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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原来我爱了你这么多年 > 第70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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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接下来我在香港待了三天,白浅带着桐桐一直在别墅里陪着我,说是陪着,不如说是看着我吧,可能是在我醒来之后,白浅给杨少钧打了电话,所以这偌大的别墅,没有一部手机,一台电话,至少是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没有,我曾让白浅借我手机用一用,温柔的白浅,支支吾吾的拒绝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拿手机有什么用。↓杂『志『虫↓

    给陆杰铭打电话,让他来救我?

    当时是我自己走的,现在让救,是不是有点可笑了?

    好像我不需要被救,因为我是自由的,只是若要出去,白浅跟佣人都会陪着,在别墅,除了睡觉,是没有离开过这些人的视线,但白浅待我很好,这里的下人也待我如贵宾,吃的,穿的,没亏待我。

    给杨少钧打电话,骂他一顿?质问他为什么绑我来这?

    好像答案已经在我心中,我问了又何用?

    期间我从白浅口中知道杨少钧已经被赶出了杨氏,他又不接受白家的帮助,所以现在可谓是一无所有了,这座别墅,算是最后的栖身之所。

    我问她,杨少钧去北城是干什么,白浅没说,应该说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白浅的眼里,杨少钧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平安,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富贵贫穷,都没关系。

    在白浅身上,我似乎见到了当年那个为爱付出一切的叶衫,为了成全所爱的人,默默付出,但白浅又似乎不同,她很淡然,超出世俗之外的清尘脱俗。

    白浅烹茶的手艺非常好,我是孕妇,不能喝,但很喜欢看白浅穿着一身白色旗袍,上面印着淡蓝色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在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是一种视觉享受。

    桐桐是个很听话乖巧的女孩,白浅烹茶的时候,她也穿着小旗袍,水灵灵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浅手上的动作,然后自己比划着,有模有样。

    不得不说,白浅培养孩子很有一套。

    白浅身上有一股让人沉静下来的恬静淡然,有点像当初的杨少钧。

    杨少钧回来的时候,白浅带着桐桐陪我在客厅里看书,聊天,杨少钧踏脚进来的那一瞬间,我瞥见白浅嘴角的笑意很自然的扩大,眉宇间有一抹小女儿的娇羞,与夫妻小别之后的喜悦。

    “你回来了。”白浅走上去,很自然的接过杨少钧手臂上的外套,替他收拾好,桐桐也欢喜的朝他奔过去,扑进怀里,嘴里甜甜的叫着爸爸,这是一幅很温馨的画面,夫妻恩爱,父女情深,只是杨少钧没有抱起桐桐,而从他进来的那一瞬,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没有移开过。

    “白浅,带桐桐下去玩吧。”

    杨少钧淡淡的对一旁的白浅说,淡淡的话语,让白浅脸上原本的笑容微微一僵,尔后她微笑着牵过桐桐,对杨少钧说道:“我带桐桐去看厨房需要什么帮忙的,你们聊,这几天你在外面,肯定没吃好,晚上,我给你做最爱的清蒸鱼。”

    说着,白浅又回头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觉得有点对不起白浅,甚是尴尬,面对她的热情,只是说了一句随意就好。

    白浅微笑着带桐桐离开,客厅的佣人也很识时务的跟着下去,偌大的客厅,最后只剩下我跟杨少钧。

    我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书搁下,看着杨少钧,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北城干什么,真的是瘦了,比上次相见,瘦了许多。

    原本我有很多话想要质问他,可现在见到杨少钧,想起周玉讲的故事,想起他如今一无所有的局面,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少钧深深看了我一眼,踏着步子走过来,在刚才白浅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问我:“在这住的还习惯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尽管告诉白浅,她会去安排。”

    白浅是杨少钧的妻子,我跟杨少钧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我怎么会真去麻烦白浅,想起白浅娴静的模样,还有对杨少钧深情的注视,我冷着脸提醒说:“杨少钧,白浅是你的妻子,不是佣人,而且我也不该住在这里,什么时候让我离开。”

    “你的预产期也快到了,不急。”他瞄了一眼我的肚子,语气里透着疲倦:“这两天我会让白浅给你准备一下,送你去医院。”

    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号了,还有五天,就是预产期。

    杨少钧一口一个让白浅准备,从他的眼里,我一点看不出他爱那个娴静的,为他生了个女儿的妻子,这让我有些冒火:“杨少钧,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我不能住这里,我要离开,还有,白浅是你的妻子,请你说话注意点。”

    跟白浅住了三天,受了她的悉心照顾,听着杨少钧莫不在乎的话,我自然而然就想维护白浅。

    “为什么不能住?我杨少钧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可这房子还是我杨少钧的,我说能住,就能住,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去哪里?你不是从他身边离开了吗?那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杨少钧正色道:“小若,既然带你离开了,就没想让你走,我跟白浅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安心等着生产就行了。”

    我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杨少钧,到了这个时候,你是想将我永远留在身边?你觉得可能吗?你脑子有病吧。”

    “对,我有病,从见你的那一刻起,就病了,也放弃了治疗。”杨少钧厉声说:“他陆杰铭该报复的也报复了,上一辈的恩怨,我们杨家二十年前欠他的也还了,我现在别无他求,就是想让你回来,这难道过分吗?你本该就是我杨少钧的。”

    看来杨少钧这次去北城,已经知道了二十年前的事,这也算是让他死的明白吧。

    在失去了这么多东西后,他要的只是我,没像当初一样,说什么要陆杰铭血债血偿。

    当时我离开,也就是怕见到杨少钧知道了之后,跟陆杰铭两个会斗个你死我活,现在杨少钧的决定,是我所想看见的,可是他衍生出的另一种私欲,让我接受不了,觉得荒诞,但又是情理之中。

    我不想去看杨少钧那双充满火热的恨不得将我燃烧的眸子,偏了头,可这一偏,视线正好瞥见站在客厅门口,端着水果盘的白浅,她一定是听见了杨少钧的话,可她却在我看见她时,冲我微微一笑,好似什么也没听见,端着果盘走进来,将它放下,笑说道:“我想着你们可能会口渴,黎小姐又不能喝茶,白开水又没味,就切了一盘水果过来,你们接着聊,厨房里还做着鱼,我离不开。”

    杨少钧叫住她说:“白浅,这两天给小若准备一下,她的预产期就要到了,你生过桐桐,有经验,该准备什么东西,尽快准备了。”

    “好的,我明天就去准备。”

    白浅笑着下去,我木然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个清丽温婉的女子来了又下去,我当时在想,她明明听见了杨少钧的话,听着自己的丈夫向另一个女人宣布,这个女人本该是他的,她却微笑着,那笑里面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酸楚?

    杨少钧淡然的吩咐她去给我准备生产用的东西,她笑着答应,那笑里面,又是怎样一种痛彻心扉?

    杨少钧很残忍,他为了我,对另一个人残忍,这让我看见陆杰铭的影子,他也是这样残忍的对待我。

    我看了看杨少钧,没有说话,捂着肚子转身上了楼,他的目光一直目送着我,直到我消失在拐角。

    白浅第二天果然去给我准备了生产要用的一切东西,在预产期的头一天下午,我被杨少钧安排进了医院。

    躺在病**上等着孩子出生,我也没想过跑,杨少钧的目的很明显,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走不了,我自己倒没什么,总不能让我到时半路生孩子,那孩子不得多遭罪。

    白浅将给我准备好的东西都一一拿到医院,还告诉我哪些怎么用,孩子的小衣服小帽子,生产包之类的,其实这些东西在之前我就已经上网了解过了,有句话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再怎么我这也是怀第二次了。

    交代了之后,白浅回去带桐桐,杨少钧在医院守着我,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我不由得问他:“杨少钧,你在这亲眼看着我生下别人的孩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

    **换种说话,可以理解为深情,爱屋及乌,可这时让我说这样的话,做不到。

    他鹰隼般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最后落在我的肚子上,变得意味深长,半响,他说:“你安心在这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等待生产。”

    说完,他就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杨少钧今天有点怪怪的,后来我也懒得去想,索性睡觉,之前医生给我检查了身体,按我的身体状况,最后只能剖腹,时间是安排在明天早上,中秋节。

    之前有过一次那样的堕胎,再加上后来被苏颖推下楼梯,也伤了身体,剖也是在预料之中。

    在怀孩子的时候,我想过生孩子会是怎样的疼,现在很多人因为怕疼,不愿意生,可到了今天,我还有什么痛是不能承受的,更何况这是他的孩子。

    这或许是我跟他最后的一点了吧。

    想着想着,我渐渐地睡了过去,在香港的这几天,我时常在想,陆杰铭会不会来找我,就算我是自己走的,这不是还有他的儿子吗,他费尽心思,要的不就是孩子,难道真舍得我带走?

    我也在想,若再给我一次机会,当陆杰铭让我去跟他领证,我会不会答应。

    这个问题,在离开公寓那一刻,我就在想,在睡过去之后我才想通了,不会。

    我醒来的时候,是饿醒的,偏头看了眼窗外,外面万家灯火,只知道已经是晚上,却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没有手机,病房里也没有钟,也没有人守着。

    我按了护士铃,却半天也没人过来,这时我是觉得又渴又饿,别人不给我吃的,难道我还真把自己渴死饿死不成?

    我掀了被子下地,套上拖鞋捂着肚子走出病房。

    这是一间vip待产室,整层楼都冷冷清清的,大晚上,除了值班的医生,其它的也下班了,我捂着肚子走在走廊里找值班室,寂静的走廊,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定住了。

    声源是从楼梯口发出来的,是杨少钧与陆杰铭混杂的声音,两个人好似在针锋相对说什么,我放轻了脚步缓缓走进,清晰传入耳朵的首先是杨少钧冷声的质问声:“陆杰铭,你觉得现在你有资格来找小若吗?利用了她五年,现在是不是晚了?这次是她自己选择离开你,你别再来打扰她。”

    陆杰铭冷哼一声:“她是选择离开我,可她也没有选择你,强行带她来香港,你觉得你背后那些动作,没人知道?你别忘了,她怀的是我陆杰铭的孩子,再晚,她也是我陆杰铭的女人,我孩子的妈。”

    “是,跟你陆杰铭斗心计,我确实不如你,你忍辱负重二十年,一步步将杨家的产业蚕食,你陆杰铭的手段,我是领教了,当年我爷爷害了你的父母,为了杨氏股份,为了瞒住兰杏才是杨家人的事实,你让杨柳儿拔掉了爷爷的氧气罩,现在,我的爷爷死了,我的父母也为当年的事付出了生命,我们杨家欠你的,早就还完了,连利息也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说真的,陆杰铭,若不是因为小若,我杨少钧会用尽全力,就算斗不过你,也会让你流几滴血,小若,她是我的女人,想带走,你觉得可能吗?”杨少钧针锋相对,冷冷一笑道:“陆杰铭,说起来你真的很可怜,设计一个女人,甚至不惜将她引到我身边,现在又要带走,你真当小若是你的提线木偶?任你陆杰铭摆布?”

    “还完了?若不是看在小若的面上,你觉得我会让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陆杰铭阴狠的说。

    杨少钧靠着楼梯栏杆,脸上是无所谓的笑意,但不可忽视的,他的眼里是恨,隐藏的恨意。

    “那我是该感谢你手下留情?”他笑说道:“陆杰铭,复仇的路,你走的不容易吧,铁血如你,杨柳儿跟了你八年,什么下场?我听说她好像因为告诉了小若真相,当年又算计了你的孩子,一个将整个青春都搭给你的女人,最后落到被送去了索马里,做了男人的玩物,苏颖,嫁给你七年,现在成为北城人尽皆知的下堂妇,苏家被那两个私生子败了,一夕之间,苏家易主,而那个主,就是你陆杰铭,坐收渔利的事,从来都是你陆杰铭喜欢做的事,为了离婚,将自己的老婆逼疯了,你说你陆杰铭是不是够狠?你说小若她凭什么还要跟着你这样的人?”

    杨少钧的话就像是一把重锤,我走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杨柳儿跟苏颖的事,当时陆杰铭将离婚证递到我眼前时,我也没去想陆杰铭是怎么从爱他入骨的苏颖那将离婚证给拿来了的,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我想起那天杨柳儿离开的背影,单薄消瘦,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落寞与荒凉,还有一种叫心死的悲伤。

    杨柳儿固然可恨,可她确确实实为陆杰铭付出了八年青春,为了他,流连在各色男人之间,耍尽心机,那个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人,若这辈子没有遇见陆杰铭,我想她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被陆杰铭利用了八年,就算杨柳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站在女人的角度,那是因为爱,所以她害怕别人抢走,那个可怜又可悲可恨的女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我在想,当初她拔下氧气罩的时候,手一定在颤抖,她虽然外表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甚至连娇艳欲滴的花瓣都藏着毒,可她终归是女人,我想起当年在寝室阳台抽烟时,她眼底的落寞,那一刻我相信是真实的她,至少多少流露出了她一丝心底。

    苏颖,杨柳儿,我,何尝不是陆杰铭复仇路上的牺牲品。

    “那是她们该有的命运。”陆杰铭云淡风轻,又带着凉薄的口吻说。

    杨少钧忽然怒了:“该有的命运,那小若呢?也是她该?就因为我在ktv遇见过她?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成为你的棋子?”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替小若抱不平?你杨少钧对她做了什么,难道你忘了?”陆杰铭的声音冷冷的,犀利而阴狠,正在我在想杨少钧对我做了什么之后,陆杰铭忽然扼住了杨少钧的脖子,想钳子一样的大手,掐的杨少钧的瞬间踹不过气,陆杰铭冷冽一笑:“当年伍逸给小若下药,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可惜那傻逼,到头来被利用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白蹲了两年牢,今天你要跟我算,那咱们就算算,当年我的孩子,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我捂着肚子站在楼梯口,陆杰铭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脚底忽然一软,若不是我及时扶住旁边的墙壁,还真站不住。

    手紧攥着病服,我仿佛看着千万支羽箭朝我射来,我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生生被万箭穿心,心被射成千万瓣。

    脑海里划过伍逸那张帅气嚣张的脸,眼里带着青春的火与热,当着所有师生面前,做着他自以为浪漫的事,我却觉得他丢了我的脸,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搅乱我的生活。

    那个开着机动车的少年,满心满眼都是我,耳边冷风猎猎,发丝缠绕,他送我情书,憨傻的将一部苹果手机塞在我手里,因为断腿,偷偷的躲在病房里哭。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在我的人生中,算是唯一真心待过我的男人,最后却被我送进了监狱。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黎若真他妈不是人。

    我在想,当初伍逸刺伤杨少钧的那一刀,是不是也是杨少钧算计好的?

    想来真是可笑,我黎若这辈子看男人的眼光没有一次准,最后还是钟依依和叶衫看对了,叶衫认定伍逸是好人,那种认定,我不知道叶衫是怎么坚持的,付出了自己之后,她还是赢了。

    若不是还要听他们接下来说什么,我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早就冲出去了。

    对于陆杰铭知道那些事,杨少钧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也不慌张,他扯了扯陆杰铭的手,没扯开,勾唇笑道:“你算计了我跟小若的孩子,我弄死你的孩子,咱们是一命偿一命,陆杰铭,你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小若,不就是怕我告诉他,你陆杰铭把她的好姐妹,兰杏,变成了植物人,我们杨家被你弄的支离破碎,最后这一局,你看我们谁赢?”

    我脑子一轰,天旋地转也不为过,我再也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地,在倒地的那一刻,腹部一阵钝痛,双腿间一股热流瞬间流到腿心。

    因为的举动,两人同时看过来,同样以惊慌失措与震惊的眼神看着倒地的我,然后陆杰铭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一步过来。

    活了二十四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就是一张茶具,上面放满了杯具。

    陆杰铭将我抱起来,匆匆朝手术室奔,一边满眼慌乱的大喊医生,值班室里的医生赶出来,看了眼我的情况,说了声孕妇要生了,我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后来我不知道杨少钧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也不知道陆杰铭是什么时候走的,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纪,扁平的腹部,一阵撕裂的痛将我拉回现实,可现实就是我身边的人,空空如也,高级的病房里,只有一位护工照料着我,晕过去之前的记忆涌入脑海,我拉着正走进来的护工问她:“我的孩子呢?”

    护工言笑晏晏的说:“在婴儿房里,恭喜黎小姐,你生了个六斤重的儿子,长得可爱的很。”

    刚出生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可爱的,护工只是说漂亮话罢了,听着孩子没事,我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我让护工扶着我去婴儿房看孩子,本来我是剖腹的,不宜走动,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我的孩子,护工劝不住我,也理解那份为人母的心情,找了轮椅推着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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