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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美人胚 > 第48章:午夜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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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那人的脸,几乎站不稳。

    他撑着黑伞,缓缓走到樱花身边,替她挡雨。

    我悄悄退后两步,因狂风大作,窗户早就已经关死了,我想着要是他再往前走半步,我就赶紧进屋闩门,或许还能挣扎一小会。

    但他没有再往前,只是撩了一下垂到樱花嘴角的发丝,然后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开口对我说:

    “楼玉笙,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的嘴角抽搐了许久,才挤出一句:“赵仓。”

    他的权利再大,也不过是统领美人谷的一个小族长而已,归藏山的机关被申屠谷逃离时悉数尽毁,但在数日前西陵玥带领三位护法已经及时归置了机关陷阱,能够毫发无损闯入绝色山庄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戒备森严的离宫中,其后必定有人相助。

    设防图在西陵玥手中,慕容嵩掌管藏香阁,西门措掌管正门巡逻,公孙涯负责其余入口。

    赵仓老脸横笑:“很好,你还记得老夫,楼玉笙,你是我手中最有灵性的棋子,跟着你横冲直撞的,意外收获倒还真不少。”

    我久久无言,倒是樱花稍稍侧头望着赵仓:“动手吧。”

    赵仓伸手拦住樱花:“不急。”

    樱花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为了确保你能安然脱身,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老天像是裂开了窟窿一样,雨水倾盆。

    赵仓那双狐狸眼轻微眯起,另一手摸摸樱花的后脑勺。

    “西陵玥自以为医术天下第一,眼下却保不住一个绝色山庄的庄主,就连自己一生最引以为傲的百毒不侵之术,也被攻破,你以为她现在还有心思顾及这个放走申屠谷的罪人吗?”

    我上前两步:“你是说与君?”

    赵仓哈哈大笑两声:“不是她还能有谁。你以为她只是着凉了闹肚子?哈哈,西陵玥做梦也想不到,就算她是华佗在世,也查不出西陵与君到底中了什么毒。”

    我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遍,樱花送来的汤药西陵与君尝了一口,确认无毒之后才给我喝的,为了不引起樱花的怀疑,我当时一口饮尽,身体并无异常。

    厨娘做的饭菜也没问题,西陵与君警觉性高,不可能查不出问题来。

    但西陵与君确实在下午之后就开始腹痛不止,尽管我不知道樱花是何时下的手,但此事必定是樱花的杰作。

    我丢了伞迈开步子冲进雨中,在樱花面前站好,伸手:“把解药给我,你们要的是我的命,和与君没有任何关系,樱花,你虽大与君好几岁,但她一直真心待你,把你当姐姐,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樱花神情凄厉,后退两步,并不言语。

    我又对着赵仓吼:“你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你把解药给我。”

    赵仓将伞撑到我上方:“你虽生的丑,可你的命比你想象中的值钱,我不光要你的命,还要你死后也遗臭万年,我要让所有保护你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哈哈,楼玉笙,你十六年前就该死,你活着就是所有人的耻辱。”

    我伸手推开赵仓的伞:“我求你,把解药给我。”

    这十六年来,我一直都知道。没有人能真正靠近我伤害我,不管是杀手强敌,还是毒虫蛇蚁,靠近我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我也问过阿婆,为什么我总感觉身后有人。

    阿婆说,是神灵。

    善良的孩子都会被神灵庇佑的。

    赵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指着地下:“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一跪,会让多少人脸上无光。”

    我没有丝毫犹豫,正准备下跪。

    樱花却突然拿着匕首朝我冲过来。被赵仓拦住,赵仓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赔钱货,滚远点。”

    樱花重重的摔倒在地,匕首划伤了她的手掌,鲜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十分醒目。

    屋外的树枝挂满了宫灯,雨水敲打着树枝晃晃悠悠,宫灯的光亮便也随之摇曳。

    “楼玉笙,解药在我手中。你还有七个时辰的时候拿到解药救西陵与君,你想想,她多可爱,作为西陵家唯一的血脉,就这么因为你而死了,多可惜。”

    赵仓的脸狰狞的像魔鬼,我紧握双手,恨不得将赵仓千刀万剐。

    “阿婆是不是你杀的?”

    我突然一个激灵冒出这一句。

    赵仓冷笑:“只要你活着,你身边的人就都得死。”

    我忍住一千一万个要跟赵仓同归于尽的冲动,心如刀割,赵仓在等我下跪,我在这一刻突然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到底是谁?

    瓢泼大雨似乎停不下来,夜空中却突然闪了一颗红色的烟雾,我再低头时,赵仓已经匆忙离去了,只丢下一句:“樱花,别让我失望。”

    我看着樱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拖着湿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手中的匕首混着她右手的伤口,血肉模糊。

    我被她逼到了屋檐下,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匕首凶猛落下。

    许久过后,似乎雨停了。

    湿冷的空气侵袭着我,在无边的黑暗中,我好像看到了阿婆,她拿着一把菜刀指着我大骂,楼玉笙,你这个丑八怪怎么还不去死?

    我惊了一跳,伸手要去抓阿婆的手,却抓到了一把锋利的宝剑。

    手指的痛觉清晰的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看到自己倒在屋檐下,雨已经停了,只剩屋檐上掉落的雨水,一滴一滴淋在我的身上。

    屋内,相思惊恐的嚎叫着:“玉笙小姐杀人了,杀人了,她杀了樱花,她还要杀我。”

    屋外,樱花倒在血泊中。身上被刺了十来刀,我的右手紧握着那把桃花匕首,西陵玥眼神阴狠的盯着我,曼陀在检查樱花的伤势。

    “刀刀避开致命处,是失血过多而死。”

    最后的结论一下,西陵玥恶狠狠的问我:“为何要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樱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我闭眼回想,樱花将我逼到门口,我闻到一种令人眩晕的迷香,看到樱花握着匕首狠狠的朝她自己的腹部刺去,一刀,两刀,鲜血喷了我一脸,暴雨中鲜血的腥味和迷香混合,我的身子越来越沉,直到最终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我就成了杀人凶手。

    我清楚的记得,樱花在刺自己第一刀的时候对我说:玉笙,我解脱了,活着太累。

    我没有杀她,但我百口莫辩。

    尤其是相思的指控,她几乎以一种咆哮似的惊悚而又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嗜血恶魔。

    昏厥前,樱花喷了一口鲜血在我脸上,她的血手搭着我的肩膀,苍白的脸靠近我。猩红的嘴一字一顿的说:“玉笙,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我不想再受人摆布了,你也别再祸害身边的人了,好吗?”

    “承认你杀了我,会让你的罪孽少一些,黄泉路上,我慢些走,等着你。”

    “人生来就不公平,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衬托另一些人。”

    “玉笙,死是唯一的解脱。”

    我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了,樱花死前说的话一一在我耳边回响。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被雨水洗刷的满院都是,血腥味浓重的令人作呕。

    我躺在屋檐下,目光盯着马上要掉落的那滴雨水,虚弱的为自己辩解:“樱花不是我杀的。”

    话毕,雨落,冷风吹来,雨滴正好落在我的眼睑下,像极了眼泪,横流耳后。

    我对自己发过誓,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要拼了命的活着。

    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去改变力所能及的事情,死亡只是逃避,只能任人宰割和唾弃。

    没有人相信我。

    过往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拿剑指着我,西陵玥,茶白,胖当,瘦竿,西门措,公孙涯,站在最醒目位置的,是哭肿了双眼的西陵与君,她也拿着一柄长剑对准我,七宝被两名弟子押着,声嘶力竭的为我开脱:

    “一切都是误会,她不可能杀人,绝不可能杀人。”

    “误会?你是说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将匕首插入樱花的腹部是一场误会?你告诉我,这怎么可能是个误会?”公孙涯上前拎住七宝的衣襟,力大惊人。

    西门措嚎了一嗓子:“这种人还留着作甚,老子先一刀宰了她。”

    西陵玥拦住西门措:“明日十大门派的掌门人齐聚绝色山庄,这妖女就交予他们处置。”

    所有人陆续离去了,连樱花的尸体都被抬走,没人在乎我的死活,我就这样躺在屋檐下,宫灯照着我,豆大的雨珠一颗接一颗的砸在我身上,山雨欲来,离天亮还早,我艰难的抬起右手,那一朵粉红的桃花沾着樱花的鲜血,衬的匕首无比凶残。

    我颓然放落,睁着眼睛看着暴雨倾泻而下,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楼玉笙,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我半颗泪水都掉不下来,连眼眶都有些干涩,似乎泪泉已枯。

    我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雨水淋的我身子都快麻木了。狂风大作,宫灯被落了好几盏,碎了,火苗也灭了。

    后来,睁着眼睛望着雨水从黑暗苍穹里掉落,我感觉自己也在不断的往下沉。

    要沉到哪儿去呢?也许是地狱吧。

    正好可以去找樱花问个清楚,为什么要陷害我?

    眼眶终于潮湿了,雨...似乎停了。

    一把青玄伞遮在我上方,我不用转动眼珠去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沉默良久,他开口问:“你还想在雨中躺多久?”

    我答非所问:“我没杀人。”

    他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你没杀人。”

    我愤然坐起,拿着匕首指着他:“那你为何不帮我辩驳,为何你们都想置我于死地,仅仅是因为我长得丑吗?”

    他身上那鸢尾西红花的味道扑鼻而至,十分清香,茶白蹲下身来,将胸口对准我的匕首:“你想杀人吗?”

    我仓皇丢了匕首,带血的手抓住茶白的衣袖,哀声乞求:“救我。”

    那一日,面纱揭开,我也曾向端木寻求情,他无情的拒绝了我。

    茶白缓缓摇头:“玉笙姑娘,我不是不救你,我是救不了你。”

    是啊,如果我长了一张丑陋的脸本身就是该死的话,如今加诸在我身上的罪名,算是万死不辞了。

    我绝望的向他发出最后的请求:“我想见与君小姐一面。”

    茶白问:“有非见不可的理由吗?”

    我松开紧握住茶白衣袖的手,抬头注视着茶白的双眼:“我想亲口告诉她,我没有杀樱花,也不会伤害相思,也许她会告诉我,是迷香让我产生了错觉,所以我才会对她们不利,但我想肯定的告诉与君小姐,绝色山庄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迷香惑乱神智,但我不会。”

    茶白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冷冷问我:“所以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持刀捅向樱花,都是假的?”

    我苦笑:“我不在乎你们信不信,我在乎的是我有没有解释,与君小姐若是信我,我只说一次便够,她若不信我,我至少曾努力过,再无遗憾。”

    雨水打湿了茶白的肩膀,他伸手向我:“进屋吧,换上干净的衣服好好睡一觉。”

    我几乎是借助茶白的力量才起了身进了屋,外面狂风大作,茶白打着青玄伞站在门口对我说:“等你睡醒。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等我睡醒时,天已大亮。

    茶白没有如期而至,我的枕边放着一套羽白色的衣裳,像极了那一晚樱花撑着的伞,衣裳上放着一块带着桃花刺绣的白色面纱,针脚细密,但做工稍显拙劣,应该是连夜赶制出来的。

    床边放着一双绣花鞋,桃花绽放的无比娇艳,隐隐还有桃花香传来,这双鞋是西陵与君的,我听她说起过,她有很多双鞋,都放在桃花匣子里,本来是预备出去闯荡江湖时穿的,可是一年又一年,一天复一天,鞋子从小到大,样式从简到繁,她却从未飞出过这片山谷。

    “玉笙姑娘,更衣吧。”

    胖当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外头放晴了,瘦竿在屋外清扫着院子里的血水。

    我抓住被子有些惊慌,胖当低着头:“实在是庄中的女弟子都有些怕你。所以没人敢来给你送洗漱之物,胖当绝不会冒犯玉笙姑娘,一直低着头进来的,请玉笙姑娘放心。”

    将死之人,何来的冒犯之说。

    我慌的是一觉醒来后,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阳光穿透潮湿的窗木照进屋里,微风轻轻徐来,空气清晰,呼吸顺畅。

    我身体能感知到光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我乞求,我想活着,活着站在阳光下,像过往一样开怀大笑。像从未看见过自己这张奇丑的脸一样,轻轻松松的活着。

    可我已经闻到了叫花鸡的味道,我知道,死刑犯在凌迟前也会有一顿饱饭下肚,从茅草屋到佛香楼,从无盐禁狱到婆罗村,从桃花源到绝色山庄,我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晚一刻面对死亡。

    然而,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

    我起了床走到胖当身边,在桌子上坐了下来,盯着外面的瘦竿问:“他的伤痊愈了吗?”

    胖当声若蚊蝇:“身上的伤好了又如何,心里添了一道疤。照样是病着。”

    我知道,他们是在埋怨我。

    我将手放进洗漱盆中,水的温热滑过指尖,暖在心头:“既然有病,为何不歇着?”

    胖当终于将视线转到了我身上:“再苦再累再伤再痛,也不过这三五时辰罢了。”

    说罢便回身走向屋外,我用右手擦拭着左手手心的刀痕,追问:“既然不信我,又为何要来看我?”

    胖当走出屋外,顺带着把门也捎关上了,只留下一句:“送你一程,不枉相识一场。”

    到底还是有情有义。

    我终于吃上了有生以来最丰盛的一顿饭,一个人,一碗米饭,汤汤水水七八个菜,叫花鸡的味道比七宝做的差了点,让我双手沉重的是那一道鱼水相依,西陵与君最喜欢的奶汤鱼圆,她喜欢鱼水相依这个名字,每每跟厨娘说起鱼水相依,相思都要背地里再去给厨娘解释一遍。

    最后我的筷子停留在一道离我最远的菜前,碗底押着一张熬药用的纸,上面用木炭歪歪斜斜的写着:愿你来生白璧无瑕。

    那是一道清水豆腐,无油无盐。果真白玉无瑕。

    应当是出自厨娘之手,她年过四十,风韵犹存,曾生过一个唇裂的闺女,闺女被夫家活活烧死在灰烬中,她万念俱灰之下本想跳河自尽,巧遇西陵玥,从此被带回来做了离宫里的厨娘。

    许是同病相怜吧,这个时候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人。

    这道白璧无瑕有些令人难以下咽,但我将一整块豆腐都吃完了。

    木钟敲响第三声的时候,有女弟子前来催促:“吉时快到了,错过时辰小心下辈子投胎还生成这个丑样。”

    我对着镜子细细描眉,因眉毛和双眼都是裸露在外的,赵微摇曾耐心的教过我,我学一次就会了,但后来从没描过,家中没有镜子,去赵微摇家还得遭受许多白眼。

    木钟敲响第七声的时候,门口的弟子终于推门而入了。

    她斜眼看着坐在梳妆台边的我,嘲讽道:“哟,丑八怪还妄想到阴曹地府勾搭黑白无常不成?真够下贱的。”

    换了以往,我肯定跟这弟子拼个你死我活,直到她赔礼道歉为止。

    如今我无动于衷,再难听的话都无所谓了。我蒙上面纱。想起端木寻曾说过,我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

    对镜微微一笑,我走到女弟子身旁:“走吧。”

    她有些呆愣住了,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有一张难看的右脸,一旦遮挡,便不再是众人厌弃的丑八怪。

    可我不能戴着面纱过一生,世人没有这份宽容心。

    我径直走过女弟子身旁,迈出房门,院里的胖当和瘦竿见我一袭白衣而出,愣了许久都不曾回神。

    走出偏房,走出离宫。我跟在两排严阵以待的弟子中央,向习武场走去。

    长廊转角处,微风吹来了白芷香,我用力的呼吸着,我想,地狱里应该没有花香,只有罪孽。

    习武场上,十大掌门分坐两端,虎视眈眈的盯着比武场,那里临时搭建了一个十字桩,下方堆满了木柴,旁边还摆着两大桶火油。

    正对着比武场的座位上坐着高高在上的西陵玥,旁边分别是绝色山庄的三位护法,那个喜欢和西陵与君下棋的慕容嵩原来是个白头翁,看着慈眉善的。

    十大掌门身后的弟子一见到我便围了过来,从人群中朝我走来的,却是赵仓。

    我丝毫不诧异他为何会来,能够亲眼看见我被烧死,也是件痛快的事。

    我被绑在十字桩上,赵仓示意大家平息众怒:“各位,楼玉笙乃梵音村人,因生性顽劣竟闯了绝色山庄,本该听从众帮之意施以剐刑,但她生前好歹是北离庄主钦点的美人胚。貌似无盐,但毕竟是弱女之身,剐刑过于残暴,不如就按照当年旧制,焚以火刑,大家以为如何?”

    十大帮派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抗议。

    其中以青城派和雪山派最为强烈,更有甚者直接飞上台来一剑指着赵仓的咽喉:“你算哪根葱,识相点的赶紧滚下去。”

    西陵玥起了身,众人立即闭口不言。

    “他是我请来的,楼玉笙万死之身,但终归是梵音村的子民,众人可有意见?”

    西陵玥一开口,众人皆表示赞同。

    唯有雪山派的女掌门,拔出宝剑对着比武场上的我说:“就算焚以火刑,也该让我出手为死去的掌门报仇,刺她三剑,无妨性命,不为过吧?”

    口气直逼西陵玥。

    同为女掌门的峨眉派首当其冲站出来支持。

    西陵玥终归难敌悠悠众口,点头默许。

    雪山派掌门刚走到我面前,青城派和花间派同时发声:“既然崔雪掌门能够为先掌门报仇,那我青城派和花间派自是不能蒙羞不报,请尊主一视同仁。”

    白衣染血,少女薄命。

    只愿来生如厨娘所言,生得白璧无瑕。

    那赵仓还虚情假意的问我,楼玉笙,你可有辩词?

    我双眼一闭,再无二话。

    三大门派在我跟前互相推诿,谁都不想刺出第一剑,最终还是雪山派一马当先。

    左肩刺入一剑,我只感觉到冰冷的利刃划破了我的衣裳,我心想,多美的一袭白衣,多了个窟窿,可惜了了。

    紧接着刺来第二剑,第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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