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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美人胚 > 第49章: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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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九剑,从肩膀到手臂,从胸口到后背,他们用刀剑一血灭门耻辱,弟子们欢呼着呐喊着,像是斩妖除魔。

    当最后一剑从我的右肩拔出,我才睁开眼,台下,西陵与君被捆绑着,嘴里塞了布条,七宝已被众弟子按压在地,我朝着他们微笑,嘴里渗出的鲜血从下颚一直流到胸前,白衣尽染。

    赵仓举着火把在我身侧,那火焰的温度随着微风拂向我,很温暖,像极了阿婆在冬雪天里燃烧的火垛。

    我好想问一句,烈焰燃烧着血液会散发出什么样的味道?

    可我问不出口,嘴里喷涌的鲜血似乎要将我淹没,我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像是那些刀剑刺穿的地方都与我无关痛痒。

    西陵与君挣扎着,呜咽的声音清晰的落在我耳中。

    到最后,只落得一句赵仓问我:“楼玉笙,你可有遗愿?”

    我忍着嗓中的腥甜,喷了赵仓一脸,而后张着血口说:“我在第十八层地狱等你,活着报不了的仇,死后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仓在众人面前依然保持着微笑,低声问:“有什么话需要带给摇儿吗?”

    微摇。

    我终于感觉到了伤口流血的疼痛,九个伤口犹如万箭穿心般吞噬着我的意识,我摇摇头。

    在赵仓点燃火堆前,西陵玥飞身而来,从我的腰间拿走了绣花袋。背身对我:“我会将你的骨灰和这个绣花袋交给七宝带下山去,让你和亲人合葬在桃花坡上,你安心去吧,我若能在有生之年活捉申屠谷,必定押他到你的坟前给你磕头。”

    纵然没有申屠谷,我也难逃这烈焰焚身的诅咒。

    我望着灼眼的艳阳,发出最后的请求:“求你,让我死在你这双干干净净的手上。”

    西陵玥转过身来眼神直逼着我,我重复了两字:“求你。”

    赵仓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万万不可,这丑女一生作恶,切莫脏了尊主的手。”

    西陵玥目光微聚,赵仓抖了抖手,终究将火把递给了西陵玥。

    我最后一次望着蔚蓝的天空,如果人死之后真的有来世,我一定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

    西陵玥的火把点燃了我脚下的火堆,却又被一股强劲袭来的冷风扑灭。

    “太师娘莫非也想当任人摆布的傀儡?”

    人未到,声先至。

    一股白芷香扑鼻而来,众人皆惊,一白衣男子翩然而落,似从天而降。

    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虽内力深厚,却也有些摇摇欲坠,属孱弱之身。

    我用力唤了一句:“大白。”

    他将我从木桩上救下,我瘫倒在他怀中,今日他没有遮住面容,原来五官分明的他竟是如此好看,只怕是那号称公子世无双的端木寻都要少他三分仙气,只可惜,他也输端木寻一分逍遥洒脱。

    “对不起,我来迟了,只怪这病弱之身太不尽人意,别怕。就算天下人都想拔剑屠你满身,我救你。”

    他双眼泛红,身躯凛冽,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救命良药一般堵住我的每一个伤口。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他没有阻挡,柔声说:“你的手,好暖。”

    第一个拔剑对准我和大白的,是雪山派的崔雪掌门。

    她年纪尚轻,厉声呵斥:“你这个无盐女,把手拿开。”

    我对着大白微微笑:“我丑吗?”

    面纱早在崔雪掌门的那三剑时就已掉落,此刻的我。怕是要成为所有人心中的梦魇。

    西陵玥及时阻止了崔雪紧接着要说的话,似有难言之隐。

    十大门派齐齐围攻上来,顾及西陵玥还在比武场上,绝色山庄众弟子与十大门派形成对峙,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姑娘,你说四海之阔,天地逍遥,任你一一往矣,今日,我舍了所有,带你走。”大白并不理会叮叮当当的兵刃声,虚弱着身子将我抱起,他的额前冒着汗珠,似乎整个人都要被融化掉了。

    大白走了两步,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流下,滴落在我胸前的伤口上,很痛。

    “今日你若敢带她踏离此地半步,你试试。”

    崔雪掌门的剑刃直逼大白的咽喉。

    西陵玥似一阵风般掐住崔雪掌门的脖颈:“今日谁敢伤他半分,我就灭谁满门。”

    口气之大,十大门派皆惊。

    “尊主你带庄主先走,此地交给我。”

    比武场上风云变化,我前一秒还在大白的怀中,后一秒便被人夺了去,定睛一看,公孙涯将我从大白怀中掳走,一把小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终于挣脱了捆绑的西陵与君疾走两步,大喊:“轻鸾哥哥,救她。”

    轻鸾。

    北离轻鸾。

    传说中艳绝天下的庄主北离轻鸾。

    竟然是个男的!

    不光我惊了一跳,就连雪山派以外的其余九大门派都纷纷停了手,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连站都稍显吃力的男人身上。

    西陵与君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刻用手捂住了嘴。

    他就是我要找的北离庄主,他就是那个在无盐禁狱中蒙着面纱不让我看见真容的大白,我似乎又听见了他在无盐禁狱中对我说的话:“笼中浮华,确不适合你,当年一念之差铸成大错,我必定用余生竭力弥补,今日之辱,你莫要怪我。”

    不怪你,我又该去怪谁呢?

    今日原本是对我的行刑大会,却突然转变成了对于绝色山庄数年隐瞒的批斗大会,更有甚者,嵩山派和恒山派更是当场拿剑对准北离轻鸾。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西陵玥也未曾预料到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少林。武当,和丐帮倒是显得冷静了许多,十六年前的那场大劫难,他们都是参与者,对眼下的局势变化倒不像是难以接受。

    只是他们在等,等西陵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十六年前尊主离世,西陵玥就一直代理护尊之位,守护绝色山庄。

    “大家都静一静,至于庄主一事乃绝色山庄与朝廷之间的事情,江湖门派不宜插手,眼下还是先烧死这个妖孽,斩草除根。”

    崔雪掌门句句话都针对我,却字字都能让人听出她早已知道北离轻鸾的身份,并且处处维护着他。

    但几大门派都把我这个已中九剑的将死之人抛诸脑后,绝色山庄非江湖帮派,却能统领十大门派一事,许多人表面诚服,但内心深处却实为抗拒。

    青城派掌门一剑单挑崔雪掌门:“这么说来,你对绝色山庄倒是了如指掌?”

    崔雪为维护北离轻鸾,这一剑出手,两大门派瞬间倒戈相向,杀戮横生。

    崔雪毕竟是临时的新任掌门。身手不急青城派,十几个来回下来,差点伤在青城派掌门的剑下,还是突然飞出一扇替她挡住了青城派掌门刺向她心口的那一剑。

    掌声从长廊处传来,西陵玥一见到来人,神色慌乱,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

    往习武场走来的三人我都认识,走在最前面的是号称公子世无双的端木寻,他一袭华丽的紫袍着身,满身的贵气扑面而来。

    在端木寻右后方的是李瑶,一张看戏的笑脸。加上两只鼓掌的手,整个一纨绔子弟的模样,气场不及端木寻,但那双锐利的眼却散发着与他不符的威严。

    在端木寻左后方的就是李瑶的小跟班,苏子。

    只见李瑶疾走两步赶超端木寻,径直上了比武场,从青城派掌门刺在崔雪胸前的剑端取出他的和田玉扇,一副心疼的样子戏谑道:

    “戏是好戏,就是太血腥了,不适宜小孩观看。”

    李瑶的眼神温柔的看着西陵与君,西陵与君不服气,小脸蛋一别过去,冷哼一声:“谁是小孩,我是个大人了。”

    已走到西陵与君身旁的苏子尖细着嗓子回了一句:“大人的嘴哪像你这般没个把门。”

    西陵与君顿时哑口无言。

    青城派掌门剑锋一转,直指李瑶。

    西陵玥在那一刻终于宝剑出鞘了,却被李瑶挡住。

    “江湖中人果然血气方刚,但是有话好好说,不必非得舞刀弄剑的,伤了和气多不好,你们看看,一群大老爷们把一个小姑娘身上刺成了蜂窝,太不雅观,不如趁着晴天白日,云淡风轻的时候,都坐下来好好说,莫动肝火。”

    说话间李瑶就已来到我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一颗黑色药丸在我口中,就连挟持着我的公孙涯都没瞧见。

    青城派掌门被他的气场镇住了,又不甘心的问:“你是何人?江湖之事与你何干?”

    李瑶摆摆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我不相干,与他有关。”

    众人循着李瑶的手望向端木寻,端木寻手中拿着一道圣旨,却不宣读,径直走上来对着台下众人说道:“各位都是江湖中人,山高皇帝远的,那一套跪拜的礼节咱们就省了,我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人,我与当官的不一样,我就是个跑腿的,各位随意就好。”

    传说中威严无比的钦差大人就是这副吊儿郎当的鬼样子。

    青城派掌门朝端木寻双手作揖:“原来是钦差大人到此,来的正好,闻名天下的绝色山庄庄主竟然是个男人,还请钦差大人帮忙向西陵尊主讨个说法。”

    端木寻微微蹙眉,而后望向我:“我接到皇上旨意的时候已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但诸位也知,圣意难为,我跑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的,至于绝色山庄庄主一事,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个女人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青城派掌门生性暴烈,指着那一堆木柴说道:“这个女人死不足惜,一把火烧了干净,免得脏了钦差大人的眼。”

    李瑶再次拍手鼓掌,走向青城派掌门:“听说青城派被申屠谷灭了个一干二净,你怎么还活着?”

    青城派掌门一副不屑于与他说话的架势,言语极为轻蔑:“金陵城里的公子哥儿哪懂什么是江湖,青山不朽方可绿水长流,你懂不懂?”

    李瑶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老兄别恼,你这一说我可不就懂了,不过我还想问一问,既然是申屠谷灭了你们青城派,那你们还在这儿舞刀弄剑作甚?”

    青城派掌门指着我,眼里燃烧着仇恨的火苗:“公子哥儿何必明知故问,这个丑女人放走申屠谷,我们是来找她算账的。”

    李瑶带着笑脸指着我身上的伤口:“这就是你们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算账的方式?都说江湖门派是最讲道义的,看来也不过如此,一个被关了十六年的恶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灭了你们三大门派,那你们也不想想,何故会在一天之中发生此等惨案?”

    青城派掌门有些虚了:“申屠谷的老巢在魑魅谷,那里养着无数黑衣杀手。”

    李瑶拿着扇子来回扇着:“既然你们都知道申屠谷的老巢在魑魅谷,为何你们宁肯将精力放在屠杀一个弱女子身上,却不愿意去查探魑魅谷的所在,凭着朝廷和江湖的实力,只要找到了魑魅谷,那申屠谷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青城派掌门一时无话,崔雪在一旁帮腔:“申屠谷我们迟早会杀了他,但眼下这个女人也该死。”

    李瑶走上前去在崔雪面前摇摇扇子:“不。不,不,这都是你们这群所谓正义之士贪生怕死的借口,我听说十六年前活捉申屠谷的人,是西陵尊主,而你们所谓的十大门派,除了少林,武当和丐帮不怕死之外,你们一个个都躲在暗处不敢现身,如今申屠谷重现,你们拿一个女人当借口在这里寻仇。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青城派掌门和崔雪齐齐将手中的利剑指向李瑶,西陵玥挡在李瑶身前:“公子所言不假,你们这是要恼羞成怒吗?”

    崔雪涨红着脸:“尊主,此人一看就是来护着这个丑女人的。”

    西陵玥推开崔雪的剑:“若说楼玉笙无心之失放走了申屠谷,我西陵玥作为绝色山庄的护尊,有失察之责,三大门派已在楼玉笙身上各报了三剑之仇,剩下的诸位若是不服,我西陵玥代她受过。”

    崔雪第一个后退数步,青城派掌门也垂下了手中的剑。

    端木寻大笑三声:“若说胸襟天下第一,西陵尊主比得过你们之中的任何人,但此事无需西陵尊主受过,我讲三点这个姑娘必须活下去的理由,诸位可愿一听?”

    局势微妙,端木寻愿意给众人一个台阶,大家自然应和。

    崔雪收了宝剑,拱手作揖:“愿闻其详。”

    我身上的伤口都开始凝固,鲜血并没有再往外流,应该是李瑶给的药丸起了作用,只是太阳照在身上,我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

    端木寻看了众人一眼,才缓缓开口:“第一点。如西陵尊主所言,三大门派已报三剑之仇,这个姑娘能否活命,实属未知,其次,诸位当中有不少熟识申屠谷脾气秉性之人,他申屠谷虽恶贯满盈,但他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答的人,这位姑娘救了他,申屠谷不愿意欠人人情。日后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报恩,就算今日诸位杀了这个姑娘解恨,申屠谷若得知恩人已死,只怕到时候被灭门的就不只是三大门派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青城派掌门脸色难看,追问:“最后一条理由,你说说。”

    苏子从台下走来,将手中的圣旨交给端木寻。

    端木寻举着手中圣旨,并未打开:“我是带着皇上的圣旨来的,这个姑娘长的确实是丑,但谁叫我们的皇帝陛下对她很是好奇。所以派我来,就是为了画这个姑娘的肖像回去,若是皇上看了都觉得喜欢的话,诸位还敢杀她吗?”

    此言一出,满堂哄笑。

    有不少弟子都在窃窃私语,李瑶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端木寻又接着说:“这个姑娘好歹是个美人胚,脸上被奸人所害烙下了疤痕,实在可怜,西陵尊主,听闻您的师父当年收了最后一位关门弟子,可有此事?”

    西陵玥点头:“确有此事,但他不参与朝廷和江湖的纷争,只为普通老百姓治病。”

    久不发言的北离轻鸾突然开了口:“我亲自带她去,师叔不会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枉死的。”

    端木寻转向北离轻鸾,将圣旨交给他:“既然如此,就劳烦北离庄主走这一趟了,皇上的旨意是,总有一天会接这位姑娘回宫的,谁都不许再动她分毫。”

    北离轻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慢慢走向我,从公孙涯的手中接过将我抱住。缓步走下比武场。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于是纷纷将矛头指向了此刻满头大汗的北离轻鸾。

    “以美貌号令天下的北离庄主竟然是个男人,尊主,此事您该给个合理的解释吧?”

    青城派掌门再一次带头闹事,一柄长剑再次指向北离轻鸾。

    一道刀光剑影闪过,青城派掌门的右手立即被割下。

    茶白似从天而降,挡在北离轻鸾身前:“对庄主不尊者,有此下场。”

    混乱中,我才惊觉赵仓不知何时消失在人群中。

    少林方丈终于站了出来:“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戾气太重,出手狠辣,恐怕难平众怒。”

    李瑶再次嬉皮笑脸的上前,摸了摸方丈手中的菩提子,大声说道:“那些个小毛孩儿也就罢了,方丈难道不知,十六年前尊主去世,未能及时选出合适的庄主继位,当年先帝尚在,亲自下的圣旨立北离世家的后人继位,但先帝并未言明这一任庄主是个男儿身,莫非方丈想违背先帝圣旨?”

    方丈沉默良久,才点头:“如此说来倒也合乎情理。”

    两桩大事都以先帝圣旨和当今皇上的圣旨了事。自然有人不服。

    存心挑事的人都蠢蠢欲动,奈何茶白刚刚那一剑实在太狠,那些人拿着剑都不敢上前。

    端木寻拍拍青城派掌门的肩膀:“兄台还不赶紧捡起断臂请求西陵尊主救你,再晚些怕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力了。”

    青城派掌门立即双膝跪地,央求西陵玥:“求尊主开恩。”

    一场闹剧就此收尾,我在北离轻鸾的怀中闻着白芷香,欲要沉沉睡去。

    北离轻鸾低头在我脸颊处轻声说:“小捣蛋,不许睡,等下了山上了马车,我送你一样宝贝。”

    当年他送我琉璃月的时候,也是这样。朝着一身泥污的我招招手说:“小捣蛋,你过来,我送你一样宝贝。”

    后来,我一直都记得,他的手,冰凉透骨。

    我的嘴角是干裂的,我想向他道歉,我把琉璃月给弄丢了。

    但我开不了口,只听到身后是刀剑碰撞的声音,但很快就停了。

    西陵与君跟了上来,一直在跟我说话:“玉笙姐姐,茶白哥哥说你有话想对我说,我现在听着,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原来茶白还是转告了我的请求,我想睁开眼,可怎么使劲也睁不开。

    茶白在一旁打趣:“哟,你个小没良心的家伙终于肯叫一声哥哥了。”

    西陵与君哼哼一声:“若不是看在你刚刚那么霸气的份上,我还不稀罕叫你一声哥哥呢。”

    我很想笑,茶白也就只有在西陵与君面前才会有点温暖,平时太冷,让人远远一望就脚底生寒。

    端木寻和李瑶也跟了上来,李瑶拿扇子拍了拍我的脸:“刚捡回一条命就敢睡。不怕黑白无常来找你啊。”

    西陵与君呸呸了两声,李瑶不满的说:“你个丫头片子近墨者黑,跟她一样性子野。”

    西陵与君吐吐舌头:“我乐意,你这个金陵城来的纨绔公子哥儿,管我不着。”

    听他们斗嘴就好像出门的时候看见的那一抹艳阳,暖的心里头热烘烘的。

    苏子在后头胆怯的说:“好险呐,差点就被揭穿了。”

    这乌鸦嘴的话刚说出口,就有人在后头喊:“钦差大人请留步。”

    端木寻回头,一副严肃的表情问:“原来是峨眉掌门,不知您有何事?若是嘘寒问暖拉家常的话,在下就不奉陪了,我急着赶回金陵去向皇上复命。”

    峨眉掌门冷笑一声,伸手道:“钦差大人可否将圣旨给贫尼看看?”

    苏子小声哀嚎:“惨了,要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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