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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逆痕 > 第二十九回 青衫擎伞倾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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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句,错字的请见谅,打的有些晚了,今儿这文字打的真是毫无感觉,见谅。)

    林逸与袁志焕两人言语虽是不多,字里行间却是收益斐浅,袁志焕确实有大才学,字字珠叽,比其林逸就那么三三两两卖弄的好,说实话林逸不懂墨,再此言墨,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实属不易。

    先是见了上将军,之后见了显宗,再是见了上柱国,可说这卫境内亲贵至极之人林逸尽数见过,各有千秋,林逸初出茅庐,已然登堂入室了。

    老道说其修真修真,与那修假一般,家国天下往身上背,这可不是一修道之人可以理得事,不过家国天下事,都是道不完的事,埋头猛修不如天下潇洒走一遭。

    林逸倒是在这袁府内实实的坐了一个晌午,坐着浑身别扭,总觉得有人于背后瞧着自己,入骨三分,这可比那与人对敌累人很的,处处的座如针毡,待自己离了这袁府才避离了这道目光,不禁生出了一些无法匹敌之感,此人气息甚是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单这人又似有意隐藏,林逸随意窥探不得,与之过招,这每人气息皆是不同,与狗一般闻味还不如林逸这感气而动的厉害。

    赶早而来,喝了一肚子水。

    今儿袁志焕对这手中戒指之事可是只字未提,戒指出于墨门,与钜子有关,显宗虽未言明,但林逸心中明澈的很,不禁对着袁志焕心中存的什么名堂多番猜测了起来,上柱国爱与人打哑谜,这朝中都知道的事,其话不说透,而且点到即止,由不得你不猜,七分饱,留三分,依旧饿不死人。

    林逸虽是风轻云淡,但投在其身上的心思丝毫不比那养心殿上的显宗少,能位极人臣,心中沟壑,城府皆非常人所能比拟,这人一言一行都极富讲究,林逸说话狂,狂的点到即止,收放自如,处处试探,但依旧如那深湖落了些屁.眼大的石子,就是波都泛不起些,林逸又怕触及底线,自己只身一人,又无权无故,再其面前还不如那浮萍。

    二人先虽是言墨,但道及厉害处,袁志焕不愿多说,林逸将墨门贬低了个便,这上柱国面色含笑的一一听完,一丝都不气,在林逸心中也就留了个只可意会形象,不愿多说的表态,林逸面容苦涩。

    两人话锋一转,先是言墨,再者言棋,本是要来一局,被林逸这之感嘴上言式的家伙一语带过,自小被老头训的不爱下棋的林逸自然不会随意落子,棋皆是人家下,自己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份,干脆不下,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林逸这是谈棋不下非小人,最后两人再言这字来,林逸自然不差,手中小隶还是拿的出手。

    提笔于这黄土地上一划,笔画不浓不淡,而今林逸写这字倒是纵任奔逸,赴速急就,与这狂草更是近了一些,这一墨字,上半是中规中矩的小隶,下方却是笔势连绵的大草,不如老头那般的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二者交结处甚是狰狞,点画狼藉,二者一气呵成,林逸写完后不由摇了摇头,此次握笔,有些相形见拙,这一字写的不好,心境与人相同,见字随人,林逸本想中规中矩的写出小隶的张势,而后见着袁志焕瞧着自己,心神不由一沉,笔势再转,更是这随性,若要狂那就狂些,最后一笔,更浓,拘谨不畅,则必无势可言,得力才能得气,得气才能得神,得神才能出好字,练字最是能练神,林逸这一身定力,定然逃不开当初老头这板子下打出来的书法来。

    一字成,林逸长吐一气,一字上显了两种笔法,他不禁暗笑自己依旧藏不住气,自己这心中所想必然被这袁志焕看了个透,不过其倒是毫无所谓,最后与这袁志焕身上得了八字点评“规则方圆,错综变化”。林逸心中暗笑,这二词何不是再说自己心境。

    卫境这位极人臣的两文,武,林逸都见识到了,徐匡胤这武是表象,一丝都未有那武人豪放,反而就如其本性般,本就该是这城府甚深之人才是,真气抽刀断水,心中乾坤就如那其府中那般错综复杂,精通阳谋,让人防不胜防,与之交手,那就得意守乾坤,不露声色才行,让其摸了底,那就得功亏一篑,永远不知其还有何底牌。袁志焕心思缜密,说这模棱两可之言,依旧可以断人生死,林逸领教了其这湖光山色的赋闲,自然明白其再者皇城间富丽堂皇处偏偏建了这田园山色风光之意,这同样也是其可以位极人臣原因,居高位而远天下,处庙堂而志田园,显宗猜不透其心思,赋予其高位,寓意为何,林逸摸不透,二人之上这显宗更是高深莫测,身居高位,谁不得有两把刷子。

    依旧毫无头绪,临走前,袁志焕丢了句:“墨门有你一席之地!既然手持此物,自然多了些责任,墨会于一月后,你若成,可掌天下墨客,虽不懂为何由你胜此位,墨客最是鄙夷外来佬。”

    林逸淡淡听了此言后,转身即走,依旧是那文生过来引路,林逸跟于其身后,难免有些笑意,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这天下又怎能没有这书生,书生有那不名一文的气节,有那傲骨,但这偏偏就不值一提。

    林逸心中念叨,难免一日便成龙了,这人即是想寄情于山水,又想骋怀于庙堂,这前途就堪忧了些。

    一月后即是正月十五,那时墨会,这墨门还真会选吉日,正月十五,于这长安最是热闹一天将这墨门拉了出来。

    出了府门,林逸平淡的瞧着两门房笑了声,一步跨马而上。

    刚出了这前巷,林逸就瞧见一瘦小身影一闪即没,似乎为其而来,好似又有些不像。

    林逸故作不理,乌骓今儿气势很甚,长嘶一声,伸腿即奔,林逸一口气喘的急,口水被卡于喉咙间,差点没被这一下给呛死,一路上猛的咳。

    马奔的是快,但这远远一道身影依旧吊着,转身去瞧,又是什么也没瞧到,本就自负的林逸很是相信自己那连森林内蚊子都难逮着的第六感,一提缰绳朝侧巷奔去。

    刚入巷,来即是快,一把短刃直直飞来,林逸轻笑声,手伸二指将这牢牢衔住,这飞镖柔弱无力,不像杀人,在回神去瞧,这偷袭之人已然没了踪影。

    林逸摇头晃脑的将这东西再手中一戳,短刃中腹处掉出一片细纸来,不得不说这信传的毫无水平,怕是这远远跟着的眼线早已探知到了,林逸心中吃味,这人定然是个生手,显宗这探子无孔不入,林逸就是上个街难免都有人吊着,让其生异的便是那夜跟着的两人咋的就那般没了踪迹?

    信上出人意料的竟然是一女体,字间温润,瞧字便可瞧得出这写字之人相貌品性非同一般,林逸将纸细细含于鼻翼间,顿时一抹清香扑面而来,顿时其心中就勾勒出一道倩影来,闻香识女人,这可是得之品相中上上之法。

    信间中,时间,地点,女人,居然又是子时,林逸呸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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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见不着月,霄汉上落了些蒙蒙细雨。

    一袭青衫仗剑而行,潇洒出尘却是去翻门过室,本以为他人不知,岂料这在床上假寐的青然将头一转,目光脉脉眼神幽幽的盯着那堵高墙。

    直到这身影跃过了高墙才又闭上了眼,一会又睁了个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叹了口气,下床,踩着一小小莲履,坐在铜镜前盯着自己这容貌发呆,这一倾城女子,看不出心中有何愁绪。一望一叹息。

    这翻.墙要前去会佳人的林逸自然不知道青然这些心思,脸上可是大大的欣喜,敢情就跟那想着偷吃的老汉在白马巷领了便宜一般。嘴中依旧不变的是那“惠风和畅,惠风和畅”的叨着,好好一兰亭词,就这般给其当了口头禅,不过这话比那粗鄙之言文雅了甚多,好歹念的是诗。

    林逸持伞,过着青石小巷,人如画,画上提诗,青巷遮伞罩玉人。

    白马巷依旧是人声鼎沸,还好不是那逢年过节的人堆人,人挤人场景,不过依林逸瞧,这逢年过节在其中付不起钱的看客多些,嘴中虽是念着那句“别挤,别挤”,下身,四肢可是死命的往那女人身上蹭,一年到头,这不花钱摸女人的日子可不多,如花似玉的白马美人儿都是那有钱公子哥的,这随便一摸可是要花上不少银子。

    今夜白马巷内迎来了个在顶楼上一闪即没的身影,林逸惊叹这一巷间的淫靡,这纵花之地何止数百。

    一路上攀行的不远,倒是见着这院门上三字“闻香阁”,林逸对这“闻香”二字嗤之以鼻,自古这夜来香都是秽.物,闻香而来,那不就成了狗了,掌柜脑子不顶事,但这寻花之人依旧络绎不绝,进门的倒是不少书生,居然熟视无睹,估计这些人瞧着脱光了女人忘了姓甚名谁急不可耐。

    浓妆艳抹的老鸨深情款款再门外候着,一客一拉,林逸这一不速之客不请自然,翻.墙即入,这会叫之来着花柳之地的女人甚少,应当说只一人才是。

    长剑背于身后,脚踏阙月,于这大院屋内穿了个便,屋内是喘息声是不断,歌舞缭乱的让林逸面红耳赤,依旧未寻得那要找之人。

    心中言这“白马闻香,灯火阑珊”,也不说清楚些,女人就爱卖弄这些。这处处的灯火阑珊,林逸不免有些眼花缭乱,难不成得挨门挨户的查?将这小处地,苟且的男女都给掀个便?

    林逸不信这女人会这般掉价,会居于前厅,平日里这女人恍若那天外飞仙,偏偏就喜欢处这花柳之地。

    林逸左顾右盼的有些闹心。

    堂下一白衣身影滑入眼帘,水袖纱衣,于这地是格格不入。林逸赶忙翻身而下,跟着女子身后穿厅而过。

    后院内僻静的很,小楼上倩影风姿绰约,灯火稀疏,尤如飞仙,好一个灯火阑珊。

    林逸面容持笑的跨步而进,小伞下容得两人,微微朝身边空出处一示意,小楼上女子恍然未闻,林逸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一掠而上,直直朝那倩影飘去。

    长衫轻飘,于这细雨中格外出尘,眼中只有那婀娜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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