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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九本来在忻城大学的形象就是，聪明，知性，待人不温不火的，从来没跟人红过脸。
可是今天，她却连续掌掴两人，还是用了死力的。
蓝琪的嘴破了，有血流出来。
“流血了，牧九九，你故意伤人，你犯罪了。”林慧慧说道。
“是吗？”牧九九低头看着她们，忽然微微一笑，这笑容很突兀。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很生气的吗？
怎么，就笑了？
“……”蓝琪咬着牙捂脸看笑得有些诡异的牧九九，忽然觉得有些可怖。
眼前的女人，可是整个忻城大学，如今这一代的在校学生最聪明的一个。
别人会的不会的，她全都会了。
脑子里千回百转想的东西，是别人所想不到的。
这一瞥一笑之间，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牧九九，难道你不怕吗？”林慧慧疾言问道。
“怕什么？犯罪？还是说着照片的事情？”牧九九挑眉，本就秀丽的脸上活灵活现的，透着一抹冷厉又有丝丝俏皮：“尽管来就是了。”
“九九，人言可畏。”封雪釉微微摇头，说道：“必须调查清楚。”
“恩……”牧九九微微点头：“必须查。”
必须查。
秦玉楚一次次欺人太甚，上次警察局的事情她就猜到是她，这一次不用想肯定又是她。
本来无事，偏你生非。
既然一时不能动你，那总有一天，这个仇她会慢慢报。
正在这时，几个教授辅导员走过来，怒斥道：“干什么呢？”
“都吵什么？”
学生们立刻让开一条道。
林慧慧见状，忙哭道：“教授，牧九九败坏学校风气，你们看……”
抬手指着公告栏上的照片，那些照片一张比一张不堪入目。
几个人扭头看向立在一旁面色不变的牧九九，明明墙面上贴着的是她的照片，她却一动不动任由那些照片被人观看，也不扯下来。
只是站在这里跟人争论打斗吗？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打架。”张教授怒道。
“教授，不是我们打架，是牧九九动手打人的，她打了我们两个，大家都看着呢。”林慧慧连忙拿开手，露出已经红肿的脸，而蓝琪也拿开了。
几个人看，两人的脸都红肿，巴掌印很明显。
大庭广众之下，掌掴两人？！
所有人看向牧九九，一个才识学问都是顶尖的孩子，聪明如此，怎么可能……
“牧同学，你……”张教授看着牧九九，说道：“你打人了？”
“是，教授，是我打了她们。”牧九九应声，态度很配合。
就这么……承认了？
围观的学生都有些愕然，随即又觉得本该如此，毕竟牧九九打人，大家都看着呢。
“不过……”牧九九话锋一转，说道：“既然要处分，那就要秉公处理，教授。她们两个对我的名誉和人格进行攻击，造成我的名誉和人格受损，我要求严正处理。”
来了，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们没有。”林慧慧大吃一惊，忙狡辩。
蓝琪也摇头说道：“教授，我们没有，没有对她进行诽.谤。”
“是吗？在座的人都听着呢，嘴上逞能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封雪釉冷哼一声。
“你胡说，你有证据吗？谁能证明我们诽谤牧九九了？”蓝琪说道。
口说无凭凭空捏造谁不会。
“你这样说，我们还说你们诽.谤诋.毁我们呢。”林慧慧冷笑道。
得意啊！
她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口头上说的，有证据吗？
有吗？
“我有。”牧九九开口，目光无惧的看着张教授。
面前的女子，不过三十一岁，确实这忻城大学最公正严明的教授。
林慧慧和蓝琪滞愣住了，惊恐的看着牧九九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点开。
随后，从她们开始诽谤牧九九的话清晰的从手机里响起，全场寂静，一个个都看着听着。
好算计，原来一早就准备好了录音。
“林同学，蓝同学，还有你……”张教授看着牧九九，说道：“跟我来办公室。”
“其他人都散了，还有网络上的那个帖子，删了。”另一个男教师说道。
“不用删。”牧九九忽然开口。
咦……
其他人都错愕的看着她，这视频的主角是她，在学校论坛发布这种东西，纵使不是她自己。
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对方既然指名道姓是我，可里面的人并不是我，删了，如何证明我的清白？”牧九九说道。
是这样吗？
张教授微微点头，说道：“不删。”
人都去教师楼了。
其他人全部散去，封雪釉抬头看着公告栏上的照片，纵使是合成，但也实在是恶心。
她伸手，把照片扯下来。
几个人看着，帮忙拿下照片。
手机响了。
封雪釉一看，顿时觉得委屈。
划开接受，她委屈道：“小叔，九九出事了……”
封余烬正是听到这个消息，才打电话问的。
问牧九九，她肯定理都不理。
“说，到底怎么回事？”
……
“成了，现在牧九九已经被带去办公室了，后面还有一出好戏，保管她翻不了身。”学校的树林里，两个人站在树底下抽烟，其中一个对着电话说道。
“都给我醒目点，事情做不成，你们给我等着。”王雪压低声音道。
“不会，不就是诋毁一个人嘛，你不是还给了好料，肯定跑不了。”那人笑道。
“封雪釉一定会帮她，到底是封家的大小姐，你们都给我注意点。”王雪说道，想了想又补充：“必要的时候，你们最好站出来。”
必要的时候站出去，这是说，用他们来做最有力的证据。
那……
“这……”两人相视一眼，有些犹豫。
这不是明摆着，把他们自己供出去吗？
“事成之后，钱翻倍。”王雪说道。
钱……翻倍？！
那就是六十万。
六十万啊，他们得挣多少年才能拿到那么多的钱？
只是弄个人而已，值了。
“好，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挂了电话，王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打电话给另外一个号码。
手机的主人很快接通了，温和的，透着一丝懒洋洋的语气从手机传入耳朵。
王雪心底微微一惊，说道：“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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