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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他握着阮世佳手腕的手指蓦然收紧几分，掌心都变得冰凉。
阮世佳偏头，眨了眨眼睛。
“这件事横竖是跟方小姐脱不了干系了，要是再查出点什么别的，我看不止我那个继母，恐怕就连方小姐都避免不了牢狱之灾。”
“就是不知道盛总有没有那么大本事，能把方小姐从监狱里捞出来？”
阮世佳挑眉，微笑：“先说好，在这件事上，我可不会再退让半步。新账旧账一起算，别让我逮到方若雪的把柄，不然我会让她这个人，烂在监狱里。”
她的笑容粲然，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十二月天的飞雪，冷得让人心颤。
她没有再放过方若雪的理由。
算上五年前，她本该把这个歹毒的女人一片一片活剐了。
是她的放纵，才多给了方若雪逍遥快活的时间。
当然，盛言书如果要动用自己的势力来保方若雪，那么阮世佳也不介意跟他抗衡。
阮世佳什么样的打算都做好了，却没想到盛言书听了她说的话，第一时间没有反驳，上扬的眼尾反倒掠过一抹困惑。
“你觉得这件事，方兰不是始作俑者，方若雪才是幕后元凶？”
阮世佳以为盛言书是要替方若雪开脱，不由得冷笑一声。
“不然呢？盛总不至于为了袒护方小姐，想用这样愚蠢的方式来遮掩吧？”
“我为什么要袒护她？”盛言书俊眉蹙紧了几分，似乎无法理解阮世佳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不过是正常问你问题，如果最后证明这些事都是方若雪做的，她一定跑不掉。”
事情已经闹到警察局，案子的元凶必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当然，如果他出手的话，那人的下场会更惨。
所以盛言书也只是在等一个结果，至于结果是谁，并不重要。
他的想法不会改变。
“啧啧。”阮世佳咋舌，她微微扬起头，直视盛言书的眼睛。
两人过近的距离让她的鼻尖差一点碰到他的下巴，从不远处看过去，两个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接吻。
女人绯色的唇瓣翘起，说话间的热气混杂着她身上的香气，悉数扑在男人的鼻间。
“对自己的小情人都能这么狠心，盛总果然什么时候都这么无情。”
在阮世佳靠近的那一刹那，暧昧的气场连盛言书周身的冷气都软化了下来。
就在他促狭地闭上眼，想要享受女人的亲近时，阮世佳说出口的话，却像是一盆凉水，径直泼在他身上。
“你说谁？”
盛言书睁开眼睛，直视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他捏着她的那只手，还没有放开。
比起困惑，他更多的是愤怒：“你说谁是我的小情人？”
阮世佳低低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盛总，都到这种时候了，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吧。”
她的眉眼上扬，依旧是维持着一个笑眼的弧度，可是眸底，却是一片充满寒意的嘲讽。
“还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死了一次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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