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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 第148章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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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这在这时,走在汐雾身旁身材挺拔健壮的男人在她踏上台阶时,伸出手优雅地斜转身躯很绅士地扶住她的手臂,一张瘦削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是那个吹笛男人!

    少雨瞪大双眼,这一次她绝对不会看错了,他果然在影月宫中,而且令人惊奇的是一身华服在和一位公主跳舞,就像水晶鞋故事中的仙德瑞拉,而今晚却换成一个年轻的卖艺男人!

    安棣言恐怕也是和她一样认出了这名男子。

    收回目光,男人使用手臂上的镯子发出一个信号,不多久法提走进殿内,躬身凑近坐榻旁,安棣言低低的吩咐了他几句,少雨听清楚他果然是让法提去查和汐雾在一起的男人,法提惊疑地扫视了眼已坐在对面坐榻上和汐雾聊天的吹笛男人,退出主殿。

    “金缕茶凉了就没有润喉的功效,”他转过脸,横了眼一直在偷听他和法提说话的少雨。“兰德宫里的金缕茶应该是我母后送给啻风叔叔的珍品,你尝尝看,不知道这里的侍女沏得是不是入味?水的热度、配料乃至于在壶中煮的时间,都关系到茶水的口感。”

    少雨捧起白玉的茶杯,轻抿一口,一缕缕的金丝也随着茶水一起入口,她本以为既然是植物花卉晒干后制成,自然也跟地球上的茶叶是不能吃的,却没想金缕入口即化,带着一股别样的浓香。

    等她将一杯金缕茶喝完,法提也已回来,低声告诉安棣言,和汐雾公主跳舞的男人是公主带来的,姓名叫印提墨心,据说是罗丁西斯的贵族子弟。

    “少雨,尝尝这个落风果。”

    安棣言递给她一只水晶碟,碟子中是一个肉肉的插着银签的黄色果子。

    拿着银签,另一手微撩起头纱,欣赏起半透明凝脂般的果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未曾放入唇中,已觉得双颊生津,轻咬一口,爽脆香甜,还带着些糯滑,比起她平常最爱吃的香柠果另有一种别样的美味。

    “怎么样?”他带着点期待问。

    “唔……”她正把整个果子塞入唇中,嘴里鼓鼓的,只好微侧着头向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安棣言在街头喂她吃烤肉串时,她听到的那首她自小熟悉的乐曲,脑中瞬间被一束光点亮,是他--那个在市政广场白色浮屠式建筑上吹笛的艺人!

    怎可能?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一个民间卖艺人有可能出现在宫廷舞会中吗?可那双冷淡得仿佛没有热气的眼睛却和记忆中的影像完全重叠……

    腰胁骤然间被猛掐了一把,她疼得嘴里的果子差点喷出。

    急急地吞下果肉,仰起脸,作恶者却是一脸的调笑意味:

    “又发呆,发呆就和我去跳舞。”

    “我……不会。”

    想到他跳舞时有把女伴甩出去摔断肋骨的前科,她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心惊,跟他跳舞真的要铁臂铜身才行,说不定什么时候舞步不对惹恼他,就来上这么一下,那她的小命可真的只剩半条了。

    他伸手撩起她头上的金色纱网,她慌忙轻叫道:

    “你说过今晚不允许我跳舞。”

    “我有拉你去跳舞吗?如果我要邀请你跳舞,也不会坐着撩起你头上的纱网,息蒂是怎么教你舞会规矩的?回去我得好好训她一顿。”

    他手中拿着一个用银签插着的落风果往她的嘴里塞来。

    她发现他的指甲缝里有一抹金黄色,而身旁的桌子上是一堆金黄色的果皮和一把散乱的银签。

    这么说几个落风果是他剥完再插上银签的?难怪急着要往她嘴里塞来,就像小孩子难得做了件好事,就迫切地向大人邀功,他看起来还真有这种意味,她不迎合他一下,说不定恼得他会把她拖进舞池,然后再丢出去。

    她张开嘴咬住落风果,吃下香甜味美的果子后,觉得已有些上瘾,等着他把下一个果子塞到她嘴边来,她这两天被他宠得有点饭来张嘴,衣来伸手,没想到他将拿起的这个落风果塞进自己嘴里,她只得自己从果盘中挑了个大的,正想剥皮,一只大手落下来,他竟然从她手心搜走了果子。

    小气!少雨只觉得火冒了上来,不管了,她可要怒了!

    “落风果易饱,对胃也不是很好,你身体还有点虚,两个够了。我母后也爱吃落风果,但每次不会超过三个。”

    安棣言没有说话,法提从利埃维伯爵以及兰彻利王室总管处得来的信息相当有限。汐雾是兰德王室邀请的贵宾,她有权自由带一名适合她身份的男伴来参加舞会,她可以公开男伴的身份,也可以保密,以自己的荣誉来保证对方在舞会中的行为符合宫廷的要求。

    此时第二支舞的乐曲开始奏响,一名侍女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朵金色花瓣含苞欲放的花朵,在向安棣言屈膝后,奉上手中的花朵,说:

    “殿下,这是香嘉里小姐送给您的。”

    是金葵莲。

    少雨注意到她和安棣言的坐榻旁的一只紫水晶花瓶中也插着一大束这种花,想起息蒂告诉她兰德舞会中的一些习俗,因为按照银雾星系舞会的惯例,都是男士走到女士身前邀请,女士无疑有些被动,于兰德那些希望得到心仪男士邀请的女士就想出了一个方法,既能够保证女性的矜持和尊严又能够给男性以暗示。

    在一些上层社会的舞会中逐渐盛行用未盛开的金葵莲代替女方的邀请,由侍女送去给男方,如果男方收下金葵莲,然后从己方花瓶中取出一支金葵莲回赠,便意味男方拒绝邀请;如果男方只是收下金葵莲,意味着男士已同意在舞会中邀请女士跳舞,当然并不可能就是下一支舞,毕竟有时候有些受人欢迎的男士同时会收到数支金葵花。

    她瞥了眼安棣言,见他冷淡地接过金葵莲,丢进花瓶中,随后另取了一朵金葵莲,未等他交出,又过来数名侍女,其中有一名是汐雾派来的。

    他抬眼向舞池对面望了一眼,那个叫墨心的男人此时已不在汐雾身旁,在公主的身前有一名的兰德贵族正撩起她头上的金色面纱,公主很不乐意地给拉了下来。

    安棣言收回目光,干脆从花瓶中抽出数朵金葵莲,在接过对方递来的花朵,也将自己的拒绝交给对方,在轮到汐雾公主的侍女时,他只是接过金葵莲,随后向侍女做了个可以离开的手势,那小侍女快活地行了一个屈膝礼,急急地向对面坐席走去,显然如果成功她会从公主手中得到相应的打赏。

    安棣言从少雨身旁站起来,颀长健硕的身躯弯下来,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他邀请她跳舞?她的心中一动,随即想到按照舞会规定他必须和自己带来的女伴跳舞后才来邀请其他女士,所以说他邀请她跳舞只是为了下一支舞能邀请汐雾公主。

    “你说过不跳舞……”她轻轻地叫道,“何况……我的头有点疼。”

    她用手搁在额头,未等他说话已将头纱给拉下来。

    在如此干脆地拒绝后,她的心怦怦地剧跳起来,不知道安棣言面对她这种不合作态度会有怎样的反应,可是她就是不想给他和汐雾公主创造跳舞的机会,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样一种心态,只要一想到安棣言在她视野所及处和一个身份高贵的女子拥抱在一起旋转起舞,她就一百个不乐意。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将头凑近她的,唇贴在细纱上,在她的额头柔柔地覆下一个吻:

    “少雨,既然如此,我去和小雾跳一场……”

    “你……没有和我跳过,不是……不能和其他人跳吗?”少雨结结巴巴地说。

    安棣言向坐榻旁随侍的侍女做了个手势,吩咐了几句,自己倒了杯冒着泡沫的雪酒轻啜慢饮,视线落向舞池中。

    舞会中第一支舞已经跳起,梦幻绮丽的灯光下一对对男女头罩在金色纱网中翩翩起舞,女士们华美轻盈的数层纱裙如同最美丽的鲜花绽放在透明的水晶地板上,远远望去仿佛仙子旋舞在点缀满水蓉花的澄澈碧波上。

    第一支舞按照舞会中的规矩,跳舞的宾客必须和自己带来的同伴起舞,此后男士才能够邀请其他女性,而女士也可以接受其他男性的邀请。此时除了安棣言、少雨和一些单身宾客,就连啻风国王也和他的宠姬在舞池中心处起舞,跳得如同老鹰抓着一只小鸡。

    少雨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异星宫廷舞会的繁华,衣着华美、罩在金色纱网中的跳舞男女在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有情的可以喁喁私语,就算因为无法拒绝而勉强起舞,也可隐藏脸上的尴尬,展露在她眼前的所有都是如此精美优雅。如果是她和安棣言呢?此时她竟然有几分希望他能够拉着她步入舞池,希望他能够用他坚硬结实的手臂把她揽在胸前……

    一杯飘浮着金色细丝的热茶由侍女端来,安棣言示意她摆在少雨身前,一边解说道:

    “这是金缕茶,用的是紫艾特有的一种叫金缕含烟的植物,它开的花是垂挂下来的一缕缕烟白的细丝。采摘下来后,在阳光下暴晒后,异香扑鼻,白色的细丝变得如同黄金打造的金缕,是为金缕含烟。”

    “红杏飘香,柳含烟翠拖金缕。”少雨想起一句词,忍不住轻声吟道。

    出口后,忽然想起自己又犯了安棣言的禁忌,慌忙偷眼向身旁的男人瞧去,他随即说道:

    “这句词里的金缕指的是柳条,并不是金色的细丝。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这里的金缕,才有金线金丝的意思。”

    他跟她谈论诗词?这个看起来四肢发达的野蛮人竟然也懂点中国文化中的诗词,真有点让她刮目相看。

    “干嘛这样瞪着我?很奇怪吗?”

    他蓦然凑近她的头,冲着她的耳畔吼道,震得她耳膜嗡嗡地直响,赶紧垂下头,恨不得刚才没有被他撩起头纱,那么脸上带有几分不以为然的表情也不会落入他的眼中,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懂点诗词也不会改变他的野蛮习性。

    “是不是原来认为我对地球上的文化宗教习俗所知甚少?你多天前曾经把我画成魔鬼,长着角、拿着三叉戟……”

    少雨暗暗直叫苦,听他这么说是不是要算总账?但语气好像并不凶狠,此时用的声音只是两个人才能够听到,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一双幽蓝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对面舞池的边缘,瞳孔的深处跳动着某种异样、疑虑的危险信号。

    “谁这么跟你说的?你不想跳舞,我自然可以找别的女人。”他那双蓝宝石般深邃迷人的眸中像是领会到什么,荧荧闪耀着让少雨心慌的笑意,“你是不是不想我和小雾跳舞?”

    她被看穿心事,脸烫得如火炙烤,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进去。

    “少雨,你在吃醋。”

    他的唇翘起来,莫测而诱惑的笑就像她脸上的那一层纱把她裹住,带给她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水,急急地分辩说:

    “哪有。你……不许我仔细打量其他男人,不许其他男人拥抱我,难道说……你也是吃醋?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不公平?少雨,我是男人,我可以拥有宠幸许多女人,而没有谁认为这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你是女人,就算是在提倡男女平等的地球,如果一个女人公开和多名男性保持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也是会被公众所非议的,所以男人和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公平。何况,你是我的怒,”他顿了顿,终于说到刺痛她的身份。“你从属于我,我可以对你有所要求,但你不可以。”

    这一番话说得少雨脸色发白,纱网后的一双清澈水眸泪意涌动。

    她怎么了?她为什么要暴露她对他的心动,暴露在他这样的一个对她有着绝对控制力的男人面前,此后怕是属于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牢牢地捏在手心,时不时地讥讽、羞辱她的软弱,让她对自己可耻的心动无地自容。

    “少雨,除非……”他的手轻轻地抚在她的头顶,声音轻柔而带有一种穿透灵魂的魔力,直直地渗入她的心扉:“除非哪一天你能够占据我的整颗心,让我能主动为你放弃所有其他的女人,但是你值得我为你付出吗?首先是你能够将你的身体乃至灵魂全部没有任何疑虑地献给我吗?你现在连身体都做不到主动交给我,而我也不想对你有太多的要求,以至于你又认为我在践踏你的尊严。”

    这个男人真是魔鬼,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烙铁般锲刻在她的心坎,让她的心在一片风雨中摇曳。

    “不过,我喜欢你为我吃醋。”他的指尖落在她的唇上,隔着细纱轻轻一点。“少雨,乖,小雾可以说是我的表妹,我跟她跳舞只是有一些事想问她,你如果愿意和我跳舞,下一支舞我来撩你头纱时,你别拉下来就是。”

    他转身沿着舞池旁的过道向对面坐席走去,留下少雨倚在靠枕上生闷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花瓶中拎出所有的金葵莲,忿忿地撕扯起花瓣,将一朵朵娇艳欲放的金葵莲扯得光秃秃地只剩下一个花蕊。

    “小姐,花是用来传递感情,用来点缀美丽,可不是用来发泄怨恨。”一个清越干净的男人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

    少雨的指尖一颤,凝在正想扯下来的最后一瓣花瓣上。

    抬起头,缤纷色彩交织流动的的灯光下是一张光洁俊朗的脸,深幽如海的双眼带着一种恬淡散慢的优雅,轻轻地拂过她罩在头纱中的脸部。

    是他?曾经市政广场的吹笛艺人,或者说是如今汐雾公主的男伴、罗丁西斯的贵族子弟,这两个身份会有一个是真实的吗?就连安棣言似乎也在怀疑,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一个被掳掠来异星的女怒,就像宠物般被圈禁在一个强势的男人身旁。

    冷淡地正想垂下头,站在她身前的这个男人伸出一双细长白净的手撩起垂在她面上的金色纱网,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小姐,可不可以和我跳支舞?”

    “我……不会跳舞。”少雨摇了摇头,就算会跳,她也不会跟他跳舞,那可是要被野蛮男人狠揍的。

    “是吗?我可以教您。”男人的一只手向她摊开。

    “抱歉,我……”她正想说自己生病还没有痊愈,目光注意到印提墨心摊开的掌心闪烁着紫金色的荧光。

    这是什么?好像……写着什么字?

    她凝神细辨,写得虽说不是很工整,但可以辨出这是两个汉字。

    “苏……念……”她的嘴动了动,忽然意识到这个名字就是昨晚越狱的重囚,惊得她抬眼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以为印提墨心是剃掉须髯后略加易容的苏念,但两个人的身材,面庞并不完全吻合。虽说同样健壮,但苏念身架更大,而且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这个名叫墨心的男人,内敛得让人捉摸不透,更何况墨心以艺人身份首次出现在市政广场上时,苏念还处于囚禁中。

    男人也在注意她的神情变化,似乎已肯定了什么,压低声音道:

    “少雨小姐,我是柯加苏念大人的朋友,很庆幸今晚您的脖子上没有定位项圈,您若是想摆脱被怒役的生活返回地球,这是一次难得的绝好机会,我和柯加大人都会助您一臂之力。时间很紧急,为了避免意外,在这支舞结束前去离你最近的王室贵宾休息室中的盥洗室,这是您作为紫艾王子女伴的权利,在盥洗室的拉柜内翻起底部木板,里面放有一套今晚舞会侍女的服装以及快速染发剂和隐形镜片……我想您应该会使用,只要您走出影月殿,有我的人会帮助您离开兰德王宫。”

    这名侍仆年龄大约三十左右,看来在兰德宫中已有些年,在仆役中也算是有点身份。他带着少雨走到浓荫密布的花园角落,从花树丛中拎出一只包裹,打开来,竟然又是一身衣裙、首饰以及金色纱网等物品。

    “还换?”少雨打开裙子,发现这条水蓝色的裙子竟然和汐雾公主的那身相似,顿时明白墨心的用意,他是想让她打扮成汐雾公主以便混出宫去。

    躲入树丛中换上水蓝色长裙,用几个点缀有蓝色宝石的发卡挽起长发,她不会盘发髻,只能如此将就,好在有金色纱网罩住头部,以汐雾公主的身份想必没有人敢以检查为名撩起头纱。

    等少雨打扮好出来,侍仆用磕磕巴巴的夜邪语告诉少雨印提墨心的位置,他会在第二支舞结束后从影月殿出来,她需要去殿外正门附近的路口旁和他会合。

    看了眼从信息传递器中调出来的时间,侍仆告诉少雨第二支舞已经结束。少雨知道尽管她让侍女转告安棣言自己去了盥洗室,但如果到第三支舞开始跳时她还没有出来,安棣言肯定会起疑心。

    时间紧迫,她慌忙拎起宽大的裙摆,沿着花园的彩色晶石小径向影月殿正门一路小跑过去,穿过花园的白色镶金拱门,已经气喘吁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

    放慢脚步,发现前方一棵开满浅紫色花的菱雨花树下伫立着一个颀长身影,未等她看清,那人影向她的方向弯下腰来:

    “殿下--”

    她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难道是安棣言出现在身后?正想转头张望,前方的男人直起身,原来是印提墨心,显然他是用汐雾的身份来称呼少雨,以免引起殿外巡逻的侍卫怀疑。

    少雨将手掌抚在胸口,喘了口气。

    墨心靠近她,机警地说道:

    “殿下是不是身体不适?要是这样的话,我陪公主殿下回枫渡小庄。”

    他说的语言和夜邪语在语调上以及一些词的尾音有些差异,不过少雨还是能够大致听懂,点了点头,却不敢说话以防露出口音上的破绽。

    墨心将手伸给她,少雨迟疑片刻,转念想到自己怎么被安棣言压制得胆小如鼠,单凭她溜出影月殿这一条,被他发现已是死路一条,还有必要再惧怕他给她规定的种种禁令?不再犹豫,既然她此时在假扮汐雾公主,就得拿出点公主的架式。

    将手扶在墨心臂上,向前走了几步,一辆宫轿(宫中代步的车辆)缓缓驶来。

    墨心做了个手势,宫轿停在两人身侧。

    坐入宫轿中,少雨的心依旧怦怦直跳,安棣言对她来说犹如一个巨大的魔影紧紧追随在她的身后,恐怕就算出了王宫仍旧不能掉以轻心。

    “柯加大人?苏念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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