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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吻你,可以吗?(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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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莫名被塞了一手的香炉,只见好不容易耐心凝裹成的香珠,陡然撞向檀木香炉的一侧,圆润的珠子表面,登时疏裂成了些许裂变的纹路,一条白色的细缝突兀地从香珠中间贯穿开来。

    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见一阵风吹过,身旁的谈书润早就不见了踪影。

    谈书润下意识地奔向门口,那里,他逆光而站,像极了背负着屋外所有的光亮,沉重的,覆在他身上。

    一切都好像被摁下了慢放键,明明两人距离不过五六十米,她却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蹒跚着奔至他面前。

    “你,你醒了?”

    谈书润站在他的面前,轻咬着唇,说不上来何等滋味,抬手,正欲摸摸看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是否只是她的幻觉,下一秒手腕却被突然握住,男人的力道极大,将她拽向了他,连惊愕都没来得及,谈书润便被他紧锁于怀中。

    两人间的距离贴得极紧,谈书润靠着他的胸膛,瘦得能触摸到骨骼形状的胸膛,砰砰砰地传来心脏跳跃的声音,比起从前在音乐厅里听过的任何一首曲子,还要来的悦耳动心。

    谈书润有很多话想跟越越说,抱歉的,欣慰的,想念的,委屈的,害怕的,很多很多……

    可是话到嘴边,却愣是一个字儿都憋不出来。

    因为想要让他知道的太多了,每一件事都很重要,重要到挑不出顶顶要紧的那个。

    无奈之下,谈书润只好反手抱紧了越越的腰,带着哭腔,闷声道:“谢谢你,醒过来。”

    越越单手搂着谈书润的腰际,稍微褪开来了些,同时伸出手掌贴住了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带来了些难耐的酥痒感。

    “润润,我……”

    越越陡然沉默下来,谈书润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那句没说完的话之后,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就好像是,那句话,接下来的部分,拥有着他难以负担的重量。

    谈书润仰头望着他,他的目光黝黑,深沉,不可见底,平白的让人沉溺其中。

    越越骨节分明的手探至耳后,替谈书润将耳畔的碎发捋好,五指深深插入柔软蓬松的发隙间。

    谈书润越来越弄不懂眼前的男人想要做什么了,正疑惑间,却见越越猛然低下头,眯着眼睛,朝她淡淡地笑了起来,耳畔传来低沉黯哑的男低音,充满磁性的哑声,极为认真道:“我也很想你。”

    ……

    越越深深地望着谈书润,看着她愕然震惊的模样,一遍遍,不厌其烦,低声道:“润润,我很想你。”

    她不会知道,在看不见尽头的时光长河中,因为尝过依赖所带来的痛苦,所以宁愿固执地选择独自一人。

    但这么多年后,于黑暗中,竟有一抹光,不经意又傻乎乎的,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成了他的命中注定。

    所以,再试一次,又能如何?他连命都不是自己的,还有什么能失去?

    “我想,吻你,可以吗?”

    谈书润脑袋里的核弹轰然炸开,刹那间废墟一片,他在说什么?!他们的动作已然越过了安全距离,显得太过亲昵,谈书润开始害怕,想要往后退,退到能完好无损保护自己的安全范围内。

    然而越越丝毫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腰间传来的力量不容拒绝,他的目光在谈书润的脸上流连,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不多时,他的唇瓣微抿,目光终是寻到了目标,对准了唇瓣,吻了下去。

    谈书润登时浑身僵住,眼眸微转,难以置信地拼命眨眼睛,柔光打在他的侧脸,冷硬的下颌线,竟有些融化在傍晚五六点的夕阳与晚风中。

    舌尖相抵,如卡农乐符般相依起舞,欲望在跳跃,带着令人无法推脱的沉沦。

    谈书润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湿润,她大概是疯了,竟还敢碰‘爱’这种会杀人于无形的感情。

    ……

    心慌意乱,兵荒马乱,乱腾腾的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却生生地打乱了她的心跳。

    ……

    深夜时分,整座淳青山陷入了沉静。

    傍晚时候发生的一切都令人难以置信,族民们欢呼雀跃,既是为重伤昏迷了三个月的奇怪男人终于醒了过来,亦是为了众目睽睽之下,奇怪男人和小书姑娘的那一吻。

    有什么东西,像风吹过平静的江面,带起阵阵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白日里,热闹非凡的横台,此时祭祀的痕迹已然收拾干净,只剩下了些瓜果,和跳来跳去的两三只小麻雀,时不时地啄两下黄橙橙的小果子。

    少女身着藏蓝色长麻裙,蹲在石台边,无聊地揪住腰间的香囊,等人等得满心焦急。

    “大半夜的,出来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

    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琪琪猛然攥紧了香囊,转过身,看向山道处的来人。

    青年双手插兜,缓步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抬手解了身上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嫌弃道:“你丢三落四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明明不是给你准备好了外套?”

    琪琪抿着唇笑了起来,她当然记得她还有件外套,从萨姆奶奶那儿出来的时候,本打算穿上的,但是,那可是今年他送的成人礼物,她才不舍得拿出来穿。

    “罗玛哥,不是还有你嘛,你看,你在的话,我不要记得带外套,也有的穿呐~”

    罗玛深深无奈,抬头敲了下少女的额头:“就你歪理多。好了,说吧,大晚上的,把我叫出来做什么?”

    话音落下,琪琪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佯装随意问道:“罗玛哥,今天阿越醒了,咱们是不是可以送书书他们出山啦?山里很久没有来外人了,有他们在,我总觉得怪怪的,不是很舒服。”

    见琪琪眨着眼睛,期待等着他点头答应的模样,罗玛好笑道:“琪琪,就这么不喜欢小书吗?我还以为,小书性格安静,你呢,性格又太跳脱好动,两人能互补一下,成为好朋友呢?”

    “啊?”

    琪琪懵住,和书书成为好朋友吗?

    想到那个瘦得一戳就倒的女人,其实长得挺和她口味的,然而转念一想,琪琪偷瞄了眼身侧的罗玛,心底哼哼,她才不要呢,有谁见过会和情敌成为好朋友的啊?

    琪琪撇撇嘴,不高兴道:“罗玛哥,你该不会还想让书书他们继续住下来吧?千万别啊,族长爷爷刚刚才和族民们讨论即将到来的冬天要怎么办,书书和阿越留下来,感觉我们也没有能力照顾好他们啊~”

    “暂时还不行。”

    深夜时分,月光照不着的地方,泼墨般的沉沉夜幕掩盖了许多,那些陷入睡梦中的世间万物,似乎都因为月光如水,而变得温柔乖巧起来,然而同时,寂静,反而令人不安。

    罗玛的担心由来已久,从救下小书和阿越开始,心底的疑问便没有停止过。

    琪琪小心翼翼观察着罗玛的神情,心底惴惴不安。

    “罗玛哥,你在想什么?”

    早些时候,族民们都聚集在萨姆奶奶的树屋里制香,她却非得揪住书书不放,七扯八扯个不停,说话又阴阳怪气的,罗玛哥该不会因为这个,便生气了吧?

    琪琪见罗玛蹙着眉沉默,一时间难过得想哭,闷着嗓子道:“罗玛哥,人家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三个月耶!”明明我们从小一起,从娘胎出生那天开始便开始告白了啊……

    “不是因为这些。”这小姑娘又想到哪儿去了啊?!罗玛揉着眉心解释,“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枚从阿越身体里取出来的子弹吗?”

    琪琪忙不迭地点头:“记得,那时候阿越身上有两道枪伤,还有一处是穿胸而过,而那枚子弹恰好卡在骨头里,族长爷爷费了很大力气才取出来的。”

    “对,两处枪伤,且两枪都直指心脏,目的是一枪毙命。开枪的人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取阿越的命。”罗玛的面色逐渐冷却,沉声道:“琪琪,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最近发现,那枚子弹是军方专用,而且,子弹内部还刻着南京军区的番号。”

    听此,琪琪抿唇,纠结了会儿后,恍然道:“罗玛哥,你的意思,想要阿越命的人,是南京军区的人?”

    话音落下,琪琪见罗玛沉默,他没有反驳,那么便意味着她的猜测是对的。

    既然是被南京军区追杀的人,应该不是好人吧?毕竟在她心里,南京军区一直是正义的代表啊!如此来看,说不定小书和阿越是江洋大盗,连环杀人犯之类,大奸大恶,凶神恶煞之徒?

    思及此,琪琪直接郁闷了,咬牙道:“阿越是坏人吗?那么和他那么亲密的书书呢?书书也是和阿越一伙的吗?要死了啊!罗玛哥!你还和书书走那么近,表现得那么亲密!万一被他们利用了可怎么办才好啊?!”

    瞧着琪琪炸毛的样子,罗玛觉得好笑,他干脆在琪琪面前蹲下身来,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道,“你说你,吃了萨姆奶奶这么多年的饭,感情是白吃的?”

    “什么?!”琪琪撇嘴,不高兴了,“喂!罗玛哥!我又没吃你家的!人身攻击了啊!”

    罗玛瞧着小姑娘炸毛的小模样,心中郁结消散了不少,无奈道:“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掺和。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又是很好的一天。”

    琪琪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罗玛,既觉得暖心又觉得委屈,又是这样!每次都把她当做孩子,可是实际上她早就不是孩子了,那些尘封着的过去,该知道的,不该知道,她全部都清楚!

    罗玛见着琪琪欲言又止,脑袋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而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拽住香囊,纠结地撕来扯去,心下一动,面上却佯装无事,随口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满心的话有口难言,琪琪悲愤交加:其实,她刚刚说的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其实,她今天晚上喊他过来,只是想要把香囊和香珠一起送给他而已。

    但是,要如何开口呢?

    琪琪小脸都快皱成一团,闷闷地想,罗玛哥清楚地知道香囊和香珠代表的含义,若是就这么送出去了,万一被拒绝,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该得几多尴尬。

    两相沉默,罗玛干脆拉着琪琪起来,送她回屋,两人走到半路,琪琪突然响起什么似的,再次开口,开玩笑般,假装打趣,道:“罗玛哥,你喜欢书书,对吧?”

    从前,族里面那么多女孩子,都没见他与谁走得近了些,然而书书一来,罗玛哥便鞍前马后,事事亲力亲为地帮她,这前后态度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若说是不喜欢的话,谁信呢!

    话音刚落,琪琪便感觉到身旁的男人顿住了脚步,她满腹狐疑,亦是跟着停了下来,奇怪地扭过头去看他,疑惑道:“罗玛哥,怎么不走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小姑娘心思简单,心里想的几乎都写在了脸上,他和她一起长大,几乎能在瞬息之间便弄明白小姑娘在想什么,只是‘喜欢’?这两个字太过浅薄,不是她眼中所见的全部事实。

    琪琪不知道的是,他接近小书,的确是带着私心。

    刚开始见到被萨姆奶奶收拾干净的小书时,只是觉得小书和一个人很像;后来慢慢的,知道子弹来自于南京军区后,他便克制不住地想要查探更多——小书和阿越两人的来历、他们和南京军区的关系,还有南京军区,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青族对他和琪琪都有恩,保护族人,是融在骨血里的信念。

    然而终归,这些事情到了最后,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信念和责任,没有必要拉扯上琪琪。

    “没什么。”

    罗玛望着面前的小姑娘,欲言又止,犹豫几许后,最终决定,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

    平时的罗玛若是这般,琪琪早就接受且不再深究,然而这次,琪琪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罗玛。世事难得糊涂,独独这一件,她想要的,一定得是一个准确的,毫无杂念的回答。

    “罗玛哥,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书书吧?你说嘛,说出来的话,我又不会阻拦你!”

    琪琪无比认真,她不会阻拦他,但是她会让书书知道,不是谁都能被罗玛哥喜欢的,她要跟书书公平竞争!不过,貌似小书喜欢的人……

    思及此,琪琪又更加郁闷了,罗玛哥为什么总是找些不可能的事情来自我烦恼呢?

    “你个小姑娘,整天喜欢来喜欢去的,矜持点!不过,说到喜欢,我看是应该为你找个人,好好地管管你才好了!是不是?”

    罗玛祭出最后的大招,琪琪立马认怂,挽着罗玛的手,晃呀晃的,讨好地笑起来;“罗玛哥,咱别这样好么,我不问了嘛!真的是,我一成年之后,你就拿这个来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的,是真心的,找个好男孩,好好地谈场恋爱,过属于你的,十八岁该有的生活吧……”

    罗玛抬手,勾了下琪琪的鼻尖,小姑娘笑的傻兮兮,话题被顺利地从小书和阿越的问题上拐了出来。

    罗玛想,如此这般,琪琪便不会继续掺和进来,而有些事情,他一个人抗下来,就够了。

    ……

    隔天一大早,山里的小雀儿刚啼了不到两三声,便有人在屋外敲门,声音震天响。

    谈书润从床榻里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抬手正欲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眼珠子一转,余光却瞥见了身边躺着的男人,待确认了男人是谁后,她的小心脏差点被吓得扑腾一下,从胸腔里头直接蹦出来。

    谈书润不由得想起昨晚上,本来她想继续打地铺,反正之前也是这样。然而越越却不肯,两人为了个床榻,礼让许久,最后逼得越越还拿出‘若是她敢睡地铺,他也跟着一起’的底线态度,来威胁她。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她妥协。

    笑话耶,越越昏迷了三个月才醒来,就如今这幅孱弱的小身板,她可是捧在手心里都怕风吹了,恨不能找个罐子,给他装里面,装好了,直接供起来!!怎么还敢大着胆子让他睡地铺好嘛!!!

    然而一大清早,便‘同床共枕’什么的,实在是很刺激心脏的抗压能力。

    思绪回笼,大气都不敢喘的谈书润,默默地收回了手脚滚向墙边,直到在两人间留出了足够空隙后,这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准备起身。

    门外的拍门声依旧继续,谈书润本想怒吼一句安静,却又得顾忌着越越依旧在睡觉,好不容易艰难地转过身后,她在床上半蹲着打算休息会儿,不经意间,察觉到什么的谈书润一扭头,恰好,便与越越对上了视线。

    嗯,确认过眼神,是被吵醒的人。

    “哈喽,早上好。”

    越越其实很早便醒了,谈书润在睡梦中听见门外扰人的敲门声,挣扎许久,最后气呼呼地睁开眼睛的那时候,他便醒了。他瞧着她,无论是轻蹙峨眉,还是抿唇悲愤,每个小表情,皆落入他的眼中,直至她醒来的前一秒,复而再次入睡。

    瞧着谈书润没睡饱时,双眸迷离懵瞪的小脸,越越眼角眉梢俱是温柔的笑意,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半撑起身,手掌搂住了她的后脑勺,准确无误地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唇瓣温润,松木香扑鼻而来,夹杂着强势而霸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席卷全身。

    谈书润怔住,身体如被使了法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曾经听说,额头上的吻,代表的是——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心,砰砰砰地,小鹿乱撞。

    “睡得好吗?我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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