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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将军都在起哄,花梨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够了!”
几个人不敢说话了,还是赫将军最胆大,说道,“难道郡主能咽下这口气,他们还辱骂郡主了,世子才动了手。”
花梨说道,“现在不适合出兵。”
赫将军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只恨还没有想到一个万全的破关之法。
花梨继续说道,“但我报私仇,还是可以的。”
“郡主?”赫将军抬头看着她,眼里都是亮光。
花梨说道,“私不损公,辱他犹如辱我,伤他就是伤我,今晚你们按兵不动,本郡主报私仇。”
“是,”赫将军点了点头,“郡主放心,属下率军接应你。”
“不用,我接应郡主。”
国师走了进来,几个人立刻行礼,国师也没什么好脸色,说道,“我也报私仇。”
几个人了愣了一下,虽说国师确实对凤逸好,但几个人还真不知道这私仇从何而来。
国师说道,“他是我徒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向来伤了徒弟就犹如打师父的脸,古今替徒弟出头的师父数不胜数,几个人立刻感叹幸好对凤逸够恭敬,这来头真是不小,不过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国师,您出手……”
国师那是神,他们以前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国师破例跟着来出征,但现在知道了,可国师一旦出手,那就像是神对人动了手,仿佛就没有那么灵了一样。
国师说道,“诸位没见过我的武功吧?”
几个将军都摇了摇头,国师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可以呼风唤雨,那都算得上是神力了,和武功倒没有太大关系了。
国师忽然笑了笑,“那便让诸位见见,也都记清楚,我的徒弟是我唯一亲传的,我宠着不舍得伤的人,无论如今还是日后,谁敢动他,都记清楚今日。”
几个人猛的摇头,“不敢不敢,属下绝对不敢动世子的,属下可没有那群蓝家军胆子大。”
“对对对,属下胆小如鼠……”
国师微微笑了一下,眸子里泛着奇异的杀气,花梨转身离开,国师便也一起出去,几个将军胆战心惊的,等人一走,立刻跑出大营各自吩咐手下的人看好自家阵地,便往近处走走想看看这一场血雨腥风,也好偷师学些武功。
夜幕之下花梨站在城楼前,蓝家军在楼上守着,很快便发现了花梨,还没来得及吹号,花梨手上的冰蚕丝便迅速飞了出去,直接刺穿那人的脖子,冰蚕丝含着内力,如刀的内力在他脖子里炸开,那人瞬间便悄无声息的死去。
不过蓝家军极其警惕,花梨飞身刚上了城楼,蓝家并警铃大作,士兵纷纷起身,不过片刻就冲到了城楼上。
花梨被围在中间,几个在远处偷看的将军都捏了一把汗,不过不是为了他们家郡主,而是为了本来就因为打仗已经折损不少的蓝家人。
围着花梨的人越来越多,整座城楼的灯很快便被点亮,花梨微微勾唇,说道,“蓝家军如今嚣张的很,是不是真以为我西楼对你们以多欺少了?”
“花梨,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破关吗?”蓝家军到底是蓝家军,有几分傲气。
花梨淡笑,“我不破关,我是来报仇的。”
众人一愣,立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明白怎么回事。
花梨道,“我发过誓会好好保护他,你们天凌人,可真是健忘。”
蓝家军一下子反应过来,花梨单枪匹马,这根本就是来报私仇的。
他们立刻拿起兵器戒备,夜风把花梨的衣袖吹的微微鼓起来,她抬起手,冰蚕丝在夜色中虽然看不清,但却是漫天飞舞,蓝家军也立刻冲上,花梨身影如飞,每每刀剑刺过之处都只是影子,她步伐奇诡,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冰蚕丝细,能直接穿过士兵最薄弱的脖子,不过片刻,蓝家军就死了不下数十人。
花梨的眸子无喜无悲,要说还有些生气在里面,从前她顾忌,后来自从亲眼见识到凤逸的父皇,祖母都是怎么对待他的,便再也不相信那些口口声声说是他亲人的人会真的对他好,此时杀人也没有任何犹豫。
蓝将军很快出现,挥剑和花梨对上,他大概也清楚怎么回事了,花梨失忆时就去过蓝家,差点儿打了蓝老将军,她对凤逸的感情他清楚的很,此时便有苦说不出。
花梨招式凌厉,他也有些抵不住,一边打一边说道,“郡主,世子犯了军法,军纪严明,无法偏袒啊。”
花梨不理,继续打着。
蓝将军苦不堪言,“辱骂他的人蓝家也已经教训过了,郡主何必生事呢?”
花梨道,“我不管你们的军纪,你们罚是你们罚,我报我的仇,他们要是也想报仇,随时来找我。”
“郡主……”蓝将军劝不动她,眼看着她要一掌打在蓝将军身上,张未白忽然冲出来揽过蓝将军,蓝老将军出手挡住花梨掌力,两人同时收手,老将军说道,“花梨郡主,”
花梨道,“我来报私仇,和西楼无关,叫我花梨便是。”
蓝老将军大笑,“好好好,无论我们军规如何,我们罚他,你来报仇,好好好……”
花梨的冰蚕丝又飞了出去,蓝老将军出手去挡,竟然徒手抓了冰蚕丝,他内力强悍霸道,花梨和他分别扯着冰蚕丝两段,蓝家军蜂拥而上,花梨的冰蚕丝分出无数股,瞬间将人打开。
她的内力集中于老将军手里的蚕丝,一下子震开了蓝老将军,张未白说道,“郡主,这次的事和老将军……”
张未白未说完,老将军内力霸道的一掌便袭了过来,花梨足尖轻点,飞身避开,掌风劈向城楼,楼上亭子里的石桌便生生被劈开。
老将军几十年的内力也足够霸道,他说道,“他做错事要受罚,花儿你来报仇可以,但也要走的出去。”
花梨神色不变,默默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士兵,似乎在数着人数,不过片刻,花梨忽然出手,有一个蓝家军被她的冰蚕丝缠住,蓝老将军挥手打向她,她一掌回了过去,竟和老将军的掌力在途中炸开,一下子激起了满地的雪花。
同时又有一个蓝家军倒下。
花梨站在雪里,雪花落在她头发上和衣服上,她想起那天晚上,朱公公死了之后,少年站在梨花树下,大概也是那么冷,他一无所有,所以她发誓,她一定会永远保护他。
花梨不可能完全打败几十年内力的蓝老将军,最多也就打个平手,倒在地上的蓝家士兵有十五个,西楼的几个将军在远处看着,自然也看见他们的国师一直站在城楼下没出手,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张未白和蓝家两位将军一起出手,蓝家军众将士也都围了过来,国师忽然动了,瞬间就站在花梨面前,抬手之间雪花四散飞去,每一片都带着深厚的内力,将士兵身上穿的铠甲都刺穿,连张未白和蓝将军身上也出现了两道伤口,蓝老将军胳膊上也有一处。
国师这才足尖轻轻落在地上,西楼诸位将领目瞪口呆,蓝老将军问道,“不知道国师又是来干什么?”
“我来报私仇。”国师淡淡的说道。
蓝家军差点儿被气的吐血,一个两个都是来报私仇,他们这私仇也太多了吧。
国师看了一眼蓝家军,说道,“我听说你们蓝家有什么恩怨都是比武解决,徒弟既然不会武,我这个师父代他便是。”
“你是他师父?”蓝老将军问了一句。
国师点点头。
蓝老将军爽朗的大笑,“难怪,那孩子从小就苦,在王府没出来过,有那般见识和智谋,果然是有师父啊。”
没有人敢跟国师比武,国师拉着花梨跳下城楼,老将军说道,“放箭!”
蓝家军领命,箭矢如雨一般飞向国师和花梨,花梨和国师分开,冰蚕丝瞬间打落身边的飞箭,国师抬起手,所有的箭似乎都被强大的内力凝聚在一起,随着国师的动作在半空旋转,国师忽然挥手,身边的箭立刻飞了回去,将飞向他的箭全部打落,其中一个直直将一根箭劈开,一路射到蓝家军的战鼓上,只是一声闷响,战鼓便直接被刺穿,箭穿过战鼓落在地上,惊了一众蓝家军,也惊掉了西楼将领的下巴。
此等内力,就是一人打十万雄兵都不在话下,也难怪国师一直在西楼备受尊崇。
国师和花梨走后,一士兵向老将军报告情况,说道,“死了……二十人。”
蓝老将军说道,“难怪……难怪,把他们厚葬。”
士兵点头,立刻跑了出去。
蓝老将军对蓝家军说道,“你们都看清楚了,我罚凤逸,并非因为他用毒,而是因为私斗伤人,不过你们先挑的事,却被他所伤,你们有何脸面当我蓝家军?”
士兵不再说话,雪花还在到处飞着,老将军又道,“都给我记清楚,你们不是所向无敌,今日,你们上百人打不多一个花梨,我们所有人,打不过一个国师!”
蓝家军的锐气也被挫的差不多了,老将军便转身回了营,蓝将军跟在他身边,担心的劝慰,“爹你别生气,”
老将军道,“我没生气,这帮小子,早就该挫挫他们的锐气,其实逸儿做的,我不怪他。”
“那您罚他?”蓝将军有些不解。
老将军道,“在军中立威,不能靠你我徇私,我是故意留下岐玉给他卸甲,我知道岐玉有办法让他撑过去,只要撑过去,这威就立了一半了。”
“爹费心了。”蓝将军低头说道。
老将军摆摆手,“蓝家军这些年,能力不见长,脾气却傲了,我是为了蓝家军。”
蓝将军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凤逸昏迷道第二天傍晚才醒,身上疼的厉害,张未白站在他旁边,立刻让岐玉给他把脉,过了片刻,岐玉说道,“世子,没伤到筋骨,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但也点点头,帐篷的帘子被风掀起,他看见外面蓝家军似乎都系着白色的巾布,问道,“外面怎么了?”
岐玉看了一眼张未白,张未白轻咳一声,说道,“郡主和国师来了一趟?”
“花儿和师父?”凤逸皱皱眉,“什么时候?”
张未白点点头,说到,“昨晚。”
“为什么?”凤逸有些不明所以,他确实受伤了,但他不信花儿和师父看不出来他这本来就是为了立威,他也确实犯了军规。
张未白犹豫了一下,说道,“花梨郡主和国师单枪匹马前来……报私仇。”
凤逸无奈的揉了下额头,张未白又道,“死了二十个蓝家军,正好是你受的二十军棍,老将军说了些话,让蓝家军所有人穿丧服,永远记住昨天,蓝家军不是所向无敌的。”
凤逸钻回被子里,张未白道,“其实国师传音,对我说了句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凤逸有些好奇。
张未白道,“国师说,再有下次,西楼牢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凤逸有些头疼,这次他算是出了名了,自己对战友下毒,受了军法还不知悔改,半夜自家媳妇儿和师父一起来报私仇,还杀了二十个人,他想不立威都难了,不过更缺真心顺从了,蓝家军真心恨他倒差不多了。
他忽然想起来那天见到的甘州士兵,问到,“张将军,甘州的士兵如何?”
张未白道,“蓝家不管的话,甘州本地的士兵每天有三样爱好。”
凤逸问,“什么?”
“喝酒,赌博,打架。”
凤逸忽然勾唇轻笑,“巧了,我的强项。”
张未白知道他千杯不醉,便皱了皱眉,“世子你会赌博?”
凤逸说道,“阿涟教我的,她是天生的赌神。”
张未白讷讷的点了点头,觉得现在的小孩子真的会玩,竟然还是个郡主。
凤逸笑笑,“当年王府穷,师父虽然教我,但不在王府露面,我那时身体奇差,阿涟想给我好的,就学会了赌钱。”
张未白又点了点头,深表理解,凤逸又道,“不过这件事不能让我师父知道。”
“为什么?”张未白脑子有些跟上,问了一句。
“不务正业,我师父会骂我。”凤逸淡淡的说道。
张未白无语,还知道这是不务正业师父会骂,看来国师还没把他纵容到任性妄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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