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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神秘纸条
“李嘉死了。品 书 网 . . ”
“什么，李嘉死了？”
“是，你快来吧。”
叶强告诉了她详细的地址。沙爽收拾好东西，给沈娜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对沈娜说：“我有点急事要马上赶过去，你先找个旅馆住下，有什么事你再找你。”
※ ※ ※
李嘉的家在望京的一个小区内，五楼503号。沙爽进来时，李嘉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几个警察在勘验现场，叶强站在一边。室内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物品扔得到处都是。
“她怎么死的？”沙爽问叶强。
“被人用压迫颈部的手法造成机械性窒息死亡。”
沙爽见叶强一脸的狐疑状，就问他，“你怎么了？”
叶强说：“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叶强伸出两手，用两手的拇指掐住食指，“刚才我看了一下，李嘉的两只手都是呈这种状态，她这是什么意思呀？”
沙爽笑笑，继续在室内勘察。
※ ※ ※
晚上，公安局小会议室，屋内坐着组长、沙爽还有组里的几个人。叶强正在用幻灯片给大家介绍案情。
他一边一张一张地放幻灯片一边介绍说：“……从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天前也就是八月三号晚八点到九点左右这段时间，从现场的这些痕迹和死者被盗走的一些财物看，好像是可一起暴力入室抢劫杀人案，可是……”叶强又打开一个视频文件，说：“这是案发当天的小区监控视频，视频上显示是在晚上七点二十三分李嘉开着车回的家，八点三十八分盛万里开着他的车来到这个小区，二十五分钟后离开。现场门把手上有不是李嘉的指纹，房间还有一个大约一米七左右人的鞋印，跟盛万里的身高差不多，他有很大的犯罪嫌疑。目前，我们已经把盛万里监控起来了。”
组长插话问：“除了盛万里外其它在视频上显示的人都查过了吗？”
“都排查了，包括李嘉本人和盛万里在内总共三十五人，从目前排查的结果看其他三十三可以排除作案的可能。”
“这么说来，李嘉是盛万里杀的喽，可是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就算他想杀人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呀，再说了，难道他不知道小区有监控探头？”组长回头问沙爽，“小沙，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沙爽沉思了一下，说：“组长，我认为盛万里不是凶手。”说着沙爽走到前面点开了刚才叶强点过的几张幻灯片其的几张现场证物的照片，“现场这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表面上看像是陌生人的侵财案件，可是大家注意这几张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衣物的照片，大家注意一下这些衣物的口袋口，它们都是平整的，也就是说这个作案并没有翻这些衣服的口袋，而一般的陌生人侵案犯罪嫌疑人为了找到财物是一定会翻找这些衣物的口袋的，因此可以断定这是犯罪嫌疑人伪造的一个犯罪现场，伪造成这种陌生人破门而入的样子，主要是想借此来干扰我们侦查的视线。如果是盛万里杀的人，他把现场弄成这样就一定会有所准备，不可能只假造现场而把包括鞋印和门把手上的指纹这些再清楚不过的线索留下来，当然，我是暂且假设指纹是他的，所以我估计是有人在盛万里进门之前杀了李嘉，然后找了个什么理由把他骗到现场，目的是让他顶罪或者是为了陷害他。”
叶强在一旁问：“如果是别人陷害他，他发现了犯罪现场为什么不报警？”
沙爽说：“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卷入这种重大的杀人案，即使不是他做的，他也会惹上许多麻烦，所以他不是不想报，而是不敢报。”
“那谁会杀人凶手呢？我们对这个小区有可能作案的人都进行了仔细排查，没有可疑人呀，难道这个凶手会隐身法，躲过了监控探头？”
沙爽又点开李嘉入小区大门的那段录像，指着上面的李嘉说：“我先说这个凶手是怎样躲过监控探头的，大家看，由于天太黑，而且距离比较远，现在我们只能看到李嘉驾驶员这一侧，但是副驾驶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什么，盛万里离开时也是这样，我有一个假设，这个犯罪嫌疑人是李嘉的熟人，他是和李嘉同时进入小区的，而他离开也是坐着盛万里的车离开了，只不过盛万里并不知道，现在，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随便打开一个车门太简单了，这个凶手完全有可能就是这样进出的，所以我们看不到他的身影。至于说到谁是凶手，其实这个李嘉在弥留之际已经想办法告诉我们了？”
“告诉我们了，怎么告诉的，是谁？”
沙爽点开一张死者在现场的照片，指着死者的手说：“大家有没有发现她的双手都保持着拇指掐食指的状态？像这种机械性窒息死亡一般不会马上死亡，会有几秒钟的过程，在这几秒钟里死者做了这个手势告诉了我们是谁杀了他。”说着沙爽做了跟死者同样的手势，两只手的拇指掐住食指，并把两只手上下叠在一起，“大家看，这是什么？”
会议室里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叶强刚要说话，组长挥挥手，“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也都累了，你们都回家休息吧。对了，叶强你不能休息，你到盛万里那边盯着，沙爽你留下，我有事问你。”
会议室内的几个人离开后，组长向沙爽招了招手，“小丫头片子，你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
沙爽会意地点点头。
“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这是一家在北京非常有名的烟吧。烟吧内的大吊灯默默地闪烁着古典而优雅的光泽，巴洛克式的皮质沙发泛着雍荣而庸俗的贵族气息，音响里流淌若有若无的六十年代的布鲁斯音乐。
穆恩身着一身极为合身的浅色范思哲西装，他一进那家烟吧，他挺拔的身材和翩翩的步态让周围的女孩子眼睛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射在他身上。
盛万里穿着一件改良版的浅灰色唐装，搂着两个女孩子正在喝红酒，见穆恩进来，他让一个女孩子先拿两瓶杯法国波尔多红葡萄酒，然后对穆恩说：“吸雪茄之前一定要喝一点好酒的。”说完替穆恩斟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然后很享受地啜了一口。
穆恩用恭维的语气说：“万总，美女、美酒、高档雪茄，您可真会享受人生呀。”
盛万里看了穆恩一眼站起身，从身旁的恒温恒湿的雪茄房内拿出一个木质的雪茄盒子，以取国宝的手势从里面取出两支雪茄烟，然后有些哀伤地说：“这种好日子我恐怕享受不了几天了。”
穆恩看了一下雪茄的牌子，是古巴产的grayhiff(灰色山崖)，然后问盛万里：“万总，你这话什么意思呀？”
“我杀了人，现在可能就要五米以外的地方就有警察在盯着我。”
“杀人？你杀了谁？”穆恩好像有些吃惊地问。
盛万里嘎嘎怪笑道：“李嘉，我杀了李嘉。”
“你，你为什么要杀她呀？”
盛万里以手法娴熟地用金质的雪茄剪切掉雪茄的密封端，再用雪松木将烟身耐心地烧烤一遍，之后才点燃了一枝雪茄，烧好后递给穆恩，然后自己也点了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惬意地吐了口烟，笑着说：“我给你说说我是怎么杀的李嘉吧，前些天郝生让我去他家，说要跟我谈把一部分他在天一集团股权转让给我的事情，我提出了一个条件他先是拒绝，可是后来他接了个电话之后他又同意了我的要求。之后又说他早就写好了我们合作的协议书但是却让李嘉给拿到家里了，并说他们马上要到云南玩很久一段时间让我和他一起去李嘉家里签，半路上他的车又坏了，让我先去。可是我到了李嘉家之后发现李嘉已经死了，明白了吧，这是有人要故意栽赃我杀人，而这个人就是郝生。”
“你是说李嘉并不是你杀的，是郝生故意栽赃？”
盛万里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摇摇头说：“姜到底是老的拉，我是千防万防还是掉进了郝生的圈套呀，杀人，真亏他想得出。”
“你是说郝生陷害你杀了李嘉？”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马上报警？”
“报警？”盛万里苦笑了一下，“你没有明白他的用心，他倒不一定是想要我的命，他是想把我彻底搞臭让我无法在这个圈子立足，我要是报警的话，媒体会怎么说，同行们会怎么想，就算警察查出来我不是凶手，我还能在这个圈子混吗？而且既然他给我设计了这个圈套，在现场就一定会有所准备，准备了一些足可以证明是我杀的李嘉的证据，我报警岂不是帮了他的忙，所以我不会报警的，而且这个警报与不报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已经看到了，这几天身边经常会跟着些陌生人，很显然警察已经把我监探起来。”说着他指了指四周，“说不定哪里就被安着窃听器。”
“那你找我来是……”
“我听说你入围了那个马上举办电影节的最佳新人导演奖？”
“是，还只是入围，四个人竞争呢。”
“对自己有信心吗？”
“信心倒是有，不过我听人说以前的几届这个奖项都是内定。”
“别人可以找人帮忙内定，你为什么不可以呀？”
穆恩无奈地苦笑道：“这种事没有大靠山的支持怎么可能，我也不认识什么大靠山。”
盛万里神秘地摇了摇头，“你没有可以找嘛。”
“我到哪里找，要不然万总你帮帮我？”
盛万里又摇了摇头，“我的影响力还不足以影响那些评委，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你可以找他嘛。”
“谁？”
“郝生呀。”
“他怎么可能帮我？”
“从正常的角度说他可能不会帮你，可是你如果你抓到了他什么致使的把柄，他就不得不帮你了，对吗？”
“把柄，什么把柄？”
盛万里刚要说话，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走到盛万里眼前，亮出一份文件和自己的警官证，“盛万里，你涉嫌一起谍杀案，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盛万里对穆恩苦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把雪茄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硕大的黑色烟灰缸上，深深地看了穆恩一眼，然后站起来跟着警察离开了。
穆恩看出盛万里最后的动作有异，他四下看了看，然后轻轻地移开那个黑色烟灰缸——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些字。
穆恩匆匆看后，马上用打火机把那张纸条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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