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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美人胚 > 第68章:揭穿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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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娘,今日你要杀她,就先杀我。”

    七宝已经将我放下,栩栩解了我的穴道,我刚站好,就看见北离轻鸾用手握着西陵玥的宝剑,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鲜血沾染上他的白衣,西陵玥十分震惊。

    “鸾儿。”

    北离轻鸾将宝剑拔出,一只手捂着心口,鲜血从指缝里流出,对着西陵玥惨笑:“冤冤相报何时了,太师娘,放她走吧,上一辈的恩怨本就不该强加在我们身上。”

    我回身走向师父,跪在师父面前:“师父,我愿意前往金陵。”

    师父拍着我的肩膀:“别怕,为师会将你安然无恙的送下山去。”

    西陵玥拿剑指着师父:“楼寇,你要与绝色山庄为敌,与整个江湖为敌吗?”

    师父傲然视物:“那又如何?”

    西陵玥冷哼一声:“那就得死。”

    师父将我拉起,推着竹椅上前,拿出手帕擦拭剑端的血渍:“师娘被仇恨蒙蔽多年,自然不懂什么叫放下,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赢了又如何?后世人如果都不懂得放下,冤冤相报还要斗到几时?”

    眼看着剑拔弩张的局势一触即发,我挡在师父跟前,西陵玥一再后退数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太师娘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答应庄主前往金陵,绝不反悔,还请太师娘将庄主带去凌霄城静候消息。”

    西陵玥收了剑,问师父:“楼寇。你还有何话可说?”

    师父阴沉着脸,对栩栩说:“将玉笙带下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可踏出房间半步。”

    尽管我一再反抗,也奈何不了武功高强的栩栩,我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一日。

    外头,师父和西陵玥对峙了整整一日,谁都不妥协。

    北离轻鸾的伤势已经好转,在我的房间门口等了一日要见我,被栩栩强势挡在门外。

    无可奈何的北离轻鸾派了茶白潜进我的房间,说是要带我走。

    让我去金陵的也是他,如今要带我走的也是他。横竖都是他在说了算,只是看西陵玥这阵势,我若不答应前往金陵,她说不定真的会血洗竹云之端。

    “你先跟主子走,之后的事情你们再好好谈,你觉得如何?”茶白苦口婆心的劝着我,我给他倒了一杯又一杯茶水。

    “不好,我主意已定,谁都别再来劝我。”

    我不敢多喝水,师父让栩栩把我关在房间里,栩栩那一根筋转不过来。就连茅房都不让我去。

    茶白也想来硬的,我就拿了剪刀在手威胁他。

    傍晚,夕阳从格子窗上退下去了,外面竟然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善娘硬闯了进来,神色慌张:“云主和太师娘打起来了,玉笙,你快去看看吧。”

    我拿着剪刀就出了门,双腿残疾的师父和武艺超群的西陵玥打的难舍难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师父动手,师父坐在竹椅上。几十招下来西陵玥竟没讨到半点好,北离轻鸾伸手拦住我:

    “他们自有分寸,你别误伤了自己。”

    我一把甩开他:“他们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但是他们内力深厚,就连茶白都试了好几次,完全阻止不了。

    我也是急了,拿了剪刀就往脸上划:“师父。”

    北离轻鸾上前两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剪刀,重重的丢在地上,朝我低吼:“楼玉笙,你疯了。”

    西陵玥和师父双双停手,我跪在他们跟前,哀声乞求:“我求你们别再打了。师父,我就违背您这一次,金陵我去一定要去的,就算是为了太后手中的那一只玉镯,我也会拼一次,太师娘,你不让庄主娶我,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是对的,如若您之前将此事说给我听,我也会悔婚。”

    西陵玥不知该如何作答,师父伸手拉我:“玉笙,就算是为了你娘,我也不会同意你去金陵的。”

    我苦笑:“师父,我娘若是知道我知恩不报,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会不得安宁的。”

    关于我娘亲的故事,也就在这一天,师父把我叫进了书房。

    我的脸上还流着血,师父给我敷了金创药。

    西陵玥带着众人将书房门口团团围住,生怕师父会将我从某个地方带离送走,我心里清楚,西陵玥就是想让我去找到那颗解药,至于杀太后一事,她权势滔天,就凭我一人之力,是奈何不了的。

    “她就是你的娘亲。”

    师父指着屏风上的画像,女子在画中捕捉着蝴蝶,无忧无虑,那笑容宛如春风,涤荡人心。

    我一点都不讶异:“我知道。”

    师父有些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我抚着画中的女子说道:“我不光知道她是我娘亲,还知道后山那座坟墓里埋的是我娘亲的尸首,师父爱屋及乌,把对娘亲的爱都给了我,所以才不惜与太师娘反目成仇,但是师父可知,娘亲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报恩的机会。”

    师父噙着泪水,不断的点头:“像,你们娘俩真像啊,不光长得像,就连脾气个性都是一样的,当初她要不是为了报恩,冒死潜入金陵,她就不会死。”

    这我倒是没有预料到,我猜想她是我娘亲的时候,是因为栩栩说我和画中的女子长的极像。直到后来,师父同意我与北离轻鸾成亲,并且对我的疼爱毫不掩饰,我就知道师父把我当成了女儿一般对待。

    “是宋太后杀了我娘亲?”

    师父抹了把泪:“玉笙,仇恨只会让人变得狭隘,你娘亲拼死把你生下来,肯定是希望你不要像她那样活着,听师父的话,天大地大去哪儿都行,就是别去金陵。”

    我看了一眼屋外:“只怕天大地大,也只有金陵才能让我活得久一点,师父,你就让我去吧,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替娘亲弥补对你的亏欠,我好好孝敬您。”

    师父泪流满面:“不,你的娘亲没有亏欠我,是我,是我当初没能拦住她,也只怪我一时心软,中了申屠谷的奸计,不光丢了一双腿。还把你的娘亲也给弄丢了,师父悔呀,悔不当初啊。”

    我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师父,当年之事到底如何,师父也未曾一一说明。

    “身为巫医后人,她娘亲不过是做了她该做的事情。”

    西陵玥一脚踹开了门,外面的人都伸长脖子往里探。

    我的娘亲是巫医后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我看见师父朝我点点头,我才瘫软在地。

    巫是能以舞降神的人,能与鬼神相通,调动鬼神之力为人们消灾祈福。而巫医是专门从事于用咒语、符咒、卜占、草药和魔法以治病、驱邪除祟等的人。

    但数十年前江湖传闻巫医一族因违背天理触犯神灵而惨遭涂炭,偶尔幸存者起誓,誓死效忠救命恩人。

    传说,风光了数百年的巫医一族早就已经灭亡了,江湖再没有巫医的立足之地。

    效忠主人的巫医将是世世代代沿袭的,如果我的娘亲是巫医后人,那北离家就是我要誓死效忠的家族。

    “楼兰虽是巫医后人,但玉笙自幼在梵音村长大,对医术药理一概不知,更别谈巫术和巫舞,还请师娘切勿乱投医,免得打草惊蛇不说,还让楼兰的血脉白白枉死。”

    原来我的娘亲名唤楼兰。

    那楼兰舞想必就是娘亲所创。

    西陵玥双手放后,语气冰冷:“楼寇,这些年我们送去金陵的亡魂还少吗?既然楼兰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她就应该背负起她娘亲未完成的使命,我想她这性子应该不会让她的娘亲蒙遭羞辱而不报仇吧。”

    话音刚落,师父一拍竹椅,十分震怒:“够了,师娘,此事玉笙做不得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又何必拿来羞辱人。”

    西陵玥却不依不饶。直逼师父的双眼:“你以为能瞒得住吗?既然决意告诉她身世,你又为何有所隐瞒,难道你也觉得她是楼兰的耻辱?”

    此话一出,师父惊的从竹椅上一站而起。

    但仅仅站了几秒钟,师父就因双腿无力支撑而向后倒去,我急忙起身扶住师父坐回竹椅。

    师父指着门口咆哮:“西陵玥,我尊师父悉心教诲,这些年来一直尊您为师娘,今日你我恩情已决,请你立刻从竹云之端离开。”

    师父盛怒,抚着心口咳嗽了好几声,像是突然喘不上气来了。

    西陵玥自然不甘示弱:“今日你楼寇认不认我这个师娘都没关系,这竹云之端虽是你一手所创,但你毕生的功夫和才学,又是谁教的?你师父要是知道他教出了你这么个妇人之仁的东西来,怕是九泉之下死难瞑目。”

    提及师父的师父,师父倒是稍显沉静了一会儿,语气也突然好转了许多:“我楼寇这一生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师父,更无愧于我誓死效忠的族人,独独愧对兰儿,若不是我逞一时之能强追申屠谷,哎。”

    最后那一声叹息无比的沉重,但屏风中的人却依然带着笑,仿佛俗世的一切争端都与她没有半点瓜葛。

    西陵玥那凌厉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下来,但下一秒却又带着恨意说道:“所以最应该为楼兰报仇的人,是你。”

    逼前两步后,西陵玥与师父四目相对:“你以为冠了楼兰的姓就能弥补对她的愧疚?楼寇,你太对不起楼兰对你的一片真心了,她受尽屈辱理应当即了断,可她为了见你,拼着一口气从金陵回来。那么多的人日日夜夜的追杀她,你可是她唯一的牵挂。”

    说起往事,师父泪水连连,西陵玥也黯然神伤。

    刚上山的时候小六说起过我与师父都姓楼,会不会有何渊源?

    我当时只觉得巧合,天下之人何其多,遇到同姓之人,只能说是缘分罢了。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师父原本不姓楼,只是为了缅怀我的娘亲,才改了姓氏聊以慰藉。

    师父一再抹泪:“兰儿若是知道我生活在仇恨之中。她只会埋怨我白白糟蹋了活着的日子,如今你要把她的女儿送去金陵,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还请师娘看在我楼寇一生忠心不二的份上,开个恩吧。”

    西陵玥闭上双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楼寇,你别逼我。”

    师父终于恢复了平静,双手放在腿上:“十六年前的那一场决战,是我墨家一脉拼死助你生擒了申屠谷,十大门派纷纷表示要你立即处死申屠谷,也是我墨寇全力为你撑腰。十六年来,我明着退隐江湖,暗地里却替你培养杀手和美人,难道师娘觉得我这些年来做的还不够吗?”

    西陵玥冷哼:“墨寇,你终于敢承认自己姓墨了?”

    师父推着竹椅上前,在西陵玥面前停住:“从我亲手将兰儿埋在后山的那一刻起,我就姓楼,我叫楼寇,墨家一脉从此消失,跟我再无半点瓜葛。”

    西陵玥像是失去了耐性,逼问道:“我只问一句,楼寇,你当真要逼我?”

    师父指着门口:“下山的路就在门外,请师娘恕楼寇双腿有疾,不能亲自相送,玉笙,师父累了,推师父回房歇歇。”

    我刚把手碰到师父的竹椅,西陵玥突然出手点了师父的穴道,然后一步步逼近我:

    “楼玉笙,他不想为你娘报仇,难道你也不想替你娘雪恨吗?”

    我有些呆滞,傻傻的愣在那儿。

    “报仇一事我听师父的,但是替庄主拿回解药一事,我义不容辞。”

    西陵玥却不肯罢休:“楼玉笙,你记住,宋福金是你的仇人,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

    我惶恐的一步步后退,看到师父的泪水直流而下,双手青筋暴露。

    我惊恐摇头,西陵玥突然仰头大笑:“我告诉你,你的命是宋福金给的,你娘一生精通医术。却终究毁在仙灵脾这一味草药上,宋福金将你娘丢进了恶人窟里,千人骑万人枕才有了你,你是不是觉得很羞辱,羞辱就对了,除了你还有谁更有资格去金陵为你娘报仇?”

    传说中的恶人窟就是男人中的无盐狱,那些相貌丑陋行为粗鄙的人是不能进公娼里寻找乐子的,有些人强行为之,犯下公娼罪,就会被丢进恶人窟里终身囚禁。

    那里头的人个个饥饿如狼,我无法想象娘亲当时遭受了多大的罪。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我的眼泪像是决了堤,但是西陵玥却丝毫没有就此打住。

    “楼玉笙,不杀宋福金,你拿什么脸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娘亲,她这一生最喜欢素净的白衣,平日里就爱干净,但她却惨遭恶人凌辱,可你的仇人呢,她被世人尊称为太后,锦衣玉食,权势滔天。”

    就在西陵玥还想再咄咄逼人时。茶白终于踢开了门,北离轻鸾面无血色的站在门口。

    “太师娘。”

    北离轻鸾朝我走来,挡在西陵玥面前:“你答应过我,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说出笙儿的身世,你为何出尔反尔?”

    从一开始,他们就都知道我是谁。

    我是楼兰的女儿。

    我是楼兰被恶人窟的恶人们折磨羞辱而来的。

    西陵玥指着躲在北离轻鸾身后的我:“她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凌辱之仇若是不报,她死后有何脸面去九泉之下见她的娘亲?”

    北离轻鸾苦笑一声:“太师娘强势操纵着我的人生,也许你自以为是给我找了一条最合适的路,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到底要什么?是金陵城里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是绝色山庄里的病弱之身,或者你以为我在凌霄城能够多活几个年头就是满足?”

    西陵玥冷冷回道:“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那个位子你争也罢,不争也罢,由不得你,多少忠良之后跟随于你,你自私的想在竹云之端了此残生,对得起他们为你抛洒热血肝脑一生吗?”

    北离轻鸾上前两步:“我想要的不过是像个寻常百姓一样的活着,我希望你们都能放下恩恩怨怨,简简单单的过完这一生,可你们呢,什么万凰之王。什么弑母之仇,哪些名头沉重的,都往我这残废的身子上靠,我承受不起,也不想做一个你们眼中有担当的人,太师娘,这些年勾心斗角的,我真的累了。”

    西陵玥一直在孤军奋战,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北离轻鸾:“鸾儿,这么多年过去她都不肯放过你,她若得知你还活着,你娘还活着,她派出的杀手就远远不止这些,你要是不争,换来的只是更多的人为你去死。”

    北离轻鸾上前拉住西陵玥的手:“太师娘的这双手本应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可你看看这些年,这双手为了我,杀了多少人?我们身边有多少亲近的人一个个的倒了下去,太师娘为何就是不肯罢休呢?”

    尽管北离轻鸾一再劝说,西陵玥没有半点恻隐之心和妥协的意思,一直很强势的让师父答应让我去金陵。

    “鸾儿,你不在乎你这条命也就罢了,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娘亲生不如死的过完这一生?她原本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啊。”直到西陵玥搬出了北离轻鸾的母亲,北离轻鸾才颓然的低下了头,再不言语。

    这场口水之争没有谁输谁赢,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我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脆弱。

    我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世,并且一直在劝师父。

    西陵玥和师父的对峙谁都不肯让步,在北离轻鸾的以死相逼之下,西陵玥终于带着众弟子退到半山腰去了,留出时间来让师父冷静冷静。

    西陵玥下山后,依师父的嘱托,栩栩检查了各个山口,均有西陵玥的人把手。

    这一次师父是铁了心要送我走,但竹云之端的机关阵法都是他和西陵玥两人合力而为的,我是第一次看到师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善娘也不做饭,跟在我身边帮师父出主意。

    最后师父一拍竹椅,吩咐栩栩去准备了许多的东西。

    我听善娘说,师父准备给我易容。

    我看着镜中这张被剪刀划伤的脸,不得不佩服师父的医术,不到半天的功夫,那个伤疤就已经淡的快看不出有受过伤的痕迹了。

    在师父把我叫到炼药房的之前,北离轻鸾来找过我。

    “笙儿。对不起。”

    又是道歉,我有些恼怒。

    “如果你是为自己的话,用不着向我道歉,如果是为了太师娘,那就更不必了,我很感谢她将我的身世和盘托出。”

    到底心中还是有些负气,北离轻鸾轻拥着我:“茶白说你若是轻易原谅了我,就说明你的心中没有我,若是你还在负气,证明你很在乎我。”

    我瞬间气消,毫无征兆。

    “茶白自己还是个愣头青,他的话你也信?”

    我昂头,直盯着他。

    北离轻鸾从身后拿出一幅画来,那是我前几日做的,他在百花园中抚琴,一对鸾鸟一只停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停在琴弦上。

    “你到底不是久居闺阁中的姑娘,气性没那么大,笙儿,你是何时原谅我的?”

    仅凭一幅画,他就能断定我心中的怨气已消。

    我抡起粉拳朝着他伤口轻轻捶了一拳:“这一拳是揍你悔婚。”

    北离轻鸾稍稍后退了两步,又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不够的话再来。”

    我又捶了他一拳:“这一拳是揍你不惜命。”

    就算竹云之端是医药圣地。一点小伤不足挂齿,但他的身子与常人不同,眼看着快到春末了,等夏天一来,他又要去凌霄城避暑,那些动不动就昏厥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师父的药丸虽能缓解病情,到底是未知之数。

    为了他一人之命,多少人拼尽余生。

    北离轻鸾紧紧攒住我的手:“笙儿,跟我走吧。”

    我多想应承下来的,只是栩栩在门口催:“玉笙,云主找你。”

    炼药房中,师父和西陵玥都在,我和北离轻鸾走了进去,西陵玥极不耐烦的开了口:“楼寇,你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让楼玉笙去金陵?”

    师父朝我微微一笑,一开口就震惊了西陵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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