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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孤独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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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莫天奇对圣兽怪石内圣兽的承诺,也是莫天奇坚定自己道心的见证。当莫天奇知晓主天与诸天的事情后,莫天奇原本坚定的道心产生了动摇。莫天奇虽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可多次亲身经历了主天与诸天大军的那场战斗,渐渐的莫天奇也迷失在了,那对诸天的愤怒和仇恨之中。

    对于诸天之地,莫天奇既恨又无法放弃。

    他是这片土地上出生生长的,哪怕这片土地过往有多么的不堪,他都无法真正狠下心去记恨这片土地。

    莫天奇再度前进,他并未在圣兽怪石前久留,他清楚不管自己在那圣兽怪石前,待多久都无法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事实。此刻的他,能够做的唯有迈出那最后半步,以自身之力独立于这块诸天之地。山间小道越来越窄,仿佛这不是下山的路,而是上山的路一般。

    莫天奇走的很慢,但却走的很稳。一步一个脚印,印在那山间小道的泥土之上。这座山很大,大到莫天奇走了足足一天一夜,都无法见到山下的风光。但莫天奇却不急,他早已习惯这种孤独。当他选择独自穿过漩涡,来到这片失落界域时,莫天奇就注定了要习惯承受这无尽的孤独。

    在这种孤独中,莫天奇并未被孤独抹去理智,相反在孤独中莫天奇找到了,让自己更上一层楼的方法。似乎对莫天奇来说,孤独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修炼道法一般。当夜晚降临,莫天奇随意找了一块大山凸出的石台休息。石台上,莫天奇躺在草地上,身旁怪石细树矗立,夜空中也只有几颗星辰。

    那轮明月,更是消失于夜空。

    莫天奇不怨不语,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这孤独。草地上,莫天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翻身盘坐,召出思秋一把握住身前的怪石,便雕刻起来。渐渐的一道人形,在思秋锋利的剑刃下被雕刻出。一个时辰后,怪石被雕刻成了院长的模样。莫天奇看着面前院长的石雕,不停地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

    不一会儿,莫天奇便来到另外一块怪石前。这一次莫天奇并没有急于下手,而是盯着怪石看了很久。似乎在思考,如何将这块怪石雕刻到完美。又过去了两个时辰,斗战胜佛石雕从莫天奇手下露出风采。此时夜空消散,一抹鱼肚白现于地平线的那端,莫天奇将斗战胜佛石雕与院长并列摆放。

    接下来的七日时间,莫天奇都没有离开那座凸出的石台。而石台之上的石雕,也越来越多,怪石则越来越少。

    七日后,莫天奇一路所熟知的人,都被莫天奇用双手和思秋,雕刻成了石雕。一座座石雕,代表了莫天奇一路的历程。但唯独一人莫天奇没有去雕刻,那便是莫天奇的父亲莫风清。对于莫风清,莫天奇的心中早已没有了怨恨。对于莫风清,莫天奇更多的是一种陌路人的感觉。

    虽当他知晓,莫风清身死神亡时,心中会感到莫名的悲伤。可他知道,这不是自己原谅了莫风清。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去原谅莫风清。因为从一开始,莫风清就没有做错什么。莫风清虽没有理会过幼时的莫天奇,但却也未曾与那些大家老爷一般,雇人将自己的孩子残杀。

    似乎当莫天奇出生的那一刻起,莫天奇和莫风清两人之间注定了,只会成为陌路人。

    莫天奇看着莫家唯一的一座石雕,那是莫清灵的石雕。在莫天奇的脑海中,莫清灵一直是那个喜欢与自己玩耍,不在意自己莫家身份的妹妹。当莫天奇离开新世界时,他选择了对莫清灵有所隐瞒。因为他不愿意,让莫清灵为自己感到担忧,莫天奇幼时所有的情感,几乎都灌注在了莫清灵的身上。

    若不是莫清灵,或许莫天奇早已身死神亡。

    对莫清灵,莫天奇心中所有亏欠,想要偿还,却不知该如何去做。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的一般,莫天奇注定要走上这条孤独道路。莫天奇在石台之上多停留了七日,七日之后莫天奇离开了石台,继续踏上通往山下的山间小道。至于最后,莫天奇有没有雕刻,那座属于莫风清的石雕,那就只有莫天奇自己知晓了。

    当莫天奇离开后,半日不到的时间。那座石台便在天威之下崩塌碎裂,石雕连同着石台一同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山间小道上,莫天奇见到了很多洪荒异兽怪石,这些怪石无一例外都散发着一丝生命气息,似乎这些怪石都在告诉莫天奇,千万不要忘记那段历史。

    殿宇内,地藏王看向地狱道的尽头,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谛听缓缓抬头,同样望向了地狱道的尽头。那是它当初苟延残喘下来的地方,是那个地方让它能够活下来,正是在那个地方,它遇到了地藏王,成为了地藏王的坐骑。才从那诡异之中得以逃脱,但那日之后,在那所经历的事情,便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还记得当初,我与你相见时,你全身都是伤痕。生命气息虽然微弱,可却能够从那微弱的气息之中,感受到你那不屈的情绪。正因为那样,我才选择将你救下。哪怕我知晓,你与那个地方有关,哪怕我知晓,日后我们两个可能会成为敌人,但我还是选择了将你救下。因为从一开始,两者就没有错,只是……选择的道路不同……。”

    “若有那日到来,我会还你一命,以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莫天奇在山间小道走了足足半年,终于见到了一丝山下风光。可莫天奇还未高兴,那山下风光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无尽头的山间小道。莫天奇虽有些失落,但却未曾灰心。他加快了步伐,行走在山间小道之上。半年过去,大雪与寒风占据了大山,白色成为了大山的颜色。

    莫天奇依旧在行走,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雪,他都行走在那条山间小道上。

    这半年他见过了太多次山下风光,可每一次都只存在一刹那,便消失于山间小道中。

    一次次的失望中,莫天奇没有选择放弃,而是一直在努力地向着山下前进。

    其实莫天奇心中早已明白缘由,莫天奇也早已知晓该如何破解,但他却固执地选择继续行走在山间小道上。

    似乎他的固执,只是在自残。

    可只有他知道,他的固执是在对自己的拯救!

    时光飞逝,莫天奇在这大山上待了已过百年,百年时光足以让莫天奇与外界产生隔阂。但莫天奇依然固执地,选择行走在山间小道上。渐渐的莫天奇的固执,也让大山产生了厌恶。大山不解,为何一个知晓解决办法的人,却依然要选择固执地走在,这条原本就不存在出口的道路上。

    最终莫天奇还是没能继续固执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寿命,已经不足以让自己固执下去了。他做过太多的承诺,这些承诺此刻成为了让莫天奇清醒的那桶冰凉的井水。当井水浇下,莫天奇清醒了。他从那固执中醒来,他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固执是没有结果的,这不是对他的拯救,只是他的一种自我欺骗。

    这一日,莫天奇趁着一抹鱼肚白,刚刚现于地平线之上。

    从山林间纵身一跃,穿过怪石细树,跳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坠落的过程是痛苦的,因为恐惧与后悔,一直折磨着你的心灵。

    一生经历的一切,如走马灯一般,不断在脑海中缓缓走过。

    “他…成功了。”

    这四个字,再度从谛听的口中说出。

    地藏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一丝他自己也无法言说的笑意。

    坠落的过程中,莫天奇全身被一条金色锁链缠绕。这是一条由大道与规则,所形成的锁链。

    当莫天奇醒来,他以离开了孤独地狱,回到了殿宇那扇有些破烂的木门前。

    “承受无尽孤独,方可看透本心。石雕很美丽,我便自私地将其收下了,日后若有机会,我会交还与你的。”

    地藏王的话,在莫天奇的耳边缓缓响起。莫天奇虽很好奇为何地藏王,要收下那些石雕。可当他听到后半句话时,他便明白了地藏王的意图。莫天奇无语,俯身向着那扇有些破烂的木门,磕了三个响头。这一次地藏王没有阻止,也没有说多余的话语,有的只是一声如呼气般的恩。

    莫天奇起身,向着那最后一层地狱,近边地狱前行。

    近边在何方,无人知晓,唯地藏一人知。

    这是一句流传在地狱道内的古话,这句古话所讲述的事情,就与那座近边地狱一样,无人可以证明,唯独地藏王可证明。近边地狱没有人知晓,这层地狱的作用是和,也无人知晓。莫天奇来到了八热地狱前,炎看着莫天奇,眼中有一丝疑惑。莫天奇微笑不语,双手结印一团业力也从莫天奇体内,游离出来。

    炎见业力,脸上露出惊讶神情。业力被莫天奇掷入八热地狱内,炎见状急忙出手阻拦业力。可为时已晚,八热地狱内罪人众多,罪人业力足以让,莫天奇掷出的这团业力,如同火烧后的野草一般,疯狂生长。业力吸收八热地狱罪人的业力,一道诡异散发着浓重腥臭味的石门,出现在了八热地狱上空。

    石门之上,用金色写了四个字——近边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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