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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羽揉了他两把也没见他好转, 又把凑过来求她抱抱的小老虎塞到他爪子下依旧没好转。
“你在失落什么啊？我们这次多少也得到了点情报, 而且看到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其实我也说不上不开心的。”殷羽拿他没辙了，一边拿手指戳着他的尾巴, 一边安慰他。
“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明明是我带你出去玩的, 结果让你不开心了，我也太没用了。”苏朗宵还在自暴自弃中。
“所以, 你还真是本来就打算带我出去逛街玩的啊？”殷羽哭笑不得，说什么找线索其实就是想拉她出去玩, 结果她还真一本正经地找线索去了，当然事很多都不是她有意去找而像是有人刻意给她看的。
“看你最近很辛苦嘛，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又都一起找上来了。当然也不是说完全不打算找线索, 只是主要目的还是让你放松一下，结果……”
“嗯……这桌子还真有点大。”殷羽说着在苏朗宵惊讶的眼神里也趴到了石桌上，幸好石桌够大, 她趴上去也足够了，挨着苏朗宵软乎乎的毛，她心情愉悦极了, 之前集市上那些辣眼睛的场面都烟消云散了。
“谁都没法保证去任何地方都是愉快的嘛, 而且和你一起我也确实放松了。”殷羽说着说着伸手去揉旁边的苏朗宵, 揉着揉着突然觉得旁边毛绒绒的触感不太对了。一转头发现苏朗宵已经变成了人形, 还脱了面具红着脸呆呆地看着她，而她揉着的地方虽然还是尾巴，但再伸手下去就不太妙了。
“啊啊啊啊！你干嘛突然变成人形啊？”殷羽触电一样收回手，从石桌上跳起来，要不是她除了修炼妖力之外还有练习战斗技巧，不然一不小心就摔了。就算这里没有小妖看着，也怪丢人的。
“我……那个……”苏朗宵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的表现还是比殷羽成熟地多的，他深呼吸后拿出之前拿到的玉牌，“我只是想起来要销毁这玩意，这东西构造有些巧，不用人形不行，偏偏你又这个时候跟着趴上来了。”
殷羽也想起来之前领的玉牌还带在身上，她没有从里面察觉到什么危险因素，但怎么想也觉得把这么一个东西带在身上不太好。而且他们估计以后也不会经常去那个让人不舒服的集市，非要去的话大不了去一次办一次。
“你怎么发现这东西有问题的？”殷羽出于炼器师的思维还是想搞清楚这个玉牌的问题在哪里。
苏朗宵摇摇头，“不好说，我也只是在刚才突然觉得有人在用神识探查我们，但手段很高明，追踪不到，唯一证明和那股神识有联系的只有这个玉牌了。”
“连你都没法追踪到的神识，那该有多厉害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神兽或者是已经接近飞升的修士，当然一些专精神识但修为并不高的也不是不可能。”苏朗宵一只手支起身子，一只手招招手把殷羽身上地玉牌也拿在了手上，一阵妖力波动和后，两块玉牌都碎成了粉末落在地上和尘土融合在了一起。
“这样就没事了吗？”
“应该吧，不过我们可能要做好准备主动出击了。”
在殷羽和苏朗宵都追踪不到的地方，之前将玉牌交到他们手上的女妖也意识到了玉牌碎了。她此时已经褪去了伪装，露出了冶艳到让人想入非非的面容，同是花花绿绿的一身衣服配上她如今的脸却一点都不显得庸俗。但在现在正侧身看着天井下巨大水镜的女子面前，她也确实只是庸脂俗粉了。
若是殷羽在这里大概会非常惊讶那个正在看着水镜的女子就是她梦里见过的人，虽然用金色的面纱掩盖了容貌，可她只要在那里就会让人认为是“绝代佳人”最好的例证。
“娘娘，他们发现玉牌的问题把玉牌毁了。”女修低头上前汇报。
“不用你说，我一直用水镜看着他们，比你更早知道。”女子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冷淡，好像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是我多嘴了，只是这样我们失去了监视清溪峰的手段，得想别的法子。”
“春蓉，你的小伎俩骗不过苏朗宵的，他是真正的九尾狐，不是那些混了点血统的货色。如果不是他光顾着他身边那个丫头了，你那玉牌都近不了他的身。”
“是，都是我自作聪明。”
见春蓉的女妖连连道歉。
“没必要自责，我也是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毕竟他也是我的晚辈，怎么样”带着面纱的女子语气柔和了一些，但马上又凌厉了起来，“而且我也很好奇那个丫头，明明被我亲自扔出去了，她怎么回来的？我可是给她找了个相当不错的好去处，她不在那里享福回来这么个破地方做什么？”
“那丫头修为不高，却怪里怪气的，我那点头脑哪里搞得明白？”
“哼！”女子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没有再多和春蓉说话。
春蓉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正在她进退为难的时候，一个宫装女子恰到好处地走了起来，很熟练地欠了欠身，“娘娘，陛下他刚刚觉得头晕目眩，想要您去看看。”
“头晕目眩……就这样。”带着面纱的女子依旧冷淡，“又想得到天道的力量又想保持自我，代价当然会非常大，头晕目眩不找御医来找我，怕不是人皇都想让我来当了吧。”
“娘娘！”宫装女子噗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陛下还二十多岁，他现在连站起来走路都不能了，他的头晕目眩怎么可能是指普通的头晕啊？普通的御医哪里看的好？您也不希望他死的太早吧。”
被称作娘娘的女子这才稍微有几分动容，对着春蓉说:“你去看看吧，你能解决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多谢娘娘！”
面纱女子走过去伸出手指挑起宫装女子的下巴。“别谢我，那小子是自愿接受人皇的身份的，他有他自己的目标，也有足够强大的意志。我会选择帮他就是相信他会坚持到达成目标的那天，我明白你担心情郎的心情，但如果你老是这么大惊小怪，影响我的心情，我心情不好弃了他你去哪里哭去？”
“是，我再也不敢了……”宫装女子哆哆嗦嗦地离开了。
见两人都已经离去了，带着金面纱的女子又回到了水镜前，凭空变出一壶酒和一个玉酒杯，开始喝了起来，只是脸上的面纱仍然没有取下，却也没有丝毫被酒打湿的痕迹。
而水镜里又一次出现了殷羽和苏朗宵的身影，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实时直播”，而是回放着他们摧毁玉牌之前的画面。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水镜里的画面，开始捂着肚子有些不雅地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里很是慎人。
“你这是打算两边押宝吗？”一个平和的男声打断了这慎人的笑声，正是之前柱子看到的那个和朝堂氛围格格不入的男人。
“就算是，又关你什么事啊？睚眦。”面纱女子的话语里带着几分醉意，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
“关系到我的眼珠子拿不拿的回来，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咬断人皇那小子的喉咙，再用他的眼珠子当下酒菜。”睚眦一开口就是这么惊人的话。
“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面纱女子正了正身形，“我当然不想伤害那两个孩子，毕竟那是我的晚辈和他重视的人，但我不希望他们在这场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竞争里获得胜利。”
“对不起，我脑子比较直，不太理解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想让他们输的话，直接用你的力量打败他们让他们没有和这边对决的力量就可以了，不伤害他们这种事太麻烦了，只要不打死不就可以了。”睚眦打了个哈欠，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复杂了，他只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的都不想管。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本来我们要面对的问题就不是比谁拳头大就可以解决的。”面纱女子哑然失笑，她都有些羡慕那个倒霉的青龙了，儿子们性格差异这么大逗起趣来肯定好玩，“其实他们两边都做的挺好的，如果我们不用面对那个未来就好了。”
“嗯……我有个兄弟在清溪峰那边住了很久，说明那边挺不错吧，如果可以我也想搬过去，这个符咒真是太讨厌了。虽然我对这种报恩的方法没有任何意见，但现在欠我的总有一天会让他还回来的。”
“哈哈哈，其实我也很想看看苏朗宵那小子还有那个丫头能搞出什么名堂的。”面纱女子笑得更加肆意了，随即又平静了下来，用殷羽梦境中曾经出现的慈爱语气说，“或许会超过我的预期也说不定啊，我真的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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