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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逆痕 > 第十七回 吹一曲动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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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逸于学着老头模样搔首弄姿般于紫竹林间吹箫,今儿心情好说是要给老道士来上那么两段子,老道听得吹胡子瞪眼的,林逸架势是有,吹得也是很委婉,老道捂着耳道,真的“委婉”,“动人”,人家那是未成曲调先有情,他这是未成曲调先要命,老道打这就听了数天,近些日林逸不知吹得哪门子的风,曲调是一天一个样,本是前阵子还能吹出些道韵,而今这完全无章法了,老道士听惯了这风云曲,再来听林逸这乱杂弹,心中难免被有点愤忿,那掌门性子林逸摸不透,这老道跟林逸处惯了,要怎么整便怎么整,老道被林逸折腾的无法,不知哪修的一门闭气功夫,端坐着竹楼中不问世事!

    林中鸟雀鸣,和声而映,青冥峰上突而一缕青烟飘了上去,摇摇晃晃灌满整个天穹,归墟上很难观得南雁,倒是仙鹤不少,林逸置身于竹林间就见着不少修士驾鹤腾云而上,很是潇洒,林逸闭目倒是想着瞎想一番,!

    林逸见老道闭眼,于一旁唉声叹气道:“这今年年关过了,咋得没啥感觉,是不是修道就食不得人间烟火?老道士,以后估计你就瞧不见我了,万一于那青冥峰上有个好歹的,记得那地有个桃花林,将我葬在那就是了,顺带着葬些桃花进去,这般下辈子估计就成个女人了,省的这般劳心劳力的!”

    老道士闭眼闻也未闻,好似老僧入定般。

    林逸以头抢地,哭丧着,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咋地命就这么苦,哎,若是农家人耕耕田种种地这一辈子也就过了,偏修什么道,你看而今朝不虑夕,上个青冥还得惹人耻笑,师傅不理,师叔不应,这日子该咋地过,我还是下山去就是了,让这师兄弟们吃一辈子灰去吧,小哥也不是个随意欺凌的人,打不过,还跑不过不是,到时候连带着笑我也就罢了,就怕那群兔崽子不识货,连师叔都跟着被笑了那就冤枉大了,想我师叔英明一世,咋的能糊涂一时呢,不说也罢,说出来尽是泪啊!”

    林逸挥掌于老道士旁边摇了摇,见其不应声,长叹了口气,准备着回去伐竹去了,实则林逸心中暗忱着,当时若不是那三徒弟再背后笑,谁指望着一头脑热的往那山上钻,届时那各峰间弟子怕是要去不少观摩这打斗,届时灰溜溜的被打下台,甭提有多没面子了,本就于这归墟上抬不起头,而今这般一瞧,就更落人笑柄了。

    老道士见林逸一脚将要踏出这门,睁眼瞄了其一眼,赶忙闭上,很是深沉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你这若是再搞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保准的感天动地,泣鬼神,说的这些话都是两字概括!”

    林逸赶忙窜了过来,眼中瞄着有戏,咧开了嘴盯着老道瞧,嘿嘿道:“大仙,哪两字?请指教下!”

    老道士这一打坐倒是日月皆出其理,浑身精气内敛,慢慢道:“放!屁!”

    林逸愁眉苦脸,转身又欲走,这次是灰溜溜的走,老道士这话不留情面,林逸也知晓这坑骗老道没戏,自个上这青冥峰上更是没戏,不想些办法真就跟那地境上人打,那不是心里添堵是什么?

    人境与地境间便是天人鸿沟,这可不是说笑的,林逸与这青然交过手,短短几招内便被缚了手足,再战更是不可能,若是脱了“东海沉精”几十招是有,就看青然怎么打,若动这地境之法,林逸依旧于道上落了下乘,一体破万法,那可是绝强之体,地境上边可御物,可动天地大道,林逸一身肉体血气绝伦,都得便是这战法,入霸道,拳脚相加,但依旧势弱敌不过人,魔人筋骨强横也罢,终究是一力万法,肉身不敌能如何?

    而今林逸这境界,这一身筋骨力用不得一层,林逸挥掌断竹间,便觉着一身筋骨奇异的很,好似力无穷尽,奈何又夹带这股魔性,于身上血气相辅相承,易沉溺于其间。

    老道见林逸腿又将迈出这楼,于林逸瞧不见的地撅起嘴,道:“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修这外身都把你这剑术给落下了?你说你欲用拳头跟人打,出去了也就一介莽夫,吹嘘打屁还成,跟人斗法,兵长一寸,那就气涨三分?咱这归墟上可没有一法是那与人拳脚相加的功夫,就属那炼体一法,《真藏经》也得借物使力,而今你专修得一法,弃了这剑术怕是得不偿失了!”

    林逸哦了一声,以为有戏,又是凑到老道跟前,一副谄媚的模样,替其揉了揉肩,道:“师叔,这归墟中就瞧着你道行高深些,定然会有办法,再说这不修一身血肉,掌门师叔不是说不成,你再言我这顾此失彼了,那我不也是无法,哎,你得想想办法不是,我就瞅着咱这这一脉上必须同气连枝了,你看今儿归墟上,仙心峰人单势薄的,到时候我输了,你不是也没面子,怎么地你也是我师叔!”

    老道士哦了很长一声,道:“没法子,继续练你那血肉!”

    林逸都想着跳脚骂娘了,不过话咽于喉间,见得老道躺于身侧的桃木剑吁了口气,硬是收了回来。唉声叹气,幽怨得瞧着这白发老头一眼,告辞转身道:“没法,我就上这青冥便是,于这剑冢山上随意拾兜一把剑,瞎砍一通,照样能糊弄出个一二,咱林逸一生不弱于人!管那倾寒是谁,还是那真玄是谁,照样往死往残了搞!”

    老道不知是否存心生了戏弄林逸的心思,依旧待林逸前脚过了这门廊,又言道:“这一次“五脉法会”奖励破丰,若胜自然再好不过,再者仙心峰上又不止你一人去,道士我也不是你仙心峰上人,若是讨办法应当寻你掌门师叔才是,你最多到时候上场了便跳擂台便是,也不丢人,丢啥子人,最多让人笑话那么几年也就是了,老头子看得淡,你得学学道士我这心态,得之淡然,失之坦然!”

    林逸哧了一声,不愿瞧他,嘴中喃喃道:“道士你高深莫测,淡泊名利,咱还修不到这点上,今儿来这就是寻师叔你要法子,搞不好你施个妙法加个灵丹妙药的,咱就破了地境,你这般沉默不语的,我又想吹那么几段了,世人都说这歌舞笙歌的误国误事,宫、商、角、徵、羽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是,老道你不懂欣赏,归墟山会倒下来!”

    老道不言不语,林逸干脆也不出门了,就近捡了个位置坐了上,死死的瞅着老道这张老脸,不瞧出些花来,打死也不走。

    约莫着隔了半炷香时间,老道好似被这般盯着,心中有点不顺畅了,默默道:“你若习得剑,可懂我归墟上最负盛名的那柄剑唤作何名?”

    天下间言剑便是两地,剑门蜀道,仙门归墟!

    林逸脱口而出道:“莫问不是?那柄剑于老头手中一握便是风生水起,与我却是出不得鞘的柄剑,真不知何时能挥剑斩阎罗了!”

    老道摇头道:“其实闻剑名便是随人名而起,人若是不出名,三流货色,纵使手中拿着柄绝世之剑,估计也很难使出点名堂,莫问这柄剑当则是不详,其中秘辛谁也参不透,而今由你师傅取去,你这眉梢上就清明的多,命中劫数太多,你一生时运更是难料,不怕遭天妒了?梦醒丹如梦如醒,加之归墟上灵丹,你若是修道当是比我等强盛太多了。归墟上数十代,使剑的占十之八九,煅剑铸剑,好剑无数,若是言这最上品的那柄剑,应当属祖师爷手中那柄日月青墟才是,说是通了仙的器匠,不过除了祖师爷那几个弟子外,之后谁也未见得那柄日月青墟,这柄剑谁祖师一生,直至最后飞升时候落下了!”

    林逸一听,嘴中却是笑的真切道:“师叔你知晓那柄剑于何处?”

    老道呸了一口,起了身,道:“我知晓个屁,祖师爷一声惊才绝艳,后人哪能知晓其剑藏于何处,指不定那柄莫问便是那日月青墟,但嗅着也不像,莫问剑指于御剑上,若是言道剑,很难于上借的道力,如我这柄道离剑上乃是万年化仙檀木上取的一二尺三寸长的枝干炼成的,桃木本就是炼神驱鬼之物,于那《太上灵宝洞玄》可谓相得益彰。”

    近儿换了身崭新道袍,说是上了归墟,不能落了太清峰面子,凉鞋浄袜,丝绢道袍,百柱鬃帽,后披鹤氅,林逸瞧着一身衣裳嗤之以鼻,老道士本就没一点样子,而今倒是扮作一副高人样,举手投足间的气势磅礴,林逸继而唉声叹气,老道士眯眼笑道:“你若是破了地境,估计可拔出那柄莫问剑,但那时你师傅确实是操之过急了些,你境界压制着,当放则放,若是于这一年内破了地境,这法会上未尝不可一战,一年内破三大境,估计不易,人地间当属天堑,你若是到了那一地步自然会知晓,但这破得地境上的人千千万万,就看你如何造化了。你先上仙心上剑冢寻一剑先,手中无剑,如何能克敌制胜,当时祖师爷于这仙心峰呆的时日最近,剑冢中剑以气养,很是通冥!我归墟前辈若身死,都会将剑葬于剑冢中,仙心峰上剑冢锋芒最盛,御剑诀九天十地,堪得无上,你掌门师叔就修的这一法,便可神剑御雷。”

    林逸哦了一声,又是失落的便提步而走,而今为这一门心思奔赴在这法会上终究是落得下乘了,一心若是可修的道,应当无怪乎输赢,今儿你若胜,再等个十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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