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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逆痕 > 第八回 把酒言欢叹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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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参宅子是一民居,简陋的很,就位于这长安的鞍马巷庙内,这鞍马巷本是建给这城间将士遗孤,以显这皇恩浩荡,在这百年下来,也就成了这平民巷,不过与那贫民就是天壤之别了。

    长安城四周会聚五小城,这些小城自然不如这长安城中富庶,五城如众星捧月,将这长安城围于其中,已做防备之用,若是千骑入京,这五城可谓是大患,何况这长安城门高的跟什么似的,没个三五年,真拿不下来,林逸近些日子琢磨这些东西琢磨了不少。

    这府门从外围看平平无奇,当是一般稍显富庶的人家,不过要是想想这四品将军却是住这寒碜人,倒是让人很是菀尔,不过这是岑参自愿的,他本就是长安人士,几代住于这宅子中,并未想过挪窝,这厮一门忠烈,其父也是在红镶混了个小校尉,不高不低,不过主上蒙皇帝照料,又是徐匡胤手下之人,岑参自然起点也就颇高,就是那张破嘴,才让这官阶一直未提上去,岑参又摊上个好岳父,不然他爹一小小校尉,能让岑参登上这四品大将军头衔?这若是离京城远一些地,这可顶一方诸侯,文官四品跟武官可不同,武官手握实权,终究胜一筹。

    这朝廷官员都会分到这一亩三分地,卫国皇帝到是对这官颇为照顾,不仅年奉颇丰,逢年过节还有银子补贴,到是如人意的很,到是有那贫寒学子,苦读十年,往这门头挤,天子门生,走哪不得跟一帮会叫的狗,不过这皇帝颁布这法例自然是有理,依他之言就是官不贪,你得对他好一些,那自然就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但若是于这卫国被查出那手脚不干净的厮,自然也就罚的更重些,重者竟连诛十族,这是旷古未有,九族上多了个一族,那自然就得搭上那相识之人。

    这是也赏罚有度,毕竟,得天下,难,失天下,易,哪个草根皇帝不是穿着草鞋卷着铺盖开始。

    林逸今儿提着半斤上好曲酒,于这岑参最爱的肉铺切了两斤的五花,斤两足,味道很香,这五花是卤的,据岑参说这家乃是祖传配方,这哥几个哪次打完仗不得切个几斤回去过过嘴瘾,去窑子里捏捏娘们香软之处,过过手瘾,这提于手上远远的都能闻见这肉香,当真让人垂涎欲滴。

    背后一灰衣带着毡帽的人,从这入了城紧便随林逸身后,林逸自然是视而不见,他本就未遮这面容入城,难免为这有心人挂怀了上,林逸本出没京城就短短几日,除了上将军府就是那酒寮,不过这几率当是十分的小,若是这持兵进城就被这般盯着,那江湖人士出京入京的还不得被跟的人仰马翻,皇帝这国库银子都不够养这些人。

    此行倒也无妨,林逸也不怕人跟着。

    林逸拉着青然来了这鞍马巷,巷内形形色色的比比皆是,少年郎盯着青然的小身材,自然也就盯着林逸那高头大马的个,还有那匹被着东西的驼马,怎么看怎么像个骗了人富家女的穷小子,但这女子带了一斗笠反而更是让人想一探,毕竟这犹抱琵琶半遮面比见了更美一些,一路上注目的人不少,不过看一旁的林逸,大多狂徒皆是望而却步,虽说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好色之徒,但犯不着惹个武夫,这红镶出了城,城中浪荡二世主们倒是给这些墨客收拾的够呛,上柱国乃文臣极致,谁敢去触了他霉头,就是皇子来了也得乖一些。

    林逸最怕突然冒出个高人隐于市中,将这狐妖收了去,林逸现今得了这山河图奇异颇显,那兰若寺中浓郁灵气便是由这图中所韵,加之牡丹入住其间自然就显得阴郁了多,现在加之林逸身,乃是一身的浩荡正气,山河图藏人气机,怎奈这青然乃一头狐妖,用之不得,而后林逸倒是多了样逃命的法宝。

    青然招摇过市,林逸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现在想通了,也就不理了,反正除魔除妖都于之无关。

    林逸与岑参喝酒,这人总是隔三差五的揪点家事进去,虽是一些屁大点事儿,不过林逸在一旁瞅着温馨,今儿来了这门前,突然有些不敢入了,儿郎马革裹尸,这阵前战报应该早些就到这皇城内,若实要传报下去,还是需一些时间,依这人头备些抚恤金,像岑参这级别的,那就更会压一下。

    踟蹰了会,青然再一旁瞧的奇怪,直接伸手替林逸敲,三长三短,林逸刚想抓那手,倒是被青然抽了回去。

    敲门声刚落,院内就传出了个大嗓门,吼的可中气十足,嚷着找谁,林逸愁着不知如何回答,倒是这青然不怕事乱,再一旁插嘴道:“找你当家的。”

    林逸于一旁苦笑,这青然出了林就变得不一样了些,琢磨着是弄死了那牡丹,解了心结。

    这大嗓门当真风风火火,本是在刚在那内堂,突儿这声就到门前,边说边开门道:“当家的不在,都说出去打仗了,现在寻不得咯,瞅着要一年半载之后。”

    林逸静伫门前,有些左右为难,既然见了人,那自然是跑不掉,见面前这女人生的虽不美,但那两撇眉毛倒是英气,居然只比林逸矮一些,岑参这老婆讨的好,若是上阵杀敌,怕也是个巾帼,也难怪孙军师说不温柔,这身材温柔起来,估计岑参也受不了,床第间不开心,还得给人女上男下了。

    来了也就来了,林逸也不恼青然冒昧,瞪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后者倒是吐了个舌头,虽是隐于面纱间,依旧给林逸瞧了个真切。

    林逸笑了声,道:“我知他不在,你就是岑参那厮家的婆娘?那口子打仗老是在我身边叨叨你,总琢磨着回来了,就来探探你,你看,这不就来了,你也别瞧我面孔生分,我与你家相公算是一见如故了,这沙场间要不是有他,估计这命早的给鞑子踏了。”

    林逸提着酒壶摇晃,这岑参家的酒量不错,就是这女人没事也会跟着上桌饮两口。

    女子一瞅这一俊逸儿郎,有些诧异,瞧这那不伦不类的衣衫配柄大戟,更有些奇,瞧这一旁女子那身段,我见犹怜,岑参本就一大老粗,哪能结识这妙人,倒也不跟林逸生分,道:“那老鬼能有啥大出息,比划几下花花架子罢了,估计这上阵杀敌最怕的就是他了,你可别往他脸上贴金,他老说怕死那就越不能死,杀人得多杀,死的才不是自己。”

    诰命夫人还是有些不凡。

    林逸哈哈大笑,有些开心。

    林逸也不客气,自顾自的推门而入,道:“来者是客,挡门前的多生分,岑参上了阵,琢磨着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就一闲职,就替他来家瞅瞅,你别这般看着我,我可不会带他逛窑子。”

    这岑参婆娘跟着开怀而笑,有些真性情,最强倒是得理不饶人道:“她敢跟老娘逛窑子,我还弄不死他!我说兄弟,别说,你这娘们讨的水灵,咱见的女人不少,你瞅这身段的还真不多。”

    林逸摇头道:“他还真没胆子逛窑子,嘴上虽是这么叨叨,但这心里依旧得思量思量,别看那粗人,心细,晚上来与我偷喝酒时,一次都未被那上将军发现。”

    怕是没机会逛窑子了。

    说罢还将这眼朝这青然身上扫了几眼,林逸有模有样的跟着淫·笑起来,这青然一身白衣的当真婀娜,蜂腰翘臀,丰韵娉婷,多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林逸所识得女子中尤这青然最是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林逸倒是有些想象这青然是不是故意将这胸前饱满处变得大一些,倒是想伸手试试真假。

    这爪子刚伸出去就被青然重重的踩了一脚,吃痛不已,林逸虽是晓得这男女有别,但在其心可没那么多世俗繁文缛节可以依循,按他说自己本就是个风雅的山村敝夫,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林逸心里有些怪,瞅着这岑参婆娘,咋的感觉就是那女上男下比这女上男下现实一些。

    岑参婆娘倒是配合的很,不过这女子也真有些不俗,府内里外皆是由她一人打理,佣人除了伙房老伙计一人还有个跟其嗓门一般大的老妇,岑参上有老双亲,下有个儿子,若是没这战事,还不得在家享这天伦。

    得妻如此,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又何必去寻虚幻之物,人也就仅仅活这么一世,快活些,累些,终究这般。

    酒上了桌,林逸并未去打扰这岑参双亲,自顾自的饮起酒来,三人倒是相谈甚欢,不过这岑参婆娘果真健谈的很,到了桌上看到这青然除去面罩,又是一番惊讶,本以为这长平公主是最标致的美人儿,哪能见到这番绝色。

    其虽是有问这岑参境况,林逸都是嗯嗯啊啊的一语揭过,不知该如何去答,总不能说死了,死在九阴山下。

    女人最是慧质兰心,见林逸不说,那也就少问,倒是对这沙场间的事颇为感兴趣,总琢磨着叫林逸多说一些,林逸这沙场间的事经历的少,说起事儿来,自然就没那般惊心动魄。

    岑参有个小儿子,于一旁不注意,居然瞧瞧去摸那把戟来。

    岑参婆娘吼了句,道:“晋儿不得无礼!先生布置的功课还不认真去看一些!”

    小娃娃吐了个舌头,赶忙奔至青然背后,说是这姐姐长得好看,娘亲太凶,倒是把这青然逗得花枝招展的。

    小色狼胚子,他娘恨得牙痒痒的,林逸再一旁不好发作。

    林逸瞅着这娃娃虎头虎脑的跟岑参一个德行,林逸瞧着喜欢,就拉着他问东问西的,这娃娃习了一门气功,与这岑参乃属同源,林逸瞧了眼,并未担心,这娃娃根骨不错,倒是并未糟蹋这好苗子。

    林逸瞧瞧的留了岑参的酒囊,摆了个手便走了,记下了此地。

    岑参收桌时婆娘瞧着那酒囊发了一晚的呆,未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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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然戴着个斗笠,闷闷不乐问道:“一会去哪?”

    林逸瞅了这天色,撇了撇嘴,瞄了一眼身后,暗骂了道,他娘的还在,乌骓再一旁喘着气,不时还捣鼓两下,青然眼睛一瞪,马上就没声了,进来林逸没少用真气给他通筋骨,这乌骓是越发壮实了,不过最近脾气被压得更驼了,林逸心中喜闻乐见的很,看着马儿吃瘪,心中不知多高兴。

    林逸嘴上倒是淡淡说道:“再去喝酒!这人被跟久了有些烦闷,与我去问问,再讨口便宜的就喝喝。”

    林逸回头想了想,若是上将军府衙内的人,应当不会如此跟才是,红镶出去已然几月之久,

    青然这尝了酒味自然就乐呵的很,小嘴于这红唇处舔了舔,意犹未尽,刚才那老曲确实佳酿,自然开心应允。

    这酒肆林逸去过,刚入京时,喝过一家。

    三人一马说不上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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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完上柱国的宁丰,带着两门童去了那酒肆,倒是熟络的很,直直的坐了下来,掌柜的亲自招呼,二人并未说些话,倒了杯酒做了个揖便走了,店内倒是没啥人,不过这也不算何不妥的。

    酒肆依旧那古色生香之意,今夜来的人不多。

    宁丰在这城中颇为出名,属于那后起之辈,又是墨家,文武兼修,倒是不差,而今坐下,提了杯酒倒也自饮自酌了起来,兴子上来了,一会也叫这掌柜的上了桌,两人有说有笑,倒是相谈甚欢。

    没人有异,白姓见了这官自然是当避则避,有所图之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林逸牵马刚到,瞅了瞅这酒肆一眼,将马丢给小二,也就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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