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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春风不度宫墙柳 > 第74章 闹鬼的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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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蓉蓉不由得蹙了蹙眉:“鬼神之说也太假了吧?”

    阿紫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四周,斗胆的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说不定这先皇的死就跟这婉嫔的冤魂有关。”

    夏蓉蓉听阿紫这样一说,冷声道:“这也是你能议论的吗?真是荒缪!”

    阿紫抬眸看了一眼夏蓉蓉,诚惶诚恐的道:“奴婢知错了,奴婢这也是听其他宫女说的。”

    夏蓉蓉睨了眼阿紫,作罢的道:“这次就算了,以后这种以讹传讹的谣言就不要跟着起哄了。”

    阿紫点了点头应道:“是,谨遵夏才人教诲,奴婢还要去找皇上,这就先退下了。”

    夏蓉蓉摆了摆手开口道:“皇上已经回了未央宫,你不用去找了,回去复命歇着吧,天色也不早了。”

    “是,多谢夏才人关心,奴婢告退。”阿紫行了礼,就退下了。

    夏蓉蓉看着阿紫离去的背影,沉思了一会,看了看地上的泥土,转身回了懿祥宫。

    刚到懿祥宫就被一个人抱进了怀里,担忧的声音虽然像在责备,却满是关心:“这么晚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本王很担心你!”

    夏蓉蓉推开了玉子宸:“走开!别占我便宜!再说我去哪了关你什么事?”

    玉子宸松开了夏蓉蓉,一双俊眸透着愤怒:“什么叫做不关我的事?要是你缺胳膊少腿的,嫁不出去了我就只有委屈自己了,你知不知道啊?”

    夏蓉蓉无语的咧了咧嘴,转身准备走进懿祥宫。

    “你真的不跟我回宸王府了?”玉子宸看着她进去的身影问道。

    “嗯。”夏蓉蓉点了点头,径直的走了进去。

    玉子宸也只好一个人悲喜交加的离开,喜在多年内心的结总算是化解了,悲在宸王府没了她的身影。

    清晨,雾蒙蒙的天空涌动着一抹艳红,随着薄雾散去,一束暖阳才悄无声息的爬上枝头。

    窗外传来的尽是丫鬟婆子在扫地擦窗忙活的声音,偶尔也听到几声的闲言碎语。

    夏蓉蓉初醒过来,就不由得惊声道:“啊……”

    玉子宸用手捂住了夏蓉蓉的嘴,懒洋洋的道:“莫非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王昨晚是睡在你的房间里?”

    夏蓉蓉将眼神看向玉子宸,摇了摇头,这才被他松开:“你个臭王八!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玉子宸一副我要仔细想想的模样,而那邪魅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那滑落她雪白肌肤的被子,还有脖子上那根粉红的带子。可真是让人联想翩翩。

    “我本来是想进来看着你睡着了后再回府的,结果一不小心我也被你带着睡着了过去。”

    这话一出,顿时让夏蓉蓉脸色黑到了极点,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只有能够从他嘴里如此坦然的说出来了。

    玉子宸凤目一弯,额前的吊坠雪月玉色通明,托着乌木般的黑发,那浓黑的长睫下眸光微合,带着一丝好笑。

    直到夏蓉蓉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目光正注视着她没有遮掩的肩膀时,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虽然在现代露胳膊大腿的满街都是,但是入乡随俗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你给我出去!”

    玉子宸只好缓慢的起了身,不急不缓的样子看的夏蓉蓉捉急,从被子里伸出了脚就要一脚踹过去。

    那料玉子宸忽然转身。握住了那纤白的玉足,嫌弃的口吻道:“难怪平时走路那么慢,原来你腿这么短!”

    夏蓉蓉被戳中了要害,起身就要跟玉子宸拼命。

    “别动,被子滑了可就什么都看见了!”玉子宸唇角妍然浮起笑意,声音如冰珠落盘,浅润动听然话语又能让人恨到极点。

    “滚!”夏蓉蓉咆哮一声。

    玉子宸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转身出去后,留下一句让夏蓉蓉忐忑的话:“对了,今日你娘要进宫来。”

    夏蓉蓉穿好衣物,身边没有梦儿其实还真不方便,只好跟昨日一样梳一个马尾,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看起来人很精神。

    不过就是个个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好在的是夏蓉蓉根本不在意。

    哎,现在貌似更应该担心那个素未谋面的娘,到底是应该期待呢?还是应该想着怎么应付过关?

    听梦儿的口气,好像这个娘以前经常为夏蓉蓉提心吊胆似的!

    想到这里,夏蓉蓉喃喃自语道:“好像更应该问一问身世的问题。”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青儿的声音:“夏姑娘,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夏蓉蓉回过神色,琢磨的思量一二,迈步走出了房间,正见一个似乎已年过四旬的妇人热泪盈眶的正看着自己。

    来这么快!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如此有情感,肯定就是娘了。

    夏蓉蓉连忙走了过去,唤了一声:“娘,女儿好想你。”

    而此刻正走在回廊拐角处与太皇太后闲聊的另一个穿戴不凡的妇人听见夏蓉蓉喊自己身边的嬷嬷为娘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夏蓉蓉明显感觉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妇人身子怔了怔,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松开了她。

    徐嬷嬷一脸担忧的看着夏蓉蓉,问道:“小小姐,你是怎么了?我是徐嬷嬷啊,夫人的陪嫁丫鬟,小小姐忘记了吗?”

    夏蓉蓉愣了愣,真的是认错了,那她哭什么啊?搞得自己还以为她思女情切,真情流露。

    “蓉蓉,你这是怎么了?”一际忧心忡忡的声音带着震惊落入夏蓉蓉的耳膜里。

    玉子宸见夏蓉蓉僵硬的表情半晌还没回过神来。走向前把她拉到了王氏的面前,低语一声:“这才是你娘!”

    夏蓉蓉扯了扯嘴角,浮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娘……这次没认错吧?”

    太皇太后看着呆头呆脑模样的夏蓉蓉掩嘴一笑,点了点头,替夏蓉蓉向王氏解释道:“看来这丫头是怕你担心,现在还没将这事告诉你,半年前不小心撞了脑袋,失去了记忆。”

    王氏眼角微微湿润,心疼的看向夏蓉蓉:“你这孩子,平时怎么也不注意些,在家里大大咧咧就算了,进了皇宫还这么不知礼数!”

    虽然听着是责备,但是语言里分明包含了王氏的担心,夏蓉蓉不自在的挠了挠耳根子:“对不起啊娘,又让你担心了。”

    太皇太后见这母女俩很久没见了,便对玉子宸唤道:“宸儿,陪母后去御花园走走。”

    玉子宸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跟着太皇太后去了御花园。

    夏蓉蓉搀扶着王氏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王氏将夏蓉蓉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不停的磨砂着,语重心长的道:“真是苦了你了,在宫里过得可还好?”

    夏蓉蓉摇了摇头,看着王氏眼角的法令纹,有些自责:“孩儿不苦,倒是苦了娘,孩儿无法在娘的身前尽孝道。”

    王氏心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夏蓉蓉劝道:“娘没事,只是你不要再查你爹的死因了,你爹若是在天上看着你过得如此辛苦,也不会安心的。”

    夏蓉蓉愣了一愣,反问道:“爹的死?难道爹不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的吗?”

    王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忘记她现在失忆了,开口道:“你爹的确是战死沙场的,所以你跟娘回去好吗?”

    夏蓉蓉秀眉微蹙,明显察觉到王氏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毅然的开口:“娘,你在说谎!”

    王氏当然一口否认:“娘怎么会撒谎骗你呢?娘在这个世上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娘怎么舍得骗你?”

    夏蓉蓉将自己的手从王氏的手里抽了出来:“正因为娘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你才舍不得我为爹的死去冒险,娘,你告诉我,爹是怎么死的?”

    王氏沉默不语,唯有泪水涌出眼眶。

    夏蓉蓉看了心底有些揪心,走上前替她擦了脸上的泪水:“娘,你别哭,你不愿意说,女儿不逼你。”

    这是从未有过的一种亲近感,只知道当初的梦儿也给过自己这样的感觉,只是没有这么的浓烈。

    王氏抬眼看向已经出落标致的夏蓉蓉,哽咽道:“那你答应娘。不要再查下去了好吗?”

    夏蓉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查?查什么啊!?自己什么都记不得,脑海里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些零碎的片段,却也没什么重要的线索?

    但奇怪的是又总隐隐约约的觉得王氏言语里的这个查字,不仅仅是包含了一层的意思?似乎还有别的。

    王氏见夏蓉蓉半晌没有说话,威胁道:“你若当真还要继续查下去,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面前!”

    夏蓉蓉只好口头作罢:“好了好了娘,女儿不查了,不查了就是,以后陪着娘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过,女儿还想在宫中暂住一段时日,可好?”

    王氏见夏蓉蓉已经退了步,也不打算再逼她,点了点头:“只要你答应娘不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娘也什么都答应你。”

    夏蓉蓉凝视着桌上的茶具,心底细细的想着,王氏如此阻拦,这背后那么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王氏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只是你住在宫里做什么?”

    夏蓉蓉忽然想起了宫中的他,黯然伤神:“我想再陪陪先皇,等他入土为安了,我就回去。”

    王氏试探的问道:“动情了?”

    夏蓉蓉没有说话,心底也算是默认了,好像他的死到现在还是她不能所接受的事实。

    王氏苦口婆心的劝道:“蓉蓉啊,这人生的路还长,往后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

    夏蓉蓉听出来了王氏的意思,无非就是不要对一个死人恋恋不忘,为了让她放心也只能点头:“孩儿明白。”

    与王氏在宫里聊了半晌,吃过午饭后,就让玉子宸送出宫了。

    夏蓉蓉在自己的小院里绑了一个吊床,至于太皇太后此时也在午睡,所以只有趁这个时候慰劳慰劳疲惫的心。

    暖暖的阳光伴随着清风浮过脸颊,一阵惬意的舒适,春天是一个好季节,可惜的是这个季节人容易犯困。

    想起王氏提起爹的死因,夏蓉蓉心口就传来刺痛:“怎么回事?我得心脏病了?”

    疼痛感的加剧,夏蓉蓉忍不住伸手攥紧了胸前的衣裳,额头甚至渗出些热汗,倍感痛苦:“爹……”

    眼眸忽而一片腥红,仿佛看整个院子都浸满了血红色,就在此时一双手轻轻的落在背上之际传来一阵的暖流,这才缓解了许多。

    夏蓉蓉察觉胸口并没有方才那么疼痛了才抬眼望去,此人竟是血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血刹风轻云淡短短只说了三个字:“保护你。”

    夏蓉蓉奇奇怪怪的打量了一眼血刹,不领情的道:“谁要你保护,本姑娘身强力壮,一个打三个都不是问题。”

    血刹无奈的看了一眼夏蓉蓉:“属下只是奉命而来,无论夏姑娘是如何强壮,属下都会尽爷安排下的最后任务。”

    夏蓉蓉每每听到有关他的消息,都会骗自己一次,他还活着,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既然是他安排也就随了他意。

    “你们听说了没?梅苑昨天晚上又死了一个宫女。”午后的廊上传来几个婢女窃窃私语的声音。

    “早说了梅苑闹鬼。去不得,偏还有人不信这个邪,今年都死多少人了?”另一个婢女低声道。

    “可不是,我听说就连路过梅苑的宫女也都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别说这晦气的事情了,不然那天倒霉的可是自己。”

    “对对,还是干活去吧!”廊上的几个婢女一致的点了点头,就散了。

    夏蓉蓉转眼看向血刹,一束疑惑的目光向他投去:“梅苑曾经住的不是瑾嫔吗?怎么现在传的神神叨叨的?”

    血刹环手抱胸,表示不知。

    夏蓉蓉起了身,朝着梅苑的方向走了去,嘴里喃喃念道:“青天白日,我就不信还真有鬼敢出来了。”

    再说那日阿紫和自己不是也走到过南苑。这不活的好好的!

    血刹本想阻拦,但是想到先皇的死人人都说与梅苑的瑾嫔有关,自己也想去一探究竟,所以便跟着夏蓉蓉去了梅苑。

    来到梅苑,正看见仵作的官员在验尸,那已僵硬白如纸的尸体躺在地上,唯有那张脸如同千万只虫蚁噬咬过而面目全非。

    夏蓉蓉都保不准看了那张血淋漓的面孔,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厌恶的开口道:“谁这么恶心,偏偏毁了那张脸,其余的地方却是完好无损。”

    血刹眸光一冷,蹲下了身,检验了一番,低语一句:“是蛊虫。或许……”

    夏蓉蓉来到梅苑后总觉得背后像有一双眼睛。整个人都是森寒而且脊背发凉,往梅苑的另一边走了去:“或许什么?”

    血刹跟着夏蓉蓉走到了梅苑的里屋,回道:“属下刚刚看了那人尸体,心中猜测或许凶手要的只是一张人皮。”

    听到这里,夏蓉蓉不由得想起了画皮,回过身看向血刹:“人皮要来做什么?难道还真能做面具不成?别恶心我了!”

    血刹只知其一但不知其二:“只知道江湖上曾经传言易容最高的境界就是将整张脸都彻底的改变掉,五官变了后需要的就是人皮了,

    这个时候只有蛊虫才可以将另一个人脸上的皮完好无损的取下来,然后敷在换脸人的脸上,她换过后的皮肤才可以保那张脸完好。”

    夏蓉蓉不得不说这听起来很神奇,只知道韩国整容技术一流,可能华佗在世也行,转而又道:“可是你说的只是一种江湖上的传言!不能当真的吧?”

    血刹也是一种猜测,因为刚才那具尸体除了脸部腐烂以外,其她部位恰好都是完好无损的。

    正当二人都沉浸在思绪之中时空中一片乌云飘来让梅苑暗沉了下来,夏蓉蓉忽闻一声拉长的惨痛声。

    “啊……”

    夏蓉蓉目光一抬,看向屋外时却看起来一片安详,向血刹询问道:“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嗯。”血刹应了一声,凭借着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转身向梅苑靠南边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走了去,对着身后跟来的夏蓉蓉开口道:

    “刚刚的声音好像是从这间屋子传出来的。”

    “咳咳。”夏蓉蓉被这屋子的灰尘呛了呛,放眼看去这屋子堆满了柴火,心里有些纳闷:“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梅苑会堆这么多的柴火?”

    血刹解释道:“可能是当初瑾嫔被关在这宫里落魄了后,入冬时没了木炭取暖,所以只能烧些柴火。”

    夏蓉蓉听血刹这样解释一番就更疑惑了:“你看看这些柴火可都是一些上好易燃的柴火,

    你可曾想过这些柴火都是从何而来?还有矛盾的就是你刚才自己也说了,瑾嫔是被关在梅苑。谁去给她捡了这满满一屋子的柴火?

    先帝当时不过五岁,就凭他一人能将这一屋子的柴火捡满吗?况且瑾嫔每日都还需要柴火取暖,用量大,进量少,怎么可能会有满满一屋子上好的柴火?”

    正当血刹也不解时,屋外有人走过来询问道:“不知二位是?”

    血刹回过身见是查案的官员,开口道:“我们只是路过,听说梅苑死人了,就来看看。”

    那人睨了眼夏蓉蓉二人道:“二位请回吧!这梅苑现在起下令被封锁了,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

    “嗯,好,这就离开。”夏蓉蓉点了点头也只好走出房间;

    当走到这人身边时不由得斜视了一眼他,后又回过头见那人身材娇小,正将房门锁上,随后夏蓉蓉便同血刹走出了梅苑。

    在回去的路上,夏蓉蓉百思不得其解:“身为一个仵作官员,为何身上会有胭脂水粉的气息?”

    血刹方才还以为是夏蓉蓉身上的气息,此刻听到她口中这么一说,脸色微变:“不对。”

    夏蓉蓉也觉得不对,几乎是同血刹一起转身又径直奔向了梅苑,然而此时的梅苑却被贴上了封条,贸然进去被人看见是大不敬的罪。

    “算了,我看还是晚上再来。”夏蓉蓉想着白天难免会有路过的少数几人,所以还是决定晚上再来。

    “也好。”血刹也同意了,随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夏蓉蓉又回了懿祥宫。

    夏蓉蓉走一步后面人几乎是同步,脸色一沉,不悦的转过身看向血刹道:“你以前也是这样跟着他的吗?”

    血刹茫然的看着夏蓉蓉,点了点头。

    夏蓉蓉唇角弯了弯,调侃道:“上茅房你也跟着他?看着一个男人上茅房怪不怪?”

    血刹完全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千金小姐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摇了摇头:“不。”

    夏蓉蓉不知道他这个字是否认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应该是后半句吧?因为在她的眼里,男人差不多是变态居多。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给自己点一个赞!

    转身进房门之时,夏蓉蓉发现屋里似乎还有几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转身一望,愣道:“你们怎么在我房间?”

    秦莫寒抿了口热茶,将茶杯放下,缓慢道来:“勿怪,宸王爷没说这是你的闺房。”

    玉子宸无辜的向夏蓉蓉眨了眨眼,似自己还很不容易的样子,开口道:“秦将军就是个伪君子,我怕跟他说了这是女孩子的房间,他就不愿意来了。”

    梦儿替秦莫寒抱不平:“秦将军才不是伪君子,倒是王爷你啊成天在陵安城勾勾,搭搭的!”

    玉子宸白了一眼梦儿,感情像在教育自家的女儿一般:“我说你这姑娘,还没嫁出去,这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夏蓉蓉走过去找了根凳子坐下,开口道:“行了!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来我这里是做什么?”

    秦莫寒一脸淡然,平静的语气波澜不惊:“宸王说无上皇立下的字据是瑶妃偷的,我刚好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然后你就进来了。”

    夏蓉蓉大概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借自己的房间在谈事。扭头看向玉子宸:“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赶紧说!”

    玉子宸坦白的道:“我在使馆的周围安插了眼线,除了陌楚歌二人,只有皇甫梦瑶接近过藏字据的地方,不是她还能有谁?”

    夏蓉蓉鄙夷的看了一眼玉子宸,好奇的凑上前问道:

    “话说你安插的那些眼线负责看人洗澡吗?就是叫陌楚歌的那个男人,真是帅的不行!我当初还摸了一把,八块肌!肯定还有肱二头肌!”

    梦儿掩嘴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咳咳,小姐这不是重点!”

    夏蓉蓉不悦的道:“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还是老规矩,喊主子。”

    “哦,主子这不是重点!”

    “挑夫婿都不是重点,那什么才是重点?现在我可是寡妇!”夏蓉蓉叹了口气,收了眼底的哀伤,懊恼的悔道:

    “不过我当初没选择去学做眼线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玉子宸柔唇忽而挑起一抹邪魅的笑:“现在学也不晚,你可以先学着看本王洗澡…”也行…

    “噗……”夏蓉蓉送入口中的茶水,恰好喷在了玉子宸的脸上。

    玉子宸很淡定的从怀里掏出绢帕擦了擦脸,看向正哀怨看着自己的夏蓉蓉道:“你别用那眼神看着本王,倒像是本王喷了你一脸似的!”

    夏蓉蓉撇了撇嘴,刚想开口,玉子宸又道:“你别说话,本王知道了,位置没坐对,下次坚决不坐你对面了!”

    梦儿与秦莫寒看着这俩冤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夏蓉蓉见玉子宸还识趣,便也言归正传的绕回了话题:“不过皇甫梦瑶偷字据做什么?”

    梦儿替秦莫寒开口解释道:“我也是刚才听宸王说瑶妃是假的,有可能是怕两国战争的挑起,担心自己在云汉后宫的地位吧!

    只要陌上国拿不出证据,那么就不能摆明的翻脸了,不然这就是他们无中生有了。”

    夏蓉蓉觉得梦儿说的有理,点了点头,向玉子宸问道:“那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吗?”

    玉子宸也不确定,擦干净脸后就将绢帕扔在了一旁道:“至少目前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看那陌上的使臣做何打算了。”

    “那好吧,我们还是先不说这件事了,梅苑死人的事你们知道吗?”夏蓉蓉想起了梅苑的事情,便拿出来问问。

    “我们又不是宫中的人,再说这不是我管辖的范围,当然是知晓也只能当做不知了。”秦莫寒早有听闻此事,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这事还没解决。

    “这事可真奇怪了,我总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梅苑传来女人的叫声,而且那声音似乎渗入骨髓的痛苦。”夏蓉蓉决定今天晚上还要再去梅苑的柴房。

    “主子,你不是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吗?八成是幻听吧?”梦儿以为夏蓉蓉所说的声音是瑾嫔的。

    “不,不可能幻听总是出现我在梅苑的时候,那声音明明就很真。但我肯定的是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夏蓉蓉想让玉子宸与秦莫寒跟着自己一起去,这样多一个人也放宽心些。

    “今晚上本王陪你去看看就是了。”玉子宸对此事也早有耳闻,只是两袖清风向来不喜管这些事。

    “我也去吧,梅苑的案件拖得太久了,闹得人心惶惶,也是时候做一个了解了,免得又添些冤魂。”秦莫寒心底想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有人装神弄鬼,那么就一定会漏出马脚。

    “行,那就这么定了,今晚上子时你们来我房间。”夏蓉蓉等的就是他们这一句话,顿时觉得不用太担心了。

    “嗯,那我就先出宫了。”秦莫寒起了身,看了一眼梦儿,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梦儿如此舍不得秦莫寒,夏蓉蓉都觉得是自己自私了,嘴里嘀咕道:“不如选个良辰吉日将梦儿与秦莫寒的婚事办了好了!”

    玉子宸也正有此意,这样就没人帮着夏蓉蓉来欺负自己了,赞同的点了点头:“好主意。”

    夏蓉蓉扭头看向玉子宸那笑得邪气潋滟的凤眸,冷声道:“还不走?是想在这里等子时吗?”

    玉子宸那张常常带笑的脸骤然沉了下来,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句话更有道理。”

    送秦莫寒回来的梦儿走进屋时看二人奇奇怪怪的。张口问道:“宸王爷这有没有道理都请您先回吧,这毕竟是我家主子的闺房,可不想惹来什么非议。”

    玉子宸看梦儿那幅让自己非走不可的样子,就只好理了理袍子,神气的走到梦儿跟前,哼哼了一声,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夜,静谧异常,几束黑影在苍茫的月色下掠过,最后落入那座常年无人打扫,满地尘灰的梅苑。

    宫殿内四角的蜘蛛网映入那双幽深的瞳仁里带着厌恶,玉子宸蹙了蹙眉:“真是一个鬼地方,难怪闹鬼!”

    夏蓉蓉落地后。对自己称赞道:“原来我轻功如此了得!”

    梦儿跟随其后,补充道:“那是,主子天赋异禀,小时候秦将军一教我们功夫,主子便能领悟七八了呢!”

    夏蓉蓉听到身后的赞美,回过头对着梦儿笑了笑:“你也不错,不过还是我更好一些。”

    血刹才没理会院子内这磨磨蹭蹭的几人,径直去了梅苑的南边那间柴房,门被上了锁,正当想要一剑劈开时,却因一际声音停止了动作。

    “等等,你就这样劈开了,会打草惊蛇的。”夏蓉蓉想到万一今天晚上没查出什么,然而这锁却莫名其妙的坏了,那幕后者以后肯定会更加小心行事的!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又想以前偷银子一样?”秦莫寒走上前,看着夏蓉蓉的举动问道。

    夏蓉蓉从袖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长针,这是专门用来开锁用的,听到秦莫寒的话,拧了拧眉:“我以前还偷过银子?”

    梦儿抿嘴笑了笑:“可不是,不过反正都是那些贪官压榨百姓的银子,偷了还给百姓也算是主子行善了。”

    夏蓉蓉点头之时那锁便被撬开了,神气的看向身后的几个人道:“姐姐这门技术不错吧!”

    这还是以前在现代出门总是忘记拿钥匙所练出来的一门技术,不然都不知自家的门锁被换了多少次了?

    门外几人无语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夏蓉蓉,直接走进了柴房,玉子宸惊讶一声:“看不出来梅苑这样破落的地方,还有这么多好的柴火!”

    血刹与秦莫寒抽剑三两下便将这些干柴从靠墙就移到了屋子的中央。本以为堆这么厚的柴火或许为的只是想隐藏什么?

    然墙壁四周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唯有一个凿好而且不入眼的细小洞口。

    夏蓉蓉看着屋里转悠的几人,抬眸望向了屋顶那片透明的瓦正好能看见天上的月光,喃喃念道:“若是没有梅苑的事情,此刻赏赏月也是一件怡情的事!”

    梦儿出声道:“我说主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赏月!”

    夏蓉蓉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人生苦短及时寻乐,只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玉子宸听到这话不免笑了笑:“良辰美景,**也苦短,是该行乐。”

    夏蓉蓉同梦儿一起横了眼玉子宸。

    秦莫寒听几人的谈话无意的抬眼望去天空的一轮明月,又垂眸看向了屋里,笑道:“呵呵,真是高明!你们看,借着月光而下能看见什么?”

    夏蓉蓉潋滟泛着波光的剪水双瞳闪过一丝惊讶,光的折射,月光通过墙壁上凿的洞光线直接落入院外的一口井。

    血刹与玉子宸一同走出了柴房,来到那口还有水的井旁,就在光点落下的地方,表面并无异样。

    血刹只好剖开泥土看看,却见泥土下埋着的正是一个地下机关。

    玉子宸掏出怀里的绢帕,小心翼翼的按下机关后,柴房里传来一阵轰隆隆响动的声音。

    夏蓉蓉,秦莫寒,梦儿迅速的转过了身看向柴房时,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直径不过两米,借着微弱的光线根本望不到底。只看得到洞口璧有由绳子编制而成的梯子。

    夏蓉蓉凑到洞口前往下一看黑压压一片,嘀咕道:“你们这些古人成天就只会打洞修建这些稀奇古怪的地窖关押良家妇女!”

    秦莫寒拾起一个石子往下扔了下去,过了一会下面就传来了石子落地的声音:“不深,大概数十丈的样子。”

    夏蓉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咧了咧嘴:“妈呀,三十多米还不深啊!这摔下去不死也是残废。”

    “我先下去看看。”血刹话语落下,人就已经顺着那梯子爬了下去。

    “那个谁,等会你有什么意外就吱一声,我让玉子宸下去把你尸体捞上来。”夏蓉蓉趴在洞口对着快不见身影的血刹叮嘱道。

    “主子这人死了,还能吱声吗?”梦儿黑了黑脸,提示道。

    “对哦,不过只要没听到他摔下去落地的声音应该就是安全的。”夏蓉蓉分析道。觉得自己说的还是蛮有道理。

    半晌后,一声轻快的落地声响起后,下面亮起一道火把的光,血刹挑了挑眉:“这凿洞的人城府果真够深。”

    夏蓉蓉看下去的时候,也是带着惊异:“原来这洞根本没有数十丈,而是到地的一半时候故意又凿了一个小的洞口,所以石子落下去就径直落到了那个小的洞口,让人误以为这洞口很深。”

    玉子宸在夏蓉蓉的额头敲了一际:“傻子都看出来了,用不着你再陈述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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