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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请婚书 > 第四百一十八章 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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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不曾与那霓凰公主见过面,但如今听她的事听得太多,也已不难预测那霓凰公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了,她当初盛宠姬宣时,都能舍得让姬宣潜入大梁之地,也不怕姬宣身份暴露死于非命,是以,如此之人,又怎会真正是个善茬了?

    只是心中虽明知这点,但却并无退路,即便她心思犹如千千网,各种考虑皆在心中盘旋,奈何孤掌难鸣,处境受制,难以挣脱。

    思绪至此,她眉头也稍稍皱起,一时之间,全然沉默了下来。

    周遭气氛也再度恢复沉寂。

    则是不久,幽幽的氛围里,那白袍男子再度出声,“姑娘已无其它退路,此番你若当真想要活命的话,便只能答应在下的请求,如此,在下会助你从密道逃脱。让你保命。”

    是吗?

    叶嫤稍稍回神过来,勾唇冷笑,“你之请求,也是让我为你去霓凰公主那里送镯子,如今霓凰公主抓的便是我,我若答应你的请求,岂不是要去霓凰公主那里自投罗网?”

    “我方才也已说过,姑娘若不愿惹麻烦的话,可待出得地牢之后,再随意找个寻常之人为你将镯子送去公主府。在下请求的这一切,对姑娘来说都不是难事,如今难就难在……姑娘是否愿意对在下卸下心防,过来亲手接过在下的镯子。”

    他像是全然看透了叶嫤的心思。 。再度低沉道话,语气也稍稍染着几许认真与坦诚。

    然而即便如此,叶嫤仍是不敢轻易信他。

    却是正待继续沉默之际,那人再度出声催促,“时间已然不多,姑娘还是早做决定为好。”

    叶嫤满心起伏,再度抬眼望他。

    他与她稍稍对视一眼,便已自然而然的垂头下去,随即一言不发的开始用起膳食来。

    叶嫤心思嘈杂,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此番也浑然未有用膳之意。

    周遭气氛,再度恢复沉寂,奈何这回,叶嫤只觉气氛厚重压抑,令人越发的头皮发麻。

    直至许久许久,她才强行将起伏的心绪压下。。目光再度朝那白袍男子望去,低沉道:“我如今处境,的确不容乐观,只是公子突然雪中送炭,难道只有这一个让我为你送镯子的要求?”

    这话刚落,他便缓缓抬起头开,那双修长的眼睛依旧妖媚好看,但目光却是诚恳,“我如今本是无欲无求之人,此番,也的确只有这一个请求。”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姑娘打算信我了?”

    叶嫤淡道:“我已走投无路,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此番也愿意信任公子,也愿公子当真是个善人,如此,也不枉我对公子的信任。”

    他眼角稍稍一挑,极为难得的未回话。

    叶嫤也无耽搁,仅稍稍起身,足下微动,开始朝他踏步而去。

    整个过程,她走得极慢极慢,目光也一直紧锁着他,有意将他所有的表情全数收于眼底,然而他也的确并无什么怪异反应,整个人也仅是淡定的坐在原地,满面平静,仿佛的确是人畜无害,并无坏心。

    奈何即便如此,叶嫤心中的戒备仍是不敢太过松懈,只待离他五米之距时,她便驻足站定,深觉这个距离恰到好处,他脚下的铁链子到不了她这个位置,她也只需稍稍伸手过去,便能接过他递来的手镯。

    随即,她按捺心神的开始抬手朝他伸去。

    他神色微动,默了片刻,开始抬手入袖,再度将袖中那只锦盒小心翼翼的掏了出来,随即便举着锦盒朝叶嫤递来,却也叶嫤的指尖刚要触上锦盒,他另一只手突然一动,指尖也蓦地钳住了叶嫤的手腕,猛的用力,顺势将叶嫤拉入了他怀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却也或多或少在她意料之中。

    叶嫤面色陡沉,纵是满心陡跳,却也强行压制着情绪,不至于慌张吼叫。且此番姿态。她全然是他被困在了怀里,她的脊背也抵在了他那稍稍温热的胸膛,如此姿势,虽极为亲近,只可惜男子稍稍冰凉的手却扣住了她的喉咙,只要他指尖稍稍用力,便能即刻将她的脖子拧端。

    “没想到公子终究不是无欲无求之人,也未料公子终究还是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她并无慌张,仅故作镇定的怅惘出声,说着,嗓音一挑,“只是我也不过是将死之人,公子这般扣着我又有何用呢?难不成,你还想利用我来威胁墨殇?”

    “姑娘倒是好生镇定。”待得叶嫤的嗓音刚落,他便幽远无波的道了话。 。说着,话锋一转,“我对姑娘并无恶意,此番挟制姑娘,也只是为了讨得解药罢了。”

    嗓音一落,他另一只手陡然举起了叶嫤的手腕,就着叶嫤的手腕就猛咬了一口。

    瞬时,皮破肉裂,鲜血从手腕处溢了出来。

    这般突来的疼痛让叶嫤猝不及防的闷哼一声,待稍稍稳住心神,她满目冷冽的观他,“公子这是何意?”

    他平缓自若的道:“裂心之蛊,我一人承受未免太过寂寥,姑娘若与我一同承担,即便是死,黄泉路上,我也能有个伴儿才是。”

    叶嫤深吸一口气,脸色越发沉下。

    他继续道:“我并非有意害姑娘,而是不得已害你罢了。且你如今也无任何其余退路了。。此番,你也只有与我为道,先行出了这地牢才是。也只有这样,你我二人,才可置之死地而后生。”

    叶嫤冷道:“即便我与你为道又能如何?这样你我便能逃出去了?墨殇就能放过你我了?”

    “你如今别无选择,只得与我为伍,也只要姑娘将我这条铁链子打开,一切,便皆有可能”

    叶嫤忍不住冷笑,“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打开你的脚镣?”

    他平静至极的道:“等会儿,凌风便该进来收走膳食的碗筷了,那时候,你故意拖住凌风,我自能从凌风身上得到打开脚镣的钥匙。”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姑娘是个聪明人,至于该如何拖住凌风,想必姑娘定有法子才是,且今日墨殇入得地牢时,我便对他试探过了,墨殇虽对你不善,但也并不希望你在这节骨眼上死了,如此,既是墨殇都无心杀你,凌风这忠心耿耿的奴才,更不敢轻易让姑娘在他眼前掉命。”

    这话入耳,叶嫤满心嘈杂,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这步棋,无疑是险棋,但如今对她来说,此棋即便险,但也不得不做,无论如何,她留在这地牢里,难免一死,既是如此,她也愿拿这条命来豪赌。

    “公子这般建议,我接下了。待凌风进来,我定为公子缠住凌风,说到做到。而今,公子可否放开我了?”她低沉沉的问。

    “姑娘聪明伶俐,我倒是不敢放。待你我脱困之后,我自会放了你。”他平缓无波的道话。

    叶嫤深吸一口气,也无多言,仅兀自沉默。

    则是不久,不远处果然再度传来石壁开启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极为单调突兀的脚步声。

    那凌风。果真是来了。

    叶嫤身子稍稍紧绷,目光也紧紧凝在那石阶的拐角处,则是片刻,暗淡的光火里,便见那凌风已从拐角处绕了出来,待目光朝她扫来之际,神情骤变,身子也陡然飞身而前,稳稳落定在了叶嫤面前。

    “放开她!”他薄唇一启,阴沉威仪的朝白袍男子道话。

    白袍男子的胸膛依旧紧贴叶嫤,整个人也毫无半许畏惧,仅道:“我既是捉了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开,凌侍卫若是不悦,要不,自行来救这位姑娘?”

    他这话清浅入水。 。嗓音虽稍稍有些嘶哑,但音色仍如山涧清泉,极是好听。

    只是这番脱口而出的话语内容,则是挑衅十足。

    眼看凌风那越来越黑沉的脸,叶嫤心口直跳,突然有些打退堂鼓了,只道是她身后这白袍男子着实也是胆大包天,他如此挑衅凌风,一旦惹怒凌风,她叶嫤这夹在他与凌风之间的人,岂不得无辜受累?

    心思至此,她浑身越发紧绷,目光也下意垂下,有意在凌风身上搜寻钥匙,奈何正这时,凌风已然被激怒,冷呵一声,“找死!”

    短促的二字尾音都还未落下,他已突然抬掌而来。。掌心直面朝白袍男子迎去。

    奈何白袍男子浑然不惧,也不躲闪,反而伸手将叶嫤稍稍推上前来,任由叶嫤的脑袋去正面迎击凌风的掌风。

    瞬时,叶嫤双目圆瞪,怒得咬牙切齿。

    这白袍妖男,竟是要以她叶嫤的肉身来作为他的挡箭牌!眼看凌风的掌心即将要迎上她的脸,她脸色一白,急忙**的紧闭双眼,则是这时,凌风也是眉头一皱,顷刻将掌风收回,身子一跃,转而从旁边向白袍男子迎击。

    他动作快如闪电,出掌的速度也是极快极快。

    然而白袍男子即便挟持了叶嫤,但动作与武功明显不敌凌风,仅是一招之下,他便被凌风的掌风震得口吐鲜血,连带那只扣在叶嫤脖子上的手也忍不住自行松开。

    叶嫤脖子一得解脱,便忙朝旁边的空地扑去,待稍稍站稳,便见白袍男子突然抬手握起了桌上的烛台,陡然用烛台另一侧的尖端刺向凌风。

    然而他此举仍是徒劳,凌风仅稍稍伸手,便将他手中的烛台打掉,而那圆滚的烛台落地滚动,却好巧不巧的刚好滚在了叶嫤的脚边。

    叶嫤浑身一颤,满目发紧。

    凌风稍稍停住动作,冷眼扫着白袍男子,阴沉道:“我家公子不愿动手杀你,奈何你却毫无安分,既是如此,为除后患,我便也留不得你。”

    白袍男子咧嘴而笑,鲜血染红了他的牙关,“你有这本事?”

    他像是浑然不惧,笑容柔腻中又带着几许妖艳与蔑视。

    凌风冷哼一声,“我有无这本事,你尽可试试!”尾音未落,便再度抬掌上前,猛的朝白袍男子袭击。

    白袍男子当即朝地一滚。迅速滚至叶嫤身边,待得凌风再度朝他袭来之际,他双目蓦地一沉,不再躲避,反而是破天荒的抬手朝凌风迎去。

    瞬时,两人手掌猛的相贴,剧烈的震动声似是将周遭的空气都震荡了一番。

    顷刻,凌风双目一瞪,满目惊愕,似是震撼不已,那白袍男子则仍是咧嘴而笑,面色虽是惨白,但整个人仍是淡定自若,似无半点畏惧与退缩。

    整个过程,叶嫤满心发紧的将这二人盯着,道不出话来。

    两人掌心相贴,却是谁都不想让,双双都未退开。 。似在暗中较劲儿,拼斗内力。

    周遭气氛,也蓦地沉寂下来,压抑得让人浑身发麻。

    这时,叶嫤鼓足了劲儿,小心翼翼的迅速弯身而起,捡起地上的烛台便朝凌风的脖子扎了去。

    她的整个动作,极快极快,持续时间极短,凌风似是根本未料白袍男子竟还能使出内力,满面惊诧与震撼,根本不曾回神,直至叶嫤手中烛台的尖端扎入了他的脖子,他才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气息一乱,掌风也蓦地脱力,整个人陡然被白袍男子的掌风震倒在地。

    叶嫤满目发紧,脸色越发白下,手指一颤,手中的烛台陡然落地。

    白袍男子双眼稍稍一眯。。迅速上前,蓦地抬手朝凌风的头顶补了一掌,待凌风闷哼昏厥之后,他急忙伸手朝他胸前探去,即刻将凌风胸前的钥匙掏出,自行解开了脚镣。

    “姑娘,且随我来!快!”仅片刻,他回头朝叶嫤望来,低哑出声,妖异的面容也再无方才与凌风对峙时的那般平稳与平静,反而是紧张之中卷着沉重。

    叶嫤这才回神过来,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儿的朝他跟去。

    这一步棋,的确是险棋,自打她对凌风下了手,便意味着她与姬宣算是彻底的闹翻,势不两立。只是这又能如何呢?姬宣如此待她,且有意以她为棋,阴险毒辣,她叶嫤也非善类,如此之仇,她又怎能不报呢?

    如今之际,也即便不知这白袍男子真正的目的与底细,但至少,呆在这里会死,会彻底成为霓凰公主手中的筹码,无论如何,她都要拼命为自己搏上一局,即便此局的后路也是险象环生,但此际至少能先行保命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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