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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请婚书 > 第四百二十七章 如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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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过程,叶嫤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瑾黎也略微戏谑的朝叶嫤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顺从的被那天香扶走。

    待得他们彻底消失在不远处的楼梯口后,叶嫤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开始抬手轻揉稍稍被拍痛的肩膀。

    不得不说,那天香的子着实暴躁,下手也极重,差点没将她的肩胛骨拍碎,倒也可惜了她那张清丽无害的脸了。

    且那瑾黎也着实不是个善类,她方才好歹也是帮了他一把,他这么快就过河拆桥,浑然不顾她在这醉仙楼的死活了,如此之人,防不胜防,自然也不可深交。

    心中一派通明,待深吸两口气,终究并未再生气,仅待沉默片刻后,便稍稍转,有意朝原路返回,先行离开这醉仙楼,甚至于,及时离开那瑾黎的边。

    纵是这国都城危机四伏,但瑾黎边已然不可多呆,这时,许是她的确该迅速离去,再稍稍找家良善的百姓之家落脚也可。

    这般一想,便毫无耽搁,径直朝来路返回,奈何未走多远,后突然有劲风破空而来,那声音极小,也极为的短促,却又像是利箭一般迅速bi)近,惊得她急忙停下脚来,正待紧急观望之际,有两人已一左一右挽上了她的胳膊,恭敬道话,“姑娘,得罪了。”

    低沉的嗓音,平静得令人可怕。

    叶嫤倒抽两口冷气,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被这突然过来的两人腾空拎走。

    她心神再度开始起伏摇曳,全然不宁,只是中途之间,她也紧咬牙关,极识时务的不曾喊叫,只为不愿激怒这二人。

    却是眨眼之间,这二人便已将她掳至了这醉仙楼的后院,她也这才发觉这醉仙楼的后院极其宽敞,树木葱郁,青石小道纵横交错,一道道假山参差而立,错落交织,犹如天然屏风一般,将这座后院处处分隔与遮挡,让人一眼望去,难以望到尽头。

    边两人一路紧扣着她的胳膊,一路不停的飞窜,轻功极是厉害。

    整个过程,叶嫤强行镇定,一声未吭,也因飞的速度极快,凛冽的冷风也不住的迎面而来,寒凉彻骨,连带她微挽起的头发也全然弄乱,整个人,都稍稍的狼狈开来。

    最终,她被边两人一路扣着抵达了后院深处的一间屋子前,屋子似也不大,外观简单,只是屋子左侧却又一个小巧的池塘,池塘内正有几位几是醒目的红色锦鲤在自在游dàng),看着倒是略显闲逸致。

    边两人的动作也并非太过鲁莽,待带着她平稳落地之后,其中一人仅迅速上前推开了前方的屋门,另外一人,则极是干脆的朝叶嫤道“姑娘,请。”

    叶嫤眉头微皱,这才将目光从不远处的池塘收回,转眼落定在前方那打开屋门的屋子内,率先映入眼里的,则是一大幅山水墨画。

    叶嫤摸不清这边二人究竟是何人所派,心有戒备,便也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姑娘,请先入屋。”

    仅片刻,边两人再度出声。

    叶嫤神色微动,低沉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所派,掳我来此作何”

    “姑娘先进去等候一番,待我家公子忙完事了,自会过来见姑娘。”那方才言话之人继续出声。

    叶嫤眼角微挑,默了片刻,终是暗自叹息一声,缓步往前,则待入得屋内坐定后,那门外的两人也不曾将她的屋门合上并琐死,反倒是极为自然的朝门外两侧一站,像是有意要把守一般。

    叶嫤满心疑虑,着实不知这二人究竟出自何处,只待仔细一想,便又越发觉得是姬宣的人。

    毕竟,今那瑾黎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她一道乘车离开那处宅子,连霓凰公主因的人都被惊动了过来,那姬宣本又是心思敏觉之人,又如何不会怀疑上瑾黎的马车,从而怀疑上坐着马车一路而来的她呢

    思绪至此,心境也跟着沉重开来,奈何如此处境,也由不得她畏惧与退缩,只能强行保持镇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屋子内外,极为平静。

    叶嫤安坐在屋中等候,奈何这一等,却是等了极久极久,都不曾真正见得有人来。

    她终是稍稍有些坐不住了,默了片刻,便起过去站定在窗边,待抬手将雕窗打开后,便一直朝屋外仔细打量,只觉这地方的环境着实清幽,且这个季节对于大岳来说,都该是树木凋敝且光秃至极的季节,然而这地方的树木却仍是葱郁之至,依旧安然的立于寒冬之中,不凋不落,也是奇特。

    正思量,远处终于有脚步声缓缓响起。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叶嫤蓦地回神过来,目光下意识朝不远处声源的方向凝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此际再度开始起伏开来。

    终是有人来了,只是,会是谁呢

    姬宣么

    这般猜测,一直在心头滑动,却是不久,有人已绕过了前方那道假山,正缓步朝这边靠近。

    叶嫤放眼望去,只见那人材高挑而又瘦削,满的素雅白袍,步伐不紧不慢,走路的姿势也极其的雅然得当,整个人浑上下,都让她极是熟悉。

    她猝不及防一怔,心口越发陡跳,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急促的朝他的脸望去,只见他面容俊美,风华雅致,眉目也是一片的温润清浅,带着一种脱俗至极的清透。

    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熟悉刻骨。

    她目光陡然开始发颤,惊诧不已,此番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此番过来的竟会是他。

    来得大岳的这段子里,她虽经常盼着他来救她,也时常在只问他是否已然得知她抵达大岳的消息,但更多的,却是不愿让他知晓她此番的处境,不愿真正见得他过来。

    她只是想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处理完一切,任由一切的风风雨雨都集聚她这里,不愿让这些来影响与拖累了他,未料这兜兜转转的,在她此际无助之际,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如此重逢,的确在她意料之外,即便从来不愿自己变得感,但此际,也莫名的忍不住的酸了眼,只觉这一路走来,的确艰辛,也的确心酸,就不知他到了这大岳,束手束脚,危机四伏之中,又是否会后悔他当初的那个角逐天下的决定。

    他就这么一点一点的靠近,那双修长的眼,就这么一直深深的锁上了她。

    奈何绪沸腾上涌,她已经没勇气再去迎视他的那双眼了,她仅是不自觉的垂头下来,就此沉默。

    且说来也是奇怪,本是来之不易的重逢,无论如何,都该欣慰喜悦才是,奈何这会儿,心绪一重接着一重的剧烈起伏,心酸而又怅惘,绪竟极为难得的有些失去控制,仿佛整颗心脏都已被莫名的怅惘与辛酸之感彻底充满,随时随地都要炸开一般。

    她就这么静静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浑都跟着抑制不住的紧绷。

    而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后不久,终是全然停在了她后咫尺之距。

    “嫤儿”,片刻,他那温柔地嗓音终是扬来。

    短短的两字,温柔刻骨,似是卷满了三月和煦的阳光,似要一直暖到人的心头。

    叶嫤强行忍耐绪,呆呆点头。

    他凝她片刻,叹息一声,轻声问“好不容易相见,嫤儿都不愿回头过来看我一眼吗”

    他嗓音稍稍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试怕惊扰了叶嫤。

    叶嫤默了片刻,这才稍稍转,终是故作自然的抬头朝他望来,待目光落定在他的脸,顺势将他这张熟悉刻骨的容颜全数收于眼底之际,一时,心口也蓦地一颤,眼睛也骤然湿透。

    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依照往常来说,即便锋利的刀刃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湿了眼,或许是打从心底的他,从而打从心底得有些依赖了,待经历了这么多后,整个人,都突然变得有些矫了,是以这会儿竟忍不住绪湿了眼了。

    果然,这东西,的确扰人,会将你缠得磨得失了最初的勇敢与独立,奈何即便如此,却仍是义无反顾,甘之如饴,不愿后悔。

    “多不见,我的嫤儿倒是瘦了。”他凝着她的眼,笑得温柔,目光也将叶嫤的一切反应都收于眼底,并未全然的拆穿叶嫤眼中集聚的泪水。

    叶嫤脱口的嗓音稍稍变得沙哑,“大岳的天儿不适合养人,不止是我冷瘦了,你也被冷瘦了。”

    他稍稍怔了怔,则是片刻后,彻底笑开,整个人犹如脱尘不染的清莲,气质高雅,不染凡俗,似如可望不可及。

    然而他却像是根本不知他此际笑起来的多么的风华绝代,他仅是越发朝叶嫤靠近了两步,垂头凝她,“大岳的天儿的确该罚,竟将嫤儿冷瘦了,待不久后,我让这大岳彻底变天,再将大岳送给你做礼物可好”

    叶嫤目光稍稍一紧。

    他面上的所有笑容都全数收敛来开,眼底深处也逐渐有心疼之色浮现。

    仅片刻,他突然抬手将叶嫤极是珍重的拥入怀里,紧紧环抱,似要将她彻底拥入他的骨髓,薄唇也稍稍一启,怅惘心痛的道话,“嫤儿,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从今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受苦,也再不会离开你了。”

    他这话极是心疼,也极是深,似如在发自肺腑的许诺。

    他的怀抱,也依旧有些发凉,因他本是体感之故,他的整个子都不如常人那般暖和,且他的膛,也是瘦骨嶙峋,突兀之至,越是让叶槿心头不安。

    “这段子,我并未太过受苦,姬宣虽强势的将我掳来了大岳,却是并未真正恶待于我。倒是你,近来体如何即便要做大事,即便再忙,也还是得顾着子才是。”她静静依偎在他怀里,低声道话。

    她只是极其关心他的子,关心他来大岳的一切。

    只是他却回答得笼统,“我子无碍,嫤儿放心。”

    说着,他的脑袋也稍稍垂了下来,尖峭的下巴也磕放在了叶嫤的颈窝处,环在她上的手也越发收紧,缓道“即便姬宣并未真正恶待于你,姬宣胆敢掳你来大岳,也是触了我底线,嫤儿你说,你想让姬宣如何是要给他留个全尸,还是,五马分尸”

    他嗓音平缓,但这话语内容,却是透着一种生杀予夺的强势与威仪。

    姬宣的确是触了他的底线,此人,已然死不足惜。

    叶嫤则稍稍皱眉,沉默片刻,只道“这地方并非大昭,且你边也是危机四伏,是以这时,最好还是别动姬宣了,免得惹火上。”

    她知他护她的心意,只是如今局势太过凶险,她不愿他为了她的事来改变他的棋局,从而惹出乱子来。

    奈何他早就心中有数,似是已然算计好一切,只道“嫤儿放心,即便是在这大昭,但要区区一个姬宣的命,自是容易。他虽效命与大岳霓凰公主,常人自然不敢轻易动他,但若大岳国相亲自出马,即便霓凰公主有异议,也不可轻易阻拦。”

    说着,话题仍是绕了回来,“你想让姬宣留得全尸还是分尸”

    叶嫤深吸一口气,“姬宣此人,我以后会找机会自行动手,子玉,你无需再理会这些,我也有分寸,会计量好这一切,你只需做好你的局便成。”

    她嗓音略是坚决。

    只因担忧于他,是以坚决不愿给他添任何麻烦。

    平乐王神色微动,自然听得出叶嫤嗓音中的坚定之意,他暗自叹息一声,知叶嫤心思,便也无心当面强求于她,仅越发放缓了嗓音,继续道“你若想亲自对付姬宣,也成。只是,你后不可单独行动,无论有何决定,都得提前告知于我。”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防范于未然,彻底将她护得周全。

    叶嫤这才稍稍放松下来,越发努力的将满心的绪彻底压制,缓缓点头,则是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一事来,当即问“子玉,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她的脸上明明戴了一层薄薄面具,他是如何知晓是她的又是何时发现了她,且又是何时让人将她带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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