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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春风不度宫墙柳 > 第75章 生死攸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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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蓉蓉掀了掀眼皮,回过身就一脚踹去玉子宸;

    玉子宸后退一躲,不料脚恰好迈入洞中,身子一瞬落下,连忙伸手拉着那根绳梯,对站在洞口的夏蓉蓉:“你还真想守活寡啊?”

    “好了,你们别闹了!赶紧下去看看。 .”秦莫寒对着玉子宸开口道。

    待玉子宸下去后,几人都纷纷顺着那根梯子爬了下去。

    梅苑的另一处一双幽黯瞳眸,笼罩着淡淡清冷,唇角扬起一道弧度,转瞬隐匿了踪迹。

    待几人落地后,正见血刹怀里抱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她的脖子上和手上脚上都被拴着链子,蓬松的头发掩盖着她的脸颊,只能看见那凝固着血液干涸的双唇。

    不过那隐约看见的轮廓与夏蓉蓉却有几分的相似。

    玉子宸上前撩开挡着她脸的发丝,虽然脸上满是血痕但一旁的梦儿仍旧一眼认了出来,惊呼一声:“主子!”

    夏蓉蓉更是震惊,愣愣的看着那昏迷未醒的女子:“难道我听到的声音就是她传出来的?”

    再向四周望去,这里放满了各种拷打的刑具,单单是让人看了这些刑具都不由得心生胆寒,更何况施以暴刑时的痛苦,岂不是让人难以想象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是这地窖的主人是谁?

    “啊……”就在这时洞口上方一个身影带着尖叫声径直的落了下来。

    秦莫寒跃身而起将那落下的人护在了怀里,落地时便松开了她。

    阿紫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几人,身子不停的瑟瑟发抖,似乎是害怕极了。

    夏蓉蓉转眼看向阿紫,询问道:“阿紫。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紫眼眸里布满了恐惧,哭诉道:“奴婢是…是…出来找皇…皇上…结果在梅苑…碰见了瑶…瑶妃…我…也不知道…奴婢是哪里做错了…就…就被瑶妃扔了下来。”

    就在这时洞口火把一亮,一张狰狞的面孔正望着下方的几个人,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哈哈,你们要查那本宫就送你们去地狱查。”

    瑶妃的言语落下,柴房便燃起了熊熊大火,跳动的火苗星光随着洞口纷纷一涌而下,滚滚浓烟随着柴火的落下越发呛人。

    玉子宸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干柴夹杂着一股油烟的味道,眉头微拧:“难不成本王又要被火烧一次了?”

    秦莫寒将梦儿护在怀里,一手握着出鞘的利剑向那些落下的柴火挥去,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思绪越发的开始凌乱,完全想不出办法。

    玉子宸凌于空中,将那些即将向地上的夏蓉蓉袭去的柴火都挡了开,对下面躲躲闪闪的人开口道:“小东西你给本王听着,本王可以死,但你不能死!”

    夏蓉蓉在下方焦急的跺着步子,对着上面的玉子宸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说这些煽情的话了。再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你还活的过五更吗?”

    “咳…咳咳……”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响起,血刹怀里的人虚弱的睁开了双眸。

    夏蓉蓉回头看向血刹怀里的女子,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办?怎么办?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玉子宸目若墨锋,看似沉寂实则冷冽摄人。他眼中精芒掠过,突然身形一倒,手中剑花狂肆,势如长虹,夺目清亮,地面一阵尘土飞扬。

    秦莫寒见识跃身上前与玉子宸二剑合一也可助他一臂之力。一剑寒光,天地变色。

    他浑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凌冽,让人望而生怯,两人间骤然旋开凌厉的寒光,白练如雪,地上原本不足一尺的洞在此刻已是足以容纳下在场的几人。

    也正在这时玉子宸唇角溢出光鲜夺目的液体,手握利剑入土,单膝跪在了地上:“你们都跳到洞里去,用含铁的刑具把洞口盖上。”

    血刹抱起奄奄一息的女子,秦莫寒护着梦儿都进入了洞中,夏蓉蓉上前去搀扶玉子宸却被他一掌推进了洞中,随后火光尽灭,洞里一片的漆黑。

    夏蓉蓉见洞口被盖上。对还在外面的玉子宸焦急的唤道:“喂,玉子宸,你杵在外面干嘛?赶快进来啊!”

    玉子宸伸手擦了擦唇角的鲜血,将刑具全数盖在了洞口,扯着唇角笑了笑:“本王说了,我可以死,但你要活着。”

    夏蓉蓉眼角略有些湿润,手不停的敲着洞口的盖子:“你就那么想死吗?陵安城一城的无知少女该怎么办?你都不为她们想想吗?”

    如果他不在外面,那么所有人都得死……

    玉子宸见那薄弱的洞口上盖得七七八八的刑具震荡着,对里面的夏蓉蓉警告道:“不想死就别敲了!”

    夏蓉蓉停留在空中的手顿了顿,想着这洞里还有其他的人,可是外面的玉子宸怎么办?

    此时的外面只听得见柴火燃烧噼啪的声音,时而也能听闻一声轻盈的沉闷痛哼,每当这种紧急的情况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唯有听天由命……

    在这个时候夏蓉蓉才察觉脆弱的人不仅仅只有他,每个人都有弱不禁风的一面,可是他已经离自己而去了,难道现在就连玉子宸也要离开自己了吗?

    洞里的几人修长的双眉都在不经意间深深的拧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打破这份死寂,或许是各有使命,各有想活下去的理由。

    夏蓉蓉无助的靠在壁上,泪水灼热着脸颊,却痛在心上,当初来到这个世上他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然而好人就没有好报的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逐渐的安静了下来,夏蓉蓉一手掀开了那还烫手的铁具,完全顾不得那被烫的绯红的手,四处寻找着玉子宸的身影:“玉子宸…玉子宸…你在哪里?”

    夏蓉蓉一颗心七上八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泥土:“难道烧的连骨灰都不剩了吗?”

    秦莫寒四处巡视了一番,惊喜的开口道:“宸王没死,他逃出去了。”

    在场几人向秦莫寒所站的地方投去了视线,那里还留着一条通道,死寂的氛围在这一刻又燃起了希望。

    夏蓉蓉迅速的迈步过去,看着那条通道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灰勉强笑道:“就知道你脸皮厚,所以命也硬……”

    听到这样一句话,估计玉子宸没死也吐血而亡了。

    血刹将女子抱在怀里,似已感觉到怀里之人奄奄一息,对着在场的几人开口道:“走出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宸王爷。”

    夏蓉蓉也是如此想的,正当几人准备从密道离开的时候,洞口的上方熙熙攘攘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几桶凉水从上方泼了下来。

    夏蓉蓉被这凉水一泼火冒三丈,方才经历一阵火焰的高温,现在又泼水下来算几个意思?没把人烧死,也要整死吗?

    “救火…快救火…”是嘈杂的人声。

    “好好的梅苑怎么会燃起来?”玉娆雪一声恼怒的声音带着斥责!

    “救个毛的火!”夏蓉蓉唾骂一句,火都熄灭了还在上面瞎嚷嚷什么?没办法,刚才经历了生死,心里正是有气没出撒。

    终于感受到中了五百万又一夜破产的滋味。

    秦莫寒替梦儿理了理湿了的头发,一脸从容的对着几人开口道:“我们走吧。”

    阿紫不慎崴了脚,根本走不了,开口道:“奴婢脚崴了,不方便再拖累你们,娘娘就在上面,等会我从这里上去就行了。”

    夏蓉蓉想到阿紫本就玉娆雪的人便点了点头:“那好吧,你留在这里等她派人下来救你!”

    阿紫福了福身,应道:“是。”

    梦儿跟在秦莫寒的身后步入了密道,夏蓉蓉从怀里点燃了一根火折子,也尾随其后跟着离开了,一路走了很久才看见出口。

    “这密道修建的也够长,估计都能走出陵安城了。”夏蓉蓉揉了揉酸楚的腿,没见到玉子宸的人,心中仍有些忐忑。

    “这是东南方向,猜的没错的话这的确是通向陵安城外的密道。”秦莫寒看见一丝的亮光,外面天空已是初亮,而那地道的盖子也已被人揭开过了,三两下爬上去后将后面的人都陆续的拉上了地面。

    夏蓉蓉四处望了一眼,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泥土上沾染的血:“他应该来过了。可是人呢?”

    玉子宸倚在城楼上,看见从地底下爬上地面的几人,手上虚弱的掀开一块瓦片扔在了地上。

    “噼啪”一声瓦砾碎落在地上,几人同时抬眼望去,梦儿惊呼了一声:“快看,是宸王爷!”

    此时此刻夏蓉蓉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在了肚子里,脏兮兮的脸蛋上绽开了笑颜:“还活着,太好了!果然还是脸皮厚的人命硬!”

    秦莫寒腾空而起朝着玉子宸的方向而去。

    玉子宸看着向自己而来的秦莫寒,使唤道:“记得背我回去,撑不住了总算可以晕过去了。”

    言语落下。玉子宸就干脆的倒在了瓦砾上,秦莫寒只好将他背起。

    血刹抱着怀里的女子飞过了城门进入了城中,梦儿也起身跟随而去。

    夏蓉蓉却发现自己飞不起来,在地上唤道:“喂,你们等等我啊!”

    梦儿听到身后的呼唤声又折回了身子将夏蓉蓉架起,凌空而起,转眼问道:“主子,你不是会轻功的吗?”

    “估计是累了,都折腾一夜了。”夏蓉蓉也纳闷,好像就只有在遇到紧急事件的时候她才能运用潜在的内功,当人松懈下来的时候便跟普通人也没啥两样。

    几人回到秦莫寒的将军府已是疲惫不堪,这一进去映入眼帘的都是些刀刃兵器,倒像是一个武将的府邸。

    虽有武将之气,因院内沁入肺腑的花香却也不失文雅。

    “没想到秦将军也是一个好花之人。”夏蓉蓉朝那院中的花圃望去,所谓百花齐放也不过如此了。

    “平时种些花草也可以陶冶性情,朝中众事繁多,来这院里偷闲半晌,岂不快哉?”秦莫寒顺着夏蓉蓉的视线望去,解释道。

    “说的在理,不过倒是看不出来堂堂武将出身,也是名雅人,难怪梦儿为你痴情如此。”说着,夏蓉蓉将神色看向了梦儿。

    梦儿娇羞的低下了头,对夏蓉蓉嗔恼了一句:“主子不去看看宸王爷和那位姐姐,倒来打趣梦儿了。”

    夏蓉蓉神情凝重,心中正是记挂着那位素未谋面的姐姐,但同时又担忧着!故才刻意说些别的。

    以免等会听了那些尔虞我诈的事,脑袋又嗡嗡的疼痛。看着她满是伤痕的身子,就让夏蓉蓉安不下心来。

    秦莫寒负手转身进了屋内,命了一旁的家丁去请郎中给屋内的二位伤者治病。

    夏蓉蓉抬眼望了望瓦蓝瓦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进入屋内,正见一个小丫鬟在替床上的女子擦拭。

    血刹看着那张标致的脸蛋,叹道:“真是一模一样!难怪犯错。”

    夏蓉蓉将视线落在那张憔悴容颜上结痂的伤疤和那惨白的肤色,又或许本就是因为双生姐妹心连心,所以才能感应到她的痛不如生;

    只是想不明的是他明明告诉自己,姐姐已经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了,为什么会落到她手上?

    “到底是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那个恶毒的女人要如此对你?”

    皇甫梦瑶的长睫微微颤了颤,听到夏蓉蓉的声音,缓缓睁开了那双空洞的眸子,当看到床前那张与自己生的一样的面孔,扯着嘴角艰难的笑了:

    “榕姥没骗我,我确还有一个妹妹。”

    夏蓉蓉抬起手,轻轻的抚上她脸颊上的疤痕,生疏的唤了一声:“姐…姐姐……”

    皇甫梦瑶转过了头去,眸眼里两行清泪,无奈的叹声:“呵呵,没想到临死前还能见到自己的妹妹。”

    夏蓉蓉不明白皇甫梦瑶说这话何意,点了点头,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幅模样吗?”

    那背过去颤抖的身子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嘲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个旁人,回忆着往事。

    …………

    当年皇甫梦瑶奉旨成婚,嫁入云汉的皇宫。

    那日整个陵安城喜庆洋溢,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喜之中,而坐落在花轿的新娘却以泪洗面。

    或许人群中为此难过的也还另有一个人……

    “轩哥哥,梦瑶对不起你。”皇甫梦瑶娇俏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

    明是暖风阵阵,吹在脸上却冷的生疼,一张细小的纸团随着花轿帘幕发出叮铃的脆响时落入皇甫梦瑶的手里。

    “公主别惊慌,这是轩少爷托奴婢交给公主的。”风尤怜面不改色的轻声说道。

    皇甫梦瑶将纸条攥在手中,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耳边的鞭炮声夹杂着鼓乐不绝于耳,让人听了却好生厌烦。

    行过大婚之礼,步入那华美的大殿之中。烛光下一袭又一袭的红,光鲜刺目。

    百子帐长垂曳地,床头悬挂着缎绣龙凤双喜的厚重床幔,大红为底,金线绣成,床榻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在皇甫梦瑶的眼中却不屑一顾,随后将手中的纸条打了开看,上面写着:南门人少,我在那里等你。

    皇甫梦瑶提起裙摆就要往外面走去,房门却被风尤怜推了开道:“公主。这是要去那里?”

    皇甫梦瑶只以为风尤怜是自己的贴身婢女,信得过,坦然的道:“我要去南门,轩哥哥在那里等我。”

    风尤怜一脸忧心的模样在此刻想来竟是那般恶心:“公主不可,这身衣服太过显眼了,而且你这样也出不去。”

    皇甫梦瑶只顾着着急,却没看见风尤怜眸眼里的贪婪,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风尤怜唇角噙着一抹笑:“奴婢有办法,那就是公主与奴婢互换衣裳,不过公主要早去早回,若是皇上来了就瞒不住了。”

    皇甫梦瑶虽有犹豫,但也应了,走时还嘱咐她小心,如今回想起当真是自己愚昧无知了。

    夜已深,房内烛光尽灭,只闻他一声醉意:“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风尤怜那双幽深的双眸浸满笑意,吻上他冰冷的唇,脑海里却嘲讽着皇甫梦瑶这个蠢货,过了今夜你就等死吧!

    当皇甫梦瑶来到南门后,看见城门前等待的宇文轩便投入了他的怀里:“今日大婚,你还找我做什么?”

    宇文轩的身子怔了怔,松开了怀里的皇甫梦瑶:“不是你让人给我的纸条,来南门等你的吗?”

    就在二人错愕之中,一路官兵赶来,二话未说便将皇甫梦瑶与宇文轩抓了起来关在了一间屋子里。

    至到第二日,他的到来。

    云洛逸川褐色的眼眸中隐忍着怒气。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满是震惊:“蓉儿?怎么会是你?蓉儿,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男人是谁?”

    皇甫梦瑶跪在他的身前,一脸平静:“蓉儿?呵呵,这个男人是我爱的人!”

    他猛地回身,一手扼住她的喉咙,额头青筋隐隐凸显,清冷的声音犹坠如寒潭:“你在骗朕,这不是真的,夏蓉蓉,你告诉朕,这不是真的!”

    云洛逸川没想到在亲口听到她有爱的人时,他的心脏会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让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心心念念要娶的人竟然就是身边的人!

    他与她的相识。不过是因为一支曲子,在十年后他再此听到那首曲子时,便认定了皇甫梦瑶就是十年前阁楼上唱曲子的那位姑娘。

    然而那时却并未见到那个姑娘,但是那样特殊的旋律,那样清澈干净的声音,会不由自主的令他内心一片的安宁,所以他才做出决定要娶她。

    然而在这一刻,云洛逸川感觉到那双眼眸的陌生,将她一推到了地上,问道:“不,你根本不是她,你是谁?”

    一旁的宇文轩看了连忙将地上的皇甫梦瑶护在身后,迫切的道:“怎么样梦瑶?你有没有事?伤着没?”

    皇甫梦瑶摇了摇头。望着云洛逸川讽刺的笑了笑:“堂堂云汉的皇上,难不成连心爱的女子也会错娶?”

    云洛逸川双眸微红,眯了眯眼看向地上与她,这件事是由玉娆雪去办的,但是谁又料到了她竟还有一个双生的姐妹。

    而且唱那首曲子的姑娘,原来并不是同一个人。

    皇甫梦瑶杏眸里噙着嘲讽的看着他。

    云洛逸川凌然的对着身后的白眉吩咐道:“将这男人拖下去处以极刑。”

    宇文轩对着云洛逸川跪行了礼,转眼又不舍的看向皇甫梦瑶,扬起唇角:“梦瑶,我会在来世等你。”

    皇甫梦瑶突然从袖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刺着喉咙,对着云洛逸川威胁道:“我求你放了他,以后我定会遵守云汉的规矩,好好的待在皇宫。”

    宇文轩嘶声喊道:“梦瑶。你把剪刀放下!我不准你做傻事,你听见了吗?快把剪刀放下!我死不足惜。”

    皇甫梦瑶猛地摇着头,泪眼通红,扭头看向宇文轩:“轩哥哥,你别说胡话,就算死也是梦瑶先死。”

    “那就随了你的心愿,从此你再不是皇甫梦瑶,好自为之。”云洛逸川思量片刻后,落下一句话后便气恼的挥袖离开了。

    听闻这句话皇甫梦瑶明白他这是将她放了。

    本想就此与宇文轩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正当二人沉浸在平凡而又美满的生活中时,因她的到来这一切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将这个女人给本宫抓起来,哼,至于这男的,姑且留着慢慢折磨致死!”风尤怜媚眼带着高傲不屑一顾。

    那一日是皇甫梦瑶这一辈子都忘却不了的噩梦,他就这样被剁了十指,晕死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被她抓走囚禁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看着那张艳丽无比,妖娆至极的脸蛋虽然陌生,但是那耳熟能详的声音跟随了她数十年,又怎么能分辨不出?

    “风尤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皇甫梦瑶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你这个愚不可及的蠢货,我本就是陌上皇后派来你身边的细作,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呵呵。”那声笑如同利刃能将那颗心刺痛的千疮百孔。

    “没想到你这些年隐藏如此之深,榕姥…榕姥也是被你杀死的对吗?”皇甫梦瑶突然想起了宇文轩,焦急的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没错,是我杀的。往后只要你不寻死觅活,乖乖的待在这里做人质,本宫会留他一条狗命。”风尤怜如此做也是担忧那陌上后宫的皇后有一日废了自己这颗棋时,翻脸不认人,当然要留下证人。

    “风尤怜,你这么做,我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皇甫梦瑶咬牙切齿对她恨之入骨,只怪自己错信了人。

    “皇甫梦瑶你太自大了,别忘了你从小生长在云汉,琼华的皇宫何人曾见过你一面,谁又晓得你长什么模样?如今我风尤怜改头换面便是真正的皇甫梦瑶,而你不过一阶溅婢。”风尤怜唇角的笑越发深了。

    “不…不,皇上知道,还有云汉的皇上知道我才是真的皇甫梦瑶,我才是真的。”皇甫梦瑶难以置信如今这一切是真的。

    风尤怜捏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怒道:“本宫看你是忘了,在你选择与那龌蹉之人无媒苟合时,你就已经不再是皇甫梦瑶了。”

    说到这里,风尤怜话锋一转:“不过你可知道本宫为你承受的削骨换皮之痛?今日本宫就要你这个溅人统统偿还!”

    皇甫梦瑶眸眼中一股戾气看着那张妖艳无比的脸,心底恨之入骨。

    说着,风尤怜便拿起鞭子狠狠的鞭打在皇甫梦瑶的身上,每每一鞭子落下都是一道血淋漓的伤痕,血液缓缓的浸染着衣裳。

    皇甫梦瑶紧拧着双眉,额头冷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几次晕厥过去又被一盆盆盐水泼醒。

    从此以后只要风尤怜每承受一次换皮之痛,那么她便会将那些所经历的痛。依一加注在皇甫梦瑶的身上。

    皇甫梦瑶一次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却都是因为心中还念及宇文轩,凭借着毅力才支撑到了今日。

    ……

    听完这件事,夏蓉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将神色睇向了一旁的血刹。

    “当年是太后娘娘与属下说起此事,后来却办了件错事。”血刹确实也没想到先皇看中的人会是一对双生姐妹。

    想来如今血刹口中的太后娘娘也是指的玉娆雪,夏蓉蓉收回了视线,也算是得到了答案。

    皇甫梦瑶自知自己命不久矣,将知道的实情都依一道来:

    “只要琼华与云汉的联姻还在,琼华也不会联合陌上一起出兵攻打云汉,风尤怜在后宫的地位也才会稳固,同时陌上的皇后又不敢拿她如何,也正是因为这样风尤怜才留了我性命。”

    事情逐渐的明了起来,如此一说风尤怜盗窃陌上讨回城池的证据那么也是有理可依的。

    夏蓉蓉忽然意识到云洛逸川当初不允许自己查下去的原因,或许他早就知道加害自己的人是风尤怜;

    之所以包庇她,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一旦风尤怜死了,琼华与云汉的联姻就不存在了,而且也会因此产生诸多的纠纷,加上陌上再添油加醋,谁又知道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现在想来倒是自己心里的一己之私而错了。

    皇甫梦瑶将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递到了夏蓉蓉的手中:“收…收好,日后你…或许…会有用。”

    夏蓉蓉愣了愣,将凉手的项链握在了手里,看着虚弱的她在最后一刻缓缓的闭上眼眸时,心如刀绞。

    皇甫梦瑶嘴里低声呓语,似乎那是她浑身仅剩的力气:“替我…我问她…文轩在…在何处……”

    夏蓉蓉将耳朵放在了她的唇边才听清了那最后的一句话。只是连连点头:“好,我替你问,我替你问她,只是你别死,别死……”

    皇甫梦瑶的头轻轻往旁一斜,脉搏停止了跳动。

    夏蓉蓉抱着皇甫梦瑶渐渐冷却的身子,痛哭流涕,或许本就是两个心连着心的人依偎数十载,在这一刻却再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而痛心疾首。

    当大夫把脉时才知道皇甫梦瑶是中毒已深,而且毒素早已侵入五脏六腑,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

    次日后,秦莫寒命几人帮着夏蓉蓉将皇甫梦瑶安葬了,安葬之处是她曾与宇文轩一起住过的地方。想来这里应该也算是她的家了。

    夏蓉蓉跪在石碑前的心情格外悲凉,握着脖子上的项链仍旧觉得有些沉重:“我会替你报仇的,你安心的去吧。只是下一世莫要再生在帝王家了。”

    玉子宸见夏蓉蓉已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了,便好意的开口道:“小东西,本王饿了,你快陪我去吃点东西!”

    夏蓉蓉拭去了眼角的泪,想到玉子宸身子还没痊愈,也便依了他:“好。”

    这可是难得一次夏蓉蓉如此顺从他,玉子宸柔美的唇角扬起笑了笑:“你也别难过了,风尤怜今日就要被秘密处死了。”

    夏蓉蓉目光一窒,问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此事?”

    玉子宸漫不经心的道:“你不知道吗?秦将军一大早就入宫了,将这事的折子已经呈给了皇上,你也知道现如今朝中的奏折都是太后在看。”

    夏蓉蓉转眼看向玉子宸:“你也不管管?不,我还得入宫一趟,有些事还要当面问问她。”

    “无须我来多事,朝中自有一群老东西非议。不如先垫垫肚子再进宫?”玉子宸挑了挑眉,早知她要如此答自己了,都在意料之中。

    “呵,我看你好的是差不多了,干脆也别吃了,办完事再回来安安心心吃一顿。”夏蓉蓉见玉子宸精神抖擞,提议道。

    “我只是担心你饿了。”玉子宸晓得她这几日吃的颇少,只是担心再继续这样下去身子承受不了。

    “我不饿。”夏蓉蓉错愕的看着玉子宸,脑海里在一瞬想起了他,有时候他二人还是有几分的相像,可能是因为同父异母的原因吧!

    “算了。我拿你还真是没办法。”玉子宸无奈的叹了口气,同夏蓉蓉下了山,将她搀扶上了马车径直去了皇宫。

    在马车上夏蓉蓉打了会盹,昨晚彻夜未眠,因为昨日是他入殓的日子,而自己连最后一程都没来得及去送他。

    玉子宸看着夏蓉蓉粉色脸颊,酣睡可爱的模样,抿唇含笑,眼底如同春风撩过,霎那雪融冰解。

    眼看已到宫门口,又不忍心就这样把她唤醒,于是就在轿中等着她睡到自然醒来。

    不料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待夏蓉蓉睁开朦胧的睡眼时,模糊的视线里正见一个头埋在自己身下呼呼大睡。瞌睡在这一瞬猛地惊醒。

    当下就扯起玉子宸的头发将其拧起,对着那张昏昏欲睡的脸“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随后一顿臭骂:

    “你个不要脸的流.氓坯.子!你睡到哪里去了?”

    玉子宸本是睡意浓浓,碍于挨了两巴掌,又清醒了三分,对着不由分说就打自己的人不满的道:“什么我睡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本王还会吃你豆.腐?”

    这话撂到这里时,那奇异的眼神盯着夏蓉蓉身姿打量一番:“貌似也没啥吸引人的地方。”

    夏蓉蓉挺了挺身,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风流倜傥的宸王爷难道还不晓得有一个字叫做----挤吗?”

    玉子宸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小身板,眸眼皆有笑意:“本王的小东西,难道你不知道挤也要有得挤啊!”

    言下之意,你没的挤!没的挤!没的挤!

    忽而夏蓉蓉眼眸一弯,唇角一勾,果然笑得颠三倒四。惊心动魄,迷死一片:“既然宸王爷长得那么好看,又能挤,那就扒了衣服让人挤挤看看吧!”

    玉子宸喉际口水一咽,两手掩着胸前,明是裹了衣那锐利的眼神似也能将人看了透彻,眼看那向自己袭来的魔爪,转身立马跳下了马车:“到底谁是流.氓啊?”

    夏蓉蓉跟随其后利索的跳下马车,看着那逃窜而去的身影,两手如爪似的弯了弯,喃喃念道:

    “切,笑话,还真以为本姑娘会扒你衣服吗?就连猪的身材都比你有韧性。”

    二人一路嬉闹来到关雎宫。

    宫殿内的风尤怜衣装不整。面无粉黛,一头青丝因未梳理而有些凌乱,仪态没了往日清新淡雅,剩下的只有落魄后的狼狈。

    大殿内门窗紧闭,帘幕垂下,一眼望去烛光下的她面露憔容,看见夏蓉蓉的到来冷冷一笑:“你也是来问罪的吗?你姐姐是我杀的,而三番两次杀你的人也都是我指使的,呵呵……”

    夏蓉蓉面无神色,也未言语,只叹这宫中女子可悲,一生争来斗去又有几个才是赢家?

    赢了的人又如何?

    得到了一生富贵,可曾得到了真爱?

    风尤怜最见不得就是夏蓉蓉那幅天下人似乎都理所应当站在她那边的模样,就算她错了在别人眼里也是对的,怒声道:

    “你不用这幅假惺惺的模样,本宫从来都没错,错就错在当初没有杀了你!”

    “你认为我是在装模作样也好,假惺惺也罢,只可惜是你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是在可怜你?那你可真是孤芳自赏了,像你这种心如蛇蝎的女子值得让人怜惜吗?”

    夏蓉蓉方才那副哀伤的模样不过是在怜悯这后宫女人的无知罢,却不料她认为是在可怜她。

    “哼,就算你没死在我风尤怜的手上,也总有一天会栽在后宫其她女人的手上。”风尤怜苍白的眼眸里含着最后的算计之色。

    “我已被贬为庶民,所以更不会留在宫中,其她女人能奈我如何?”夏蓉蓉只是不明风尤怜这话何意。

    “有威胁的绊脚石都该除掉,皇上如今是仰仗宸王没错,有一日若掌控不了了宸王那么就该毁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句话想必你也是听过!”风尤怜不甘心,只愿自己死后也要让她与玉娆雪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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