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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逆痕 > 第九回 喝酒论道甘霖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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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

    养心殿内皇帝揉着眼睛有些恼火,一地散落的奏折,看起来颇为不平静。

    今日这皇帝是看一本扔一本,没事就骂几句,今儿被革职查办的三品官就有三个,门口的太监们皆是战战兢兢,哪怕一会招进去触了眉头,少则是一顿打,多的那是掉脑袋的大事。

    养心殿内温暖如春,天冷了就添了好几个暖炉,用的不是炭火,乃是那海外西进的无烟木,烧其不仅有热,还有檀香之味,乃是这上层奢侈品,也是贡品。

    这养心殿,女子是入不得内,太监随意进出不得,除非有被传召。

    门外今日来了一稀罕人物,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入这门。

    今儿这长平公主难得今天心情好,端了碗银耳汤过啦,也未经人传报便踏了进去,汤是玉碗,汉白玉雕刻的龙纹,银耳是昨日刚送进宫的,不过今天这宫中没几人有这胆子,在这皇帝怒火上来时进去触眉头,自然这刁蛮公主不在这范围内。

    长平公主轻移莲步,将这一碗降火的银耳汤放桌上,自顾自的捡起奏折来,喃喃道:“父皇,心里不舒服?”

    皇帝睁开眼,嗯了一声并未,不说话。

    捡了几本奏折的公主将这碗汤推了推,推至皇帝面前,道:“喝些汤去去火,这屋内烤了炭,干的紧,这冬天最难熬了,人都会被这干的伤肝伤肺,还得多喝些水!”

    听这公主说些暖心的话,皇帝笑了几声,端起银耳汤,饮了几口眉头舒展,长平公主笑道:“《本草》中提及这银耳乃润肺生津、滋阴养胃、益气安神、强心健脑之物,要多喝一些,不够长平一会再去装一些。”

    皇帝突儿笑的有些开心,道:“今儿怎么突然钻研起本草来了?平时不是最恨看书!”

    长平小簇眉头道:“大喜大悲最伤身了,还得注意些。”

    皇帝放下奏折,玩味道:“今儿突然这么关心父皇?是做错事儿了,还是惹得母后不高兴,过来求朕?不然就是突然想到什么鬼注意?”

    长平将奏折搁于这桌上,白了一眼皇帝道:“父皇这般说,长平就有些不高兴了!今儿我是特地来看父皇的。”

    皇帝噢了一声,眼继续瞧着他宝贝女儿,这一年一年的,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花评都上了那青岚榜第二,虽是一副刁蛮样,但惹人喜欢的很。

    长平背着手走了几步,转身道:“父皇今儿是发生啥事了?居然如此烦躁,巨鹿上有上将军,那自然由不得父皇担心了,这内阁里,又有上柱国,父皇大可不必凡事都亲力亲为,父皇这般凡事都劳心劳力,这身哪能顶得住。”

    女子不参政,那是古往今来定下的规矩,史上女子干政倒是出了些大事,不过而今这皇家大多就绝了这女人干政的这事的发生,不过这长平问了,皇帝也不恼,答道:“前线上这战事微妙的很,可以说这楚地本是退了兵,这项凡又领了十万人过来了,战事吃紧,上将军这人你又不是不懂,这话虽说的轻松,但依旧能看得出前方这战事吃紧,确实有些头疼,陈、楚二国暧昧不轻,怕是大有取我河山之意。不过这两国当真欺我卫地无人了?”

    修界虽是跟这凡人挂了勾,不过这修士,皆是很少过问这凡间的事。

    长平喔了声,并未言,她只问闻不去说,不去谈,讨巧的很。

    皇帝说完这话,眉头舒展了一些,继而道:“而今靖对魏用了兵,这兵马已然开至魏边境,你说这魏怕是更苦一些。齐依旧暧昧不明,国内这兵已然是蠢蠢欲动,其他各国也不会坐以待毙,这后春秋史差些一触即发,我卫万万人,又该何以立足?”

    长平走至皇帝背后,巧手倒是给皇帝按了起来,今儿倒是颇为贴心,道:“这政事长平又不懂,不过这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总有办法的不是,父皇有何必总这般愁眉不展的!”

    皇帝闭了眼,嘴边喃喃道:“徐将军说这跟他上战场的那小子,给你打听到了!”

    长平公主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赶忙问,“死了没?”

    皇帝笑了两声,道:“这你放心,活的好好的,前些日子,啥也没说,就独自跑了,你不一直惦记着要将他带进宫中当个小太监嘛?”

    长平公主楞了下,沉吟道:“跑了?难道被上将军打了?不过瞧那小样,也是没骨气的货,定然撑不住这军中的苦。”

    皇帝摇头道:“这你就错了,上将军倒是对着小子赞赏有佳,说是一将才,天生兵种,还有胆有识的,于这战场间无往不利,把握敏锐,指挥三军游刃有余,就是那王青都得望其项背,再楚地带了五万人打了一圈,将这楚、陈两国是搞得一团乱,虽是仅剩了两人回来,但依旧不算败。这不,刚回了帐,屁股都没坐热,就离开了,连那乌骓都跟其跑了!”

    长平听这话手中不经意间多使了几分力,弄得皇帝频频皱眉,有些恼怒道:“这下跑了,就少了个小太监!”

    皇帝干笑了声,道:“听说长得有模有样的,当个男宠还不错,当太监就可惜了些咯?”

    长平哼了声跑了出去。

    徐匡胤这书中还提了这墨门巨子信物!

    似乎得寻得此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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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然婀娜聘婷的进了这小酒肆,林逸心里迷惑,自然要一解,近儿这小子是越发的敏感,凡事皆得琢磨个一二,不知是好是坏。脸上瞅的跟没事人一般,心里明的跟镜似得。

    长安城,虽是少了些人,不过夜间依旧热闹非常,这街上就不少的人,摆摊的都格外卖力,哪怕自己少卖了东西,风流才子,窈窕佳人,纷纷外出,现在女子都不傻,有几个闺中待嫁的。

    酒肆雅致,古色生香,这踏入其内就看的出这花了不少心思,掌柜匠心独具。

    林逸一手举着大戟大摇大摆的踏了进去,加之背上的黑匣子,这一男一女惹得其内人皆频频侧目,惹眼的很,就是这宁丰也不由的多瞧了两眼,读书人,教斯文些,讲究分寸,瞧了两眼便不多瞧。掌柜子有些惊异,倒也没多去瞧。不过这一瞥已然入了林逸眼里。

    林逸入这酒肆声势不小,叫嚷这说要酒要菜,青然却是频频掩嘴而笑,乐的很,寻了个靠墙的座,就开始调笑起青然来。

    这碗酒杯依旧做的精细非常!

    林逸眉目轻挑,眼直勾勾瞧着青然道:“这男人啊,就是下作,你看比如我,下作的很喏,看完这个又看那个,都说男人是污秽之物,我竟儿觉得有理,听说这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难怪男人就一股臭味!还是娘子你香。”

    青然静静饮酒,面容掩于面纱中瞧不见真容,不言不语,随林逸在那胡言乱语,林逸最上勾起一抹浅笑,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继而说道:“污秽之物,闻起来臭也就罢了,你看就说今儿,老有一人跟我,被我丢下了粪坑,你说是不是他更臭些,哎,你不说,心里都跟明了,你老说这臭男人,臭男人,不过那掉下粪坑的该是更臭一些,好累,以后再也不会不洗澡了!”

    青然轻抬头,掩嘴笑了声,声音清幽的很,林逸眨了两下眼睛,眼角瞧见那掌柜手上顿了下,林逸可是扯开嗓子说话,小酒肆里的一些人皆停了话,朝此注目而来。

    林逸抖了抖肩膀,转头对那宁丰旁举着筷子不知想何事的掌柜道:“掌柜,今儿我夫妻二人忘带银子,不知?”

    林逸皮厚的很,哪有人没带钱吼的这般大声的,一看就似那不知所谓的武夫,林逸倒是无所谓。

    掌柜呵呵一笑,面容不变道:“客官尽管吃,今儿你这酒钱菜钱就当小店请的如何?”

    林逸点了个头,煞有其事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掌柜我瞧你这地可真是别致的很,怕是别有洞天喔,酒肆不似酒肆,不知掌柜,你做的是何生意?”

    掌柜哈哈大笑,林逸也不理睬,大大咧咧的拍了下桌子,吼那一旁小二,“大鱼大肉尽管的上,你也别跟我客气。”

    青然被这吓得不轻,瞧见林逸这般德行,不知他心上是卖何名堂!

    小二有些嫌恶的瞅了林逸一眼,见这掌柜点头,便不说话。

    青然瞧林逸这德性,桌下踢了他一聊,真他丫的,不会轻一下,林逸皱着眉头,去摸青然的手,表情猥亵至极。

    宁丰瞧的有趣,给掌柜倒了杯酒,酌了一口,笑了声,领这两小厮,拿这杯子朝林逸这桌大步迈了来,林逸正揪着青然手不放,突儿来了人,有些不开心,一把戟侧了过来,倒是让这宁丰一阵惊愕,后退了三步!

    两小厮踏步就要冲上来,被这宁丰一把挡住,无视那长戟,缓步而来,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兄台你持兵相向,似乎有违这君子之道吧。”

    林逸哈哈大笑道:“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你应当是墨门中人吧,不过说起这孔圣人话来倒是有模有样。”

    此举不过是试他一试,这人会些武,而且不弱!近些日,林逸这人情世故是越发的熟稔,再军中呆久了,其实光有本事不行,做人才是上者!

    宁丰一副谦谦君子之样,不气不恼,还朝林逸作揖,举着杯也不顾林逸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不拘小节道:“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话当然是听有理的,对我而言,向来是天下这百家皆是一家,取长补短才是真正治国之道,各自闭门造车,不就成了笼中鸟,坐井观天了吗?不过我好奇的是这兄台是如何知晓我是墨门中人?”

    林逸夹了口菜,眯着眼掐着青然的手,这桌子下已然是风起云涌,这小脚踩于他大脚之上,定然肿了一片,林逸面容和上依旧风轻云淡的对着宁丰笑道:“卫国内,十人入这学堂,怕是有七人学墨,两人学儒,一人学其他,我见兄台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知是富贵之样,若非墨门,我也无作他想。不过这百家所学自然是参差不齐,咱也得选其一去瞧瞧,不过上柱国一日在京,这格局自然不会有变,我说可对?墨门再这卫内根深蒂固!”

    林逸这话中还套上了算命之理,倒是逗得这宁丰哈哈大笑,林逸给这宁丰倒了杯酒,这宁丰来的蹊跷,他也不问,看这一身衣服气度便知这人并非普通人。

    宁丰瞟了一眼青然,问道:“你夫人这白天黑夜都带着这斗笠面纱,据我所知,那不是极丑,就是极美!”

    林逸听了这话,倒是惊愕不已,这人倒是别具一格,虽是一副斯文之像,但这说话并不迂腐,林逸倒是摇头笑道:“自然是前者!丑是丑了些,就是不愿拉她出来吓人!”

    林逸抚着杯子发呆,见这宁丰盯着他手指上黑色戒指,林逸摩挲着这几指,也未加掩饰。

    宁丰小心翼翼问道:“这戒指从何而来?”

    林逸也不避忌,轻松道:“地上捡的,见着好看,便带了上,约莫是死人的东西,咱穷人一个,又不是这剪径蟊贼,不偷不抢,怎么你认识这东西?”

    宁丰摇了下头,并不回答,眼神变幻,目光灼热!

    林逸淡淡道:“瞧您这气度应当在这朝廷上有个一官半职吧,这背后几条狗咬起人来一些都不含糊。”

    说罢还挑逗般瞧了瞧背后这两人!

    宁丰蓝衫,依旧君子之样,笑了声:“站得高了些,自然会有人敬,有人随,不过这狗却是叫的有些难听了!”

    林逸依旧不理!给青然倒了杯酒,二人相互敬了一杯,夹了口菜,倒是没理这宁丰,三人相顾无言。

    他本就胆子大的很,徐匡胤面前照样造次,何况这小小宁丰,虽说这长安内龙气鼎盛,但这龙即是主了?在林逸心中来不如那老头一半大!

    掌柜依旧坐在那桌上,盯着这桌发呆,倒是小二眼睛如针尖般凝视而来。

    宁丰站了起来,对林逸做了个别,依旧坐了回去,跟这掌柜喝起酒来。

    酒肆的人稀了不少,门外反倒进来些人,这两层小酒肆反倒看起来热闹非凡!

    林逸持戟拉着青然想跟其说这风紧扯呼,两人转身即走,林逸心间大叹有些不妙,宁丰伸手即是来挡,林逸提戟毫不留情,两小厮再背后举剑即来。

    “小子好胆,此乃朝廷命官。”

    这二人伸手不弱,六曜这般,看似是小厮,实则剑法凌厉的很。

    林逸不欲多做纠缠,举着戟狞笑着朝二人走去,道:“不是朝廷命官,还不值得小爷我打的,小爷这拳脚之上打的人可不少!还真就少了个朝廷命官!今儿我不仅喝酒论道,还要甘霖佬!”

    手中长戟功力更甚,七曜实力极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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