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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89章 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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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自然也不闲着,叶锦羽刚倒,一只牛皮制成的马靴用力地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还用脚尖在上面碾了碾,叶锦羽能体会到那种疼痛——胸膛之上的皮肉被无情地撕裂开来,鲜血从其中渗出,好像就连胸腔都被人所踩得塌了下去。

    “啊——”嘶哑的声音从叶锦羽的口中挤出,不似人声,不成音调的低吼却无力打动两位真正无情人的心。

    比起白沫,这两位狱卒的下手来的更为凶残与凌厉。

    “当!”叶锦羽又给他们扔到了一处铁架之下,一条条青筋在叶锦羽的额头手掌上暴起,犹如无法挣脱束缚的水底蛟龙妄图冲出海面……

    在那曾经杀死过无数人的地方,叶锦羽终是被两位狱卒所吊了起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狞笑,这种残忍即便是时光也不能将它所稀释……

    “啪!啪!”大拇指粗细的皮鞭狠狠地打在了叶锦羽的胸前,一条条狰狞的伤疤在那单薄且惨白的囚服下显露。那是毒蛇,浑身赤红的毒蛇,在吐着红信;那是丝绸,被血染红的丝绸,美好被破坏……

    但很快,这也不能使那两位狱卒所满意了。他们将叶锦羽搁置在了一条长凳之上,绑住他的膝盖,同时不断地往他脚下垫着砖瓦,一块,两块……直到第四块时,叶锦羽的腿已经严重变形了,最多再加一块,他的两条腿便会永久的报废。

    两位狱卒没有继续“添砖加瓦”了,他们放下叶锦羽,让他好好地躺在了一张木制的床板上。那时,叶锦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前,只有一盏吊在屋顶上的孤灯,里面放着白烛,那火光昏黄而又迷离,如真似幻,亦真亦假……

    正当叶锦羽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时,一个狱卒忽然拿绳子死死地绑住了他的手脚;另一个狞笑着,手持一块沾满盐水的毛巾,从他的右腿擦起,一直流过他的惨不忍睹的胸膛,抹过脖颈,然后瞬间捂住了他的口鼻。

    不能呼吸了!

    那一刻,叶锦羽的眼球几乎快要从眼眶里爆了出来,努力的挣扎,却又是那么徒劳与无力。

    意识开始迷离,精神开始涣散

    就在叶锦羽即将窒息的那一刻,他心想:“这么死了,也好……”

    可那两个狱卒不愧是有着多年经验的老手。

    ……

    “咳咳咳——”呛着水,叶锦羽还是再一次醒了过来,但这并非终结,只是新一轮的刚刚开始……

    连绵不断的痛感自那时起就好像未曾断过,比他嘶哑的喉咙更为持续,比他无力地挣扎更为持续,甚至比他的生命更为持续……

    漆黑不见五指的牢笼,就连火把也不那么闪亮。

    叶锦羽不知道自己是经历了几天,亦或是几个月,还是漫长的一年两年……

    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在一次次的狞笑与猖狂中,他见识到了好多的死人,他见识到了与他交谈的老者,他见到了并不太熟悉的其他人……他们只有一点共性——死的,或是半死不活的……

    叶锦羽渐渐开始适应这种痛觉,而他适应这种痛觉的方法便是将他们深埋在心底。

    可这怨恨会扩散,会沾染那心底曾经拥有过的幸福与美好。

    痛苦,犹如所向披靡的铁骑,践碎了那些虚假的温柔。皇帝叔叔的慈祥,母亲的和蔼,还有厉隋……

    尽管不愿意相信,但那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摧残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他。

    这个世界也许有太多的残忍,但那或是真相。信则有,不信则无。后来的他,只后悔自己那时依旧执迷不悟。

    ……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天,又好像只过了一两个时辰……

    寒夜里,叶锦羽没有被放回房间,他就被那两个士卒那么吊着,吊在铁架之上,而他身后便是狱中唯一大一点的窗子。此时,叶锦羽还是穿着那不知被鲜血浸染了多少遍的囚衣,而他身后,狂风挟着骤雨在不停地呼啸……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杀你爷爷!”

    “竖子,哈哈哈哈哈……”

    梦中,冤魂猖狂而又绝望的笑声从来未曾停止。日日夜夜的煎熬,叶锦羽已是不知自己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

    金碧辉煌的牡丹阁,却如同古时祭祀用的大鼎,放入活人,用力一压,鲜血洒了满地,溅了每一个狂热者满脸……

    “不要,不要!”那洒了满地的鲜血越积越多,而且速度极快,只需片刻,便已成海,而那血海仿佛有灵,腾空而起,直奔叶锦羽而来。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跑快一点,可不管如何,那血海总只离他一臂之遥,他不能停下,否则便会被吞噬。

    梦中的叶锦羽跑出了长安,跑出了大唐,跑到了蓬莱,跑到了天涯海角。直到无路可逃,无处可避……菡萏文学

    血海将叶锦羽一遍遍地吞噬……

    又是牡丹阁,这个令他厌烦的地方,再次在他梦中出现。血海,冤魂与辱骂施加在他的心头。

    “来吧,来吧……”叶锦羽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任由血海将他淹没。血液浸染了他原本略带微黄的发梢。现在的叶锦羽,顶着满头的黑发,而在那黑色之上还有一层洗不去的猩红。

    “呵!”一声冷笑,“呵呵呵——”又是几声冷笑,叶锦羽没有如同以往惊醒,血海并没有能够将他带离梦境,以至于他猖狂的大笑,“哈哈哈——”

    冤魂朝他扑了上来,不断地辱骂,原本是他想要逃跑的梦魇,可这次,他站在原地,尽管浑身颤抖,他依旧立在那里……

    “他们扑上来了——”叶锦羽心中这么想着,他已经做好准备去迎接那如同真实般的痛苦。他跑不动,也不想再跑了,就那么把他带走吧……

    他还是那样张开双臂,禁闭双眼,可苦痛却迟迟未曾到来。一睁眼,便是那银光乍现。

    一袭白衣,一柄长刀,只身便砍百人;不管文官,不管武将,敢挡就是亡魂。

    满天血色,骨肉横飞,惨叫与辱骂全施加在了那白衣男子身上,他却浑然不顾。事了收刀一个转头,便是那么动人心魄。

    “厉隋……”叶锦羽呆呆地看着那人,黑暗,在这一瞬间被驱散;光亮,映照在这虚幻之中。有人影在为厉隋喝彩,有百官在向厉隋跪拜,他们都位列席座,而厉隋便是那群龙之首,他享受着众人的朝拜,他享受着似锦的繁华,他痴迷于这当中。

    “厉隋……”四周无声了,叶锦羽的眼中只有厉隋一道人影,那人儿是那么令人迷醉,可又令他那么陌生……

    那厉隋听到叶锦羽说的话了。侧头向他看去,脸上却未曾携带那专门宠爱弟弟一样的他的笑容,这里的他,笑的阴暗,笑的瘆人。

    他向叶锦羽挥挥手,示意叶锦羽坐到他的身边,可叶锦羽却是许久未动。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层层台阶之下,莫名悲伤,流下泪来,“你不是我的厉隋……”叶锦羽这么说着,语气坚定。

    “九九,我怎么不是呢?”那人反问,疑惑的模样不似作假,令人那么哑口无言。

    老皇帝缓慢地从厉隋身后走出,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而又高兴地朝两人微笑,无言中好像在说着,“你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儿子。而你,是我最喜欢的后生!”

    “啊?”叶锦羽迷惑,是谁拉住了他的手?回头看去,他温婉的母亲正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手,示意他走上去,与厉隋并肩。

    挣扎,叶锦羽始终都是那么摇摆不定,晃晃脑袋,用力思索,却没注意高台之上那厉隋正紧皱着眉头。

    叶锦羽还在犹豫,却没料他的母后从背后用力地将他推了一下,那力气很大,推了他一个趔趄,连着走了好多步,一不经意,自己已然登上了那高台。

    视野里又只剩下厉隋一人了。没有留意,所有的虚影都在无意中影去了,只留下那辉煌的王座,以及王座之上的厉隋。

    没有说话,厉隋一把揽过叶锦羽,将他置于自己的怀中,伸出修长的手指,食指指尖与大拇指指尖配合着捏住了叶锦羽的下巴。

    “厉隋……”这是叶锦羽第三次唤厉隋了,直到现在,叶锦羽才得到了一个似是非是的回答。

    “嗯?”

    叶锦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坐在厉隋的令人羞涩,红了脸颊。

    “九九。”这是厉隋头一次主动唤叶锦羽,他一回头,两瓣红唇便吻上了他泛着浅粉的嘴唇,厉隋伸出舌头,强行挤入了叶锦羽口中,如同大蟒来捉一条小蛇,勾住了他的舌头,令他说不出话来。

    良久,唇分,叶锦羽一人红着脸,把头埋入了那人的胸膛。厉隋可没有到此结束,掀开叶锦羽的衣摆,解开了他腰际的衣带。叶锦羽挣扎着用力握住了厉隋的手,引来的却是他疑惑不解的眼神,令叶锦羽一点点放开了他那抓住厉隋手腕的手,乖乖躺下,任由他摆弄了……

    两人皆褪去了衣衫,叶锦羽看着身上人结实的胸膛,用那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呢喃,“厉隋……能否……慢一点……”仅是七个字,便已让他完全羞红了脸,说不出一点话来。厉隋报以一笑,俯下身体,贴在厉俊辞的身上,用手撩拨起叶锦羽的头发,用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轻声安慰,“放心,朕会好好疼你的……”一股酥麻之感遍涌叶锦羽全身,当厉隋俯下之际,他就已然沉沦。

    红幕帷帐,昏暗灯火,梦里的空气中弥散着暧昧的粉色的香甜味道。

    ……

    一晌贪欢,醒时叶锦羽还在厉隋身边;浮生若梦,真不辩什么是真与假……

    叶锦羽刚醒,枕边,厉隋正斜撑着头欣赏他熟睡的美丽姿势,尚还睡眼朦胧,叶锦羽便被厉隋所吸引。他连忙揉了揉眼睛,想去摸摸那看似真实的脸庞,没想到,那竟然是个空……

    “哈哈哈——”那虚幻的厉隋笑了起来,并非友善,而是邪恶中带着讥讽,那不屑一顾是比冤魂与黑暗更令叶锦羽战栗的恐怖。

    “皇兄……”他呼唤,得到的却是一盆秋天里的凉水,将他整个的打湿了。

    梦,真的醒了……

    “啪啪——”又是那两个狱卒,其中一个得意地扬着手,肆无忌惮地拍打着叶锦羽的脸颊,而另一个则是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冷笑着从侧面给了叶锦羽的小腹两脚,好好地去了去叶锦羽那未有散去的起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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