那门卫领着一锦衣男子出来,可不正是当日所见的那李伦。

    李伦拱手道:“安大哥别来无恙,快请进。”

    安川枫回敬道:“李公子风采依旧,安某无事前来叨扰,还望莫怪。”

    李伦笑着说:“安大哥说笑了,你能来乃是小弟莫大的福分,怎能是叨扰呢,快请府里说话。”说罢,便让门卫去牵过马,这才瞧见一旁的梦如萤,便笑着上前说道:“恕待不周,恕待不周,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梦如萤只是笑嘻嘻的看了眼安川枫,那美丽的笑颜如春日的花朵,这才腼腆的说道:“见过李公子。”

    三人有说有笑朝厅堂走去。

    待到厅堂坐定后,李伦说道:“家父正在练功,两位稍等片刻。”随后便安排下人去沏茶,又吩咐安排酒菜,须臾,才对安川枫说道:“两位旅途劳顿,前些日不知安兄去了何处?”

    安川枫回道:“我与梦姑娘去了漠北一趟,路过此地,久闻李前辈大名,心中敬仰,特来拜会。”

    正说话间,忽听如龙吟般的声音传来,那等澎湃内力让人心生震惊。

    “久闻安少侠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少年英雄。”

    两人闻言转过头去看,只见一魁梧身影出现在眼前,看面相已过不惑,气息强大,粗旷中又带着和善,正是那李寒空。

    安川枫见状急忙起身拱手道:“晚辈拜见李前辈。”

    李寒空笑道:“前辈不敢当,安少侠今番作为,李某也是敬仰的很。”说罢忽才瞧见梦如萤,当下欲要发问。

    这时李伦接过话来:“父亲,这是安少侠的青梅竹马的朋友。”

    李寒空闻言哈哈大笑道:“果真是一对才子佳人,安少侠好福气。”

    安川枫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欲要解释,却不知要从何说起,回头看了看梦如萤,只见她也是脸泛微红,当下也只好岔开话题。说道:“前些时日碰见李公子,说去拜会凌虚门与青苍门,不知结果如何?”

    李寒空闻言也是如实相告:“那噬魂堂近些年嚣张跋扈,吞并了不少门派,眼看江湖动乱,李某定然不能无动于衷,这才想联合其他门派除去这祸害。那噬魂堂的爪牙已伸往北方,冀州三十六寨已全部投靠其门下,我与王笑山颇有交情,便商量结成同盟,共保冀州,但我两家势单力薄,却无法与之抗衡,这才想联合其他门派。王笑山去了长安,我去了河北,又联合发信正义楼,只是正义楼在南方,远水不解近渴,当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安川枫闻言也是觉得事态危急,说道:“我曾与噬魂堂四使之一交过手,相斗百回合也无法取胜。他们功夫诡异,出手刁钻狠辣,那逍遥无二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其下分舵无数,那些舵主也个个身怀绝技,想要覆灭他们,着实有些困难。”

    李寒空闻言说道:“安少侠所说我自是知道,只恐那逍遥无二的武功已臻入化境,想那无人能敌,就是那柳常青也不是他对手。现在江湖上,恐怕只有洛书门的铁洛书才能与其一战。”说罢,又看了眼安川枫,见他眼神平静,方才接着说道:“我也知道安少侠与那铁洛书的恩怨,前些日也听闻你们相约洛阳,只是不知后来如何?”

    安川枫回道:“这些时日,我也正为此事奔波,想来恩师当年死因却有蹊跷,近日也有些眉目。”

    “哦,如何蹊跷?”

    “江湖上会催心掌的的确不止铁洛书一人,我师父当日却也是中了催心掌而死,虽不确定是不是铁洛书所为,但恩师临死之时却是喊着铁洛书的名字。”

    “还有其他人会催心掌?想那催心掌是洛书门不传之秘,只有历代掌门才有资格习练,那催心掌最初是铁洛书的师父狄九秋所创,凭此独步江湖,其他人又怎可能习练!”

    “我也不清楚,其中原委我肯定会调查清楚。对了,敢问李前辈可听过樊仕靖这名字?”安川枫突然问道。

    “樊仕靖?我未曾听过,不知安少侠何故问他?”

    安川枫闻言略有失望,随即回道:“也没什么,只是之前碰到的一人,一时兴起而已。”

    李寒空见他不愿多说,也没再问。半晌,气氛有些沉默。

    安川枫停了会又问道:“听闻李前辈这些时日去联系其他门派,不知可有结果?”

    李寒空回道:“那凌虚派与青苍门倒也是豫州的大势力,小可前去拜会,只是这两家颇有微词,毕竟,他们齐鲁一地还未遭噬魂堂侵袭。其他小势力也是隔岸观火,以凌虚门和青苍门马首是瞻,见他们两家没有动静,自然不会出力。”

    “那柳常青是何想法?”

    “柳常青倒是颇有远见,虽说正义楼势力庞大,那噬魂堂倒不敢打动,但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柳常青约了我与王笑山还有中原的其他一些大势力于清明时节在岳阳楼共商计策,时下朝廷动荡,外敌虎视眈眈。想必柳常青也是有所顾虑,不想将事情做的太隆重,一则是怕引起噬魂堂怀疑,打草惊蛇;二则怕是朝廷有所忌惮。虽说朝廷一般不会管江湖之事,但眼下内忧外患,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朝廷坐立难安。”

    “如此乱世,人人自危,李前辈也莫要太过忧虑,眼下冀南冀北已是噬魂堂的目标,前辈也需多加小心,防患于未然。”

    正在这时,厅里走进一仆人,对着李寒空说道:“老爷,酒菜已准备妥善。”

    李寒空闻言大笑道:“看我这记性,光顾着与少侠聊天,竟失了待客之道。请少侠与梦姑娘移步。”

    安川枫与梦如萤也不做作,当下跟随李寒空父子前去饭厅。

    一桌上好的酒菜,鸡鸭鱼肉必不可少,又有些瓜果蔬菜置于桌上。那李寒空父子乃豪爽之人,又喜交朋友,当下便陪着安川枫两人推杯换盏,那上等的汾酒,此番吃起来格外香醇。

    酒过半巡,李伦问安川枫:“安兄,此番又将何去?”

    安川枫回道:“在下有些紧要的私事要去扬州寻那洛书门去。”

    李寒空父子闻言一怔,以为他要去找铁洛书寻仇,当下劝道:“少侠切要鲁莽,那洛书门虽说因十年前的事情威望大损,这些年又有些衰败,何况还有铁洛书坐镇,你断然不是他们敌手。”

    “两位见笑了,我此番不是前去寻仇,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调查清楚。”安川枫笑着说道。

    听他这般讲,两人才略觉放心,当下又一起吃酒。

    第二日,两人拜辞李寒空父子,临行,李寒空又送了他不少银两。两人也未拒绝,离了平阳,径直往南而去。

    昏暗的客厅内,樊仕靖正襟危坐,问道:“他们去找李寒空了?可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一黑衣男子回道:“那李府防范甚强,属下没有探听到。”

    “现在他们何处?”

    “他们往南去了,看样子是金陵方向,刘同几人还在监视。”

    “他们去金陵作甚?你告诉刘同,让他严密监视安川枫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便向我汇报,另外,不可暴露行迹,否则绝不轻恕。”

    “属下遵命。”

    “还有,你派些人去打听下噬魂堂,最好拿些有用的情报回来,我倒要会会那逍遥无二。”

    “遵命。”说罢那黑衣男子便退了出去。

    “父亲何故去招惹那噬魂堂?”旁边樊昊源问道。

    “那噬魂堂这几年发展迅速,势力膨胀极快,不得不防。而且,他们背后的阴谋与秘密我很是好奇,当然,能为我所用最好,不然,也是一大祸患。”

    “父亲考虑周详,孩儿佩服。”

    “对了,昊源,你去会会那柳常青,正义楼的力量不可小觑。那噬魂堂如此扩张,想必那柳常青必有所动作,你去探个虚实。若是那正义楼真打算对噬魂堂出手,我们也好当回渔翁。”

    “孩儿遵命,必不负父亲期望。对了,父亲,那清儿怎么办?”

    “先不理她,为父倒很想看看小妮子有何能耐,此次是她第一次远涉江湖,倒是可以让她锻炼锻炼。”

    “是,父亲。”说罢那樊昊源便出去了。

    “清儿啊,为父对你平常关心不够,你以后莫要怨我才好。”樊仕靖自言自语道,眼里竟充满了爱意,随即一闪而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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