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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149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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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雨只觉得双唇发干,已几近断了逃跑念头的她,突然发现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却又不知道是否该去相信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逃犯,她有可能从一只囚笼走进另一只囚笼吗?

    “暂时我不能告诉您柯加大人的身份,他想帮您是因为他有过相似的经历。小姐,决定权在于您,请您把您的头纱拉下来,我不能和您长时间地交谈,这样会引起怀疑。”

    少雨将目光转向舞池,凭衣着她发现身穿银白色舞会服装的安棣言和水蓝色长裙的汐雾公主距离她并不远,罩在两人头上的金色纱网随着身体的舞动飘飘飞起,依稀可以看到汐雾公主将头靠在安棣言的胸前,两只纤长的玉臂把他抱得紧紧的……

    她不知道他那双惯常犀利的双眼是不是透过纱网的细丝正在观察她,用舌尖轻轻地濡湿发干的双唇,伸手把撩起的纱网拉来下遮住面颊。

    “很抱歉,小姐,打扰了。”墨心故意深感遗憾地弯了弯腰,沿着过道向另一位没有舞伴的女宾走去。

    她的耳畔此时已听不到大殿中那华美轻快的乐曲声,整颗心汹涌激荡着层层叠叠袭来的浪潮。他已把决定权丢给自己,在如此短暂不到一支舞的时间里她必须做出自己命运的抉择,她该怎样选择呢?该孤注一掷地去听信印提墨心?他真的是苏念派来的吗?就算他是苏念的朋友,她对苏念的了解也仅仅只是昨晚有限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本来可以把她杀死的他放过了她!

    在她前方不远处和汐雾跳舞的安棣言抱起公主,在移动中飞快地旋转,点缀着小颗蓝钻的水蓝色长裙凌空卷起一片绚烂云彩,直到被转到他们身前的男女舞者挡住。

    她的唇边飞过一抹苦笑,她不过是安棣言从地球掳掠来的怒,就算他宠着她,在他眼里恐怕怎么也改变不了她的身份,何况明天他就要把她带回紫艾,等待她的是冰天雪地中的一座畜满女怒的宫殿,而她……将是这群以期盼宠幸为人生惟一目标的女人中的一个。

    她不能就这样可悲地消磨掉自己以后的人生,她要赌一把命运,最坏的后果恐怕也不会超过安棣言曾经带给她的最深重的痛楚和屈辱。

    少雨微微咬了咬唇,第二支舞应该跳到一半有余,留给她的时间已不多,她如果想顺利脱身,该按照墨心所说的开始行动。

    站起来,向附近随侍的侍女问明王室贵宾休息室的位置,说是身体有些不便要去盥洗室,请她在殿下回来后转告一声,以便在时间上给自己一些宽余。

    转身沿着过道向背后的王室贵宾休息室走去。

    没想到出宫竟然异常顺利。

    当少雨和墨心中途从汐雾公主的座驾下车,换乘上苏念派来接她的车子,心略有些安定,想到未来,却不知道柯加苏念是个怎样的人,是否值得信任,他真的会送自己回地球吗?但既然逃离安棣言,她已没有任何退路。

    墨心坐在她的身旁,此时已不像在市政广场时漫不经心,整个人干练沉稳,双眸紧盯座前的光幕,手指时而快速地在光幕上跳动,变换影像画面,从各个角度观察车外的状况。

    少雨注意光幕中出现的景致已不像主要街道上节日的余温未曾褪尽,由漂亮平整的乳黄色石块铺成的路面上人并不多,偶尔有一两辆低空飞行的车子从她所坐的车上空飞掠过。直到转入一条阴暗的小巷,她发现这里面倒是熙熙攘攘的一片,灯影交织,浓妆艳抹的女人、形形色色的男人、妩媚妖娆的歌声、靡靡香艳的乐曲声以及尖锐激荡的笑声,仿佛倏然间穿越进入另一个时空--一个完全由夜色掩饰下的绮丽妖冶的世界。

    “去……哪里?”眼前的景象让她隐隐不安,女性的敏感让她已意识到车子行进的巷区有可能是什么地方。

    “这条巷子里有我们的一个落脚点。”墨心淡然地回答。

    “苏念……他也在吗?”她想起苏念牵动人心的笑容,和看不透心底的墨心相比,她更愿意信任在生死关头放过她的苏念。

    “柯加大人的身份特殊,他决不能再次被棣言王子或者兰德人抓住,已于今天凌晨离开兰德,在临走前,他委托我尽量帮您逃离棣言王子,抵达最终目的地后,您会见到柯加大人,由大人安排您返回地球的飞船。”

    “我听说您是罗丁西斯贵胄,难道苏念是罗丁西斯的……”

    墨心并不回答,流露出一丝就像她曾在市政广场中见到的那种若有似无的浅笑。

    少雨想了想继续说道:

    “其实……我之前见过您,巡游的那晚,在市政广场。”

    “哦?”他带着几分意外,微微一扬眉,但很快眸光黯淡下来,就像沉寂的潭水,又变深沉而不可捉摸。“那是我的一个很私密的癖好。坐在高处,就像一个普通的民间艺人表演,自由随意,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不必承受什么压力,更不必投入整个身心,这是一种……放松。”

    少雨想起他吹笛时的心不在焉,但他却能将那支她也曾经学过的曲子在不经心中吹奏得婉转悠扬、缠绵美妙。不过对她来说,这些并不重要,奇特的是他吹奏的那支对她来说异常熟悉的曲子。

    “我听到您在吹一支曲子,很缠绵缱绻,就是这支。”她轻轻地哼了一小段。

    少雨的手迅速地将拉柜中带有清香的浴巾推到最里面,手掌按在底部,直摸到角落处发现有一条缝隙,手指用力向上扳去,果然有双层底,在上层底板下放着一包衣物。

    取出来,里面有一身今晚舞会中侍女的衣裙以及装在盒中的头饰花环、染发剂、深蓝色隐形镜片以及一张纸片,上面用中文书写着怎样走出影月殿的方法以及如何处理纸片。

    看完后,她的手指抹过纸片上的文字,在文字消失后,将纸片丢入垃圾处理器中,随后换过裙子,拿起染发剂。息蒂曾经帮她染过一次长发,在紫艾、兰德所在的叶茉等星球染发相当简便快速,她看过一次后早已记住,将染发剂直接喷在头发上,然后用梳子梳理,深蓝色的天然染料迅速渗透滋润长发,不到一分钟原本满头黑色的秀发已被染成深蓝色,而且光泽自然莹润。

    戴上花环,立体影像中的她跟舞会中的宫廷侍女已一般无二。

    走出盥洗室,她按照纸片上所说,将休息室内摆在水晶果盘中的果子倒入垃圾处理器,然后拿起果盘走出王室贵宾休息室,沿着走廊向殿后走去,大殿奏着的依旧是第二支轻松明快的舞曲。

    由侍仆通道走出影月殿竟然异常地顺利,毕竟影月殿只是兰德王宫的一部分,检查并不严格,何况少雨是穿着侍女的装束由殿内出去。

    大殿背后是一条长廊,两边繁花似锦,树木上垂挂下一个个金红色的果子,就仿如地球上春节时红艳喜庆的灯笼,各种毛色缤纷鲜艳的鸟儿在荧光点点的花丛中飞过,偶尔在走廊旁的雕像后还跳出一只银白色的雪松狸来,也不知道是哪位在殿内正跳舞跳得热火朝天的贵妇的宠物,偷溜出大殿的小家伙百无聊赖地冲着经过的少雨呲牙咧嘴,蓦然见到还真是让心中正兀自忐忑不安的女孩吓上一大跳,迎面恰好走来一名宫内的男性侍仆,一边帮她赶走雪松狸,一边用兰德语向她说了一句什么,她一时间张口结舌,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掩饰时,对方摊开手,手心也如同印提墨心,用紫金色的荧光粉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汉字--“跟我来”。

    少雨松了口气,知道是纸片中所说在影月殿外接应她的人。既然他们能够把侍女的裙装、染发剂等物品暗藏在王室贵宾休息室,自然早已在宫内潜伏有替墨心、苏念做事的卧底,或许苏念能够顺利逃脱也依靠这些人的暗中帮助。

    他转过脸,一双幽暗的蓝眸涌动起异样的波光,仿佛有阳光刹那间穿过瞳仁,原本带着冷意的唇角柔和地卷起秀气的浅笑。

    “您的嗓音很好听。”

    少雨的脸情不自禁羞起一片红云,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夸赞她的音色。

    低空飞行的车子此时在巷子深处的一座宅第前降下来,缓缓驶进大门。

    庭院中是一片潋滟的水光,迎面竟然是一个水池。

    池中间是用白石彻成的一个平台,一串串桔红色的球形灯盏从平台四周的金属柱子垂挂下来,直入池中,与池中水蓉花的荧光相映成辉。却见在平台中只用一些珠宝饰物遮住私密处的舞姬在咚咚的鼓声伴奏下跳着激荡人心的艳舞,而依着水池而建的一圈灯光昏暗迷离的回廊内,是男女幢幢的身影,断断续续地传来暧昧的声响。

    少雨瞥了眼光幕,头已快速地垂下去。

    光幕中可见重新升起来的车子,从回廊的顶部飞过。

    墨心此刻不再观察车外的状况,只是好玩地瞅着身旁这个羞涩的女孩,说道:

    “这是首流传在槟香地区的民间乐曲,叫‘槟香的离别’。如果有机会,我可以教你。”

    “这首曲子我会啊,我以前在地球上时能用钢琴弹奏……”

    少雨未曾说完,车子降落在宅第偏楼二层的平台上,车门自动升起,一个淡金肤色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和墨心用少雨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话,墨心跳下车子,伸手把少雨扶下,示意她跟随他由平台上的一扇门走进楼内。

    “因为巡游当晚有杀手刺杀啻风国王,再加上柯加大人从宫中地下禁狱中逃脱,这几天茵特城警戒加严,所有通往茵特城外的路口都有严密的检查,空中有巡逻机盘查,而飞船暂时只允许在西郊皇家飞船停靠场内升降,所以我们需要走水路。”墨心边走边向少雨解释道,“茵特城水网密布,河流四通八达,从这座楼的底部就可以用潜水器进入河道。当然水路也有关卡,不过这个关卡已经打通。只要能够顺利离开茵特城,另有人送你去兰德和圣第公国的边界。”

    他快步地走着,一扇扇的门被前方引路的中年男人打开。

    少雨发现楼内的设计还真是复杂,明明前方是一面装饰墙,在走到前面时会蓦然升起,露出一条狭窄的密道;明明是楼板上铺着的一张地毯,站上去后,那地毯就成了一架升降机,如果不是墨心提醒,会让她吓上一大跳,还以为是地板破裂下陷。

    直到她被带进一间小房间,过来一个肤色白皙的妇人将一身花色艳丽的裙子捧给她,随后退了出去。

    “你需要换一身普通的兰德服装,我在门外等你。”

    墨心走到门边,手按在感应器上,在门打开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说道:

    “对了,你刚才说你在地球就会弹‘槟香的离别’,难道说你很早就接触过罗丁西斯或者冰眙的人?”

    “罗丁西斯或者冰眙?您不是说‘槟香的离别’是槟香地区的民间乐曲吗?”

    “槟香是冰眙的一个地区,罗丁西斯的加克隆人和冰眙的莫殊达罗人语言、宗教完全相同,再加上互通婚姻,流传在冰眙的乐曲也同样会在罗丁西斯流传。”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是这首曲子的旋律和我母亲经常弹奏的一首曲子几乎一模一样。”

    少雨想起紫金挂坠上的紫樱菀花,据她使用阅读器的搜索功能得出,同样是流行在罗丁西斯和冰眙等地的武士中,主要用来纹身或者装饰在护身符。这还会是一个巧合吗?

    “一首乐曲旋律有几小节相同,有可能是巧合,但如果整首曲子高度相似,就决不可能是巧合。你会用钢琴弹奏的那首曲子是你母亲教你的吗?”墨心站在打开的门旁。

    “我母亲没有教我,她……多年前已经去世,我因为童年时听多了就记住这首曲子。”

    她垂下眼睑,翻动手中用来改扮的裙子,杏黄色的长裙胸口、裙摆点缀着玫瑰色、金红色、粉绿色的俗艳绣花,虽说做工还行,但显然和安棣言派人置办的服饰不是一个档次,就像在地球上国际品牌和地摊货的区别。

    “令堂已经去世?那么你父亲知道这首曲子的来例吗?”

    “我……没有父亲。”少雨咬了咬唇,将披在肩头的金色纱网拉下。

    墨心那双幽潭般的眼眸渐渐聚上一种更浓的灰蓝色,以至于他的表情看来很有几分凝重。

    “没有父亲?你是指去世还是……”

    走廊中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打断他的问话,不久前在楼内引路的中年男子急步走近,神情紧张地跟墨心说了几句话,年轻男人的脸色顿时大变,一双锐利精亮的眼睛刀子般刺向少雨,如同扫描般快速掠过她的全身,直到凝在她的裙脚处。

    少雨不明所以又局促不安地绞着手中的金色纱网,就在这时墨心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你身上有追踪器!”

    女孩震惊地瞪大双眼,只感到眼前墨蓝色的人影一闪,年轻男人就像鬼魅般移动到她的身前。

    “快,脱下鞋子!”墨心厉声道。

    少雨慌忙蹲下解开凉鞋,周围又没其它鞋子可换,她只得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将凉鞋递给墨心。

    “真没想到你能够找到这个出口。”墨心显然有着极强的自控力,听他的声音镇静淡然,仿佛和安棣言是在进行熟人间的聊天。

    “你将追踪器放在一只碧狐猫上,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尽管楼上有防微光扫描的涂料,但既然连空中都已经封锁住,你们要逃跑的惟一路线就只有地下,不是吗?”

    他轻笑一声,竟然用一种异常轻柔的声音唤道:

    “少雨,过来,我已经找到这里,你用不着再掩饰什么,你做得很好,所有困在楼中的叛乱者、敌国的潜伏人员将一网打尽,当然,他也逃不了。”

    少雨的脸色惨白,安棣言那诱人的声音钻入她的耳膜却犹如魔鬼的召唤,这个心机深重的冷酷男人狡猾地把她称作为自己的同谋者,让她百口莫辩,让墨心认为自己被她愚弄,这恐怕是他对她逃跑的最可怕的报复!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泪从她的眼中流出,湿湿地沿着她此时想必已毫无血色的脸颊滑落下去,夜的浓黑掩盖住了她所有可以表*迹的神情。

    安棣言继续用一种情人般温柔的声音说道:

    “少雨,别怕他,既然有我在,你已经安全,他伤害不了你……”

    好像是一块硬币从他的手中弹出落入水中,少雨身下的升降机底座骤然下陷,她惊叫一声,身体已被从水底下伸出的两双手给抓住,快速地被拖拽向水里。

    她拼命地挣扎,被安棣言浸溺在浴水中濒临死亡可以说是她曾经最可怕的经历,她宁愿被人一刀杀死,也不愿意再次被人按在水中,让冰冷水流由着口鼻侵入她的咽咙、她的肺部。

    但此时头顶上已激战成一片,安棣言手中的神杖射出如蛟龙出水般的银白色光弧,而墨心在黑暗中也早已抽出武器,如幽绿色的光束似鬼蜮冥火直刺向银白色光弧,火星四射,一圈圈的光波震得洞壁轰响,碎屑扑簌簌地纷落飞扬。

    “救我……”少雨最后一次想将身体往水面上冲,但她哪里敌得过两个身穿特制潜水服的男人,一只手掌按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头狠狠地压入水下,随即一个呼吸面罩覆在她的脸上,另一个攥着她手臂的男人拖拽着她自水底游入栅栏门外的河道。

    墨心取出一柄薄亮的刀子割开鞋底,用刀尖从里面挑出一块半透明的方形薄片,上面镶嵌着一圈圈银色的细丝。

    “果然有追踪器。”他冷硬地说,“这座宅第已经被兰德的特种武士包围。”

    “我……我……不清楚鞋子里……”

    少雨颤声道,不知道该怎样对他解释,她身上的衣裙、首饰全部换过,惟一例外的就是脚上的平底凉鞋,她怎么也没想到安棣言假意爽快地取下她脖子上的项圈,却在她的鞋子中安装了追踪器,仿佛早已预料到她会逃跑,他又可以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墨心沉静地转过头将薄片扔给门外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捏着追踪器飞奔向走廊的另一头,此时隐隐听到楼顶传来武器交火声以及男女嘈杂的叫喊声。

    陡然间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不是墙体被炸裂,震得楼板发出“吱咯”的哀鸣声,墙边一口矮柜上散乱摆着的几个金属器皿乒乒乓乓地撞击在一起,其中一个圆罐掉落下来滚到少雨的脚边。

    “走!”墨心也不多说,握住她的手臂,快步向一扇边门走去。

    墙前,手落在手臂的镯子上,两束绿光射向墙上的壁画。

    画中一对**交缠的男女身后蹲有一只毛皮黑亮、双眼幽绿色的怪异动物,光束落在这只诡异动物的瞳孔中,就像被吸入黑洞,莹绿的光束被吞噬得无影无踪,稍后眼前整道墙壁向一侧移动,露出藏在墙后的一架升降机。

    踏入密道后,墙体自动合拢,里面一片漆黑,就像乘坐游乐园中的大型滑车,升降机以一种地球上电梯缆绳断裂飞坠下去的速度高速下降。

    少雨骇得惊叫一声,手惶乱地向四下抓去,触到的是一个男人结实的手臂,她知道是墨心,想缩回,但对方弯起手臂已把她牢牢地圈住。

    楼层原本就不高,升降机很快到底。

    四周黑黢黢的,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根据少雨对下降高度的判断,应该已是在地下层。

    当两名潜水者带着少雨钻出水面,悬浮半空中的一架巡逻机迅速靠近。

    浑身湿透的她被拖入舱内,身旁两名潜水者取下呼吸面罩,正是安棣言的近侍法提和诺因。此时的她已无力反抗,也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她只不过是那男人游戏中的一颗棋子,正如她曾经的预感。

    身体似乎已没有热气,她在座椅中蜷成一团,簌簌发抖。

    诺因瞥了她一眼,默不做声地从座椅底下抽出一块薄毯披在她的身上,可她依旧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栗,戴着隐形镜片的眸子就像两颗硕大的蓝色玻璃球,空洞无光、幽暗呆滞。

    她又回到了囚笼,而且是被直接带到旅行飞船中安棣言那个奢华的由丝木打造的专用浴池。与浴池相通的异能术修习室的两扇门打开着,空荡荡的室内充盈着幽淡的奇香,那里也是她曾经受刑的刑室。

    水已由息蒂放满,镶嵌在水池内壁上的白金希猊两只火光璀璨的红宝石眼睛在氤氲的水雾中妖冶诡异,仿如刑室中两块燃烧着的火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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