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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程宁月身上没有什么外伤，小产之后住院了四天，第五天上午就办理了出院。
期间叶行之一直没有出现过。
姜茶说：“既然打算离婚了，那金艺别墅那边你肯定也不方便住了，回去之后你就先住我临江那边的公寓吧。”
临江的公寓是豪宅，姜茶买了好几年了，因为离公司远，她很少会过去住。
程宁月其实已经在网上看好了房子，每个月两千多的房租，勉强在她的承受范围里面。
“我……”
“哎，不许拒绝啊，不是说好了离婚之后我养你的吗？咱以后离那些个臭男人远远的---”
话没说完，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
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叶行之，姜茶秒怂，连忙道：“那个，你们聊哈，我去下面办一下出院手续。”
说完溜的比兔子还快。
程宁月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是比起前几天已经好了太多，她坐在床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叶行之。
“回了娄城之后我们就把婚给离了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
“不过就是去办个手续而已，我净身出户，也没有……孩子，还有什么拖延的必要吗？”
提到孩子，程宁月心中一痛。
那个她曾经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留下来的孩子，最后还是没有保住。
“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
叶行之目光从桌上的那束满天星上收回来，“但是宁月，我们之间，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你的机会从来都不是留给我的。”
程宁月笑了笑，“其实从你第一次为了于竹向我撒谎的时候，这个婚我们就应该离了。”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然后是无数次。
如果她早一点抽身，早一点及时止损，说不定后来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不同意离婚。”
叶行之随手揪了一朵满天星下来，下一刻捏碎在了手里。
程宁月蹙眉，“你这又是何必，我们俩说到底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现在---”
“那就将错就错下去。”
叶行之倏然俯身，一只手捏住程宁月的下巴，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眸子：“我不同意离婚。”
“……”
扔下这句话之后他摔门离开。
程宁月坐在病床上发呆了很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眼睛干涩的厉害，她并不想哭，提出离婚的时候心里也很平静，反正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离了婚，她和叶行之不过都是回到了最初的轨道上而已。孩子没了，她不恨叶行之，但他们之间，也就这样了。
除了离婚，程宁月想不到她和叶行之之间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
从云城坐飞机回到娄城的时候是傍晚时分。
新闻上都在报道钱家的事情，钱正德被爆出来那么骇人听闻的消息，钱家股票大跌，加上叶家刻意的打压，钱家算是完了。
这些程宁月不是很关心。
他们是乘坐叶家的私人飞机回来的，下飞机的时候程宁月坚持要跟姜茶走，叶行之不让。
两人在机场外面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姜茶弱弱地开口：“要不宁月你先跟叶总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去接你？”
话落，接收到叶行之看过来的冷飕飕的眼刀子，缩了缩肩膀，不敢开口了。
最后拗不过他，程宁月还是回了金艺别墅，不过提出了条件。
两人还是像之前那样，各睡各的，分开睡。
叶行之听了也只是挑了挑眉，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到家之后唐嫂已经把晚饭都准备好了。
在云城住了一个礼拜的院，加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家里上上下下，几乎没人有心情过年。
金艺别墅只有唐嫂一个人，回来的时候程宁月就觉得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是冷清的。
她没什么胃口，唐嫂劝了会儿程宁月也只喝了一碗汤而已，放下碗筷就上楼了。
叶行之也没胃口吃饭，干脆从侧门出去，站在外面的屋檐下抽烟。
料想过孩子没了程宁月或许会对他发脾气，也想过自己这段时间什么事情都顺着她一点，等她走出来了就好了。
但叶行之没有想到，她会一开口就那么干脆地提了离婚。
那一刻，他心里是恐慌的。
叶行之不想离婚，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面子问题，而是……不想要失去她。
她失踪的那么多天里，那种撕心裂肺一样的折磨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没有道理人找回来之后他会轻易地就答应和她离婚放她离开。
……
程宁月听着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响起，估摸着是叶行之出去了。
她去了衣帽间，从角落里拿出一个行李箱，只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进箱子里。
至于叶行之让人送过来的那些大牌，很多都只是用来装饰衣帽间用的而已，大部分甚至连吊牌都没有拆。
至于他送的那些首饰，程宁月一样都没有拿，全都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夜里八点多，程宁月提着个硕大的行李箱下楼。
“太太？”
唐嫂还在客厅打扫卫生，一看见太太提着这么大的行李箱，立刻扔了手里的抹布跑过去帮忙，嘴里念叨道：“您这还在小月子里呢，怎么能提这么重的东西？”
“没事。”
程宁月把箱子放在地上，郑重其事地对唐嫂道：“多谢您这几个月的照顾，我走了。”
“……”
唐嫂一脸的茫然，“太太您这是……”
程宁月被绑架的事情唐嫂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太太是出事了，还小产了。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太太怎的要走？
“我先走了。”
离婚的事情，程宁月不欲和唐嫂说的太多，上前抱了抱她，吸了一下鼻子，拖着行李箱要走。
“哎，太太！”
唐嫂一个激灵，连忙把人给拦住了，“太太要走的话至少等先生回来再说啊！”
程宁月撒谎，“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这段时间会在朋友那里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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