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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查过当初这几个人的资料，也不是没有奇怪过，黯渊如果说那些准备是为了最后的万一，用来放手一搏的，但那时候本来就已经即将接手整个幽灵城，为何还会花那么大力气再去继续自己的计划，甚至还导致自己必须带着人离开幽灵城。
“漠。”他开口唤了声，冷漠目光淡淡的注视了过去。
“你在怀疑什么……”
冷漠闻言低下头摇摇头：“没有。”她怎么会怀疑什么，现在的黯渊她熟悉又不熟悉，再说，就算怀疑又怎么样，不管如何，这么久以来也是黯渊在付出，就算收回，又能说什么。
“他爱你。”不论如何，黯渊的所做都不该让她有什么猜忌。这点他们都清楚，这个人，现在对她来说也是最特别的一个存在。
“嗯。然后呢？”
那个人怔了一下，好似没反应过来冷漠的话。只听那冷清如冰的声音响起:“我们没有时间了。”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只是……
“我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冷漠静静的盯着面前的烛火闪烁，神色平静：“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这完全没有关联的话，却莫名的听懂了另一层的意思:“你不会是想开血限！”语气带着明显的波动，一反平时的淡定。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只有这个办法。”冷漠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看着自己剑柄上的首饰，真是很突兀的装饰品，冥剑向来是饮血甚多的兵器，带着这个结情锁甚是不伦不类，可还是挺顺眼的。
“我们可能不会达到那个程度。”且说开血限的其他不说，就是那副作用，都不是活着能抗的住的。
冷漠笑了一下，抬了下眼迅速的垂了下去:“你何必自欺欺人……你我都清楚现在得状况。”她是极少笑的，轻轻冷冷的一声有些冻人。
“按照现在的状况，鹰咒在不久之后恐怕就会与天外天联盟，楼兰星月那边没有消息，而且，就算楼兰那边同意联盟对付天外天，他们常年在塞外，想对付中原的天外天也不是易事。”冷漠目光偏了偏，看着桌子上闪烁的烛火，听不见那边的人有什么回应，也没怎么的反应继续道:“上次夜遁的事情虽然是灭掉了整个逍遥，但是我和黯渊也是占了出其不意得便宜，如果天外天在计划什么，恐怕我们就没什么可能得手了。”
那边变得冰冷的声音沉默半响后，冰冰凉凉的响起:“还有什么难缠的事情？”他虽然也了解些许资料，但到底不如冷漠日夜操心的熟悉度高。
“你说，天外天要是全力同时对付夜遁和蛇灵，需要多少实力可以将这两个组织全部诛杀？”
“……十层。”有些犹豫的开口，天外天现在的实力的确麻烦，但是蛇灵夜遁根深蒂固可不是那么好弄得。
“如果有内应呢？”
他倏然抬头，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冷漠目光冷的吓人，面上的冷然宛如尖刀:“恐怕现在八层足以。”
“……”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有两层的力量来防守中原。
“他们不是没有实力，也不是没有心思，他们只是在等待下一次盛会来提升几个星宿尊者，等那几个星宿尊者力量飞升之日，也就是所以势力即将臣服的那一日。”现在他们对于天外天各个的势力的渗透都是相当不易，天外天雄霸中原的实力也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各部分都不需要怎么的管理，按部就班的将一切进行也就够严密的。
更何况那苏钰虽然接触的那一段时间看起来不算很起眼，但是冷漠也是了解他刚刚接手整个天外天的时候也是冷家刚刚覆灭没多久的一场小型内乱中。
这也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更何况他手下如云的属下……
最重要的是，夜遁还好，杀手组织为主的势力到底还是严密些，可冷漠也不难闻出些许味道，夜遁里面的水绝对也不是万无一失，更何况蛇灵这种多年雄踞一方的家族为中心的势力……
“你是担心蛇灵夜遁内部的问题？”
冷漠神色泠然:“你别忘了冷家是怎么样在短短一个月内被踏平的。”他面具下掩盖的神色肃然。怎么会忘记，如果不是那个人，即使是有冷寒最后不愿意一搏，凭借冷家十几世的继承也不至于让天外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弱点征服。
“那……”
“我对蛇灵夜遁的事情不感兴趣，我会留心，但是我们没时间了。”
他没有开口，只是低了头沉默下去。
冷漠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手支头看他:“血限的秘法你我早就有准备，很奇怪么？”
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我也管不住你。”
冷漠没有开口说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清她的眼睛。
“漠……血限只有两个法子，祭情或者锁魂。”这两个哪个都不是好抗的，当年冷漠没什么挂念，祭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
屋子里的温度已经冷的仿佛可以凝成冰花。冷漠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如果我们有机会一搏，不惜一切代价。”
一字一句咬的格外缓慢清晰，“我们没有办法。”
他冷淡的抬眼起来：“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我知道。”
冷漠语气缓和了些许，淡淡转了话题:“你那内线的一部分是计划的重中之重，要抓紧。”
那人点点头，鬼面具挡住表情，却挡不住整个人散发的肃杀气息:“漠，你的计划把握有几层？”他这么久一直没有过问整个的完整计划，不是没心思，只是他看得出来，冷漠愿意把所有事情交给他办，却是不想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天外天对我们的布置没有防备，只要各方的情报不泄露做事小心，只有人事自己的人亲自把关，我有七层。”出其不意的效果总是可以达到数倍以上，这也就是冷漠为何至今都没有向黯渊他们透露任何关于自己现在手下的势力的原因。
可是这话说的容易，这么大一个计划要想一点都不错漏 谈何容易。
低头思索了片刻，抬头道:“训练把关那边，鬼魅搞得定么？”虽然这鬼魅祭魂两个人是冷漠亲自定的，可是毕竟也只是冷家以前的所属……
“鬼魅这次，是完全为了让我多在幻境中多待一段时间才受的重伤。”这也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些冷家的原部属下，忠心不容置疑。
那人却是目光变了变，只听冷漠略带凉意的声音传来:“等一段时间，你需要接手他的训练部分，我还有别的事需要他去办。”冷漠想起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就觉得有些心悸:“这件事必须他和祭魂来办。”
下一步计划就麻烦多了吧，自己的铺垫也够久了，这么几年下来，这几乎就是最重要的一步计划了。
“那我那边……”有些头疼的冷声问。
“……”冷漠没有立刻接话，也是想了想，又抬眼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面前的人，好像想看出什么似的。
纵使一般都是无比淡定，被她这目光莫测的扫了一圈又一圈，那副主也是有点不适。眼睛看回去就带了些，很是不爽的询问。
冷漠神色没什么变化:“你觉得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
冷漠好似料到了他的反应，也就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面前好似一切如常实则现在恐怕很郁闷的人:“我还能管过来，不急。”他的事急不得，即使是自己不想连累他们想从五鬼这边想脱出来也是不容易，更何况他。
“天外天很喜欢利用内部的奸细和内线。”蓦然转了话题，冷漠支着头看着闪烁的烛火，自言自语一般：“那么这次我也就让他们试试被自己人从内部击破的感觉。”
冷漠语气轻挑，甚至带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却是听的人背后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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