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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灭世火神 > 第二百一十章:冰岛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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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章:冰岛下的怪物

    幽暗的花园里,点点萤火虫发着尾光点缀整片夜空,天妇罗走在幽静的小路上,落脚无声。()

    周围静悄悄一片,风时而吹过的声音像蛮域里的鬼哭狼嚎,死寂,无声。没有一个守卫,没有任何视眼,在这极度黑暗与安静里,天妇罗平静如水,无丝毫恐惧的波动。

    很快,在一棵极为茂盛的大树下止步,头颅微微低垂着。

    等待……等待……

    忽然,树枝颤动,一条细叶飘落下来,落到天妇罗脚尖前,她低垂的头,连忙垂得更低。

    “好妹妹,许久不见,今儿怎么想起姐姐来了呢?”一个酥柔柔的声音从树冠中传出来,树叶微微颤抖,明明没有花,却有一股浓厚的花香袭来。

    天妇罗双手交叉,手掌各放在令一侧肩膀上,作一个奇怪的姿势,这才语气谨慎地回答:“禀大人,申屠司狐回来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东躲西藏的兔子主动跑出窟来,不正是给了我们机会吗?”树冠上的人打了个哈欠,语气中有些疲倦。

    “还有一事,”天妇罗说完,静声停了许久,仔细思考。树冠上的人感觉其中有些蹊跷,精神醒了三分,也没有主动去催对方。

    许久,天妇罗才慎重呼了口气,缓缓道来:“冰岛下的怪物,出来了。”

    风,片刻间,无声消失。

    时间在这一刻完全静止。

    很久很久,树冠里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声音——“待命!”

    “是!”

    空气恢复安静,天妇罗安静等待片刻,确定对方已经离开后,才缓缓动起脚步离开。

    忽然,一声巨响响起,天妇罗惊愕地看向皇宫的中心,隐隐感觉不安。

    ……

    “快来快来,硫沙,看看这,这可是神降纪保留下来的青釉陶瓷罐,价值堪比千万金币。”“看这看这,这是火之国出产的炎晶,纯度高得惊人,你是火属灵,对你可有帮助嘞!”,“还有这还有这,这是深海淤泥,对美容极有良效……”申屠司狐抓着硫沙,在堂皇的房屋里,兴冲冲地介绍着他的收藏,旁边的宫女跟随着跑来跑去,忙地不亦乐乎。

    “司狐,等一下等一下,”硫沙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等我缓一下,呼呼。”他擦了擦汗,继续道:“你家东西真多,真羡慕你啊,咦,这是什么?”硫沙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泛黄的线订书,上面赫然写着“文明史”。

    申屠司狐只盯一眼,便兴奋地疾步靠近,兴致冲冲地介绍道:“这是当下人纪以来的历史,包括荒诞纪以及神降纪,忘了你从乡村来,这你应该好好看看,了解我们人类的伟大,送你了!”说着,将文明史塞到硫沙怀里,拉着他往椅子上坐,而后激昂地讲起历史来:“古道:天地混沌,荒诞遍野,世间万物食生物、饮山水……”

    出自火神村,硫沙对这外面的世界还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来到外界至今,只去过水之国以及木之国,这里的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情人文,让他眼前一亮,仿佛山间小溪的鱼跃进大海,整个世界观完全颠覆,震撼无比。

    申屠司狐越讲越兴奋激昂,硫沙放下书,盯着申屠司狐,认真严肃,说:“司狐, 你在怕躲避什么?”

    申屠司狐话语一滞,兴奋模样立刻消失殆尽,长长的鬓发垂落下来,顿时如同战败的狮子,威风尽失。

    “我是不是假装得很失败?”申屠司狐喃喃低声说着:“我看起来很狼狈对不对?我不能好好保护你们,甚至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我真失败!”颓然坐下,他的模样,颓废如废人。

    “到底怎么回事?”老师直视着对方,企图从对方的眼中找出往日的自信来,可惜,却是一潭死水。

    “你知道的,我虽然身份尊贵,但在皇宫之中,却腹背受敌。”

    硫沙点头,他已经知道,申屠司狐虽然贵为木之国大皇子,内定的未来国君继承人,但是,却也是一个笑话,一个沦为民间百姓闲余茶话间的笑话。高贵的他,在这森严的皇宫之中,处处被迫害,被威胁,被欺负。

    “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受到如此待遇吗?”

    “不知道。”硫沙回答。其实他隐隐能够知道,申屠司狐太单纯,与世无争,而且,作为内定的继承人,所有人都希望他死,然后取代他的位置,身份高贵不一定就是好事,反而会惹来觊觎。这个道理硫沙从夜幽口中已经明白。

    “我……”申屠司狐严肃地盯着硫沙,眼神中时而坚决,时而闪躲,到了嘴边的话想要说出来,却硬是无法说出口,犹豫不决。

    硫沙期翼地看着对方,期待他说出来,如果真是自己所说,那就,毁了这皇宫!

    硫沙虽然自觉力量不强大,却有一股愤腔,任何东西,只要威胁到自己,威胁到在意的人,那就,烧毁!

    这种盲目的自信让他幼时就敢上场战紫玄鹰。

    所以他期待申屠司狐说出来,这样他就可以杀了这皇宫里的坏人。

    申屠司狐重重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暂时不说这事了,我坦白,接下来我们要面临很多危险,以前的我能够独善其身,但是现在木槿带伤在身,凭我们两个,实在是不可能逃出皇宫。”

    “为什么要逃!”硫沙瞪圆着眼睛,义正言辞,目光凛然。

    面对硫沙犀利的言辞,顿时浑身一凛,一股热血如初生的萌芽,整装待发喷发而出,然而他仔细想了想,将这股热血死死压下,待冷静之后,才缓缓说着,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不可能的,木之国虽然不及火之国那般力量狂暴强大,但也森严之极,单说几万的皇城林军,要突破已经是不可能,而且,在皇城林军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将领,每个都是以一战百的存在,逃不出去的。”“逃不出去的。 ”“逃不出去的。”他低垂着脑袋,双手怀抱着,瑟瑟发抖,像极了落水狗,悲哀中胡言乱语。

    “申屠司狐!”硫沙忍不住了,奋力大声喊道:“像个娘们一样,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怕什么,与其忍辱负重,与他们一战又如何,大不了一死,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硫沙,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要战,先不说能不能活,我们要战的只是阳光下的士兵与将领,而如果不战,迎接我们的是黑暗中无声无息防不胜防的东西。”申屠司狐紧紧盯着前方,语气颤抖不止。

    硫沙的急性子要迫地要迸出来,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正打算再大骂将对方骂醒,飙到嘴边的话语忽然一止,心里停顿了半拍。他看着申屠司狐的眼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陌生的东西,除去恐惧之外,隐约隐藏着一丝火苗,像是一种名叫“希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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