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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痕凌山驱劫匪 安川枫太行遇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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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

    紫阳阁是全开封最大的酒楼,位于正街正中央,来往行人川流不休,进出酒楼的人也络绎不绝,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贾商人。

    安川枫与流痕一同进入酒楼,店小二连忙迎了上来,笑着问道:“两位客官里面请,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说着便领着他们随意找了一个桌子桌下,又问道:“二位客官要点些什么菜?”

    流痕说道:“把你们最拿手的好菜都上上来,再拿一坛陈年汾酒。”

    店小二应诺便退下去了。

    流痕对安川枫说道:“昨夜承蒙安兄收留,不胜感激,我们萍水相逢安兄竟能如此仗义,我实在佩服,安兄如若不弃,我想与你交个朋友。”

    安川枫闻言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记在心上,何况我只是路过开封,今日一别恐今后不再相会,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流痕见安川枫如此这般说,知他是未将自己当做朋友,却也不觉不悦,接着说道:“也罢,但是你我相逢便是缘分,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呢。”

    这时,店小二拿着一坛汾酒和一盘熟牛肉上来,说道:“两位客官先吃些酒,菜马上上来。”说罢便打开酒坛为他们二人斟酒,果是陈年佳酿,芳香四溢,二人闻到酒香扑鼻,不觉精神一振。

    安川枫连日赶路,却是从未喝过如此醇香的美酒,不觉间多喝了几杯。

    这时流痕问道:“安兄是要去往哪里?”

    “漠北。”安川枫冷冷说道。

    “漠北?那里可不太平,常听说胡人出没那里打草谷,盗匪也多,不知安兄去那边是要办什么事?”流痕一脸关心的问道。

    安川枫回道:“恕我不能告诉你。”

    流痕知是无趣,也不再多问。

    不多久,店小二就将一盘盘珍馐美味端了上来,整整一桌子,二人见状也不多话,各自吃将起来,直至酒足饭饱。

    吃完饭,流痕结完账,安川枫抱拳说道:“多谢你请客,我告辞了,后会有期。”

    流痕笑嘻嘻说道:“你怎知是后会无期,我们还会再见的。”

    安川枫不以为然,径直回瑞祥客栈收拾行李。

    收拾完行李,安川枫牵着马,正要走时,忽然在门口又看见了那流痕,就好奇问道:“你怎么在这?”

    流痕仍是笑嘻嘻的回道:“我说了我们还会再见的,看吧,果然应验了。我也打算去漠北了,正好和你同路。”

    安川枫闻言知是流痕有意为之,颇为不悦,问道:“你何故跟着我!”

    流痕说道:“去往漠北要长途跋涉,你一个人太过孤单,况且路途凶险,我可以保护你,何况我也想去见识见识那莽莽戈壁的景象。”

    安川枫闻言感觉好笑:“我不需要你保护,你最好莫要跟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便骑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多久往北便出了城,安川枫快马加鞭赶路,马蹄飞快,溅起官道上不少尘土。

    如此这般行了两日,也安然无恙。这一日,安川枫骑马经过一座山谷,忽见前面路上站着三个人,马已经很近了,他们却无动于衷,仿若石头一般,惊得安川枫急忙勒紧缰绳,急停了下来。

    近了才看见这三人满脸虬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中一位领头的说道:“幸好你停了下来,否则此刻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应该猜到了,我们是这座凌山上的盗匪,识相的话,交出你的银子,我们不会难为你。”

    安川枫闻言看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识相的话,你们赶紧让开,以后莫再打劫,否则的话,我杀上你们山寨,鸡犬不留!”

    三人闻言不怒却大笑道:“哈哈哈,这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真是有趣有趣,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罢其中一人拿起阔刀就要上前剁安川枫。

    就在此时,忽然又一匹骏马疾驰了过来,踏得尘土飞扬,三人看到笑着说道:“哈哈,运气不错,又来了一个,看来今日收获颇丰啊。”

    正说着,那匹马已经来到跟前,停在了安川枫旁边,不是别人,正是那流痕。

    安川枫觉得生气,正要开口怒斥流痕,却听流痕说道:“看吧,我告诉这路上劫匪比较多,还是要我来保护你比较好。”

    三人见他们二人对话,无视他们,便怒道:“原来你们认识,看你细皮嫩肉的,却敢大言不惭,也好,你们一同在黄泉路上也是个伴。”说完三个人起了杀心,便一同挥刀上来砍安川枫与流痕。

    只听流痕说道:“安兄切莫惊慌,这三个小喽啰就交给我了。”说着便飞身而下,从马上跃向那三人。

    安川枫冷眼旁观,心里不屑道:我倒要看你有何本事。

    只见劫匪三人挥刀来砍,果是有武功根基,刀式沉稳,却少了些力度,招式又平平无奇。却看那流痕,拧腰错步,左手避过一个劫匪阔刀,化掌为拳,直击其胸膛,一击得手,那劫匪胸中一拳,当时就倒飞了出去,口吐鲜血,竟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余两个劫匪见状如何不心惊,却更加暴怒,举起阔刀便砍了过来。这流痕也是颇有能耐,双脚点地,凌空而起,一脚踢在了其中一劫匪的手腕上,那阔刀直接脱手飞了出去。一招刚完,一招又至,流痕紧接着又是在那劫匪胸口连踢数脚,那劫匪招架不住,倒在地上,又是昏了过去。最后一个劫匪见状,知是惹祸上身,当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向山上奔去。这流痕见他抛弃伙伴,临阵脱逃,随即捡起一颗石子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击在那劫匪的小腿上,那劫匪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安川枫见流痕举手投足间便败了三个劫匪,却是丝毫不觉得惊讶,只是冷冷地看着流痕。那劫匪倒在地上痛苦*,流痕与安川枫见状赶了过去,那劫匪连忙求饶道:“两位英雄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两位大英雄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流痕却说道:“放过你!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我若放了你,却不知是害了其他过路的人!”

    这劫匪闻言大惊失色,却也是凶相毕露,说道:“你们若是杀了我,我们寨主定不会放过你们!”

    流痕闻言却是饶有兴致问道:“你且说说你们寨主是谁,有何能耐?”

    这劫匪听他这般讲,以为出现转机,立即说道:“我们寨主可是绿林中响当当的阎罗刀刘震熊,武功卓绝,心狠手辣,你们姑且放过我,我不向我们寨主提起今日之事,如何?”

    流痕却大笑道:“阎罗刀刘震熊,我却是从未听过,不过是沽名钓誉的鼠辈,我有何惧!”

    那劫匪见流痕不买账,随即从身上掏出银两,又谄笑道:“二位英雄,这些银子都给你们了,还请两位放过小人吧!”

    流痕却是不屑道:“你这厮倒是手段多得很,我今日且放过你。”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这令牌乃是银制,上刻着一个简单的一个“魂,”字,流痕指着这令牌对劫匪说道:“你可识得此令牌?”

    那劫匪见此令牌,大惊失色,额头冷汗淋漓,连忙回道:“小人识得,小人瞎了狗眼不识泰山,求英雄饶命!”

    安川枫在一旁看得分明,却是心里惊奇道,这分明就是噬魂堂的令牌,怎的这流痕竟是噬魂堂的人。

    流痕对劫匪接着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寨主,让他立即解散山寨,日后莫要再行此伤天害理之事,否则的话,我定当取他项上人头!”

    那劫匪捡的一条性命,连忙应诺,扶起两位同伙,慌忙逃走了。

    流痕转头对安川枫说道:“怎么样,相信我了吧,我可以保护你去漠北。”

    安川枫却是突然正色问道:“据我所知,这令牌只有噬魂堂的舵主以上才有,你究竟是何人?”

    流痕却是笑道:“原来是噬魂堂舵主以上才有啊,难怪如此有效。实话告诉你吧,这令牌正是那日在瑞祥客栈死了的那人身上偷的,我只知道是噬魂堂的令牌。”

    安川枫闻言松了口气说道:“原来你不是噬魂堂的人,那你究竟是哪个门下的?看你身手倒是不错,只是阳刚之力…”

    流痕闻言脸色一红,却是回道:“我却不能告诉你。怎么样,愿意让我随你同行了吧!”

    安川枫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便是安川枫!倘若方才你若是噬魂堂的人,估计此刻已经死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流痕闻言,一脸难以置信之色,兴奋的问道:“你就是安川枫!江湖传闻陕南的聂桐雨与江东的安川枫乃是江湖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只不过你我却不知你是真是假。”

    安川枫一脸不屑,冷冷的说道:“信也好,不信也罢。你只需要明白,莫要再跟着我,否则休怪我恃强凌弱。”

    说罢,便不再理睬流痕,挥鞭打马,扬长而去。

    “安川枫!果然是有个性,本小姐却要吃定你了。”流痕望着安川枫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只见他摘下发簪,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泻下,只见他肤白如雪,脸庞清秀,眼如皎月,鼻若秀峰,果然是个美人,虽身着男人衣裳,却也是亭亭玉立,美若星辰。

    有诗为证:闯南走北侠客行,侠肝义胆真英雄。不沾脂粉巾帼女,原是仙女落凡尘。

    这日,天朗气清,安川枫行至冀州太行一带,走开封,过邯郸,这一路倒不难走,只是江湖传闻太行一带乃是绿林的大本营,江湖大盗或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若是无处可逃,便纷纷来此落草为寇。官府数次前来剿匪,皆是大败而归,一是这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二是这些绿林盗匪均会飞檐走壁,有些能耐,不是一般的官兵能够对付的。

    只是近日又有传闻,噬魂堂已在这里建了分舵,拉拢那些山寨入伙为其所用,起初,没有哪个山寨愿意寄人篱下,听从别人的指挥,这噬魂堂便使些手段强硬之法,血洗了几处山寨,其他山寨见状联合起来对付噬魂堂,却是不能撼动其分毫。尤其是噬魂堂手下高手如云,又在江湖上吞并好些名门正派,愈加壮大,这些山寨根本不是其对手,最终都能无奈臣服于噬魂堂,任其差遣。

    这日,安川枫正走在太行一带的荒野之上,忽闻得马蹄声震天响,打远处传来,安川枫恍若不闻,依然策马前行。

    旋即便看见有十多匹骏马驶入眼帘,只见马上之人,皆是黑色劲装,十多匹马先后驰骋,马匹以棕色为主,领头的乃是三匹黑色骏马,马鬃迎风飞舞,颇为壮观。等他们近了,却传来一声怒吼:“前方的人请停下来快快退到一旁。”

    安川枫却是置若罔闻,只是将马由官道中央驱到路边,仍是策马如飞。眨眼间,安川枫与那群人便会到一处了,那为首的一名大汉见安川枫未停住,伸出手臂便来抓安川枫。安川枫不闪不避,同样是伸出左手去强行拽那大汉的手臂,就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见那大汉便被安川枫拽飞了出去,滚了好几圈,落入一旁的荒野当中。而安川枫却未停下,仍是疾驰了过去,仿佛这些人都不存在一般。同行的十几人见安川枫出手伤人,又如此嚣张,皆是暴怒,纷纷勒紧马缰绳,停了下来,调转马头,留下两人照看那摔倒在地的大汉,其余人挥动长鞭去追赶安川枫。

    安川枫料定这些人会追了上来,不消片刻,便听到后边传来马蹄声响,夹杂着阵阵怒吼之声:“前方大胆狂徒,还不快快停下马来!”

    安川枫停马掉头立在路中央,直直地盯着那些追赶过来的穿着黑色劲装的人们,一脸漠然。

    这些人在安川枫面前停住,为首的一人,年龄不大,虽是穿着同样的衣服,一眼看过去就知与众不同,倒像是位翩翩公子。只见他对安川枫说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何故出手伤人?”

    安川枫冷冷道:“大名不敢当,他对我出手却不敌我,诸位难道没有看清楚?倘若我不还手,恐怕躺在地上便是我了,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却来找我的不是,莫非要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了?”

    安川枫不愠不怒,倒是说得这一干人等皆是语塞,哑口无言。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事前就告诉你让你停在一边,为何不听!”

    安川枫却是冷冷说道:“我平生从未给别人让路,你们有何资格让我退到一旁!”

    安川枫此言一出,激得这帮人个个怒目圆睁,火冒三丈,其中一人怒斥道:“狂妄之徒,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今日便要你长长记性。?”说罢便冲过来欲要收拾安川枫。

    这时只见为首的那位青年一挥手,拦住了这暴怒的男子,说道:“罗六,不可鲁莽。”

    这罗六闻言立即停了下来,回了句:“是,公子。”便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只见这被称公子的青年盯着安川枫看了许久,忽然问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虽说你方才伤了我的手下,不过看你出手,倒是干净利落,又稳又准,在下倒是佩服的紧。”

    安川枫闻言仍是不予理睬,冷冷说道:“我的名字不足挂齿,若是要找我麻烦,我奉陪到底,若是无事,我还急着赶路。”

    这帮人听他这般讲,皆是怒不可遏,这青年说道:“公子,既然此人如此不识抬举,就让手下教训教训他,看他究竟有何能耐,敢对你如此出言不逊。”

    这公子半天与安川枫好言相说,见他不领自己的情,也是颇为生气,便默不作声,其手下见他默许,便纷纷掏出兵器,欲与安川枫一较高下。

    就在此时,忽见远处疾驰来一匹骏马,近至眼前,方才看清楚。马上之人乃是一风姿卓越的女子,年龄约莫十八,一身火红狐皮大衣,头戴玲珑蝴蝶玉簪,耳坠翡翠精美耳环,胭脂淡抹,红唇皓齿,肤白如雪,胯下一匹红棕马,脚蹬一双红绣鞋,长发迎风舞,衣阙随风飘。瘦脸精刻五官,身材美若天仙,在这苍茫茫的荒野中破尘而来,当真如画中所出,又似天降凡尘,美轮美奂。

    众人正要动手时,忽瞧见了这女子,皆是看得痴了,不知所措,呆在原地,连那手中的双锏弯刀都惊得掉在地上。

    安川枫也不觉看直直地看这这女子,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是看这女子竟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只见这女子在众人面前停了下来,施礼道:“诸位英雄,不知小女子是否打搅了诸位?”

    那为首的公子连忙回道:“不碍事,姑娘孤身一人要去哪里?我们是否挡了姑娘的道?”

    这美丽姑娘却说道:“那倒没有,只是不知你们拦这位白衣大哥作甚?”

    众人皆是一惊,随即有人回道:“此人不识抬举,得罪了我们家少爷,正欲要他赔礼道歉。”

    这时却听那年轻公子说道:“姑娘认识他?”

    这美丽姑娘连忙点头说道:“岂止是认识,我们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来到了谈婚论嫁,却岂料他移情别恋,竟抛下我独自跑了,我追了他数日方才追上他,幸亏诸位英雄拦住了他,要不然不知道小女子要追到何时。”

    众人闻言皆是大怒,七嘴八舌的议论道:“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温柔美丽的姑娘上哪里去寻。”

    “是啊,这小子居然移情别恋。”

    随即有人调侃道:“如此负心之人,姑娘你何必追他,我们家公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你倒不如随了我们家公子,也是缘分所至呐。”众人闻言皆是哄笑不已。

    安川枫坐在马上,眉头紧皱,一脸的莫名其妙,对那美丽姑娘讲到:“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几时与你青梅竹马,几时又抛弃了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才好。”

    那美丽姑娘闻言大怒,又将头凑近了几分,仔细端详了片刻,说道:“就是你,你我朝朝暮暮,我岂会认不出你,难道你忘了我们在青阳河畔的誓言了吗?难道你真的忍心弃我而去?”

    安川枫一头雾水,这青阳河又是什么地方,随即一脸无奈道:“你若真认识我,你且说我叫甚名字?”

    众人闻言也纷纷点头称是,说道:“姑娘,你说他抛弃你,你可知他姓甚名谁?”

    这美丽女子立即说道:“他叫安川枫,就是我的安大哥。”

    众人闻言皆是愣在了当场,一脸错愕,连那黑衣公子也惊得瞠目结舌,随即问那美丽女子:“你道他是安川枫,可是那江东的安川枫!”

    安川枫闻言更是惊讶,心中莫名万分:怎的她会知道我的名字!

    美丽女子回道:“江湖上除了他,还有几个安川枫!”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纷纷转头看向安川枫,眼里带着些歉意又有些询问的意思。

    这时安川枫正色道:“没错,我就是安川枫,不过我却不认识此女子,你们若是不信,安某无话可说。”说罢便调转马头就要走。

    这黑衣公子连忙上前拦住了安川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小弟李伦有眼不识泰山,竟班门弄斧寻安兄的麻烦,还望安兄海涵。”

    安川枫闻言说道:“可是冀南李寒空之子?”

    李伦连忙回道:“家父正是李寒空。”

    安川枫又说道:“我虽未见过你父亲,家师在世时却颇为赞赏,我也常闻江湖人讲李寒空乃是冀州一带的真英雄。今日之事也绝非安某故意与你作对,你也莫往心里去,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说罢,便诚恳的施礼。

    李伦连忙回礼道:“让安兄见笑了,今日之事实数小弟无理在先,还望安兄莫怪为好。”说罢,又指了指那美丽女子问道:“安兄当真不认识她?”

    安川枫有些百口莫辩,说道:“千真万确,我与她素未谋面,如何会抛弃她!”

    这时却见那美丽女子怒斥安川枫道:“好你个安川枫,我梦如萤对你痴心一片,却不想你三番五次伤我的心……”言毕,竟坐在马上呜咽起来,看那架势,绝非作假。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谁说的才是真。

    这时,安川枫却不再理睬那美丽女子,问李伦道:“不知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要去哪里?”

    李伦回道:“实不相瞒,我等奉家父之命前往豫州与凌虚门和青苍门等门派商讨对付噬魂堂的对策。”

    安川枫闻言一怔,问道:“噬魂堂找上你们了?”

    李伦点头回道:“正是,太行一带的这些绿林盗匪,大小三十六寨都已归顺噬魂堂了,我们也独木难支,大家都明白唇亡齿寒之理,故此想要联合起来抗衡噬魂堂。”

    安川枫闻言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找柳常青,正义楼也该为此事出面了。”

    李伦回道:“家父日前也给柳常青写信了,只是还未收到回信,故此派我先去联络帮手。”

    两人聊的正欢时忽听旁边的美丽女子大声叫道:“安川枫,你这背信弃义,始乱终弃之人,你还不理我!”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不已,安川枫心里沉吟道:这次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来她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先瞒过众人,回头再套出她的底细。随即打定主意后,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便对那美丽女子说道:“如萤,并非我抛弃你,只是我实在有难言之隐。我如今知错了,再也不会抛下你了。”说着便驱马上前,伸出双手去拉那梦如萤的手。

    梦如萤倒是猝不及防,没料到安川枫竟然承认了,慌得连忙将手藏在背后,竟有些害羞起来。

    众人瞧见安川枫与这美丽姑娘重归于好,郎才女貌,无不拍手称庆。

    这时李伦说道:“两位果然是英雄配美人,安兄,恕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安兄若是路过冀南,务必请来府里小憩两日,家父对安兄可是赞赏不已。”说罢抱拳施礼,调转马头,领着一帮人绝尘而去。

    空空旷旷的荒野顿时安静下来,连那冬日的阳光也似乎沉静起来,只剩下安川枫与梦如萤骑马立在路中央,一人白衣如雪,一人衣红似火,两人各自直直的盯着对方,半天不语,犹如石刻一般,倒是那两匹马似一见如故般,用脸互蹭着对方。

    欲知后事,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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