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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 第67章 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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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有些年纪的男子跑过来,站到门边上恭敬的回到,“公子,军爷又来盘查了。”

    “又来了,还真是不死心呢。”冷冽哼了一声,自顾的将帕子放到水中拧了两下,头也不抬的道,“随他们吧,别来烦我就是。”

    “是。”那男子应了声,转身就往前院去,心里还盘算着这次又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将这些贪心的狗奴才们打发出去。唉!真是得了甜头便无休止了,不知哪天才是个头啊。

    这里是竹园,是冷冽不久前买下的一个园子。买下这园子的时候,冷冽还自嘲的对自己道,“想我冷冽早已习惯独来独往四处行走,竟也会买下一个家,真是奢侈浪费。”这房子买下后,冷冽却从没住过,一直交给这房子原先的管家风叔看管。直到这次救下了程奕轩,才发现自己当初买下这园子是多么的明智。

    冷冽不禁侧目看着床上皱着眉的程奕轩,他的梦中是否在一遍遍的回忆着昨日的场景。

    倾盆大雨,瓢落而至。

    程奕轩跪在罚场上,看着程泽行的尸首,张嘴呕出一口血水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倒在了地上。而乾宇帝则剑目一扫,立即下了命令抓捕叛贼之子程奕轩。

    念在程家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本想为程家留下这根独苗,可是当看到程奕轩超他投去的愤恨的眼光时,乾宇帝就决定了??斩草必须除根,程奕轩留不得!

    看着御林军围上了程奕轩,冷冽居然毫不犹豫的一点脚落在了罚场上,一手抱着程奕轩,一手拽着程伯的衣领飞出了御林军的包围圈,来到了这竹园。当风叔看到浑身湿透又染满了血的程奕轩的时候,他的下巴拉了好长,可风叔也曾是见过世面的人,好快就恢复了平静,赶忙的将他们迎了进来。

    除了买下这园子那次外,这事风叔第二次见到自家的主子冷冽,而第二次见,居然就是这么震撼的场面。

    冷冽将程伯交给风叔,自己抱着程奕轩踢开一间客房就将他放到了床上,本想先把他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再查看他的伤势,可是程奕轩却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浮木。冷冽心里一动,竟没再想着离开,反倒也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努力的给予他最后的温暖。

    救下了他,冷冽不止一次的想,自己当时为何就这么的不冷静,连想也未想的就跳上了罚场,可是想到最后却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说服自己。

    是不忍?冷冽杀人又何时不忍过!

    “哎,你们知不知道,前两天处决的镇远将军,听闻是勾结曹国内奸才这么顺利的攻下叠关的。”

    望香楼,一个粗布衣裳的黝黑青年一条腿架在板凳上,故意的压低着声音跟旁边的人道。他一只手端起大碗茶喝了一口又“啪”的将碗落了桌,碗里的水砰的激出了许多,撒到了桌子上。而他却不管不顾,贼眼溜溜的瞄了四周一眼,然后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到了桌子上,对着旁边的三人道,

    “听说啊,镇远将军不仅是想夺了咱们大越的天下,还想夺了曹国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可尾音却是上扬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阵哗然,旁边的长脸男子不由得开始质疑。可想起镇远将军伏法当日那圣旨所说,似乎又不像是假的,只是为何镇远将军要谋反呢。

    “谁不想做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想想都美滋滋的。”灰衣男子两指抹着下巴上零落的胡须色眯眯的遐想。

    “一下子吞两国,镇远将军还真是好胃口,不愧是战场上舔血的人。”着着青布衣裳的男子扁着嘴道。

    “谁说不是呢。”粗布衣裳的青年感叹一句,复又揽着身边人的肩膀四个人的头聚到了桌子中央,只听他小声的道,“听说,二皇子谋逆就是因为着了镇远将军的道,镇远将军是二皇子的师父,而且他说的话,二皇子基本都会听得,所以才会有逼宫的事。”

    “那就算是逼宫成了,也是二皇子称王啊!”

    “你还真笨,二皇子现在是他的对手吗,到时候他带兵一来,二皇子不还是得乖乖投降。”

    粗布衣裳的青年嗤笑的撇撇嘴,又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趁着喝水的功夫,眼角的余光迅速的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大家似乎都在看着他这张桌子,都竖着耳朵等待着他的下文,他嘴角不仅咧开了得意的笑容。

    “这么说,镇远将军的胃口还真是够大的啊。”青布衣裳的男子感叹一句。

    “何止是大啊,我看还真是有些本事,不然怎么能和曹国人拉上线。听说啊,攻曹的时候还是从西凉走的,这么看来,他和西凉好像也有些关联呢。”长脸男子暗自审咄道。

    “现在在宫里的那个西凉储君不就是镇远将军押来的吗,这里面是不是真有点什么猫腻啊。”突然另一张桌子的人也凑到了他们跟前抢了一句道。

    粗布衣裳的男子一看大家都这么有兴致,却出乎意外的不再言语,起身拎了一坛子美酒,转身出了门去,徒留一厅的人目瞪口呆,半吊着胃口。

    临窗,一身黑色锦衣外罩黑色薄纱的年轻人纤骨一捏,白骨瓷杯已然靠近唇边,他轻轻的抿了一口,闭着眼睛淡淡的回味,“怎么,听不下去了?”

    他放下酒杯问道,淡笑着看着面前雪白衣裳的男子。

    程奕轩的手背暴着青筋,骨节发白,他紧咬着唇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底却掩着一丝惨淡。从昨晚醒来,程奕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捧着血衣默默不语,一坐竟是一整晚。

    徘徊在程奕轩门外良久,当冷冽终于推开了程奕轩的门的时候,当今早的阳光照进阴暗的房间时,冷冽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想出去看看。”

    四目相对,程奕轩疲惫的勾起微弯的嘴角,半是苦楚,半是绝望。他颤悠悠的扶着桌角起身,平静的道,“家父尸骨未寒,我又怎能安眠。”他眼角扫过床头边的宁神香凄惨一笑。

    “将军的尸骨,已被我安葬。”冷冽拉住错身而过的程奕轩,静静的说到,似是怕他不信,又加了句,“程伯可以作证,将军和夫人同穴而眠。”

    程奕轩沉默。

    良久未听到程奕轩的声音,冷冽居然有些薄怒,他一甩程奕轩的手臂,站到他面前道,“冷冽何必骗你!”

    这时,程奕轩才缓缓收回了望着外面的愁思,看着冷冽的眼睛道,“程奕轩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听到这话,冷冽才缓了情绪,原来我冷冽的心还会起着波澜,他默默的低下了头,苦笑。

    “我想去为家父家母坟上上柱香。”程奕轩道。

    “你可知外面多少人在搜捕你?”冷冽挑眉问道。

    “可想而知,”程奕轩冷笑,“可我还是要去。”他坚定的道。

    冷冽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知??多说无益。所以,冷冽叫了风叔拿来了一套素白的衣衫,宽袖薄纱掩盖住程奕轩消弱的身子。冷冽又将他略加修饰,转眼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薄施粉黛掩盖住他面色的苍白。

    这京城见过程奕轩的人并不多,况且他从来都是一身劲装,却从来没有今日穿的这么飘逸,文雅出众。想来,也不会轻易的被人认出。

    “走吧,我带你去。”

    风叔顾了辆马车,一路载着他们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林子,他们下了车,穿过林子的一角,就可看到一块宽阔的空地,入眼的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柳树。柳树下,一座孤坟静卧。

    坟还是新的,却没有立碑。

    真的到了这里,程奕轩却像是钉在地上一样,迈不出一步。方才在车里他急切的事情,此时已经淡去。他久久的望着这坟,沉默不语。

    忽然,他转身,干净利落的道,“我们,回去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程奕轩说,之前就说到了京城一定要请你道望香楼品一品这的桃花酿,今日倒是可以履行诺言了。

    于是,他们一路走到了望香楼,坐在临窗的位置。想当初,他和贝谦、成风来这望香楼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的。

    程奕轩说,物是人非,我程奕轩也不再是昨日的程奕轩了。

    说话时,他总是在笑,笑的默然,如此淡定,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

    一直到听到了那粗布衣裳男子的话,冷冽才在他的眼眸中发现了一丝异色。程泽行的死在他的心里留下了这么深的一道疤痕,他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会忘记。可他却表现的这么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痛。

    “桃花酿???”程奕轩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自嘲的笑出了声。

    “你若想一醉解千愁,冷冽自当奉陪!”冷冽纤细的手指也转动着白瓷杯,有些惆怅。此刻,他的眼前竟浮现着经西凉入曹国前的那个夜晚,程奕轩站在他身侧说,“你总该有些话要说。”

    彼时,他看透了自己的心。那么现在,自己是否依然能看透他的心。

    可是程奕轩却仍旧在笑,“不是说了,今日的程奕轩已经不再是昨日的程奕轩了,又何来愁。既无愁,又为何要一醉。”

    程奕轩越是笑,他就越是能感觉到那份压抑着的痛苦。

    终是不忍再看下去,冷冽闭着眼睛,一仰头吞下一杯桃花酿。面对这样的他,冷冽总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许是程奕轩太过反常的举动,才让他看得不真切吧。

    “该走了,似乎有人在等着我们呢。”程奕轩眼角瞥着楼下,冷笑着起身,随手往桌上扔了一块银子。也不等冷冽起身,他便白衣翩翩,径直负手而去。

    这,倒是有点我冷冽的作风呢。

    冷冽嗤笑,眸底确是冰凉。他起身,轻摇着象牙骨扇,瞬移着追上程奕轩的步子,与他并肩而行。

    转过热闹的街角,程奕轩侧身闪进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曲曲绕绕的,他竟是毫不犹豫的推开一扇黑漆漆的大门,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农家小院。

    瓜棚繁绕,鸡鸭轰鸣。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追来了。”风吹起绿油油的藤叶,这才看清瓜棚下还坐着一个人。

    他灌了一口醇香的美酒,幽幽的侧过脸来。

    “是你!”冷冽眯起双眼,捏着象牙骨扇,紧蹙着眉道。

    “是我。”那人自瓜棚下起身,笑着走了出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正是在望香楼吊别人胃口的穿粗布衣裳的男子。

    程奕轩上前,挡住在冷冽和那男子之间。他挑眉问道,“不知前辈引晚辈来此所谓何事?”

    “何事?”那粗布衣裳的男子竟咧开嘴笑了,“你都不知我是什么人,就跟我来了,难道不怕这是陷阱?”粗布衣裳的男子眼睛瞄了一圈四周,不怀好意的挑衅着。

    “前辈既然这么说,肯定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如果前辈想抓我,又何必等到现在。只要从望香楼一直向前,第二个路口左转就可以看到官府衙门,直接叫人来抓我即可,赏银怕也不会少您一文。”程奕轩从容淡定的笑着。

    “果然是程将军的好儿子!”他反手“啪”!的一扔,呵呵笑道,“有胆识!”

    “可惜了一坛子好酒啊。”程奕轩看着地上破碎的瓦片不禁有些惋惜。

    冷冽却一皱眉,站在一侧,象牙骨扇一挥,舞动着空气中浓醇的酒香,“易容术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了???”话落,冷冽两指迅速的朝着那粗布衣裳男子而去,两指一拈,就在触到他脸侧的一瞬间,却只见粗布衣裳的男子身形一转,躲过了。

    “找死!”冷冽阴狠一怒,凌厉的攻势紧跟上前。他白皙晶莹的手指瞬移带影的向那人袭去。

    “唰”!的一声。

    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粗布衣裳的男子背对着冷冽,他高昂着头,一阵风吹着他的发丝舞动。而冷冽则平静的半扬起唇角,垂下的两指间夹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

    “傲世无双的冷冽,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粗布衣裳的男子缓缓转身。

    他淡定如风,沉稳内敛,面容十分平静。

    面前这人依旧穿着粗布衣裳,可是给人确是另一番的感觉。他一定是要非常不一般的人物,而且,这个人会对自己有很大的用处。程奕轩不禁想到。

    “百变书生曲项云!”冷冽冷哼一声,直接点出了他的名号。

    “不愧是鬼牙子的徒弟,竟连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名号都知道。”曲项云淡淡的笑道。

    冷冽霎时变了脸色,全身的力气都关注在捏着人皮面具的两指上,他忽地睁开眼睛,再看那面具,早已融成了水滴滴落在脚边。

    “我不再是他的徒弟。”冷冽幽幽的道。

    “是吗?”曲项云呵呵笑着,很不屑冷冽的这个回答。

    冷冽冷哼一声,衣袖一甩,背在身后。他黑衣金身,裹着纤细柔骨的身子,在阳光下更显得面色苍白。

    “鬼牙子?”程奕轩皱起了眉来。他看着冷冽,可是冷冽却没任何的躲闪,而是昂首立着,一身清风坦然。

    世人皆知冷冽,却鲜有人知鬼牙子。鬼牙子乃是一个手段阴狠的人,但却很少在人前露面,见过鬼牙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至于他的功夫,也有很多不同的说法。可见过鬼牙子杀死的人的人,皆道他功夫高深莫测,又十分狠绝。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去望香楼。不要告诉我们是偏凑巧了遇上的。”冷冽一甩手上的粘液,挑眉问道。

    曲项云哈哈大笑,“这个就要问问少将军了,京城这么大,你为什么哪里也不去却独独去了望香楼呢。”

    “因为这里的桃花酿,曾经有人特意带晚辈来过。”程奕轩抿着嘴,很平静的回道。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曲项云又问。

    “前辈故意在望香楼让晚辈注意到,晚辈只是一路追着这桃花酿的香味而来。”说着程奕轩又望着碎在地上的那坛子桃花酿有些惋惜。

    略带沉吟,程奕轩猛地抬起头来,对上曲项云笑眯眯的眼睛,他惊奇的道,“难道是?”

    曲项云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程奕轩低头道,“真是有劳二位大哥费心了。”

    京城,程奕轩只认得这望香楼,还是因着贝谦和成风曾经带他来过,喝了一次这里最有名的桃花酿,才让他深深的记住了这里。如今能想到到这里来找他的人,恐怕也只有贝谦和成风了。

    “不知二位大哥可还好?”程奕轩上前问道。

    “一切如常,应该是好的吧。”曲项云笑道。“只是他们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想到贝谦和成风,程奕轩很快的就联想到了另一个人??皇宫内的千柳。至今,他仍旧不知自己朝思暮想的千柳就是当今大越乾宇帝膝下最受宠爱的瑞公主颜若曦。

    如今程泽行被乾宇帝赐死,程奕轩成了朝廷缉拿的要犯,他与若曦之间隔着的已不再是当初的一道无恶意的谎言,还有一道很深很深的仇恨??杀父之仇!

    “少将军身子可是好些了?”曲项云两步站到了程奕轩的身侧,右手顺势搭上了他的脉门。

    练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抓到脉门探得虚实,冷冽一见曲项云伸手,象牙骨扇“啪!”的就打了下去。

    曲项云嗖的一下,松开程奕轩的手,身子往后撤,一本正经的道“脉象仍旧有些虚弱,看来还需多加休息,不可动了精气,伤身啊。”曲项云叹道。

    冷冽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缓缓睁开,他依旧冰冷如水的道,“肉眼即可看出,何须把脉多此一举。”

    二人剑拔弩张,

    程奕轩见势侧身挡在二人中间,“前辈,冷冽性子就是这样,他并无恶意,前辈不要见怪才是。”

    “多嘴!”冷冽冲着程奕轩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转身,背对着他们,使劲的摇着象牙骨扇,不再搭理。

    “前辈???”曲项云笑着拿捏着这个称呼,然后脸色微红的道,“其实,我的年纪并不比你们大多少,叫前辈,总觉得老了些。”

    话说完,曲项云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两声,“在下并非故意占你这么久的便宜,实在是因为刚才没有时间解释。其实,以后你可以叫我曲大哥。”

    程奕轩闻言,看着曲项云的脸明显的有些错愕,最后还是凭着战场上见惯了风云变幻的经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是,以后奕轩就称呼你曲大哥了。”不过突然的改了这么个称呼,程奕轩的舌头还是有点打结。

    “曲大哥!”冷冽站在不远处,不屑的冷哼一声。

    “少将军,如今皇上加派了许多人手到处搜寻你的,如今京城的形势十分的紧张,本不该再呆下去。可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和贝谦的意见一样,你还是在京城再躲些日子,等到盘查稍微松了一点的时候,我们会想办法将你送出城去。而且我已经嘱咐景固那边的将士不得轻举妄动,一切等你回去在定夺。”说到这,曲项云不禁感叹,“都是程将军的老部下了,听到将军的消息无不震惊,真怕他们也跟着出事。”

    停了他的话,程奕轩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一切就按曲大哥的意思办吧,就劳烦曲大哥费心了。”

    而一旁的冷冽却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他可是朝廷钦犯!”

    曲项云淡淡的一笑,风卷起他的发丝,如谪仙般飘逸的身姿淡淡的传来忧伤的声音,“程将军是曲某一生尊敬的人,曲某不信他会叛国。”

    “那你又为何要帮他,看到你们在一起,想来那日在罚场上劫走少将军的人,应该就是你了。”曲项云看着冷冽,十分认真的道。

    冷冽不语,当时为什么要救他,连自己也不知道,就像不知道为何要告诉他来京城见程泽行最后一面一样。也许,只是因为看不下去了吧。也许,是因为他对程家的愧疚吧。

    程奕轩知冷冽性子冷,不喜多语,此时又眉头紧搜,似是陷入了沉思。他便插了一句,“我程奕轩此时落难,幸得而为相助,侥幸活到今日,不知如何报答你们才好。”

    曲项云这才侧脸看着程奕轩,双手抱拳,“少将军这是什么话,程将军之死我等都不愿看到,如今还能帮到少将军,是我等的荣幸啊。”

    冷冽收了象牙骨扇,垂首,安静的站在一边,静若无人。

    回到竹园已是傍晚时分,风叔早早回来给他们准备了晚饭。程奕轩才醒来,身子本就没有好利索,今日又在外面走了这么久,冷冽担心他受了风寒,执意不肯让他再出房门。可是程奕轩说心里闷,吹吹风舒服些。冷冽也不再说什么,只吩咐了风叔按着程奕轩的意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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