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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二百零三章 活该去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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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也不多说什么,伸手给他把脉,难得皱了皱眉,“现在还早,你要留在蓝家,有你受苦的。”

    “师父,我……”

    他话还没说完,国师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绑着一个人进来,国师道,“我帮你解决一个人。”

    那人正是太后派来监视他的锦,锦的武功极高,之前凤逸的控水术对他似乎都没有什么用处,国师竟然能把他抓来,凤逸担心锦出事了凤涟也会出事,便皱眉说到,“师父,你知道他是谁,我怕他们对阿涟……”

    国师说道,“她不敢,你现在还没回去,她现在也不能得罪南疆。”

    凤逸还是有些犹豫,国师道,“她至少会等到你回去,我不杀他。”

    凤逸点点头,张未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国师说道,“师父只能帮你到这了,西楼这次出征师父跟来就是怕你来了出事,你在这里小心护着自己。”

    “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

    国师又问,“上次给你的药吃了吗?”

    凤逸点头,“吃了,但不知道有什么用?”

    “调节你的体质的,你自小不能修内力,并非因为体弱,而是你的身体完全接受不了内力,你百毒不侵虽好,但你的身体是异于常人的,这不算什么好事。”

    凤逸没再说话,国师安慰道,“倒也不算坏事,只是师父不放心。”

    他只是为了安慰凤逸,凤逸很清楚,他身体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国师不愿意说,想必很是严重,他也不再多问了,躺回床上休息。

    国师说道,“郡主怕给你带来麻烦不能见你,但战场相见她也不会让你,你处处小心。”

    “师父你最近话好多,”凤逸嫌弃的说道。

    国师无语,“你病成这样怪我话多?我要是在帝城,怎么也不会让你来这里的。”

    “我来可没见你怎么心疼我。”

    “我能如何,你从小到大就没选过好路,非要走这路就该受些苦,你要是当年就跟我走,也不至于如今这样,说不定早就和郡主在一起了……”

    “好好……我知道了……”凤逸显得极其不耐烦。

    国师继续道,“你还嘴硬,你就是活该受些苦……”

    张未白眼睁睁的看着在西楼如仙一般的国师大人喋喋不休的教训小孩子一般教训凤逸,一时间也愣着了,想插句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等国师稍微停顿了一下,张未白立刻说道,“国师,世子病的重,还是让他先休息吧,等他身体好了,日后再教训不迟。”

    国师只要不和他说话,立刻就变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说道,“劳烦张将军了,孩子淘气劳你多照看了。”

    “淘……气?”张未白愣了一下,立刻点头,“世子对我有知遇之恩,世子年纪小,我自然会多照看。”

    国师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大摇大摆走出营帐,天凌的人就算看见了,也没人敢说国师闲话。

    凤逸嘟囔抱怨,“废话真多。”

    张未白失笑,“国师对世子倒是真的好。”

    凤逸不置可否,便钻进被窝休息,自从他开始充军押粮,就从来没有睡过如此温暖的地方,恨不得一睡不起再也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战事。

    如今蓝家军退守立壁关,其后乃是千仞峰,千仞峰与立壁关相连,所谓壁立千仞,这是甘州临近酉州的地界,这里多的是奇诡石林悬崖峭壁,天凌在此处设关,易守难攻,但地势虽好,西楼兵将却多,装备精良马匹无数,能拖也拖不了几天。

    立壁关一破,从西楼至帝城除了立壁关所依靠的半月山,所有的地方均是广袤平原,西楼攻破帝城,就只是时间的事。

    帝城发兵五万把东州玉浮白的军队拦在豫州与郴州接壤处,但即使拦住,不但限制了大量兵力,还拦住了蓝烬,蓝老将军年事已高,虽然依旧勇猛,单打独斗难逢敌手,但长时间上阵杀敌却真的已经有些逊色,天凌一时也拿不出顶尖的将领,显得更是十分危机。

    第二天西楼似乎在研究战略,并没有要出兵的意思,凤逸和张未白被安排去随着士兵一起守关,虽然不大不小是个官,但该做的事,该操的心是一点儿也没少。

    凤逸还拖着病体在立壁关城楼上吹风,张未白却被叫去大帐议事,明明他的官衔还比张未白高了一阶,偏偏就是没人买账,以往也算是威风八面的运粮官,到他这里就跟个伙夫差不多地位了。

    张未白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凤逸无奈的说道,“你去吧,不用管我。”

    “蓝家军对你有些闲言碎语,你可别和他们乱来。”张未白不放心的交代。

    凤逸道,“没事,帝城对我有闲话的多了,我要是在意,已经活不到现在了。”

    “嗯,那我走了。”张未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国师说过找看好凤逸,他便几乎是时时刻刻都不离开他了,去干个什么都担心的要死,凤逸觉得自己不是找了个将领,而是找了个爹。

    不过正如张未白所料,他刚一走,蓝家一个兵士便扔下手中准备守关用的石头,他身后几个士兵也聚到了一起,走到凤逸身边说道,“新来的运粮官?”

    凤逸懒得理他,蓝家的人心高气傲,见他不理,更是变本加厉,说道,“在这里会打仗才算本事,听说你柔柔弱弱的,是来这里送命的?”

    当兵的嗓门很大,一个人说话一群人都听见了,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凤逸和这个蓝家军。

    那蓝家军见他还不说话,自然以为他怕了,这些人大多数没什么学问,仗着自身无力对人毫不客气,说话也很是粗俗,便看着凤逸说道,“要是来送死的,哥哥就劝你不要来了,还是回去钻在王府的被窝里娇滴滴的养着吧。”

    一群人大笑,一个士兵叫道,“我听帝城那边可是闹翻了,逸世子可是咱们的老对手花梨的男人。”

    “什么男人,不会打仗叫男人吗?”另一个人大笑,“我看那花梨倒是个男人婆,那女人,打架很凶的。”

    “还有啊,逸世子是天下第一公子,长着一张绝世的脸,听说和我们小将军有关系。”

    “哈哈哈……能来这里我看也是求我们小将军……”

    “……”几个人见凤逸不说话,反倒越来越得寸进尺,什么粗俗不堪的话都说了出来,直至最后什么军里当军妓的女人都没有凤逸长得好看,凤逸是花梨的男宠之类的也说了出来,所有人都围在一起看着他,不远处还有一群和蓝家军穿着不太相同的士兵也放下手中的活坐下来看热闹。

    当他们稍微停了一下,凤逸才问到,“这话你们敢和花梨说吗?”

    几个人一愣,随即怒道,“仗着女人算什么本事,花梨她就是狐假虎威,要不是她手下那群疯子,她能这么嚣张?”

    凤逸深感没武功实在不好,控水术虽然厉害,但一旦出手绝不能留活口,此时倒是有些不合时宜,虽然答应了张未白不会随便惹事,但也没说过就会这么被人侮辱,尤其是连着花儿也一起侮辱了。

    凤逸抬了下手,几个人以为他要动手,都惊了一下,他见几个人想要打架的样子,忽然笑道,“怕什么,我没武功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

    几个人感觉被他耍了,怒道,“你敢耍我们,这里可不是你的王府,我们可不怕你们这些什么世子公子的。”

    凤逸轻笑,手上拿着一个瓶子,他一松手,瓶子随着指尖掉落,落在地上立刻变成碎片,里面蓝紫色液体发出刺鼻的气味,几个人立刻捂着鼻子,他说道,“我自然知道不是王府,所以也不用守帝城的规矩了。”

    带头的人一拳打了过去,他伸手正好握着那人的手,那人愣了一下,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匕首,顺着那人的手腕划下,那人疼的叫了一声,另一只拳还没挥出来,整个人便一头栽在地上。

    他艰难的爬起来,看着手腕上被割破的地方的血液出现淡淡青绿色,指着他怒道,“你对我下毒。”

    凤逸擦了擦匕首,点了点头,说道,“是。”

    “你卑鄙。”那人没力气站起来,只好大声说道。

    凤逸道,“兵不厌诈。”

    “你……”那人气了半天说不出话。

    凤逸说道,“这不是王府,也不是武场,我告诉你们,没有武功,我照样能要你们的命。”

    “你……你就不怕西楼来犯?”那人看了一眼关外,西楼军驻扎在五里之外,随时都有可能来犯。

    凤逸也看了一眼,说道,“正好,你们也好见识见识罩着我的花梨是不是狐假虎威。”

    一群中了毒的士兵气的说不出话,他收起匕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群士兵在城楼上浑身酸软动弹不得吹着冷风。

    坐在这群士兵身后看热闹的兵这下更热闹了,凤逸经过的时候,他们立刻站起来说道,“见过逸世子。”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说道,“这里没世子。”

    那人嘿嘿一笑,“老子早就看不惯蓝家军了,一群眼高于顶的家伙。”

    “你们是甘州的兵?”凤逸心思一动,问了一句。

    那人说道,“不瞒世子,我们是甘州本地的兵,蓝家军驻守甘州,从来不在乎本地兵,真以为他们蓝家军天下无敌了。”

    凤逸轻笑了一下,道,“我也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招数。”

    那人说道,“战场上有什么见不得人,世子说的对,能杀人就行,兵不厌诈,无毒不丈夫。”

    凤逸笑了笑,随即转身回了军营。

    他本该守着城门,但西楼并没有出兵的意思,他估计着花儿说着不会让他,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今天一定不会出兵,便放心的让这群眼高于顶的士兵好好吹吹冷风。

    不过很快就会有人前去营帐告状,对战友下毒,还伤了人,虽然他确实只是小打小闹,但依然是犯了军规,反正大罚小罚都是罚,他还不如回去睡觉。

    果然他刚躺到被窝里,张未白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说了你不要和他们乱来你怎么还对他们下毒,那就是一群兵痞子,你何必跟他们胡闹,这群人记仇,日后又要报复你,你下毒这种事军队最看不惯,蓝将军估计又要罚你,你这身体才……”

    “你说够了没有?”凤逸打断他的话,眸子冷冷的,和张未白那天晚上愿意追随他的时候那个目光一样,他一下子住了嘴,少年这些天太脆弱,脆弱的让他真的以为他是个任性不听话的普通孩子,忘了他绝顶的毒术和过人的心智。

    凤逸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躺下休息,既然要罚就等着他罚,在军营里忍气吞声根本就不可能熬出头。

    张未白沉默许久,才轻声说道,“对不起世子,我僭越了,你做得对,军营里容不下你忍让,我这些年,真是把自己的锐气磨没了。”

    张未白苦笑,早就忘了自己当初在军营里也是脾气暴躁,从不忍气吞声,只是这些年在帝城当个治安官,一身锐气一丝也没有了。

    凤逸说道,“你别说了,我有分寸。”

    张未白点点头,转身出去守关。

    不过片刻,蓝将军和老将军商量完正事,便跟着告状的人来找他了,老将军大怒,“凤逸,你不知道军规不许对战友下毒,不许恶意伤人吗?”

    凤逸坐起来,说道,“我的毒本来是要用来对付外敌的,他们非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军营是堂堂正正的地方,你们有问题,可以比武解决。”蓝将军立刻开口说道。

    凤逸道,“我不会武功谁都清楚,没有些保命的东西怎么敢来这里?”

    蓝老将军问副将,“对战友下毒伤人,该怎么罚?”

    蓝将军立刻打圆场,“爹,逸儿也是自保,寻常他们比武也都有受伤,逸儿也不是故意的……”

    “我看他就是故意凤,保命就可以违反军规?他们为难他我自然会罚他们,不过他做的事自己也该负责任。”

    蓝将军不敢说话了,副官说道,“私斗,下毒伤及战友者……军棍二十。”

    “你认不认?”老将军怒道。

    凤逸点头,“我认,但是老将军最好告诉蓝家军所有人,再有下次,就不是让他们待在城楼上吹冷风这么简单了。”

    “逸儿,你快跟爷爷求求情……”蓝将军在一旁说道。

    他没求情,直接站起来卸甲,岐玉站在一旁,说道,“老将军,世子病还没好,不能受罚……”

    老将军冷哼一声,并没有要放他的意思,说道,“你去给他卸甲。”

    岐玉只好上前,老将军转过身走出帐篷,说道,“卸了甲带出来,让所有新来的兵都看着,不守军规的下场。”

    张未白皱了皱眉,岐玉忽然拿出一个小瓶子,恭敬的说道,“主上还是把这个吃了。”

    张未白惊了一下,凤逸却波澜不惊,点了点头,随即便把药吃下。

    岐玉的药防止他失血过多,他又吃了一颗之前师父给的药,能护着他的身体,岐玉道,“主上,蓝家军法甚重,但这次也是你立威的时候,军营里向来就是欺软怕硬,这药里我加了东西,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昏迷,自然让他们服气,只是可能要受大苦了。”

    “来军营第二天就犯军法,我活该受苦。”凤逸任由岐玉把他的甲卸了,说道,“祁,回凤殿一趟,让阿影来我身边。”

    “主上要……”

    “我要让他们彻底心服口服。”

    岐玉点头,说道,“是,我立刻回去。”

    这话并没有避着张未白,太后身边的锦被国师带走,他就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动动凤殿了。

    张未白有些吃惊,他看不出凤逸和凤零其实是一人两魂,自然当成凤逸便是凤殿凤帝,便说道,“你是……”

    他点了点头,张未白他接触的不算多,但这个人值得信任,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穿着一身洁白的中衣出去,冷风吹了满袖,他的长发随意的披着,风吹着落了几片雪花,刑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那几个人的毒还没被解,不过他们在高处,也看的清清楚楚。

    难得不穿盔甲,简单的白衣下他长身玉立,天下第一公子的倾世之颜便也真的完完全全呈现出来了,一群从戎多年的糙汉子看着都不禁惊叹,公子如玉,如琢如磨,之前见过的甘州的士兵更是难得积极的挤到了前面,都忍不住赞叹几句。

    副官说了说他的罪状,不守关反而跑回来睡觉也被说了,本该军棍三十还是打了折扣才变成二十,所有人都开始嗤笑他这么一个刚到大营就昏迷的人肯定撑不住,甚至开始赌了起来。

    不过甘州留守的那些士兵还算是义气,把全部身家都压了他能撑过去,都紧张的看着他。

    蓝家军法向来很重,动刑时没人押着他,只让他自己跪着,蓝家但凡在动刑时敢躲避一下,便会被加刑,打死不论,即使昏迷也会被酒泼醒,不会让人昏迷不醒不知道疼痛的混过去。

    祁给他的药让他不会昏迷,但军棍本就很重,祁的药让他感受到的痛更甚几倍,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刑台上未扫的积雪,军棍每落在背上一下都痛彻心扉,他死死的咬着唇,没叫出一声,只是低低的轻哼,原本洁白的衣服不过一会儿就染上的血,冰天雪地里衣着单薄的他倒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看着几次都撑不住了,却用手按着地,手都被磨伤,最终还是一下都没有动过。

    倘若是不昏迷,二十军棍很快就打完了,他无力的倒在雪地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连呼吸都显得又轻又虚弱。

    蓝家军输了钱,却又感叹于看着柔柔弱弱一个人也是真的傲气,便没有一个人再多加刁难,都立刻转身离开。

    张未白立刻上前扶他,甘州的士兵也想上前,蓝老将军怒道,“都回去干自己的事。”

    那人不敢上去,便立刻转身离开。

    老将军站在他面前,哼道,“撑不住立刻给我滚回你的王府。”

    他虽用了药没办法昏迷,但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老将军带着蓝将军转身离开,转眼刑台就剩下了张未白和他。

    张未白把他抱起来送回营帐,岐玉已经在等着了,他立刻喂了凤逸一碗药,说道,“主上,老将军其实也用心良苦。”

    他没心情再听这些了,就着岐玉的手喝了药,挨着床便立刻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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