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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他们……不会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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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在咖啡馆对面街头的连朝稍稍一抬眼,发现沈初早已离开,目光霎时移到阮笛声身上,这一看,不得了了。

    只见她捂着脖子,一只手扣着桌子,极其痛苦的模样。连朝反应过来了,也不顾大马路上车辆的来往,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服务员。

    连朝扶起阮笛声,低头去看她的脖子,手挪开,鲜红鲜红的一大片,还泛着热气,触目惊心。

    她疼的五官都皱起,心底聚起要杀人的气焰,“她干的?”

    服务员很快便找了药膏出来,连朝半蹲着身子,挤了一些在手指,在她脖子处细细的抹,轻轻的,没用什么力,生怕把她弄疼。

    阮笛声倒缓过来了一些,仰着头,开始叙述刚刚的对话,末了叹了口气,“一开始我真没想到,会是她。”

    嘿,三年的时光,真心相待,却得到这样毁天灭地的一番话。

    连朝沉声,“不要把人想的太好。”

    阮笛声心底稍稍一颤。被泪水浸过的眼眸亮晶晶的,她望着头顶黑漆漆的苍穹,开始没话找话,“服务员,这药有用吗?不会留疤的吧?”

    服务员顷时答复:“这是专治烫伤的药,放心吧小姐,不会留疤的。”

    阮笛声登时乐了,看来这年头咖啡馆的生意也不好做啊,天天上映着各种狗血戏码,动不动就是泼咖啡的,都给人泼出经验来了。

    她在笑,被烫伤的脖颈一颤一颤,饶是连朝已经尽全力忽略指尖的细腻触感,也忍不住微微的心猿意马。

    这样真不行,他的眼眸沉了沉,“别动。”

    阮笛声微愣,立马意识过来,轻咳一声,不动了。

    上好药,阮笛声站起身来,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感轻了点。连朝也起了身,大衣衣摆微扬,将药膏交还给服务员,“我送你回去。”

    “别了,”阮笛声露出一个笑容,“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走回去就成。”

    说着就开走,所以是真正的拒绝。

    连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走了没两步,忽然停下,转过身去,隔着一段小距离同他对视。“谢谢你,连朝。”

    她轻轻开口:“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如今,我都很感谢你。”从不勉强,从不闹腾,默默站在自己身后,默默给予力量。

    她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在心里措辞了一会儿,仍然没找到合适的语言开口,所以到嘴边的依然是那两个字,“谢谢。”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听着这句轻而有力的“谢谢”,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下,这种俗套的情节和话语,由阮笛声这样的女孩子演绎出来,带着坦然的真诚、大气,足够分量。

    阮笛声沿着陌生的街道往前走,穿过人头攒动的夜市区,门可罗雀的旗舰店,冰冷高耸的写字楼,慢慢的往前走,高跟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被浸湿了也犹不自知。

    停了一整晚的雪终于再次下了起来,她盖上大衣帽子,任由这风雪袭城。纷纷扬扬的,带着粗砺和无情。

    全身冰冷,然而也够畅快和爽利。

    你说这人吧,怎么就这么贱呢?非要在一些人或事上狠狠摔倒了,摔伤了,才知道“不经世事”四个字怎么写。

    那一杯咖啡,泼在她的脖子上,却更像命运无情扇过来的一个巴掌。打清醒了。

    正当阮笛声觉得矫情的差不多了,可以打车回家时,她的脚步忽然猛的止住,瞪着不远处的某个身影,乌黑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那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背影啊,此时正背对着自己,背对着满城风雪,紧紧的扣着一个女孩子的脑袋,低头狠狠的亲着。

    路灯清冷的辉映,满天的大雪,再加上她这个看上去也许无比脆弱的旁观者,如果此时有架摄影机在这,能拍成八十集狗血连续剧。

    顾长淮的话再次萦绕在耳际。

    这个男人,昨天半夜赶回,今天怀里就搂着一个姑娘。

    阮笛声僵硬的抬头,看见这会所的名字赫然是——“如梦令”。

    这一瞬间,不止手脚和血液,哪哪都冰凉。

    想要阮笛声拿出一个正妻的气势,似乎是不可能的,让她隔着电话线教训教训几个试图鸠占鹊巢的女孩,那还行。当另一个当事人也在场时,那点狐假虎威的气势,就拿不出来了。

    她实在很怕自己会说着说着就哭出来,那样没出息。所以她选择了一个对彼此都好的选择,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人生处处是狗血。回到公寓里,泡在浴缸里时,阮笛声想起了这句话。

    她抱着膝盖,一双乌黑的眼睛大雾弥漫,任由热水在脖颈处荡漾,有点痒,还有点疼。有些东西,道听途说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

    人生在世,我们到底为什么要相互伤害啊。

    不不,从来都是程庭深伤她伤的肆无忌惮,什么时候轮得到她伤害程庭深?

    阮笛声,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一篇,就算翻过去了好吗?明天早上醒来,一定要开心起来。

    她这么对自己说。

    ——————

    事实上,程庭深最后还是推开了那个女孩,面色冷漠的抽出钱夹里所有的现金,塞到她的怀里,哪里有动了半分**的模样。他甚至还破天荒的多说了一句,“找个好工作,别干这行了。”

    那女孩当场愣了,瞪着大眼睛,半天后“噗嗤”笑了开来。

    程庭深看着她的眼睛,无端就想起了另一个人,不过几天,好像隔了半个世纪没见。

    他坐在跑车里,扫扫头发,霓虹灯在他脸上流转,有些烦躁。

    接下去的几天里,程庭深像是在刻意避开什么东西,每天每夜留宿在hope,拿出了年轻时的疯劲,不到凌晨不上床。刚开始顾长淮见着稀奇,想问却被他一个眼刀丢过来,闭嘴了。

    然而几天下来,顾长淮觉着有些不对劲了,试探道:“哥,你不会是被阮姑娘赶出来的吧?”

    乍一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程庭深心底一根弦被拨了拨,脸上却不在意,像是自嘲,“她算是什么东西?”

    顾长淮噤声,暗暗告诉自己,这是他大哥,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

    这么疯了几天,柯南抱着一大堆文件上门时,程庭深终于想起来,他貌似撂了一个很大的挑子。

    洗洗干净,工作不能丢。

    在ts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老板给盼回来的linda简直要哭了,前几天阮笛声的事件爆发,没个主心骨在,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出手压,思来想去,没有得到指令,到底没帮。

    可还是悒悒不安,生怕自己办错了。一见着柯南立刻跟了上去,小声和他咬耳朵,“阮小姐那件事我办的没错吧?”

    柯南:“什么事?”

    linda:“啊?和、和连氏太子那件事啊。”

    柯南懵住,站在前方的程庭深听到声响,回过头,“linda,你在说什么?”

    linda一惊,目光小心翼翼的在柯南和程庭深中徘徊,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阮笛声的事善后的如此干净,他们……不会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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