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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质子之尊:郡主撩夫记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可你在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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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距离后宫本来就不算远,养心殿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是凤零把所有人都杀干净了,丞相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便带着兵来到了皇宫。

    凤零已经到了后宫,许诺自从进宫后备受冷落,一直住在后宫北六院的最深处,凤零七扭八拐的走到的时候,许诺还正练着武功,倒像是丝毫就不知道皇宫如今发生的事。

    她看见凤零,愣了一下之后,剑便放在凤零脖子上,说道,“凤帝?”

    这个名字就有那么多人恨着,一见面不是吓得要死就是喊打喊杀,凤零慢悠悠的将剑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但却没有一丝其他意思。

    许诺有些懵,果然她关于许言的记忆不算太多,知道是凤逸,知道主上,却甚至连凤零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凤帝才是她真正的主上。

    凤零笑着问道,“许言,还在吗?”

    许诺本来发懵的眼神一下子清明,并瞪得很大,惊讶的说道,“你……你也知道。”

    凤零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让许诺竟然心下放心了几分,也有些懊恼的点了点头。不过她刚点完头像,凤零却忽然伸手掐着她脖子,纤细的脖颈在他手里,只要他轻轻扭动,这个脖子的主人可能就从此消失在世上,可他却面含笑意,仿佛完全不在意这人的生死。

    许诺挣扎了片刻,自然也明白了这人是要干什么,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等死一般,不过片刻,那双眼睛睁开,果然,回来的人已经成了许言。

    许言推开凤零的手,说道,“凤帝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事?”

    “你不该叫我主上?”凤零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翘着腿悠闲的问道。

    许言也坐在他旁边,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您清楚的,我和他们不同,我的主上是阿逸,并非凤帝。”

    “果然,许诺竟然知道你的主上,却不知道本帝。”凤零拿起茶杯,看都没看喝了茶,又说道,“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他为什么当初一定要你。”

    许言没说话,当初要他的是凤逸,而绝他们不同,许言是最先进入凤殿的,那时候还算不上凤殿,只是跟着凤逸,他知道许多事,知道年幼的凤逸身体里也住着另一个意识,而那个意识不同,强大而且冰冷,聪慧张扬,几乎是个没有任何缺点的完美的人,他也知道,这个人不经常出现,凤逸在努力的假扮着他的样子生活,无论是凤殿还是其他,凤逸不过都是表面经营者,而真正用强大的实力来支撑这些的,都是强大的凤零。

    许言知道这些,当初的凤逸也曾让他选择过,虽然是没有意义的选择,可他还是选了,选了那个仅仅看上去是一切的主人的凤逸,选了普普通通的凤逸,所以很多时候,许言对凤殿并没有什么认同感,他很少留在凤殿,甚至一般不留在凤逸身边,他单独行动,心里唯一的主人,只是凤逸而已。

    凤零也不指望他说什么,身后几个杀手将昏迷的皇帝送了进来,许言有些疑惑,凤零说道,“送出皇宫凤浅渊会发现,你这里最安全。”

    “你要救他?”许言的疑惑变成惊讶,据他所知,出神入化的用毒之术,应该属于凤逸。

    凤零看了眼自己的手指,这点儿习惯倒是和凤逸一模一样,他若无其事的说道,“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我的记忆他至今什么也没有,而我,知道他的一切。”

    许言低头,道,“可你还是在帮他。”

    “是啊,”凤零直言不讳,他那么废物,他为什么要帮他呢,甚至有时候凤零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凤逸没什么好的,太普通了,当年受到过非人折磨,但他并非多么有毅力,他想过自杀,他想过放弃,而且说他善良,他不善良,说他聪明,也不一定比得上他,这样的凤逸,有什么值得他每次出现都在帮他做事,想实现他想做的事。

    凤零不多说,许言也不多追问,不过凤零如果掌握了凤逸的用毒之术,至少就此时来说是件好事,这样就可以更加轻易的救了皇帝,也可以趁此机会除掉相府。

    许言把皇帝带回自己的宫里,许诺当初在宫宴上虽然也被赐了簪子,但她不受宠,她自己也无意争宠,便主动搬过来这没有人住着的芳草殿,这宫殿的名字非常符合宫殿气质,许诺刚来的时候,到处都是杂草,因为这宫殿实在太偏,也没有人和她一起住,她倒是乐得清闲,自己独自住在这里,不但把草除了,甚至还种上许多秋海棠,海棠这种植物最是娇弱,竟也被许诺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种的长出了枝叶。

    凤零跟着许言走进宫殿,殿里的布置更是简单,不知道的没人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后妃的宫殿,反而像是普通人家公子的书房,要不是如今许言是真的被压制很少出现,凤零甚至都怀疑这些都是许言布置的。

    许言也顺着凤零的目光看了一眼房间,说道,“许诺从小纨绔,不懂这些,随意布置,凤帝见笑了。”

    凤零倒是没有见笑,走到床边,仔细的看了看皇帝,过了片刻又给他把脉,忽然笑了起来,说道,“凤浅渊竟然用了他的毒。”

    许言愣了一下,也看了一眼皇帝,这才反应过来,也有些惊讶,问道,“这毒,是阿逸的?”

    “你还记得当初的凤锦夏吗?”凤帝也不再看,如果用了凤逸的毒,凤逸不是江南苏氏,他的所有毒都是有解药的,便也不急着解毒了,坐在旁边悠闲的说道,“当初的凤锦夏,凤逸派人去天牢给他下毒,导致他看到那些所谓的罪状便发了疯,但凤逸没想让他死,皇帝为了借机除掉秦景深,并且稳固凤逸的地位,偷用凤逸的毒加重剂量,害死了凤锦夏。”

    凤零不再说了,许言接话,说道,“就是这种毒?”

    凤零点头,笑道,“是,凤浅渊果然了解凤逸,皇帝本就开始怀疑凤逸了,到了此时他肯定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他如今恨死凤逸,若是死了自然不会传位给凤逸,凤浅渊夺位容易多了,若是没死……就会彻底不信凤逸,凤逸还受太后控制,他若是弃了这个太子,太后一定会让凤逸永远离不开皇宫。”

    “太后要什么连你也不知道?”许言也很清楚太后到底对凤逸做了什么,无论凤逸到哪里,太后都能轻易的监视着他,而且太后并不想杀他,却要一直控制着他,而且还能一直威胁他,这本身就足够可怕。

    凤零说道,“太后很强,连我都看不清她到底有多强,凤逸想离开,太难了。”

    “那现在怎么办?”太后的事本来就已经很久了,他们也不想深究,不过此时该如何才是正事,许言问道,“就算你救了皇上,皇上还是不会相信阿逸。”

    “最可怕的应该是,整件事上,凤浅渊干干净净。”凤零勾唇,诡异的邪肆,他说道,“丞相干尽篡权之事,二皇子和大皇子很快就会出事,西楼花梨跟着凤逸肯定做了什么,而凤浅渊,从头到尾干干净净,竟然成了皇室里对皇上最尽心尽力,最为忠心之人了。”

    “就算你救了皇上,皇上也绝不会认为你凤帝会出手救他,反而会觉得是阿逸的诡计。”许言有些无奈,凤浅渊算记得够清楚的,为了一个凤逸,他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一边刺杀,另一边暗杀,倒也真够对得起凤逸。

    “许言,”凤零忽然叫道,声音低低的,有些轻佻,叫的许言汗毛倒竖,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凤零上下打量了一眼,问道,“你想不想承欢君前,宠冠后宫?”

    “想你个头!”许言对凤零也没有太客气,要不是凤零手按着他已经把杯子扔到了凤零头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凤零还不死心,劝说道,“你看你现在长得一副好皮囊,不用多可惜,只要你肯,本帝一定想办法助你登上第三任皇后的宝座,你看怎么样,这也是为了凤逸好,你看呢?”

    “我看你是太闲了,”许言尝试了几次都没有从凤零手里抢过杯子,和他争辩也没有什么意思,便懒得争辩了,冷冷的哼了一声。

    凤零不再逗他,说道,“行了,把你送出去我还怕你家那没用的主子做什么傻事,毕竟这身体我还能用,不能让他毁了啊。”

    许言依旧冷哼,不知道外人面前冰冷强大的凤帝怎么能这么孩子气闹着玩儿,一时也有些无语。

    还没等他们无语完,就听见外面搜查的声音,其实丞相早就该搜到了,不过他一开始因为担心秦景深没有听秦景林的话,错过了来皇宫的最好机会,后来又觉得凤帝一定离宫,派了大量的人出宫去搜,反而使在皇宫搜查的人变少,也查了这么久才查到了许言这里。

    凤零站了起来,指了指皇帝,笑着说道,“他就靠你了。”

    许言头都大了,凤零却立刻飞身离开,很快便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许言无语,走到床边,用被子将皇帝裹了起来,但被子整个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圆润,他犹豫了一下,从旁边按下一个按钮,床边忽然打开了一个通道,皇帝便顺着通道直接滚了下去。

    许言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捂耳朵,就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沉重的声音让许言甚至有些怀疑皇帝有没有被摔死,不过他裹着被子,应该摔不死,许言安慰了自己一下,便微微收拾了一下发饰和衣服便走了出去。

    许言这芳草殿没有宫女,实在是偏僻,那些侍卫走过来时候还嫌弃极了,要不是皇帝失踪这种大事,没有人会想着跑来这里。

    许言站在殿门口等着,其实许诺长得很美,江南女子,小巧可人,长得也是明眸皓齿,面若芙蓉,她此时穿着浅绿色广袖襦裙,衣服上绣着浅浅荷花图案,又别着荷花的发簪,三千青丝披散,看上去犹如画中仙子,但许诺平时练武,在这份娇俏中又添了一分英气,看上去至少不必东州沈昕怡差什么。

    几个侍卫看着如此美女都愣在了原地,甚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许言毕竟是许言,他极其恶心这种行为,便不自觉的冷了脸,用着许诺的声音问道,“几位有什么事直说,不知道在本宫这里看什么?”

    “许嫔娘娘息怒,”侍卫头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左右四周看了一眼,见这里真的没有婢女,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直接想许言走去,许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竟走上前猝不及防的摸了一下许言的脸。

    许言愣了半天,手却比脑子先行动,直接握着侍卫的手腕将其拧了过来,侍卫疼的大叫,这才惊醒了许言的注意。

    侍卫头子尖声说道,“一个住在冷宫里的嫔,你神气什么,哥几个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许言放下他的手,那侍卫头子以为他是还怕了,却不想忽然一脚踹在他胸前,直直将人踢出了一丈远,重重撞在许言的花盆里,花盆是陶瓷的,瞬间裂成了无数半,其中海棠花也零零落落散了一地,许诺算是白种了。

    侍卫头子在花盆的泥土里挣扎,许言向前走去,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一退便有磕着腰,为难的笑了笑。

    许言平静的说道,“怎么,不想看上我了?”

    “不敢不敢,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侍卫头子快哭出来了,只好不停的向后缩着,许诺本来柔美的面容因为许言冰冷的气息凉了三分,侍卫是一点儿歪心思也不敢动,有人刚要跑出去叫人,就被许言转身拉了回来,对着他说道,“怎么,我也就是一个住在冷宫里的嫔……”

    “许嫔娘娘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的,”几个侍卫跪在地上,这些天皇帝病倒了,整个皇宫都乱了,皇帝的女人还不是被他们这一群人打着各种名义揩够了油,从来没遇见一个反抗的,包括哪些妃子,没想到在这算得上是冷宫的芳草殿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嫔教训了。

    许言懒得理他们是不是有意的,这群侍卫在皇宫里都是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所有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蛀虫,便冷声道,“滚,再敢过来本宫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奴才马上滚,马上滚……”几个侍卫磕了头,连滚带爬的泡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只怕再被揍一顿。

    “白瞎了把人藏起来,”许言教训了侍卫,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皇帝,无语的站在院子里嘟囔。

    凤零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似乎是在笑,说道,“你也不怕他们乱说。”

    “就这群人,”许言瞥了他们离开的方向一眼,几个人出了门就又盛气凌人的准备去下一个宫殿欺负人,许言不屑的说道,“欺软怕硬,他们根本就不敢说。”

    凤零道,”“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不值得,”许言走进房间,看着那床还是无奈,他手下是有人的,不过他不想别人看出他和许诺的区别,这些年大部分时间是许诺,他也就让他的人撤离他身边,除非有什么大事才会叫人,以至于如今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这等小事也不至于再用信号叫人来做。

    凤零好像看出了他的无语,非常善解人意的摆手,示意手下的人将皇帝从暗道里弄出来,对许言说道,“既然凤逸都能接受凤殿,你也不必和凤殿分的那么清。”

    许言将暗道关好,说道,“也不算很清,我还是属于凤殿不是?”

    凤零失笑,果然整个凤殿,只有许言是不一样的,无论是凤逸还是凤零都是这么觉得,他不算是服从,但也从来不去作对,明明有棱有角,却处事圆滑让人抓不到错处,他倒也不愧是凤殿位列第一的绝顶高手,更是除了凤零或者凤逸之外凤殿地位最高的人,即使他从来没管过凤殿。

    凤零不再去说这件事,看了一眼皇帝,说道,“把他送到白慕诗的房间,本帝再给白慕诗一次机会,把解药给白慕诗。”

    “你要白慕诗救驾受宠?”许言也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他们谁都不能出面,只有白慕诗可以,凤零却说道,“本来这个机会本帝可是想给你的,是你不要。”

    许言又想起来凤零刚来时说道什么以色侍君,恨不得扇他两巴掌,说道,“既然没事了就请凤帝离开吧。”

    “怎么会没事呢?”凤零像是赖上了这芳草殿,说道,“丞相真是两头跑,这边皇帝丢了,那边灾民也该出事了。”

    许言一惊,果然出事了吗,凤浅渊时间不算太多了,尤其是皇帝失踪,要想置仁厚的凤锦修于死地,只有灾民最好下手,可凤零身份使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于灾民中的,而且灾民这种群体很是奇怪,你对他未雨绸缪,他只会埋怨你杞人忧天心怀不轨,你对他好他当做理所应当,你一会儿没那么好他们就会觉得像是你欠他们的一样。

    凤零已经收到了消息,自然是不会错的,劫法场之后,丞相立刻派人去抓劫法场的人,那些人虽然纨绔,但武功也就是花架子,要说真正动武,他们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等丞相派的侍卫一到,不过一会儿他们几个就都被制住。

    不过纨绔子弟到底是纨绔,他们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一个人趁着侍卫有些松懈,直接从袖子里扔出一把碎银和银票,这侍卫还没来得及抓着他的手,那边看闹剧的百姓已经把四周围了起来,一下子把人挤开,到处去捡钱,几个纨绔子弟互相看了一眼,吹着口哨就跑。

    侍卫没见过这群不要脸的,立刻拔腿就追,丞相要抓活的,这群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匕首,只要侍卫一靠近,立刻就匕首架在脖子上,搞得侍卫只能后退,生怕这群爷出了什么事,看着他们跑的比兔子还欢快,法场上乱成一锅粥,被杀的人和监斩官一起藏在桌子底下,刽子手拿着大刀被踹到地上,反而是半天起不来,整个五陵街像是一碗沸腾的油,只要一点儿火星就能炸起来。

    在这沸腾的水中,偏偏就有人要扔进去火星儿。

    人人都在疯抢银子和银票,五陵街人声鼎沸,天下第一酒楼却因为楼下的人声鼎沸变得空旷许多,那些人就算是捡了钱,也绝不敢进天下第一酒楼来花,只要他们不想立刻把剑的钱用完。

    而在顶层雅间,茶香袅袅,凤浅渊依旧坐在同样的位置,当他看着楼下疯狂的百姓的时候,眸子里似乎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悲天悯人的情绪,手边的热茶一直没有动,不知道他想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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