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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眼神从老妇人身上收回,徒步下山去了。
按照戚伯庸的说法,他始终是个男子,虽然能够给腹中孩子供给能量保命,但终不是母体,有些东西只有孩子的母亲能够给,若长时间将孩子养在他身上,恐怕最终是无法发育健全,极有可能会成为石胎,所以必须尽快将孩子归其母亲孕育!
他心急如焚,一边抱着对折丹的怒火,一边往冲天大罗王去,路上心里翻江倒海,生怕迟了这孩子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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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离一口水喷出来,整个人风中凌乱:“什么?你说什么?”
帝青面目呆滞,艰难地将目光从祝余的腹部移到他脸上:“啊哈······那什么······果真独树一帜与众不同啊······”
祝余赶到冲天大罗王时,很意外寅离与帝青已经到了,寥寥草草将事情经过说了后,两人果然······接受不了!
祝余早料到他们该是什么表情,便耐着性子,问道:“假如是你们的孩儿,他娘不要他了,他只能依存父体存活,你们干不干?”
寅离与帝青面面相觑,最终讲着脖子点了头:“干!”
他们三人此时正在一座茶楼,因着一些缘由,并未去学院。
“那你想怎么办?”,冲击过后,寅离掩了失态,又恢复了清贵公子的模样。
祝余夹着菜,一口不停,含含糊糊道:“我要去找折丹,但是我现在没办法使用空间力量!”
寅离眉头微皱,伸出手探了下祝余神府,吃惊道:“这孩子这么凶残?”
祝余身上的力量微乎其微,比之藏星境犹为不如,再掉下去,估计能掉到三清去。
“他受了很重的伤,趋于本能在吸收力量修复自己,没事儿!”,祝余大手一挥,毫不在意。
他摸出个乾坤袋,庆幸道:“幸好之前清理了下空间,拿了些杂物出来,不然如今可真的是要一筹莫展了!”
言外之意,他连自己的神府空间都打不开了······
乾坤袋里抖落出个东西,骨碌碌在桌上滚了两圈,祝余捡起来递给寅离:“这是九尾的牙,之前觉着没什么用,但丢了又有些可惜,如今正好给你用!”
寅离接过来,指尖始一触到那白灰如玉的牙,便感受到一股绝强的空间之力朝他涌来,他有些惊讶:“这个,够打开首座的空域?”
他自身的本源力量九成九都给了祝余,受伤颇重,若是能够将这九尾狐牙的力量吸收了,不仅能够痊愈,还能更上一层楼!
祝余点点头:“她的空域钥匙我有,等你吸收好了,我便走!”
转过头来,他问帝青几句:“南荒如今已经被魔族占领······你······我在路上打听过来,南荒无主,内战不休,被魔族分而化之,并不全然是魔族太过凶悍!”
他本意是想安慰帝青,可人家根本不在意,只道:“宝童不知所踪,父亲也往生极乐,母亲性子柔弱,自然操控不了这么一大盘棋,无事!”
两人拉拉杂杂聊了会儿,在一旁沉思的寅离突然出声打断他们:“如今四荒局势复杂,群龙无首······既然魔族有魔尊坐镇,正好你过去,找她谈情说爱!”
祝余夹菜的手一顿,思索了下,问道:“你要如何?”
寅离微微一笑,举杯浅尝,道:“她是魔尊,你是神王,你们俩打或者不打,对神魔两族来说都是好事儿!你回来了,魔族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帝青瞬间明白,举杯敬祝余:“不如你去找她下棋吧!”
祝余沉默片刻,点头:“若是我能拖住她······有几成把握?”
寅离过了一遍从前那些厉害人物,摇摇头:“居北易已死,魔族仅有魔帝白沉一人可勘敌手,若是你能拖住首座······八成!”
他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又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因此他说八成,应该是九成九!
“不过我还得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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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在吸收了九尾狐牙的寅离与祝余的共同协作下,成功打开折丹所在的空域,花分两支开。
寅离言他要去见个人,这离世已经数百年,还能有谁可见,纵观整个人族,能够在此时此刻叫他去见的,也就那几个。
冲天大罗王上的建筑一如从前,只是玉清天与上青天又增设了许多瓦舍,想是如今人族又多了许多修行者吧!
寅离推开院门,看着园子里正在翻簸箕的女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倒是隐有感应,抬起了头,诧异非常:“你······”
寅离说不出话来,是因他气结于胸,此刻终于难以掩饰厌恶:“谁准许你进来的?”
不管千年万年,太清天的这幢房子都只属于他们,可没想到不过两百年,竟然有人堂而皇之住了进来?
他抬眼扫去,一眼便见着院子里晾晒的衣衫,要干不干的萝卜片,还有翻腾出来清洗的咸菜缸······林林总总,都透着此屋易主许久了!
寅离微微闭了下眼,重新睁开,声音中压着暴风雨:“滚出去!”
女子脸色惨白,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过了两息才缓过气来,她摄于寅离威势不敢反抗,只提着嗓子问:“你是谁?”
寅离冷笑一声,踏前一步,飓风从他脚下突兀窜起,直直冲向女子:“滚!”
女子下意识抱住头惊声尖叫,可尖叫了一阵,却什么都没发生,她颤抖着睁开眼,看见挡在身前的身影,一时惊喜道:“陛下!”
牧千秋神色复杂,但更多惊喜:“小曦!”
寅离厌恶拒绝:“不要叫得那么恶心!”
牧千秋神情一滞,瞬间黯淡了下来,再三斟酌才道:“你回来了?”
她本以为经过从前诸事,寅离对她不说亲密,至少不会厌恶,可如今看来······似乎她过于乐观了!
寅离偏偏头:“不要误会,我对你没什么意见!”
牧千秋目光中绽放出光彩,上前一步就要去拉他,却被他下一句话钉在了原地:“我厌恶你们不经同意,便侵占他人财物!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学院既然已经是你们的了,可这冲天大罗王不是,这院子不是!你们莫不是太过自得,竟然忘了这是有主的?”,寅离并没有留半分情面,几步上前,抓起竹筐中的萝卜片,怒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牧千秋脸色一白,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只道:“我······马上就走!”
寅离冷哼一声,终是没再追着继续,只转了话题:“神魔之战,你与魔族有何约定?”
牧千秋脸色更白了,挥手叫那女子退下,等到院子里只有她姐弟二人,才颤抖着声音道:“你······你刚回来,还没见过母亲······要不先去见见她?她甚是想念你!”
明泰帝想念他确实不假,可寅离不需要也是真,于是他很自然的拒绝了:“多谢!不必了!”
“你与魔族,做了什么交易?”
牧千秋虽说人皇,可智计一道,确实与她弟弟有着很大的一段距离,因此也不打算隐瞒,低声道:“与其说是与魔族的约定······不如说是我与魔尊的约定!”
“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寅离早便猜到了,一脚踹翻箩筐,抽了架着箩筐的长凳,坐了下去:“难怪整个南荒人族毫发无损,你倒是好算盘!”
牧千秋抿抿嘴,终于还是如实相告:“人族如今虽崛起,但犹如蹒跚稚子,还行不稳当······所以母亲觉得,不如与虎谋皮,等神族势力被打压得差不多了,便可釜底抽薪,呈三足鼎立······”
寅离坐着,牧千秋站着,两人之间隔着数步距离,寅离深深地看着这个姐姐——他从来不了解她,一时她是冷漠木然的帝王,一时又是满心为他的姐姐!
他长久的不说话,只盯着牧千秋看,直看得牧千秋有些不自在:“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吗?”
寅离转开目光,落在牧千秋长满茧的双手上,长长叹息道:“牧千秋,我可怜你!”
寅离的话像是点到了牧千秋死穴,她缓缓低下头,很快又抬起头,微微一笑:“无论如何,她是我母亲!”
寅离无话可说,赞扬道:“这可是个四处都好使的金句······伟大!佩服!”
他有些好奇:“你随她长大,可却丁点都不像她!”
牧千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莫不是他没发觉?
“你未曾随于母亲成长,可是你们很像!”
寅离:······
他摇摇头:“我与她,丁点都不像!”
牧千秋说服不了他,且她向来嘴拙,便企图再为明泰帝在寅离处辩解两句:“母亲不愧千古一帝之赞!你现在不懂!”
寅离耸耸肩,他确实不懂,也不想懂!
“既然你与魔族早有约定,那便希望你谨守诺言,莫要妄动!神魔之争,你最好将人族摘出来,不然她是千古一帝,你却是千古罪人!”
有些事,他还是不会告诉牧千秋——她一定会告诉明泰帝,而那疯子又不知会琢磨出什么幺蛾子来!
寅离站起身,做了个送客的姿势:“你们的东西我都会扔掉,慢走不送!”
牧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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