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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他其实一直在等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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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问十方世界有几个是长忘的对手?

    同时与阿莼关系亲近的,又能与长忘说上几句话,地位、术法、武力、口才又与长忘不相上下的都有谁?

    算来算去,唯有悲伤了吧!

    在长忘看来,一边刻意让悲伤拖延时间,实则是怕自己寻凉城麻烦,一边无所顾忌将成亲时辰提前,真是好手段。

    寒酥,你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与凉城在一起?

    长忘的心在慢慢沉下去,仿佛要沉到深渊里去,凉透彻底,耳鸣的嗡嗡作响,以至于连新郎官是谁的名字他都没听到。

    与此同时,阿莼房中。

    起风与长谣满身是汗搬来一个大橱子与阿莼面面相觑。

    阿莼拿着火羽幻化的金钗摆弄打趣:“这是给我从嫁妆来了?”

    长谣弓着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擦擦汗,拍拍的橱子咚咚响,:“阿莼姐,你当真要嫁给别人?”

    阿莼假装听不懂:“没事,嫁给谁都能给你当姐。”

    长谣气急:“……。姐,你当真不要长忘哥了?”

    阿莼嘴边泄出嗤之以鼻的轻笑:“说什么呢,先成亲的可不是我。”

    长谣将带来的橱子猛的打开门子,是起风连夜整理好的书信。

    “姐姐可知道这些信?”

    其实,当橱子搬进来时,阿莼就已了然其中装的是什么,但纵使内心再强大,两万三千多封信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再次出现时,还是没忍住让一股痛弥漫至四肢百骸,去触动最脆弱的神经。

    但她从来对自己都是又狠又硬,散漫道:“知道又怎么样,他还不是情深意切的娶了别人。信中,无非都是愧疚,让他自己心里好受些的话,我不看也罢!”

    长谣被阿莼的薄情给惊呆了:“姐姐,这可是长忘哥哥给你写的,整整两万三千八百四十六封信啊!。”

    不用长谣提醒,她记忆力如此之好,怎会忘记上一世魔妖世界濒临死亡喊出根本不抱希望的话。

    她临死随意的一句悱恻,抱怨。

    于长忘,成了每日执拗完成的遗言。

    若非一堆信摆在眼前,逼她直视,她依旧不愿意深想。

    但情这个东西,不是想避就能避的,尤其它无时不刻在你来不起喘息的时候,眼前晃悠。

    是什么样的感情,如一层最薄弱而且透明泛着甜香的糯米糖纸等着双方有人先去化开。

    阿莼慢慢走到橱子边,目光有点控制不住定在一封封仿佛还残留有他余温的纸上。

    “你重申这些信,这些数量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最后还是选择木然强扭开目光。

    长谣当然是有备而来,迎上句:“姐,在你的上一世,自小到大是不是过得顺遂?”

    陡然话锋一转,阿莼竟还听出点意思:“怎么,我过的顺遂也要与长忘有关。”

    长谣认真道:“姐还猜对了,真是如此。”

    阿莼张嘴想笑,但没笑出来,因为自己自小到大闯的祸真不少,寒生收尾的事也不少,她也曾调笑寒生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所有人最后都能选择妥协。

    长谣:“若不是长忘哥暗里帮衬寒生哥收拾姐留下的烂摊子,恐怕,光这族规,阿莼姐挨罚就能轮好几十个来回吧!”

    “我相信姐姐一直好奇,长忘哥是如何能分辨出那年春扮做侍从混在人群迎接我们兄弟三人,偷看他沐浴,还有当夜参与晚宴的是同一人吧。若长谣没记错的话,姐应是带了黄金敷面的。”

    阿莼明明不怎么口渴,却要掩饰失控的情绪,硬灌了好大一口。

    长谣:“姐,先别好奇我是如何知道,自然不是长忘哥告知。我就是好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到底要熟悉到何种程度,才能在那人无论无论幻成变成什么样子,在这人眼里,都是一样的!”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到底要熟悉到何种程度,才能在那人无论无论幻成变成什么样子,在这人眼里,都是一样的?

    这是曾经长忘好奇清筝是如何分辨带黄金敷面千变万化的脸是自己。

    阿莼无声握紧了茶盏,门外的鸟鸣忽然热闹起来,仪式要开始了。

    “三小姐,快请尽快梳妆,树神来了。”

    长谣急的一跺脚:“姐!”

    起风知道自己身份不适合多言,但既然跟着来了,有些话就是面临去死,他也要说出来。手心里攥着汗。

    所以,从不忤逆以长忘命令,甚少多言的起风终于也开口:“寒姑娘,时辰紧迫赎起风直言。殿下其实并不好男风,是心悦他的女子实在太多,找陛下说亲事的权贵也实在太多,他担心未来寒姑娘介意,所以放言自己有断袖之癖,才绝了大部分女子心思。”

    “殿下其实并未与自己师父在一起过,他完全是为刺激寒姑娘尽快达到修成地狱火的心境,才做到这一步。”

    “殿下从一开始,他就分外知道寒姑娘讨厌什么,喜欢什么,寒姑娘可知道,上一世,光在您身边伺机而动被殿下不动声色灭掉的虫妖精怪多到负屃扇花了一百六十二年才将其渡化掉。”

    阿莼不禁想起上一世夹在负屃扇中的蜈蚣精。

    “殿下在姑娘闭关时,把先前在宴席把侮辱、煽风点火,但凡对姑娘有顶点不满的鸟族旁支都再寒公子默许下,一一给了惩戒,轻的只是更替新首领,得罪过姑娘长老无一例外有好下场,重的,族里莫名其妙断粮,断水源,最重的是天灾,水患,妖魔鬼怪横行,等同灭族。自此,再未有人敢对那年春不满,对寒酥姑娘还有寒晚姑娘不满。”

    阿莼想到闭关两年内,长忘总是在忙着写什么东西,但自己没在意。

    “殿下之所以能容忍梧桐继续呆在寒姑娘身边,为的就是将姐姐花桐安排在寒晚身边,为的就是怕日后真在流波海一战中,寒姑娘最后走了极端,与魔妖玉石俱焚,无法去轮回。通过凤凰之术在开满梧桐花的树上重生,实则是殿下的下下策。”

    “殿下虽性子温和,实则内里很为强势执拗,心硬又从来不会示弱的人,在寒姑娘化成飞灰时,日日等待的二万三千年,也从未觉得多难熬多难过。因为对殿下而言任何关于寒姑娘存有希望的事,都能沉得住气,都算不上绝望。可就在殿下大婚那晚,姑娘的一举一动是真真彻彻底底伤了殿下的心,他竟然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顾及自己身份,先是向您示了软,而后在您离开时,被气红了眼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生生关了十日,”

    “殿下是个沉闷的人,是个孤注一掷的人,又是个对自己狠到不留余地的人。”

    “殿下的一生在等待中渡过,他在等待每一个时机,而这个让殿下每一次等待的人,从来都是寒姑娘。”

    说到这里,起风噗通单膝冲准阿莼跪下来,声色哽咽:“寒姑娘,莫在于殿下置气。”

    等待时机。

    阿莼深吸了口气,良久,重重合上眼睛转身,她的头皮是麻的,舌尖是苦的,喉咙是堵的:“你们早就预知过能根除魔妖的人,所以当时是刻意接近我?”

    刻意接近。

    起风俨然听出自己一番肺腑,阿莼理解变了味儿。

    不等起风开口解释,长谣抬手示意自己解释:“是我,我能预见有关姐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

    阿莼笑的生硬:“从头到尾,你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演欲擒故纵?”

    长谣不答反问:“姐姐难道不记得自己儿时顽皮经常不带黄金敷面,灵光不受控制,突然大放光彩伤了一个孩童眼睛吗?”

    眼睛,这是阿莼生平做的最有罪恶感,最介意的事。

    阿莼蹭的转过身,面露吃惊后,转而欣喜扭住长谣定住那双眼睛看了好半天:“那孩子是你?”

    长谣笑笑:“拜姐姐所赐。从那日起,但凡与姐有关的事,我总能提前预见。那日是我与长……。”

    噔噔,噔噔实在等不及的梧桐带着近侍急的破门而入,端了眼花缭乱的服饰:“三小姐,得罪了,真来不及了。”

    屋中的三人面面相对。

    阿莼先松开了放在长谣身上的手,不顾长谣与起风的眼神强烈发对,坐在梳妆台前,闭上眼,对梧桐说:“开始吧。”

    呼啦啦一群人将阿莼围了个水泄不通。

    事实证明,拗劲儿是遗传的,长忘拗,长谣自然也会拗,劲儿一上来应挤过侍从群,堂堂一皇子也顾不得身份的蹲坐在阿莼蒲团旁央求:“姐,你不能与凉城成亲。”

    阿莼微微睁眼,嘴角挂着轻笑,戏谑道:“不是能预见吗?今日的亲事成没成,你不知道?”

    长谣泄了气:“我道行太浅,过远的预见不到,只隐约看到姐姐一身红衣去成亲。”

    阿莼强忍住笑:“那我礼成了没?无人捣乱吧。”

    长谣还惭愧抵着头没察觉阿莼嘴角笑意:“姐姐做事从来都出其不意,所以,我眼前只能预见大概,至于细节,过程还是差强人意。”

    阿莼越发自在的继续摆弄妆容:“长忘成亲没见你急眼,我成亲,你急眼有什么用?”

    “还不是因为长忘哥答应……。”一个答案即将脱口而出,就被侍从打断。

    “寒三小姐,凉城公子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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