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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可真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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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人都走完了,丞相才看着秦景林,疲惫的说道,“爹真是老了。”

    “爹妄自菲薄了,只是最近的事太多,爹有些乱了分寸。”秦景林恭敬的站在一旁说道。

    丞相道,“景林,以前爹薄待了你,没想到你才是最懂事的。”

    “景深也懂事,不过是固执罢了。”秦景林低头敛眉,永远都是恭顺的说话,让人挑不出错处。

    丞相摇头,说道,“固执就是最大的不懂事,”

    秦景林没有说话,丞相又道,“也是爹的错,早早把他送出去,娇生惯养,把他养成了这个样子。”

    秦景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张家小姐的消息我已经有了,景深很快就会回来,爹不必再担心了。”

    “嗯。”丞相点点头,秦景林又问道,“爹,相府是一直依附于东州王的吗?”

    这件事秦景林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一开始相府想要得到的似乎是皇位,可是自从凤浅渊来到了帝城,丞相所做的所有事都变了,他似乎想要的不再是皇位,也不再运筹帷幄,而是开始被人当成枪使,一头往前面撞,谁都拦不住。

    丞相叹气,似乎想起了一些事,过了许久才说道,“凤浅渊不简单,他来到帝城的第一日就找到了爹,晚娇的病,只有他能治。”

    “晚娇的病?”秦景林也惊讶了一下,秦晚娇生病很久了,之前凤逸在大殿上说要秦晚娇潜心向佛,这些话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丞相本想借机除掉凤逸,却苦于没有机会,那时候凤浅渊来到帝城,竟然也以此来威胁他。

    丞相坐在书桌前,对秦景林说道,“晚娇本就没有得病,她是中毒了,你记不记得晚娇在天牢里企图逼死清涟郡主?”

    “记得,皇上大怒把晚娇打入了天牢。”秦景林说道,那还是皇上第一次完全不听丞相府的话。

    丞相叹气,说道,“皇上震怒算什么,南疆少主在晚娇身上下了蛊,凤逸又对晚娇下了毒,晚娇的身体早就病入膏肓,从天牢出来很快就会因为风寒而死。”

    秦景林听着心里一惊,又问到,“那为什么非要还要让晚娇礼佛?”

    如果秦晚娇必死无疑,凤逸让秦晚娇去礼佛无异于惹火上身,他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秦景林实在是不理解。

    丞相如今是完全信任秦景林,解释道,“他让晚娇去礼佛,不过是为了羞辱晚娇,你记得选秀那天吗?晚娇下毒本想陷害那个叫红绡的妓女,却害得清涟郡主差点儿失了身。”

    “报复……”秦景林低声说道,他记得,那时候花梨就曾经说过,这件事不会这样就结束的了,果然没有结束,果然,凤逸会把凤涟受到过的伤害都还给她。

    “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秦景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自然就听到了这些话,立刻便怒了起来,“一个晚娇算什么,您怎么能就这样受凤浅渊控制!”

    “你懂什么?”丞相也大怒,“晚娇是你娘的心头肉,你娘是谁,你娘是江南苏氏唯一的女儿了,我要是不救晚娇,江南苏氏都能杀了我!”

    “可是爹,凤逸他……”秦景林还是不敢相信,甚至连他都没有收到什么凤逸会用毒的消息。

    丞相说道,“凤逸是用毒的高手,当初的凤锦夏怎么疯的,怎么死的,排派去刺杀凤逸的人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回来,沈贵妃怎么突然得的病,你可是知道,她当晚单独见了凤逸……”

    “那东州王怎么解毒?”如果按照这个说法,凤逸伸不直鬼不觉用毒这么多次,一定是个顶尖的用毒高手,可是凤浅渊也不会用毒,他怎么可能解毒。

    丞相叹气,说道,“东州王不会用毒,但他身边有个女子,百毒不侵,擅长媚术,同时,也是顶尖的用毒高手。”

    “爹!”秦景瑜不满,把手上的剑扔了出去,说道,“要当凤浅渊的狗您来当,我不愿意!”

    “住嘴!”丞相拍桌子大怒,“你怎么说话的?”

    “大哥,够了。秦景林也在一旁劝道,秦景瑜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立刻跪下说道,“爹息怒,儿子说错话了。”

    “行了,你来干什么?”丞相摆摆手,懒得跟他计较,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除了秦景林,他们每一个都能把他气死。

    秦景瑜说道,“灾民都得了瘟疫,有人怀疑是二殿下干的。”

    “什么?”秦景林惊了一下,瘟疫可不是小事,但丞相却没什么反应,叹气说道,“他动手了。”

    “爹,你……”秦景林刚要问什么,丞相却对秦景瑜说道,“你带兵去将二殿下抓进天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

    “是!”秦景瑜点头,立刻带着人离开。

    秦景林问道,“爹,您这么做,是不是着急了些?”

    “是他太着急了,”丞相说道,“景林,你尽快把景深带回来,爹觉得,他也不会放过景深。”

    “您是觉得……”

    “景深和凤逸牵连太深了,他是一定要杀了凤逸的,爹怕景深乱来……”秦丞相叹气,站了起来,说道,“总之你尽快吧。”

    “好,爹放心。”秦景林点头,恭敬的说道。

    丞相也是累了,秦静林便退了下去,刚出了相府的门,便对身边跟上来的小厮说道,“听到了吗,尽快把人带回来。”

    “可是公子,凤帝的人保护的很好……”那小厮战战兢兢的说道,似乎怕极了秦景林。

    秦景林道,“只会用女人威胁三弟,不会用三弟威胁女人吗?”

    那小厮似乎有些不懂,秦景林说道,“以三弟的那清高的性子,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不可能接受张小姐,三弟多固执啊,他肯定见都不会见张家小姐,你一定要让张家那小姐相信,三弟被丞相府带了回去,而且,是要用家法重罚。”

    “引张家小姐来救三公子?”那小厮问道,“可是张家小姐怎么收到消息?”

    “这就看你的能耐了,能在江湖众人手里抢到无叶花的小贼,什么样的消息收不到?”秦景林笑了笑,也不管还站在原地的小厮,径直离开。

    小厮眼看着他去了秦景深的房间,他的房间被收拾的很整齐,桌子上还放着上好的女儿红,秦景林坐在桌子边,拿起杯子喝了一杯,轻声说道,“三弟啊,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你也该还我了……”

    杯中的酒被喝完,秦景林放下杯子,从房间离开,天已经很暗了,他在门口顿了一下,秦景深院子里的小厮还是原来的小厮,他忽然想起秦景深第一次在惹丞相生气的时候跪了瓷片,把腿上跪的血肉模糊,他给他治了伤,回来竟错拿了药箱,差点儿被小厮笑话,现在仆人都还在,秦景深却被逐了出去。

    花梨又在凤浅渊家里休息一整天,凤浅渊竟然亲自来陪着她吃饭,摆的饭菜没有之前那天丰盛,但是花儿喜欢吃什么却应有尽有,西楼王坐在旁边,看着凤浅渊给花儿布菜,冷冷的哼了一声。

    花梨没有多看他一眼,西楼王也算是想明白了,花梨之前说的什么不过都是借口,她根本就不会杀凤逸,一想到花梨不听话,他就越看越不顺眼,一把摔了筷子,说道,“花梨,你别再找什么借口了,你必须给本王杀了凤逸,然后嫁给东州王!”

    “好。”花梨干脆的答应,甚至连犹豫都不曾犹豫,让西楼王又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对凤逸动情,如果动了情,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冷血。

    花儿继续吃菜,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西楼王张口还要说什么,凤浅渊便打断,说道,“王爷别再说这件事了,想来郡主自有安排。”

    “哼,胡闹,”西楼王冷哼,却又从侍女手里拿出一双筷子,也开始在盘子里吃菜。

    花梨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即使被封了武功,依旧是吃吃喝喝不误,很快便吃饱喝足,转身便向房间走去,像是很热爱那个像是牢房的房间一样。

    凤浅渊在她身后说道,“郡主不必担心,凤帝出现了,听闻和逸世子关系匪浅,也许,我杀不了世子。”

    花梨本来准备进去房间的脚步顿了一下,凤浅渊声音很轻,有些落寞,像是在安慰花梨,但花梨的手放在那铁制栏杆上,捏紧了一下,也只是一瞬很快放开,继续往前走去,说道,“你本来就杀不了他。”

    凤浅渊苦笑,也没注意到花儿的停顿,转身便离开房间。

    花儿似乎听不见西楼王在叫她,手放在栏杆上,手上的骨头微微突出,像是用了很大的力量,低声喃喃道,“一哥哥,你可真敢……”

    凤零还留在许言的芳草殿,像是准备住在这里了一般,许言被他看着也懒得做什么,便坐在他旁边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凤帝大人。”

    “什么?”凤零也不着急,坐在许言殿里,闲来无事想和他说说话,毕竟可以理解的了一身二心的人并不多。

    许言问道,“那次阿逸被空山老人带走,李清风为了给他解蛊,意外之下你出现了是吗?”

    凤零点头,说道,“是。”

    “可是你以前都出现三天,那次却只出现了一天。”许言说道,像是在问他为什么。

    凤零也知无不言,说道,“那次我需要他。”

    “你每次出现后他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称病却不见任何人,不许任何人给他看病,只向祁要了一些治内伤的药?”许言继续问道。

    凤零似乎又笑了,唇边微微扬起,他摘下面具,一张倾世容颜有些苍白,但在红衣映衬下有诡异的美感,加上那一身邪气,看上去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他是真的受了重伤。

    许言不是没见过凤逸的脸,只是这时候看着,那样明显的差异,他竟然有些不适应,凤零说道,“你知道,他消失的三天要去干什么吗?”

    许言摇头,虽然他了解凤逸,但这些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他消失的几天,没有任何人敢去找过他。

    凤零手指转着面具,说道,“他在,生不如死。”

    “什么意思?”许言心里一惊,便已经问出了口,忽然想起那次他回来时惨白的样子,不自觉的已经相信了凤凤零的话。

    凤零反而问道,“你和许诺的改变,会有什么影响吗?”

    “许诺会头疼,以前很严重,现在好很多了。”许言如实的说道。

    凤零道,“他就是许诺,不过他比许诺痛苦百倍,我的内力在他体内他根本没办法承受,我离开后,内力会跟着散去,他不会控制内力,内力会像刀子一样从他身上离开,我的内力如何你清楚,他的身体太虚弱,要因此疼上三天三夜。”

    “内力消散?”许言有些惊心,对所有习武之人最残酷的刑罚便是废去武功,废去武功的痛苦一般人想象不到,每一个被废去武功的人无论采用什么方法,都会因为内力的强行抽离痛的生不如死,并且身受重伤。

    凤零又重复了一句,道“一般人受这种痛最多三个时辰,他能不眠不休撑上三天。”

    “这怎么可能?”许言忍不住问道,“你出现的时候,他才……”

    “他才七八岁?”凤零接话,见许言点头,又说道,“以前我的内力没有这么强,一两个时辰可以散完,但你很清楚,虽然所有人都受不了这个痛,但这个痛不会要人命,所有因此出事的,都是自杀的。”

    许言是很清楚,没有人会因为被废了武功本身而死,大多数人因为受不了自己一无是处或者受不了痛苦咬舌自尽,凤零道,“他想死也死不了,就只能受着了。”

    凤零出现的时候,凤逸才七岁,那时候他还在苏倾手下苦苦挣扎,那时候的凤零不是他自伤才会出现,甚至他心里软弱的想死的时候,凤零就会出现,每次三天后凤零消失,他都会失去三天的记忆生不如死的痛上很久,在苏倾手上他死不了,只能忍,忍不了也要忍,所以以后,不敢一再的心存死志,那痛苦比他受得刑罚还痛,痛的他根本不敢经历下一次。

    可他坚持了这么多年,当年他八岁的时候,他从苏倾的地牢被放了出来,那时候的凤零,已经是他自伤才会出现了,他是真的想死过,这时候的许言忽然有些觉得,当初凤涟拼命让他有着活着的希望,有一些可笑的残忍,对一个受着那样折磨的人说着你活着,说着什么希望,那是有多讽刺。

    可所谓太子的责任让他活下来,他欠了皇帝一条命,欠了凤涟一个哥哥,便拼了命的活下来,这些年凤零出现其实不算多,他也安安稳稳活到如今。

    许言从来都知道他和凤零的关系,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因此受着如此巨大的折磨。

    凤零似乎颇感兴趣的看着许言不太好的脸色,又将面具带了上去,说道,“东州那边来信了,凤浅河可没有他哥哥沉得住气,马上就结束了。”

    许言没有说话,凤零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许言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凤零,怪不得,明明这么厉害,凤逸却一直很排斥变成他,甚至在凤殿宁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假扮凤零,也不愿意让凤零出现,原来,他在努力学着凤零,不仅仅为了凤殿,因为他崇拜着凤零,把他当做完美,苛求着自己成可以像凤零,也怪不得,他不希望许诺留下,事实上他最不希望留下的,是那个不堪一击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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