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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借机逃走
穆恩挣脱了郝生秘书的阻拦闯进了郝生的办公室，大声地对郝生说：“郝董，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hp://772e6f742e6f%6”
郝生看了看穆恩，对秘书挥了挥手让她出去，然后指了指眼前的椅子，“坐，你找我有什么事？”
“北京马上要举办的那个电影节您听说了吗？”
“听说过，怎么了？”
“我入围了最佳新人导演奖。”
“你想让我帮你获奖？”
穆恩摇摇头，“不，我想让您帮我不要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郝生略带轻蔑地笑了一下，“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因为这个。”说着穆恩把自己重新誊写的盛万里给他的那个纸条递给了郝生。郝生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变了，“这么荒谬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荒谬吗？郝董，最近一段时间你的一系列动作都让我觉得不可理解，可是看到了这个纸条我终于明白你做这些事的原因了，我想你不会因为我这点小事让你布了一年多的这个局被揭穿吧？”
郝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站起身，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盒雪茄放在穆恩的面前，从里边抽出一枝递给穆恩，“试试，古巴货，不错的。”
穆恩摇头谢婉了。
郝生找了把雪茄剪剪了剪雪茄头，然后慢慢地把雪茄点头，穆恩看得出，他不是在点雪茄，他是在紧张地思考对策。
郝生吸了口雪茄，缓缓地说：“小穆，既然你把事说到这份上了，我们不妨开诚布公。你杀了那个李嘉，这件事目前好像只有我知道，我想警察也非常想知道是谁杀了她吧，你看我们是不是做个交换，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也替你保守那个秘密？”
穆恩冷笑，“我承认我杀了李嘉，可是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你一步一步逼的，看了这张纸条之前我还以为你真是想扶植我，看了之后我才明白，不单李嘉是这样，就连那个江娜也是你一步一步设计好逼着我杀死她们两个的。”
郝生冷冷一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恐怕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而且‘逼’这个词在法律上好像也没有个恰当的罪名来界定。”
穆恩复制了和郝生一模一样的冷笑，“郝董，你说得对，可能在法律上你的那些事情无法准确得定罪，也仅仅是可能，就是真的这样您也不要忘了，我是光脚的，您是穿鞋的，我可以拼，您拼不起。”
郝生怔了怔，“好吧，我会帮你得到这个奖的。”
“郝董，我想修正你的说法，我不是想请您帮我获得这个奖，我是想请您帮我不要受到不公正的对待，那种偷偷摸摸得来的奖，我并不希罕，我想凭我的真本事。”
郝生点点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穆恩走后，郝生从那个雪茄盒下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录音笔。然后他拿起电话拨了李嘉办公室的电话，“你过来，我有事找你。”放下电话，郝生放了一遍刚才自己和穆恩的电话，笑了笑，然后拿起电话给郭凯明打了电话，“凯明，我让你把我的股份转给沈娜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老板，已经办发了。”
郝生放下电话，从大班台下面拿出一个小皮箱，把皮箱打开仔细得又检查了一遍里边的东西,之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拿起电话拔李嘉办公室的电话，“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沙爽正在和组长还有叶强等人开会，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沈娜的号码。她看了组长一眼。组长问她，“是那个沈娜吗？”沙爽点了点头。组长说：“你接。”
沙爽按了免提键，电话那头的沈娜有些急促地说：“沙警官，你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呀？”
“在电话里不能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你最好到飞天公司来接我。”
沙爽看了组长一眼，问：“飞天公司，你怎么会在飞天公司？”
“这个说来话长，你快来吧，来晚了恐怕会出大事。”
沙爽又看了组长一眼，组长点点头。沙爽说：“好吧，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沙爽开着车来到飞天公司李嘉的办公室，见她在办公室内紧张地来回踱步。沈娜见沙爽进来了，马上从办公桌后来拿出一个小皮箱，拉着沙爽就往外走。
两个人坐着电梯来到大门口，沙爽问沈娜，“你要到哪儿去？”
“你们公安局。”她拍了拍手上的小皮箱，“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你们。”
沙爽想了想，“好吧，上车。”
两人上了车，沙爽开着车来到公安局，带着沈娜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先给沈娜倒了杯水，然后指着那个小皮箱问，“这里边是什么东西呀？”
“是郝生这些年来从事经济犯罪的重要证据，对了，还有穆恩杀害江娜和李嘉的证据。”
沙爽惊异地问，“你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
沈娜怔了怔，眼中流出了泪，“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也知道，我给郝生当了这么久的情人，我为什么要给她当情人，是她答应我她老婆死了以后娶我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隐瞒了那个李嘉，噢，不，就是那个穆小杰杀了方小桥和陈佩珊的事情……”
“方小桥和陈佩珊是李嘉杀的，她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呀？”
“因为他们俩个不知怎么知道了她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李嘉的真名叫穆小杰是郝生和穆向的私生女，一年前她在香港一家酒吧玩失手杀了一个人，现在也还被香港警方通缉呢。”
看着沙爽一脸惊讶、迷惑的表情，沈娜接着说：“穆向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承认是自己杀了方小桥和陈佩珊的那个化名向洁的服装师，她之所以替李嘉顶罪一个是因为李嘉是她的女儿，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警方审问，怕被问出一年前她在香港杀人的事情来，另外她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报警？”
“这些事都是郝生在一次酒醉后跟我说的，当时我也想报警来着，可是你知道他是我的靠山，而且他答应他老婆死了以后会娶我，所以……”
“那你后来为什么要去美国留学呢？”
“这也是郝生骗我的，剧组出事后，她怕我说出了他和穆向还有穆小杰的事情来就骗我说把我送到美国读书，说好了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由他供给，可是我到了美国他就不管我了，几次打电话找他，他不是不接就是推三阻四，所以我想回来跟他讨个说法，可是他想找人杀我，这个你也是亲眼看到的。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所以那天我听你的电话里有人说李嘉死了，我就想出了个冒充李嘉去飞天公司上班找机会搜集他的以前的那些犯罪证据的想法，你知道，那个穆小杰整容就是按我的样子整的，所以我去上班也没有几个人认得出来，而且我有意得尽量少跟人接触。”说着沈娜打开小皮箱。
里边有许多票据和文件还有一个小录音笔。
沈娜指着那些文件说：“这些都是郝生前些年犯罪的证据，还有这个，”她拿起那个小录音笔，接着说：“这个是穆恩杀害江娜和穆小杰的证据，是郝生设局一步步逼着他杀人的。”
“你是怎么弄到这个小皮箱的？“
“今天早上郝生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说盛万里被抓了，很有可能说出他们当年的一些事情，他准备外逃，可是怕带着这些东西被警察抓到，所以他让我暂时保管这些东西，等风头过后再给他。”
“他为什么会给你呢？”
“你忘了，我是假冒李嘉在飞天公司上班的，他以为我是他的女儿呀。”
沙爽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早上，郝生上了郭凯明停在家门口的汽车。
他们的车刚一启动，停在他车不远处的一辆奥迪车也启动了，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的车，其中一辆车的车内坐着两个人，司机是叶强，另一个也是特别行动组的成员之一。
郝生的车走着走着，忽然来到一家洗车场门口，两个洗车工殷勤地迎了出来，其中一个把郝生引进了休息室，司机留在外边指挥着另外的几名工作洗车。
叶强在离洗车场不远处的一个超市前停了下来，拿出烟，点了一颗，盯着几个洗车的工人。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郝生的那个司机也走进了休息室，叶强以为他是进去叫他的老板，可是他在里边好长时间没出来。叶强马上意识到什么，跳下车，直奔休息室。
他一跨进休息室，看见休息室内只有郭凯明一个人，郝生不见了，而休息室还有另外一个侧门。叶强心里暗中叫苦，他指着郭凯明对另一个部下说：“先让他跟我们回局里，”接着他又拿出手机拔组长的电话，沮丧地说：“组长，人，我给跟丢了。”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入境大厅。
一个打扮普通，戴着茶色眼镜，提着个小皮箱的中年男人正排队接受安检准备登机，他不时地看一下表。
轮到他的时候，他刚小皮箱打开，两个人走到他眼前，其中一个人拍了拍中年人的肩，“郝生。”然后亮了亮手中的证件，“我们是市公司局的，有个案子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中年人略有些吃惊地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姓周，不是什么郝生。”说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警察。
那个警察厌恶地笑了一下，“郝老板，你不要把我们警察当傻瓜好不好，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呐，你说不是就不是？”
郝生摊了摊手把那张假身份扔到地上，跟着两个警察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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