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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90章 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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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吭——”一声闷哼,叶锦羽深呼吸了两口气,却还是抑制不住那火辣辣的疼痛。

    “咳咳——”又连咳了两声,他吐出了一口含着血丝的口水。

    “没有再打?”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叶锦羽此时竟有些惊讶,抬起头,一个熟悉的面孔更令他感到胆寒,不禁猛然一颤。

    “别来无恙?”那人伸出苍白的手掌,在叶锦羽同样苍白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还试着去捏了两下,却没有揪出什么肉来。

    对于白沫这显而易见的嘲讽,叶锦羽没有说话,神情一时竟有些复杂,愤怒,悔恨,希冀,央求……各种情感一次性出现在同一张俊美的脸上,滑稽而又荒诞。

    白沫笑了笑,挥手遣散了那两位狱卒。

    “看来你并不太好。”白沫掀开了叶锦羽的衣服,纵横的伤疤,淋漓的血迹,却不足以让白沫怜悯,甚至没有令他皱眉。

    “啧啧——”白沫边围着叶锦羽绕圈,一边唏嘘着,“哎,早就提醒过你别这么和我说话,这可倒好,枉受无妄之灾,何必呢?”

    叶锦羽低头,仍是一言不发。白沫也并没有期待着他的发言。他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叶锦羽的身前,拉开他的衣领,又往里面探看着什么。

    “啊,原来在这里。”白沫用手去触碰那块皮肤,那是留下桃花印记的地方。

    白沫用手轻轻地摩挲着那已快长好的粉嫩的皮肉,在那满目苍夷的身躯上,那朵桃花竟绽放的如此美丽。

    白沫轻轻地为叶锦羽解开了他手上的铁链,见他摇摇欲坠,便一把将他抱了下来。

    叶锦羽瘫软在白沫的怀里,此时的他已经太过于疲惫,以至于快要失去意识。伤疤作痛,那也无法阻止他的沉眠。

    叶锦羽睡过去了,呼吸并不太均匀,但至少他得到了难得的安宁,在白沫怀里。

    “哎——”黑暗中,白沫一声轻叹,不知为何,他此刻见叶锦羽这般难堪,他竟觉得心疼。他并不是和那两个狱卒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那两个狱卒所处决的囚犯还不及他所杀死的三分之一。

    白沫身为这大唐天牢的掌管者,自他父辈以来,深谙皇帝圣意,可他却又与他父亲不同,年少时便少有见阳光,一直生活在这黑暗之中,白袍周身皆是洗不去的血腥味……

    白沫将叶锦羽的头搁在他的膝盖之上,尽量让他睡的平坦了一些。他原本并不想这样做的,毕竟如此俊俏且单纯的人儿是他从未见过的美好,可他还是伤害了他,即使是让那两位真正无情者下的手……

    叶锦羽身上布满伤痕,血虽没一直往外流,但却极为虚弱。牢中药少,但白沫还是带来了一些金疮药,褪去衣衫,为叶锦羽在伤口处抹匀,覆上纱布,叶锦羽的面色才有了一些好转。

    等到叶锦羽呼吸平缓,白沫这才将叶锦羽扶起,搀着他迷迷糊糊的他回到了那间铺有茅草的牢房,带他上了床,还为他盖上了一层薄被,以抵御狱中的阴寒。

    隐约里,叶锦羽感受到有人轻柔地拂过他的长发,即使那发丝杂乱成团,染了血腥,那人还是一点一点将它梳理柔顺。那身影陌生,不是厉隋,却是一种别样的温柔,让黑暗不可怕了……

    叶锦羽是在第二天早上苏醒的,醒时,他的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套洁净的白衣,只是裤子仍是囚犯的裤子。他起身,正逢白沫端了一碗粥米向他走来。

    他的身体不由一震,猛然撞了一下身后的墙壁。白沫自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眉目低垂,眼神黯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感觉叶锦羽来后,自己变了许多。

    叶锦羽原本以为白沫会和上次一样,放下那他现在也许会饕餮的粥米转身便走,没想到白沫打开了牢笼,径直走向了叶锦羽。

    叶锦羽心头一震,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蹬,退向墙角,在更阴暗处瑟缩。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他望向白沫,生怕他会因此发作,在他心目中,白沫就是那么喜怒无常。

    可这次,情况又一次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白沫放下了手中的粥米,靠近了叶锦羽,试探着伸出手来,搭在了叶锦羽的胳膊上。厉俊辞瑟缩的更厉害了,并非情愿,全因本能。

    白沫长长的睫毛颤了两下,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而是静静地拉过不敢逆反他的叶锦羽,将他轻轻地搂在自己的怀中,端起粥米喂他。

    在白沫的怀里,叶锦羽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战栗了,喝着白沫喂来的粥米,他不解地看向白沫,得到的却是一个微笑,那是很阳光的一个微笑,不可思议般的出现在了黑暗之中,那张苍白的脸上,令人感到莫名的信任与心安。

    叶锦羽就这样任由白沫喂食,心却在不经意间跑到了其他地方,一些不好的回忆再次在他脑海里翻涌。狱卒,酷刑,血海,冤魂,嘶喊以及厉隋那邪恶的,令人胆寒的笑容。

    “啊!”一声惊呼,叶锦羽吓得连忙钻进了白沫的怀中,即使由于动作猛烈打翻了粥米,弄脏了白沫的衣衫,叶锦羽也终是未有遭到打骂。白沫清楚,这是他收到了来自过去的惊吓,而这惊吓,与他密不可分,他第一次为他这肮脏的职业感到羞耻。

    无言里,白沫轻轻地拂着叶锦羽那粘过鲜血,不再淡黄的头发,给予着他无力且微薄的安慰,久经的黑暗里,叶锦羽感受到了一种另类且美好的温柔。

    ……

    天牢的门被人突兀地打开了。大队的兵甲洪流一股脑地涌进,但他们训练有素,并未发出多大声响。

    一个黄袍加身的人走了进来,身后随了一个拘谨的老者。

    浓郁的血腥朝门外翻涌而去,进入到来人的口腔之中,不禁让他皱了皱眉头。尤其让老者放在胸前的干枯的手不禁用力抓紧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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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白沫眉头一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柄尖刀就已经贴上了他的后背,紧接着,便是一个陌生男子小声说到,“别吵。”

    白沫回头,那人却没有看他,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怀里的叶锦羽,沉默不语。

    白沫不得已把叶锦羽放下了,很快,一个老者便从侧边插了进来将叶锦羽扶起,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已经垫过棉布的大腿上,双手颤抖着去探看叶锦羽身上的伤情。

    那男子显然没那么多耐心留在这里,还没等老人将叶锦羽的伤口露出,他就将白沫带了出去。

    ……

    牢房里的一处私密之地。

    当那男子将白沫带到这里之时,他便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当朝天子,厉隋。

    “臣,白沫,拜见皇上。”白沫恭敬地向厉隋行礼,匍匐在地上,却迟迟没有听闻那一句“平身”。联想前面的尖刀,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招惹了这位新皇。

    厉隋从刚才刚刚踏足这片领域,脸色便越来越阴沉。

    对着白沫,厉隋只说了两句话。

    “这个位置,你父亲干的不错。”

    “你,不行。”

    说完,厉隋手中的尖刀便插进了白沫的肩膀,强大的冲力一下子就把他钉在了墙上,半边身子又疼又麻,无法动弹。原本就苍白的脸上不由得变的更加苍白。

    直到现在,白沫才明白了厉隋的意思,“看来,陛下的手下扔进来了一个不该扔进来的人。”

    厉隋还是没有说话,也无面色的变化,只是阴沉着,阴沉着……

    血,开始从白沫的肩膀顺着胳膊,一股股流下来了。而那血液的源头,黑暗中明晃晃的尖刀显得是那么冷冽。不出半分钟的功夫,白沫眼前就已是漆黑一片。也许,再多一点时间,他便会与世长辞。可,厉隋把刀抽了出来,那优良的刀未沾滴血,而是在收鞘的时候全部溅到了白沫的脸上,以及他的白衣上,他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

    叶锦羽醒来时已是半夜。还是身处这个铺有茅草的牢房,而身边有一位老者端着油灯,眼皮不眨地侯着他醒来。

    “您终于醒来了。”那老者见叶锦羽睁眼很是高兴,放下油灯便来扶叶锦羽起来。

    叶锦羽虽然尚还迷糊,可还是把老者认了出来。

    “扫……扫雪翁?”

    “殿下,是我。”那人点头,同时还报以叶锦羽一个灿烂的笑容,都能让人看到他那所剩不多的几颗牙齿了。扶叶锦羽起来的同时,扫雪翁还巧妙地避过了那些狰狞的伤口。

    扶了叶锦羽起来,扫雪翁贴心地为叶锦羽取来了一个厚厚的枕头,垫在叶锦羽的背下,让他舒舒服服地躺着。直到这时,叶锦羽才感觉到了片刻的轻松。

    “殿下,您想要些什么吗?”扫雪翁立在他身边,问着。

    “水。”

    “好。”扫雪翁很快就为叶锦羽端来了一杯温水,搂着他的后背缓缓地喂给他喝。甘冽的清水入口,滋润了叶锦羽那干裂的双唇,同时也让叶锦羽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长吁着气,躺了回去。

    “您怎么来了?”叶锦羽靠着枕头,闭上眼睛,悠闲地问着。

    扫雪翁去来毛巾,为叶锦羽擦试着袒露在外面的手脚以及脖子,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殿下受苦了吧。”说到这里,扫雪翁的语气明显变的嘶哑了,虽然他原本的声音便很嘶哑。

    叶锦羽缓缓睁眼,起身看了扫雪翁一眼,眼中如秋水般泛起涟漪,又躺了回去,什么话也没说。

    扫雪翁低眉,他也算了解这其中的艰苦,尽管叶锦羽在此间只有几日……

    “殿下……”

    “有吃的吗?”

    “有。”扫雪翁伸手,从一旁的桌子上为叶锦羽取来了吃食。相比于这几天糟糕透顶的稀粥,这次的吃食可谓精致了不少。

    白瓷小碗装着的酪乳,肉糜羹,青花碟子盛着的糕点,酥饼,都很符合厉俊辞刁钻的口味。

    叶锦羽接过其中的肉糜羹,拿过扫雪翁手中的白瓷小勺吃了起来,丝滑的肉糜带着淡淡的咸味,的确比那清汤寡水来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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