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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幽幽地松了口气，“那你吞吞吐吐的干嘛？”害得她白白担心了那么久。
可是她提起的心还没来得及放回肚子里，司徒舜的话却让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地凝固住了。
“你不会消失，但是你也不会再存在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你只是她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三魄，并且还是被封印了记忆的一魂三魄。”他其实可以不告诉她这些的，但是他答应过她，他不会骗她。
即便面对的并不是完整的她，即便她已经记不起曾经的约定，但他却还是不想骗她。
“当魂魄归位的时候，你的记忆虽然会被保留，但是你却再也不会以主导的形态出现。”
司徒舜的解释很简单，却也很清楚。
白夜并不笨，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抬头看向不远处处于沉睡中的另一个自己问道：“主导的，是她吗？”
“是你们。”他并不是在安慰她，不管是眼前的她，还是沉睡的她，缺少了任何一个，都将不再是完整的白夜。
沉睡的那一部分是她的记忆与主战的一部分，清醒着的这一部分是她的温柔与善良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御影为什么会将这两部分分开，实际上，他只要像现在这样封印了她的力量与记忆，根本不需要再花费更多的精力将她的魂魄分开。
可是事实上，御影不但这样做了，而且还做的很彻底。
司徒舜没去打扰白夜的沉思，他之前之所以不提这个问题，就是怕她接受不了。
却没想到她自己已经注意到这点了，他不想瞒她，即便知道说出一切之后很有可能会让她改变主意，但他依旧不想瞒她。
否则，他跟那个用尽手段将她禁锢在身边的变-态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知道了。”沉默了许久，白夜缓缓地开口，声音有一点沙哑，听不出喜怒，“告诉我怎么做吧？”
嗯？
司徒舜原本已经开始计划她反悔之后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才好了，却没想到她的决定并没改变。
他的耳朵没出错吧？
“你不反悔？”
白夜偏过头看向他，眼光还有些红红的，带着淡淡的鼻音，“我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谁。”
她现在谁的话都不愿意相信了，她明明那么相信御影以及广川婆婆，可他们告诉她的过往与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相差也太大了。
白夜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司徒舜，只是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即使另一个她现在依旧处于封印之中，但那种灵魂相连的感觉却绝对不会错。
眼前这个，确实就是她的另一半魂魄。
心底的疑团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样，越是有人想要掩盖，白夜却越是想要一探究竟。
“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她眼里的水雾渐渐淡去，只留下一丝不容动摇的坚定。
有那么一瞬间，司徒舜差点以为完整的她已经回来了。
“用你的血侵染符印，融化水晶。”他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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