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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杀她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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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山……。

    那年春,好生热闹,赶制的喜服,成垛的喜帖,忙碌的厨房,还有侍从张罗挂各种艳丽红绸,彩饰。

    悲伤一如往常,拿了一小袋寒生用温泉水亲手洗好的鲜花,坐在一棵树上,吃的眉飞色舞。

    阿莼走到树下,仰起头随手摘朵花弹到悲伤脸上。

    悲伤冷风嗖嗖的瞪了阿莼一眼后,懒散讥讽道:“瞧这脸色,还没成亲怎么跟死了夫君一样。”

    “你这是咒我还是咒你自己呢?”

    悲伤拿出朵花,使坏冲准阿莼扬起脸抖抖水珠,不掩刻薄:“我与生生能一路披荆斩棘,遭遇生死两隔,大起大落的走到今天,真是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客气?”阿莼毫不在意,擦擦脸上水,跃上树与悲伤挤坐在一起。

    悲伤颚首这满院子挂的彩绸,越吃越无奈。

    阿莼安抚道:“男人嘛,总要走这一步,嫂子轮回那么多世,修人形时,模样也不知道变变,有点区别”

    悲伤有种莫名不祥预感,停住手中的花,一双桃花木在酝酿排山倒海的杀意。

    阿莼:“不知我哥有没有问过先前嫂子的心仪之人们,是否还健在?是否转世?是否修仙又或者修神,曾经有没有与之成亲,生子?如若还在,又是否还记得嫂子这号人物?孩子又多大了?当然,以嫂子这幅要模样有模样,要身形有身形,性子又狂傲不羁的男人,怕是难以忘怀吧。待今日,我向十方世界广撒喜帖,昭告天下,让她们也来……。”

    悲伤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有事直说。”

    “打得过长忘吗?”

    “你说什么?”

    “揍他一顿。”

    “生生不让我打架。”

    “……嫂子,其实我哥想揍他很久了。”

    “你刻意用秘术封山,又借成亲之事开山,就为将他引来揍一顿?”

    “怎么办,我自云阳山回来后辗转难眠,咽不下那口气啊!”

    “万一他不来呢?”

    良久,清风拂过阿莼淡然的小脸,含笑道:“那我要做些没底线的事儿了。”

    “你还能超过自己无人披靡的底线?”

    “保你开眼。”

    悲伤将剩下的花全都倒入口中,拍拍手跳下树:“我若真揍了他,你舍得?”

    阿莼:“别给我留面子。”

    悲伤:“对自己男人这么狠?”

    阿莼:“再狠也狠不过他。”

    悲伤冷锋般的脸稍稍有点不明笑意:“话说回来,你怎么谢我?”

    阿莼一看他那张不坏好意的脸,放弃一嘴牙:“请你吃花式包子皮。”

    悲伤满意的去找寒生了。

    阿莼的牙隐隐又有点疼。

    大婚前夜,注定是个让人辗转反侧难眠之夜。

    大婚清晨,凉风习习,浓浓稠密的大雾,迎着日出的光,翻腾着如劈山般的震动,缓缓散开,飞鸟群散,一座由清障河与浊漳河环绕,百年,千年粗壮树木交叠郁葱,飞花漫天,灵气充沛,瀑布飞流,三步一景,十步一园的神山完整美到令人震撼结舌的现世于十方世界。

    宴请宾客,在这美景之下,纷纷而至。

    唯有一抹忧蓝被一袭纯白给拦住。

    “等你半天了。”

    “劳烦嫂子亲自带路。”

    悲伤被雷的差点没倒上气,寒幽幽道:“妹夫说话越来越有趣了。”

    长忘把玩着负屃扇,一句比一句紧:“无趣人怎做一家人。”

    悲伤也来了兴趣:“妹夫今日怎么不说一句兜一句了?”

    长忘:“嫂子既明知故问,还是带路吧。”

    悲伤其实比长忘还急,他只想速速解决这件棘手事,别让生生等烦了。但脸上还是那副没有任何神情,冰冷刻薄的模样:“妹夫,不是我阻拦,而是三妹留话,让我在这儿必须揍你一顿。”

    长忘把玩负屃扇的手一停:“我不确定这事儿能速战速决。”

    悲伤深深一叹气,刚想说你直接别动,我打你几掌意思意思的了,生生还等着呢。背后就传来窸窸窣窣一群脚步声,细听预计百十号人。

    瞬时,百十号女子将长忘与悲伤围了起来,引得后来的宾客像看戏似的驻足指点,都认出被围起来的两个人是谁。

    什么情况?

    悲伤被吓了一跳,挑起冷眉看出这是那年春的人:“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女子掐着腰高喊:“悲伤长老,三小姐说怕您一人招架不了,特派我们来助阵。”

    悲伤:“……。”扶额,这丢人丢到兴师动众,甘畅淋漓的本事,也只有阿莼能干得出来,眼尾一扫,冷的那是不寒而栗:“妹夫,你惹了那年春唯一一个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的人。”

    当越聚越多的人都在议论从大婚当日到现在两女共夺一夫,这一夫偏又好男风的谣言传的是沸沸扬扬,今日这么在秀山大门口一闹,沦为众矢之的,可谓是把长忘万年的修雅端正给毁了个彻彻底底。

    很难得,长忘在某些方面修的登峰造极,一张俊美的脸竟没崩坏。

    “带路。”长忘并未理会这围绕的百十号人,还有围观的上千号宾客,语气平淡对悲伤说。

    待终于走到人圈的边缘,那人对长忘一行礼:“太子殿下,得罪了。”

    这群人定是受了阿莼的意思,并没有单打独斗的意思,而是如蜂窝般一拥而上,全部比饿狼还凶猛的各种棍棒刀剑的毫不留情挥去。

    悲伤直接被无视拥出圈外。

    刹那,人群中没了蓝影。

    悲伤现在非常想把阿莼揪出来,教教她如何做人,是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吗?

    突然,人群中出现一道裂缝,负屃扇陡然变大,锋利的扇叶飞速在长忘手中旋转,白光闪烁的刺眼,将先围绕的七八人给吓退几步,这扇所有人都能看出是神物,而且,但凡被沾上,必能凌迟血肉。

    长忘也不主动攻击,稳稳站在原地,用犀利的凤眸鄙倪俯瞰每个人:“若不想见血,麻烦给让条道。”

    就在此时,可笑的事发生了。

    方才与悲伤说话为首的人一抬臂:“时辰到。”哗,一百来号人,方才还气势汹汹,瞬间客客气气消失个没影,将神经病的气势发挥到淋漓尽致。

    所有人:“……。”

    悲伤:“我小看了阿莼,想不到脸皮这玩意儿能与日俱增。”

    长忘:“……。”他记得方才所与人出手想打在自己身上时,刀是没开刃的,棍子是脆的,剑是破的。

    两人一头黑线的往那年春去。

    悲伤带长忘避开议论纷纷宾客的正门,走了另一清净道门。

    “妹夫这次来时抢亲的?”

    “不是。”

    “观礼的?”

    “也不是。”

    “那是?”

    “杀人的。”

    “你与三妹真是一条道儿上的。”悲伤可能认为方才所言没有力度,附有加了句:“寒酥方才之举,摆明就是让你丢面儿的,她这样做你都不生气,果然,脸皮厚的不只她一个,你俩,绝配啊!”

    长忘不语。

    “若是三妹是个男子,你俩这脾气甚是投缘,拜把子做兄弟也不错。”

    “嫂子,你与寒生公子拜把子了?”

    “……”

    “做兄弟了?”

    “……”

    “脾气不投缘?”

    “……我倒是忘了你也有那种癖好。”

    两人无比和谐,又不怎么和谐的来到那年春。

    四处喜气洋洋,欢歌笑语瞬时冲击了长忘眼睛。

    悲伤急于离开,对长忘说:“阿莼房间你熟,路我就不带了。两个人有话好好说,既然你别又急眼。”生怕搅和今天大喜日子。

    长忘打量这与心情天差地别的那年春:“凉城在哪里?”

    悲伤原本都转身离开了,忽的明白过来长忘方才说的难道不是开玩笑:“你想干什么?”

    长忘将负屃扇打开,似是悠闲扇着风,但眉眼流露的杀气是根本掩饰不住的:“刚才不是与嫂子说了。”

    若是平日,悲伤压根懒得理会这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但今日不同,今日的日子不同,所以,任何人都别想在今日捣乱。糊弄说:“凉城可能与阿莼在一起,你去她房间找找吧。”

    长忘哼了声:“今日寒酥大婚,时辰未到,两人怎可能在一处?”

    悲伤急着走,却又糊弄不了他。

    就在此时,一个侍从急急跑来,像是找了悲伤许久:“悲伤山主,寒二公子找您许久了,让赶紧去准备。”

    悲伤忙招呼都没跟长忘打,离开的飞快。

    长忘脑海嘣出两个字。

    惧夫!

    与此同时,云阳宫城的长风万里与皇后,除了大皇子留守,其他皇子们前来贺喜,遇见先到的长忘也不意外,都心知肚明,长风万里与皇后先被迎了进去,哥哥们纷纷因为前两日将自己闷了十日的事,简单表示了关切之意。

    长忘在众皇子之间巡视一眼,发现白玉沙竟也待在其中,热切的目光与冷到极致的目光一对,转瞬即离:“长谣呢?”

    长庭说:“他不是说先来吗?你没看见?”

    长忘一蹙眉,后知后觉方才在山下空对百十号人时,就没发觉起风隐形在身边。

    不等多想,许多侍从过来将皇子们还有长忘引进去,说是吉时已到。

    二皇子说:“这么快?”

    五皇子说:“这是个什么时辰?”

    长忘一下明白,阿莼为何让悲伤等着自己要,同时又派一百多号女子做如此啼笑皆非的事了。

    起初他与悲伤想的一样,以为是故意羞辱自己,现在真是小看她。方才混乱中,结结实实拖了一个时辰,若是悲伤与一百号女子再有点时辰上的误差,恐怕,她早就礼成了。

    真是护凉城护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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