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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雪的脸色兀地一沉，眼中瞬间释放的冷意千丝万缕，像是锋利的细针，要把陆又夏给拆成碎片。
“你再说一遍？”方若雪咬牙切齿。
陆又夏才不怕她，反而瞪大了眼睛：“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这里可是警局，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陆又夏一步步走近方若雪，逼视着她。
“昨天晚上的事，你别以为我会这样算了，你最好祈祷你那位好母亲能替你扛下一切，不然本小姐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陆又夏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方若雪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
正如陆又夏所说，她胆子再怎么大，也不敢公然在警察局里造次，更何况盛言书还在这里，她得维持在他面前的形象。
只不过眼前这个女人，和阮世佳那个贱人一样该死。
方若雪目光悚然地盯着陆又夏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忽然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我能算计成功你们第一次，还怕不会有第二次吗？”
她仰头靠近陆又夏几分，最后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陆小姐。”
阮世佳刚走出审讯室，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是皮鞋触及地面的声音，下一秒，那声音就到了她跟前。
“你去哪里？”
盛言书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身边响起，阮世佳没有抬头，眼睑下就落下一片阴影。
他就在她身前，两人的距离很近，并且他很有可能也正看着她。
这样的感觉不知为何，让阮世佳想到了刚刚在审讯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她没有看到方若雪是怎么摔倒的，只不过抬头的一刹那，她就看到方若雪倒在了盛言书的怀里。
盛言书伸长手臂搂着她，更像是把她护在怀里。方若雪在他的怀里抬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两人之间，仿佛是插不进第三人的情侣磁场。
那一瞬间，阮世佳只觉得心尖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疼痛感不受控制地蔓延，让她不自觉地变得烦躁。
起身往外走，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
因为不想看到这一幕，她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尽管这种画面，本应该是让她觉得习以为常，无动于衷的事。
阮世佳隐隐察觉到自己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她说不出来。
她果然不该跟盛言书在一起呆太久，呆到她都觉得自己神经不正常了。
阮世佳蹙了蹙眉心，她不想跟盛言书说话，转身想离开，可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握住。
“我在问你话。”
盛言书凝眸，声线里带了几分情绪。
他最无法忍耐的，就是阮世佳在他面前这副忽冷忽热的样子。
明明他们才亲密地呆过一夜，明明她对他，也没有那么抗拒。
可她一旦醒来，就什么都变了。
“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也值得盛总一再追问？”阮世佳轻笑一声，撩了一下额头边的碎发，唇角上扬。
“我觉得盛总这时候更应该关心一下方小姐，方小姐也更需要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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