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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不过得光明正大的给。”
杨树林说：“这怎么说呢？”
齐飞扬和杨树林都是她的长辈，年纪也比她长很多，人生经验远远超过柳芊芊。
可是两个人一个在大学象牙塔做教授多年，一个一直在本市做大厨，都算德高望重，如果论起被人陷害的经验，柳芊芊可比他俩丰富多了。
她苦笑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师父的菜谱我见过，里面很多材料非常危险，现在基本都是禁止食用的动物。如果我们就那么私下给了，回头保不准那边就要把帝国饭店用野味的事情，找机会甩锅到我们的食谱上，现在这个社会不是以前了，互联网很厉害的，而且讲究先发制人，谁先把话说出来，就能给对方带来伤害，哪怕后来澄清了，辟谣了，留在别人心里的印象已经很难被洗掉了。”
杨树林说：“这……”
杜霄说：“芊芊说得对，电子档和印本都可以交给对方，原本找个理由不给也可以，就说已经上交学校，毕竟已经是几百年前的古籍，他们就算再有势力，也不能去京大抢，实际古籍还放在齐先生的办公室就好。齐先生的研究，有没有公开过？”
杨树林说：“不知道能不能算公开，但是学校那边都是知道的，还要给研究经费的嘛。”
柳芊芊说：“只有学校知道是不行的，要大肆宣传，这样吧，师父不擅长做这个事情，交给我们来安排，要上热搜，上新闻，让所有人都知道，师父是把过去那些不合时宜的菜谱，编修成现在能用的，已经编修好的，也要宣传，顺便宣传一下国际饭店。”
杜霄说：“我看不如直接开个发布会，你去做代言人，这样热度高一些，媒体也更爱报道一些，而且上次综艺之后，你是齐飞扬的学生也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柳芊芊说：“有道理。”
杨树林说：“用弄得这么大吗？”
柳芊芊说：“越大越好，先发夺人，就在发布会上，再宣布把电子档和印本交给协会，反正面子上要做得漂亮，做得亮堂，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可以挑剔的点。”
杜霄说：“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时间点那边疯狂要求齐先生拿出来菜谱，很大可能是想给帝国饭店和观光船兜着，到时候把锅往齐先生的菜谱身上一甩。”
杨树林还是没听明白：“这要怎么甩？”
柳芊芊说：“他们可以说是遵循传统，维护传统菜谱，而这个菜谱在师父的手里，只要再捧杀一下师父，把重点往这个菜谱上引，让人觉得他们之所以使用非法食材，都是因为师父拿着的这个菜谱的缘故，就足以把师父拉下水了。”
杜霄说：“所以我们还得撇清关系，谴责使用非法食材的行为。”
柳芊芊说：“具体还是和花姐商量一下吧，这算是一个双刃剑，对方要是应对，也可以反咬一口。”
杜霄说：“对方还靠这个赚钱呢，一时半会是不会把这个事情暴露出来的，消费者协会那边再回访，我就轻拿轻放算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隔天柳芊芊就去找了花乔然，花乔然赞同他们的这个想法，但是却不赞同柳芊芊出来：“你没必要，让杜霄上。”
柳芊芊说：“为什么？”
花乔然说：“杜霄是杜氏的二少，在娱乐圈内又没什么竞争对手，针对他的人要比针对你的少很多。你欣然出头，意义不大，让杜霄上，某个角度也是杜氏出来做保，可信度更高一些。”
柳芊芊皱起眉头：“要是对方有意陷害，会不会把杜氏也牵扯进来？”
花乔然笑了一下：“帝国饭店有什么能耐，要连杜氏也一起陷害？”
杜霄也同意：“这样更好一些。”
柳芊芊说：“是不是要回你家商量一下？”
杜霄说：“我中午回去就是了，这种事情，爸应该不会反对。”
“那杜衡……”
“杜衡不负责餐饮部分，”杜霄说，“他说不上话。”
柳芊芊说：“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杜霄说：“你放心，我们在本市开发布会，一切内容都在本市弄，菜谱印本和电子档同时交给各个城市的协会，不只给京城，本城的也给，另外还有几个城市也有自己的协会，都给了，除了协会，也可以交予博物馆和图书馆。”
花乔然说：“既然这样，还有没有什么能一起给的？”
柳芊芊说：“怎么说？”
花乔然说：“如果想保护一个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在宝物堆里，这样它就不显眼了，你的师父或者学校里还有没有其他相关的研究小组，干脆一起开一个，弄大一些，这样看起来就是京大在做的事情，并不是齐飞扬一个人的事情。”
柳芊芊说：“这……听说考古学专业那边也有些，具体我要问问OB们。”
花乔然说：“你问问，都问清楚了，那除了杜霄，璀璨娱乐还可以再上几个明星，弄大一点。”
柳芊芊说：“这么说起来，京大也快校庆了，倒是个好时间点。”
花乔然又和她嘱咐了几句，柳芊芊想着在本市也弄不好，和蒋导那边请了假，和杜霄一起去了京城。
冷主厨听说他们来了，还在国际饭店招待了她们一下，住也就住在了国际饭店。
柳芊芊进了娱乐圈以后，好久没有回到母校，再回来也是感慨万千。
杜霄高中就出了国，没在国内上过大学，这也是第一次进入京大。
柳芊芊先找到齐飞扬，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齐飞扬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是柳芊芊总归是好意，又是知道柳芊芊这些年在娱乐圈被坑了不少次，就应了她。还联系了学校里其他的研究小组。
有人提供研究资金，提供发表平台，提供热度，自然不少小组都愿意加入，校方筛选了一遍后，定了几个。
一个是营养学系公开菜谱，一个是考古学系公开文物，还有历史系也愿意把古籍拿出来。
这样一来，三个小组全部都是古物，倒是主题一致，时间就定在了京大校庆，京大的校庆办得想来宏大，一般都是三天，三天全部都开放，既有展示会，也有表演。他们做这样的发表，也不突兀了。
而且每年校庆都有媒体会跟进报道。
花乔然考虑了一下，三个艺人定的就是杜霄、席文和叶仲海，都是自己的心腹，也不会出岔子。
另外还安排了暗黑阁下去表演。
宣传上，先只说特别活动，提了暗黑阁下和席文会参加京大的校庆。
暗黑阁下转籍以后，虽然还没有出新的专辑，但是之前参加主厨大会的时候吸引了不少新粉。席文是老牌歌神，粉丝众多，热度一下子就起来了。
柳芊芊在京城住了几天安排好了事情，又回来拍戏，杜霄倒是留在了京城。
杜氏那边的意思当然是支持杜霄的，杜霄没说的太明白，怕被杜衡听到，就算他不管这个事，但是捣乱总能做的，怕节外生枝。就说了一下是京大这边邀请公司的，希望他去。
杜父到底也是生意人，虽然不清楚更深层，但对厨师业内的派系也明白的很，杜霄去了等于杜氏是表明了站在京大这边了。
对他来说这是好事，京大要比那些老传统好多了，而且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京大出身，杜氏早晚都是京大派系的，不如这次挑明了。
这些动作虽然都放在表面上，但是人家京大校庆和璀璨娱乐公司之间的活动，帝国饭店那边虽然听闻了，倒也没想那么多。
齐飞扬那边油盐不进，只是委婉周旋，对他们的逼迫，也没说不给，也没说给，又说校庆开始忙碌，见不到他的人。
……
京城 百家楼
董钱抽了一口烟，看着对面脸色发黑的钟玉荣，恨铁不成钢地说：“这点事都做不好，真是个废物！”
他的身边坐着一位看起来颇为慈祥的老人，打着圆场：“算了老董，对方不是没闹大，消费者协会那边也没发现什么。”
董钱说：“三爷有所不知，上次在帝国饭店的场子，也是这样的，京大那边的人，狡猾极了。”
章三爷笑了一下：“帝国饭店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观光船可不一样，他们抓不到证据的。”
董钱狠狠地瞪了钟玉荣一眼：“你先回京城来，观光船那边让常进过去。”
钟玉荣抿着嘴唇，不敢违抗师父，只能点点头。
观光船的野味生意是违法的生意，他们敢做这个，自然是利润够高，一晚上跑一趟虽然只有五个包间，可是那套餐是几万一份的，成本又低，不算下面那些套餐，一晚上就是几十万的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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