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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安想起他顽劣的性子，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可是之前她被韩宁雅诬陷的时候，他还为她作了一回证。
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思及此，顾以安点了头，直接就往飞来峰去了。
一路畅通无阻。
甚至她跟这里的弟子打听白玄的住处的时候，他们都很热情地指点，神色间还带着几分隐隐的雀跃。
背过身来，就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月是第几个了？”
“第四个了，也不知白师兄这回有什么新花样？前一回那个女修出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个大乌龟，居然自个儿还不知道。”
“你说这些女修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都往白师兄跟前凑，他有什么好？”
旁边人发出一阵吁声。
“我看你小子就是妒忌。白师兄啊，长得好看，修为高，天赋好，还是元婴真君的亲传弟子，这还不够吗？”
“我瞧着这个女修比之前那三个长得都好看，说不定白师兄能手下留情一些呢……”
“那你可想多了，你不知道，白师兄向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越是好看，对付的花样就越多……”
这边一群男修聚在一起长吁短叹，一边为顾以安即将面临的遭遇感到惋惜，一边又觉得自己这般好，那些女修为何就瞧不着自己。
一时间，更是惆怅叹息。
那边顾以安可不清楚他们这番情景，她已经很顺利地找到了白玄。
到白玄门前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敲门，白玄就自己出来了。
想必是早有准备。
岂料白玄看到她一脸惊讶：“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顾以安心中无奈。
她解释了半天，白玄才反应过来，“原来你就是扶摇！你居然是扶摇！小丫头，你瞒得可真是好啊！从六年多之前到现在，宗门里头多少人都在猜扶摇是谁，谁能想到，真正的扶摇居然不在内门，而在外门的暗令堂？”
顾以安只得继续解释。
不光苍梧宗的弟子疑惑，她也很好奇。
哪里能想到，兜兜转转，那个被众人传得神乎其神的人，居然就是她自己。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玄才理清这里头的逻辑关系。
“好吧，本来还以为扶摇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我都没有道号，那个惹人烦的秦微言也没有，偏偏被你抢了先机……”
顾以安也只能苦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得了个道号。
当时遥存真君收她为弟子的时候，她脑子里都是糊涂的，也没有想起这件事。
后来就一直忽略了。
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问问。
她看着白玄，问道：“不知白师兄找我，有什么事？”
“哦——”白玄这才想起初衷，“其实我就是想看看扶摇是谁，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还神神秘秘的……”
顾以安无奈，“那师兄现在看到了，扶摇并没有三头六臂，是不是没事了？”
“诶，等等！”白玄忙拦住她，“还有一件事，你这回是不是要闯无涯殿？”
顾以安点了点头，“师兄也要闯吗？”
她记得白玄之前就闯过无涯殿。
这无涯殿，是能重复进去的吗？
白玄一脸理所当然，“当然要闯了。遥存师叔没有跟你说过吗？宗门有三部天阶功法，其中一部与我灵根相合。上回我一时大意，在第五层被打了出来，这一回，说什么我都要拿到那部天阶功法。”
白玄都被卡在了第五层。
旁的不说，白玄好歹也是元婴真君的亲传弟子，身上各种防身的宝贝定然是不少的。
受到的也定然是仙门最顶级的教导。
这般都卡在了第五层，看来无涯殿，确实不是好闯的。
不过这也是应当的，天阶功法，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得到？
倒是秦微言，第一次闯无涯殿就能成功闯过第七层，果然实力不俗。
她得早做准备才好。
“师兄既然闯过一次无涯殿，想必也多了些了解，不知可否透露一些？”
白玄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想都别想！”
顾以安愕然。
“无涯殿变幻莫测，不同弟子进去，见到的景象都不相同，想要从前人口中得到准确的消息，根本不可能！”
要不然，凭他元婴真君弟子的身份，从之前进入无涯殿的人口中套出话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也不至于叫他第五层都没过就打了出去。
丢了好大的脸……
就连蘅斌师兄都跑来嘲笑他。
太讨厌了。
顾以安可不知道白玄这番咬牙切齿。
她正在想着白玄的话。
既然每个人进去看到的情况都不相同，那么大家应该是被分隔在不同的环境里了。
如此，也断了想要旁人帮忙的心思。
她本来还想着若是可以，能找上几个人一同合作呢。
如此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她在这里表达了遗憾之后，连白玄都被她逗笑了。
“你以为，无涯殿，是谁想闯就能闯的吗？”
自然不是。
传闻无涯殿每隔二十年开一次，一次只能进五个人。
这般严苛，想来选人，也要慎重再慎重。
“你我是元婴真君的弟子，才能直接得到这个名额。旁人要进去，非得是给宗门做出极大贡献的，否则，想都别想！”
原来如此。
顾以安敛下眸子。
旁人要进去难如登天，白玄却轻轻松松就能进去两次。
其实白玄进去两次，也是机缘巧合。
他是守德真君的关门弟子，在他上头，那些师兄师姐并没有闯无涯殿的需要。
说来也巧，宗门三部天阶功法，与他上头那些师兄师姐的灵根都不相符。
所以守德真君两个进无涯殿的机会，都给了他。
可顾以安心里还是有些无奈。
然而，现实就是这样。
而且，作为本身就享受着优待的人，她其实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顾以安兴致有些低了。
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心情。
跟白玄道过别之后，她就返回了住处。
继续苦练移形换影和无殇刃。
有了这样的机会，就更不能白白浪费。
她已经拥有了旁人想都不敢想的，若是再随意糟蹋，那对她来说，会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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