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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终于将最后一笔符文刻下，司徒舜收起了那把用灵力凝聚而成的尖刀。
白夜转过头首先就朝自己的手掌看去，想象之中血肉模糊的情景并没有出现，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柔嫩雪白的掌心正中，一个复杂到极致的符文静静地印在上面。淡粉色的血迹顺着符文的纹路缓缓流动着，仿佛被什么东西困在其中一般，没有丝毫的痛感，也没有一滴多余的血液流出。
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白夜十分诧异，这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现在的认知范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白夜疑惑地抬起头，可当她看到司徒舜的样子之时，眼底的震惊比看见自己掌心的符文更胜。
“我没事。”司徒舜声音如常，一点都听不出异样。
如果不是他每说一个字，他的身体就会像接触不良的灯泡一样闪烁一下，白夜恐怕真的会认为他没什么事。
鲜艳的红唇紧抿，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司徒舜也同样注视着她，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真的没事，就是灵力消耗过大了而已。”半晌之后，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
如果换个时间、地点，他丝毫不介意就跟她这样一直对望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也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情况却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灵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另一半灵体就在附近的原因，白夜的声音似乎多了一抹冷清，“鬼也会拥有灵力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司徒舜瞪了她一眼，“到现在你还以为我是鬼？”
“啊？！”正紧不过三秒，白夜尴尬的盯着他，弱弱地问道：“你不是吗？”
“我要是鬼，你还能活到现在？”司徒舜没好气的说道：“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赶紧解除封印吧！”
他的灵体越来越单薄，比起最初形如实质的样子来说，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一道灰黑色的影子。就像是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上走出来的人一样，特别的不真实。
“等等。”白夜挣脱了司徒舜的手，似乎灵体衰弱之后，他的力量也变小了一样，她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出来。
“怎么了？”司徒舜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虚幻的灵体上已经开始出现犹如雪花般的扭曲。
他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白夜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蹙眉，就算他不说，她也能看得出他的状况并不好。
她也并不想浪费时间，可是她必须弄清楚一件事。
“解除这个封印之后，我会怎么样？”白夜问道。
司徒舜微微一愣，他看向白夜的目光有点复杂。
“我会消失吗？”白夜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
她想要知道答案，也必须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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