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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金钗风云 > 第二百二十五章暗访七泽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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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中午时分,来到长沙府境一个小镇上。

    阮山观察形势,这小镇实在是北上长沙的要道,心中暗道:如果是那朱逢生和罗文中等己经见到无为道长说明此事,那无为道长和许阳必将会派人追查我等行踪,他们一定早已离开原址,倒也不必急着赶去会见他们了。

    沈天奎失去了鲁南二魔的消息,也必会引起一番混乱,倒不如借此机会,暗中查访一下沈天奎等人的举动再说。

    心念转动,找了一座最大的酒楼,走了进去。

    这时,正当午时,酒店中上了八成客人。

    阮山心中有了谋略,暗中留意着酒楼中所有的客人、景物。

    店小二送上茶水,阮山点了几样小菜。

    片刻之后,菜饭送上。

    突然见一个村童手中举着个白布招儿,走入了酒楼中。

    只见那白布招上写着“小相士”三个大字。

    阮山看到布招之后,立时举手一招,道:“小兄弟请过来。”

    那村童举着布招走了过来,道:“大爷看相吗?”

    袁莹莹转脸看去,只见那村童只不过十二三岁,又蓬首垢面,满手污尘,怎么看也不像个会看相的人,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大哥怎么肯信这样一个无知的村童,难道瞧出了什么可疑不成。

    细瞧那布招儿,也是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听阮山说道:“小相士,看看在下的运气如何?”

    那童子也不望阮山一眼,说道:“相君的面,乃是公侯之相,可惜的是面带三煞,三煞不破,永无出头之日。不过,小子的道行不够,难破三煞。”

    阮山道:“那要找什么人才行?”

    村童道:“我师父。”

    阮山道:“令师现在何处?”

    村童道:“就在这镇外不远处。”

    阮山站起身子,道:“好!有劳小兄弟带我去见令师。”

    那村童举起布招当先带路而去。

    阮山紧随那村童身后而行。

    袁莹莹也只好起身随在阮山身后。

    但听传来阵阵欢笑的声音,显然酒楼中的客人都在嘲笑阮山被村童一阵胡言乱语所骗的事。

    袁莹莹心中大怒,恨不得回转身去狠狠的揍几个人一顿,但她却强自忍下,没有发火。

    那村童带路而去,直走出小镇,二里左右,到了一座竹林掩映的茅舍前面。

    袁莹莹四处望了一眼,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那村童之外,再无他人,当下急走一步追上阮山,道:“当真要去见那老相士吗?”

    阮山微微一笑,道:“耐心些,立刻,就可以揭露真相了。”

    那村童走到茅舍前,推开了门,道:“我师父就住在此地。”

    阮山暗中运气,缓步走入茅舍中。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白髯的老者,端坐在一张木桌后面。

    他的化装术虽然高明,但却无法掩饰住便便大腹。

    阮山打量了那老者一阵,轻轻咳了一声,道:“萧兄弟。”

    那老者突然站起身子,道:“你是谁?”

    阮山也解下了假发,抹去了易容药物,道:“是我。”

    那老者看清楚阮山之后,突然拜伏在地上。

    阮山急忙扶起那老者,说道:“使不得,萧兄弟。”

    原来,老者正是萧奇装扮。

    萧奇除去白髯,说道:“大哥被贵婆婆生擒的消息传出之后,无为道长和许老前辈无不震骇,连夜会集高手尽出,分别查大哥的下落,大哥吉人天相,却已经自行脱险归来。”

    阮山淡淡一笑,道:“你这法子很好,不过,也是太过赶巧,我如果不进那酒楼,直奔长沙城,那就见不到了。”

    萧奇道:“小弟已经分制了相招十二面,分头由十二位童子,在长沙各大酒搂客栈中巡查,由早至晚,不断查巡。”

    阮山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是一定可以遇到了。”

    袁莹莹道:“大哥,你怎么知道那村童是萧大侠派的呢?”

    阮山还没答话,萧奇已经抢先笑道:“没说明白之前,看起来有些奇怪,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提,我在那布招上,画有暗记,只是不知道的人看不出来罢了。”

    袁莹莹道:“这办法虽不困难,但却亏你想得出来。”

    阮山缓缓说道:“长沙市中是什么人主持呢?”

    萧奇道:“郭兄弟和无为道长。”

    阮山道:“许老前辈呢?”

    萧奇道:“许老前辈率领着武当中弟子和几个高手,共分成四批,查方贵婆婆的行踪去了。”

    阮山道:“那罗文中和朱逢生两人都被奇毒所伤,武功尽失,他们怎么能这么快速的把消息传到此地呢?”

    萧奇道:“罗文中和朱逢生此刻是否已经回到长沙,小弟还不知道,但无为道长告诉小弟,他们还没回来”。

    阮山道:“是否有法子追回那许老前辈?”

    萧奇道:“无为道长大约和他们约定有联络的办法。”

    阮山道:“那很好,你尽快设法通知无为道长,要他追回许老前辈和诸多高手,不用追查贵婆婆的行踪了。”

    萧奇道:“那贵婆婆可是已经死在了大哥手中了?”

    阮山道:“贵婆婆被鲁南双魔打成重伤而死。”

    萧奇道:“鲁南双魔呢?”

    阮山道:“鲁南双魔为人恶毒,已经被小兄劈死掌下了。”

    萧奇道:“大哥可要去见无为道长?”

    阮山道:“最好暂时不和他相见,我想暗中查看一下沈天奎的动静……”

    语声一顿,接道:“沈天奎己经和那四海君主联手,这消息你们听到了吗?”

    萧奇道:“听到一点风声,详情不大了解。”

    阮山道:“沈天奎的属下,近日活动情形如何?”

    萧奇道:“数日前,沈天奎曾在长沙出现过一次,但瞬即失踪,不知隐身何处。归云山庄中人,也常常有所行动,近两日却突然沉寂不见动静。”

    阮山道:“也许他们等待那鲁南双魔和贵婆婆的消息……”

    凝目沉思了片刻,接道:“据小兄猜想,那沈天奎必然在长沙有一处隐秘的分舵,纵横百里之内的眼线都有那分舵掌管,他也可能就在那分舵中隐身……”话到此处,突然沉吟不语。

    萧奇道:“大哥的意思是……”

    阮山道:“如若咱们能够挑了他们的长沙分舵,那就等于使沈天奎在方圆百里内失去了耳目,就算不挑他们的分舵,咱们知道了他们的分舵所在地,也好控制他们的行动,必要时使用反间计。”

    萧奇道:“大哥高见,小弟立刻去见无为道长,和他研商此事,遣人挑他们的窑子。”

    阮山道:“好!咱们分头进行,我和莹儿仍然易容混入长沙。”

    萧奇道:“小弟随时遣人和大哥联络。”

    阮山道:“如非必要,最好别常联络,归云山庄中人一直没停止活动,只是他们由明入暗更为隐秘而已,小兄到此的事,不宜让他们知道,最好你悄悄告诉无为道长和郭兄弟,别让太多的人知道此事,以免走露风声,只有以隐秘对付隐秘,才能使那沈天奎措手不及。”

    萧奇只觉得数月之别,阮山似乎是已经成熟老练了很多,智计安排,无不超人一筹,当下应道:“小弟记下了。”

    阮山回顾了那执相招的童子一眼,道:“这小童子是走露风声的关键,但又不能效法古人,问路斩樵,你要多赠他一些黄金,要他们尽快迁离此地。”

    萧奇道:“小弟自会善自处理,大哥放心。”

    阮山重新易容,带上了长髯,又嘱咐了一句,道:“萧兄弟,不许伤害这个村童。”

    萧奇道:“小弟不敢。”

    阮山道:“好!小兄要先走一步了。”

    萧奇紧随在阮山身后而出,低声解说和无为道长订的联络暗记。

    阮山停下脚步,等他说完,才点头说道:“很好,很好,我都记下了。”

    萧奇微微一笑,道:“长沙的会仙楼和七泽茶园,一向是归云山庄中人出没的地方。”

    阮山道:“好!我们先到那两处地方瞧瞧!”

    萧奇一抱拳,道:“小弟不送了。”

    阮山一挥手,带着袁莹莹大步而去。

    两人走入官道,安步当车,缓缓进入了长沙城。

    转过两条大街,只见一个高大的招牌,白底黑字,写着“七泽茶园”。

    阮山抬头看去,只见那七泽茶园规模很大,进入大门,就是一个广大的院子,芦席遮天,四周摆满了盆花,木桌,竹椅,可躺可坐。

    门口处,站着一个青衣小帽的伙计,欠身说道:“两位可要进里面坐坐?”

    阮山微微一点头,道:“有劳带路。”

    那伙计道:“你老太客气了,小子不敢当。”

    带着两人走到西北角处,紧傍盆花的一个桌位上。

    阮山目光转动,四处望了一眼,只见广大的院落中,坐了有六成客人,不下五十余人。很多人一杯清茶,仰卧在竹椅上闭目养神,也有不少人,几盘小菜,一壶老酒,在小酌清谈。

    敢情这座七泽茶园,还兼营着酒菜的生意。

    阮山一面四下打量七泽茶园院中的形势,一面问道:“茶伙计,贵园中后面还有座位吗?”

    茶伙计应道:“有,除了这座前厅茶棚之外还有三进院子,这座七泽茶园,上满了客人,少说点,也在千人以上。”

    阮山淡淡一笑,道:“在下也久听这座七泽茶园的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

    那茶伙计道:“两位请坐吧!在下去替两位泡茶。”

    阮山道:“慢着。”

    那茶伙计回头说道:“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阮山道:“七泽茶园的名,天下皆知,在下想见识一番,不知是否可以?”

    那茶伙计笑道:“大爷言重了,这七泽茶园,乃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地方,客人要在哪座哪座院落中饮茶,那是悉听尊便。”

    阮山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兄台替在下带路了。”

    那茶伙计摇了摇头,笑道:“咱们这七泽茶园,每一个院落中,都有伙计招呼,在下只招呼前厅茶棚。”

    阮山心中暗道:一个茶园如此规模,不是什么平常的事,无论如何要仔细瞧瞧。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多谢伙计指点了。”缓步向后走去。

    袁莹莹始终是一言不发,紧随在阮山的身后。

    阮山穿过茶棚,又进了一座门户,只见一座敞厅,布置得十分清雅。

    四面一色白,白桌布,白椅垫,连用的茶碗、茶壶,也是一片雪白。

    除了客人们的衣服之外看不到第二种颜色。

    阮山心中暗道:前面那茶棚,叫前厅茶棚,这座大厅,定然是叫前厅了……

    忖思之间,一个身穿白衣的茶伙计走了过来,道:“两位请坐。”

    阮山目光转动,看那伙计年约二十三四岁,白衫、白裤、白中包头,年纪很轻,但却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当下说道:“这是前厅吗?”

    那店伙计应道:“不错,两位可是去中厅的吗?”

    阮山心中暗道:前厅中厅,那还有座后厅了,连同那前厅茶棚,可勉强算得上四进院子了。

    只听那白衣伙计道:“这边走。”欠身带路,向前走去。

    绕到前厅一角,走出了一座圆门,走在一条白石铺成的甬道上,两旁盆花夹道,香气袭人。

    阮山心中暗道:前厅如此,中厅想来更是豪华了。

    那白衣伙计送阮山上了白石甬道之后,轻声说道:“两位慢走。”并又退回前厅去了。

    阮山外表上,装的若无其事,缓步而走,内心中,却是留心着一草一木,默记心头。

    突然间,感觉着这庭院布置形势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却想不起。

    走完白石甬道,登上五层石级,到了中厅。

    中厅景物,又是一番布置,四壁一色金黄,桌单坐垫,也完全黄色,六七个茶伙计也穿着黄色的衣服。

    阮山还没进厅门,一个茶伙计迎了上来,长揖肃客。

    袁莹莹目光转动,只见那大厅中,摆着十五六张桌子,但只有两三张桌上坐有茶客,看上去不过十三四人。

    阮山轻轻咳了一声,道:“到后厅怎么走?”

    那店伙计怔了一怔,打量了阮山等一阵,道:“两位是……”

    阮山笑了笑,道:“咱们路过此地,听得七泽茶园的名,特来见识一番。”

    黄衣伙计笑道:“两位来的不巧!”

    阮山道:“为什么?”

    黄衣伙计道:“后厅中席位已满,两位只好明天清早再来了。”

    阮山心中暗道:七泽茶园,一层比一层豪华,那后厅景色,不知是什么样子?无论如何要想法子进去瞧瞧!

    心中念头转动,目光打量着厅中景色。

    突然间发觉那四面金色墙壁,以及那黄色的垂帘,桌中,倚垫,无一不是色彩鲜艳,好像是新做不久,不禁心中一动,说道:“阁下是……”

    黄衣伙计接道:“不敢当,小的提茶、送菜的店伙计。”

    阮山道:“阁下到此多久了?”

    黄衣伙计微微一怔,答非所问的道,“客爷是此地常客吗?”

    阮山心中暗道:这七泽茶园有些古怪,看来得施用诈语唬他一唬,当下说道:“在下一年前常来此饮茶。”

    茶伙计道:“原来是常客,失敬。小人给爷上茶。”

    不大一会一杯香茶,捧了上来。

    阮山看了看茶碗,道:“再来一杯。”

    黄衣伙计应了一声,又拿了一杯茶来。

    阮山接过那黄衣伙计的茶,把自己面前的一杯推到那黄衣人跟前,道:“伙计陪在下共饮一杯清茶如何?”

    黄衣伙计道:“小子不敢。

    阮山道:“不妨事,客人邀饮,就算是老板知道了,那也不管你的事啊!”

    那黄衣伙计略一沉吟,低声说道:“好吧,贵客可是怀疑我们的茶中不干净?”说完话不再推辞,举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欠身而退。

    阮山望着那黄衣伙计启帘而入进去内室,很久之后,仍然不见出来,暗施传音之术道:“莹儿,这伙计进入内室久不出来,那就证明茶中有鬼,但既然被我们瞧出,决不会轻易罢手,这一计不成,必将另有毒计对付我们,因此我想将计就计,深入内室去瞧瞧,刚才那萧奇说过的暗号,以你的聪明才智而言,想必已经熟记,你要先离开此地,在外面等我,如若我在一顿饭工夫之内,还不出来,你就去和他们会合,告诉他经过的详情。”

    袁莹莹一皱眉头,似乎要出言阻挡,但她强自忍了下去,躬身一礼,转身而去。

    阮山望着那袁莹莹的背影消失不见后,立时举手一招。

    另一个黄衣伙计急步走了过来,道:“贵客有何吩咐?”

    阮山故意打量了那人一眼,道:“好像刚才不是你招呼我们的。”

    那伙计道:“都是一样,你老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阮山淡淡一笑,道:“我要向刚才那位当值的伙计问一件事。”

    黄衣伙计道:“七泽茶园中的事,在下知道的最多,您老问什么,只管吩咐。”

    阮山端起茶杯道:“好!那就请你喝口茶吧!”

    那黄衣伙计呆了一呆,道:“这个和园中规矩不合,小子不敢。”

    阮山微微一笑,道:“不仿事,阁下尽管喝就是。”

    那伙计想要退走,却被阮山一把抓住,带到座位上,硬逼他喝了一口茶。

    厅中的客人,虽然瞧到阮山抓住那黄衣伙计,但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不像争吵,自然是没人多管。

    话不重复,不大会工夫,厅中五个黄衣伙计,都被阮山灌了茶,躲入内室而去。

    阮山眼看他们宁愿饮下毒茶。也不和自己争吵反抗,心中暗道:大约他们这七泽茶园中,有此规矩,为了怕闹出事传扬出去,所以,宁喝下毒茶,也不和人吵闹。

    付思之间,突然见黄帘启动,一个身穿黄衣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欠身说道:“伙计们都年纪轻,少不懂事,得罪了你老,现在都在受老板的责骂,但五个伙计,竟然都得罪了你老,实在是叫在下有些想不明白……”

    阮山淡淡一笑,道:“怎么样呢?”

    黄衣大汉道:“咱们开店的,逢人要带三分笑,怎能说你老的不是,不过,店东家在一怒之下,可能要把五个伙计一齐开革了,事关他们的饭碗,请你老……”

    阮山接道:“这是你七泽茶园中的事,和在下何干呢?”

    黄衣大汉道:“自然和你无干,不过,事情既然是由你老而起。还望你老去替他们讲个人情。”

    阮山心中暗暗骂道:这等浅薄的诡计,也在我面前施展。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黄衣大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老虽然和我们东家不熟。但你是当事人,说话自然是大有功效了。”

    阮山道:“请你家东家来此一趟,我和他说明就是。”

    黄衣大汉道:“现在东主正在发火,在下也不敢讲话,那就请你老一行了。”

    阮山站起身子,道:“贵东主现在何处?”

    黄衣大汉缓缓说道:“在内室中。”

    阮山缓缓说道:“既然贵东主不肯屈驾,在下只好随你去一趟了。”

    黄衣大汉道:“你老大度恢宏,如果是武林中人,必是一方豪杰至尊。”

    阮山淡淡一笑,道:“可是在下浪迹江湖,行踪不定,并不是你所说的一方豪杰。”

    黄衣大汉道:“在下替你老带路。”

    举步向前走去。

    阮山心中暗道:他们能在茶中放毒,自然有用毒的技能,不可不防备一二。

    心中念转,双手探入怀中,套上了蛟皮手套。

    黄衣大汉带着阮山走进了室门口处,掀起垂帘,道:“大驾请。”

    阮山暗提一口真气,举步进入。

    走完了一条丈余长短的雨道,甬道尽处,现出一个转向右面的门口。

    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道:“朋友请进!”

    阮山转眼一看,只见室中光线暗淡,景物模糊不清,但他凭仗艺高胆大,但然的举步而入。

    一脚踏入门内,突然觉得一缕指风侧袭而来,势道迅快,直指中府穴。

    阮山微一侧身,避开要穴,让对方指力点偏,自己却长长吸了一口气,闭住了呼吸故意摔倒在地。

    只听一个清朗的笑声道:“咱们把他估计得太高了。”

    阮山目光微转瞧去,只见暗中攻击自己的人,正是沈天奎的大弟子韩信书,另外一身黑袍,头包黑中的大汉,紧随在韩信书身后走了过来。

    阮山目光锐利,室中光线虽然不很明亮,也可看的清楚,只觉得那黑袍人衣服穿的十分别扭,尤其是头上包了一块黑布,更显得不伦不类。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人穿的这身衣服,实在是叫人不敢领教,如若他是易容改装,这改装术,可算得上是世间最坏的改装术了。

    只听那黑袍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少庄主武功精湛,这一指有如电闪一般,纵是上乘身手的人,也是闪避不及。”

    韩信书道:“大师过奖了,不是在下武功高强,实在是咱们对他估计的太高了。”

    阮山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是个和尚,我说呢,他这身衣服穿的如此别扭。

    只听那黑袍人应道:“贫僧不能久留,就此别过,还望少庄主即刻转呈沈大庄主。”

    韩信书道:“大师放心,今夜在下见到家师时,先转告大师的话。”

    黑袍人合掌当胸,道:“贫僧告辞。”

    韩信书一抱拳,道:“家师说过,一旦武林霸业有成,大师就是少林派的掌门人。”

    那黑衣人欠身说道:“还望少庄主多多从中关顾,口角春风,并代贫僧向沈大庄主致意。”

    说完话,转身而去。韩信书目睹那黑衣人走远之后,才举手一招,暗影中走出来了两个大汉,架起了阮山走向另一座密室中去了。

    阮山耳听目睹,已经知道这七泽茶园是沈天奎在长沙的分舵之一,但并不是主要的地方,听那韩信书的口气,那沈天奎似乎是别有栖身的地方。

    他艺高胆大,任那两个大汉挟持而走,进入了另一座密室中。

    这座密室,只不过是一间房子大小,室中黑暗异常。

    韩信书紧随在两个挟持阮山的大汉身后走了进来,道:“燃上火烛,我要问问这小子是什么来路。”

    左边那大汉应了一声,点起了火烛。

    室中,登时一片明亮。

    阮山四处望了一眼,只见四壁油光异常,似乎是铁板夹成的房子,心中暗道:大约这是他们行刑的地方了。

    只见韩信书回手掩上了铁门,一掌拍来。

    阮山知道他要解开自己的穴道,也不转动。

    韩信书一掌拍在阮山的肩上,阮山也故意装出穴道被解的样子,目光转动,长长呼了一口气,两个大汉各自扭着阮山的一条手臂,靠壁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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