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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玲珑一曲引相思 > 12 大熙云氏:雷鸣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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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雷鸣之夜

    是夜,雷霆大作,狂风卷得院中飒飒作响,门窗也随着节奏发出吱吱呀呀的和声。空气中的潮湿已叫人闷得难耐,只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

    窗子大开,云荻大马金刀的跨坐在窗台上,一手扯着领子,一手执白团扇使劲的摇着,屋外风大,屋内烛火摇曳不停。忽闪的烛光投到她的身上,素白的轻纱寝衣下,粉色亵衣和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少女褪去青涩和稚嫩,花苞正露蕊而绽,一抹愈渐成熟的馨香扑面而来。长发织成一条粗黑的大辫子盘在肩上,嫩白的小脚丫子搭在窗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好不悠闲自在。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快下来吧!”端着水盆正要伺候主子洗漱的朱蕉从门外进来,见到云荻,忙将盆子搁下便伸手要去扶她下来,嘴里急急劝着:“您穿成这样,要是叫有些人瞧见了多不好!说出去指不定又是什么难听话!您一未出阁的小姐可不能坏了名声!”

    “我不过就是纳个凉,这屋里闷得难受!”云荻小嘴一撇:“再说了,这自个儿院里除了阿蕉你,还有谁能瞧见?”

    “这外头风大的连屋顶瓦都快吹飞了还解不了您的暑?姑娘家的爬窗子成何体统?夫人知道定要训话了,赶紧下来吧!”朱蕉苦口婆心唠叨着,一边扶着一脸不情愿磨磨蹭蹭的云荻下了窗台。

    “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可这雷鸣都一天了,大雨却久久不至,黑云密布,狂风不止,奇了……不太对劲……”云荻任凭朱蕉帮她整理衣衫穿鞋捯饬着,自己却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这老天爷的脸色最是难以捉摸了,您就别瞎操心,赶紧洗漱了歇息吧!”朱蕉把盆子端到云荻面前,拧干帕子帮她擦洗起来。

    “四小姐歇了么?”

    主仆两人闻声相视一望,门外传来的是大夫人的贴身老婢崔嬷嬷的声音。

    “四小姐正要就寝,这么晚了,崔嬷嬷可有要事?”朱蕉问道。

    “是大夫人召四小姐过去,催的急,四小姐切莫耽误了,免得大夫人怪罪!”

    不待询问,不得拖延,不容拒绝,连场面话都懒得和你多说一句,一开口就是刻不容缓的语气,看来这下是非去不可了。云荻想到这里,白了一眼懒洋洋的答应道:“知道了!马上来!”

    “这么晚了召您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啊?”朱蕉小声的担心道。

    “不知道,兵来将挡,先过去瞧瞧!总不至于把我生吞了吧?”

    “那您小心些。”朱蕉提醒道,一边取来斗篷帮云荻穿上系好,目送她出门后,心中不安便也出了门,匆匆向瑾娘的院子行去。

    云荻跟着崔嬷嬷在廊庭院巷中七拐八拐着,烛火昏暗,照不了两尺路,伴着惊雷和大风,时不时一道闪电把周围景物映得鬼气森森,让云荻心里不免阵阵发毛,背脊冒出一片冷汗。走着走着,她越发感到不对劲,便小声试探道:“这不是去大伯母院子的路,崔嬷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崔嬷嬷不答,提着灯径直向前走着。

    “崔嬷嬷?崔嬷嬷?”云荻一遍遍唤着。

    “四小姐到了便知!”兴许是被吵得烦了,崔嬷嬷终于冷冷开口。

    云荻一噎,发现此行并非大夫人院子,而是云府中嘴偏远僻静的南院,事情不妙,云荻心中不安的小鼓“咚咚”擂起。

    “崔嬷嬷?再走就到南院了,你确定没走错吗?”云荻再次问道。

    “这是大夫人的吩咐,四小姐跟着老奴过去便是!”崔嬷嬷依旧冷漠。

    云荻忽然脚下一停,直觉告诉她,不能再往前了,犹豫一瞬,她掉头就跑。

    “拦住她!”

    没跑出两步,身后便传来崔嬷嬷的大喝,这时,从四周黑暗中飞快地蹿出几条人影。不等云荻挣扎呼救,她就被擒住双手,捂了嘴给人拖走了。

    不一会儿,终于在南院一屋前停住,崔嬷嬷一挥手,几人将云荻推进了屋内,云荻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当她反应过来,爬起身去拉门时,只听到了“叮叮哐哐”的锁链声。

    “开门啊!崔嬷嬷!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啊?开门啊……”云荻不停地拍打着门呼救着,可一声声雷鸣已完全将她的呼喊吞没。

    “别浪费力气了!这南院偏僻,没人来救你的!表妹……嘿嘿……”

    云荻猛地回头,一个逆着烛光的人影缓缓向她靠近,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李常驷?”云荻靠着门,瞪大双眼喊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哈哈哈哈……表妹,我说过的,一定会让大舅母把你许给我的!”就着一道道闪电的光,李常驷的笑容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你……你你……你别乱来!李常驷!我警告你……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我不客气了!”云荻紧贴着门,豆大的汗珠从额上簌簌的落下。

    “表妹还是别反抗了,表哥会好好疼你的!”说罢,李常驷便朝云荻猛扑了过去。

    云荻吓得连忙闪开,黑暗加上慌乱,刚避开却绊倒了柜脚,狠狠地摔倒在地。顾不上疼痛,为了避开再次扑来的李常驷,云荻只能咬着牙向前爬去,可没爬开多远,只觉脚踝一紧,整个人便被大力的向后拖去,云荻拼命挣扎着,使劲蹬着脚想摆脱束缚,可毕竟敌不过一成年男子的力气,李常驷紧紧抱住云荻双腿,阻止她反抗,然后一手迅速抽下自己腰带,熟练的将云荻双腿缠上两圈,使劲一拉,系上结后才拍拍手一抹额头的汗,露出个得意而狰狞的笑来。

    双腿被绑,任凭云荻再如何努力想逃,也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跌跌撞撞地滚倒在地,她不停地呼喊着,拍打着,甚至哭求起来,可李常驷却不为所动,似铁了心了要立刻把她占为己有。

    “嘶啦”一声,斗篷被粗暴的撕开,李常驷覆在云荻身上,看着寝衣下若隐若现的瓷肌,嗅着空气中如玉兰般的少女清香,理智已完全崩塌。一股燥热爬上来,心痒难耐,李常驷的喘息越发粗重急促,连连的咽着口水。一颗颗水珠沿着云荻的面颊滑下,说不清是泪是汗,发丝已被浸湿,屡屡黏在额上、两颊、颈间,她不断地摆着头扭着身躯奋力挣扎,小手乱挥拍打,阻止着李常驷的行动,发生的一切让她始料未及,甚至没时间去绝望,脑海里只循环着一个指令,便是——反抗。

    身下人儿的抵抗和惊慌让李常驷异常兴奋,他上下其手,在这温香软玉中抚弄游走,香肩□□,藕臂尽现,云荻此刻已是凌乱不堪。李常驷忽一把钳住她的双肩,用力压住就吻上去,云荻一阵颤栗,反抗的更加激烈,但仍旧不够力,无法推开压在身上的李常驷,只能无奈地忍受着这禽兽在自己身上肆意侵占和掠夺。腰间一凉,寝衣也被解开,粉色亵衣包裹下的小山丘急促的起伏着,云荻脑内炸开了锅,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

    李常驷已燥到了极限,他将身下的硬挺紧紧抵住云荻的小腹,上下摩擦起来。他的行为几乎逼疯了云荻,一股恼火窜上来,此刻也不知哪来的劲儿,她一把拽住李常驷的头发,狠狠一扯,李常驷吃痛仰头大叫,当即云荻又是一爪子挥过去,几条血印子顺着左边眉眼一直拉到了嘴角,一道道的瞬间肿起老高,血珠子不停的渗出来。李常驷双手捂脸,痛苦的大声哀嚎着,云荻趁机重重一推,把压在身上的李常驷推翻在地,然后匍匐着朝一角爬去,想尽快摆脱李常驷的束缚。

    “你个死丫头!老子今天定要好好收拾你!”李常驷大怒,捂着伤脸大声恐吓道,然后定了定神,寻到云荻方向后,也追着爬了过去。

    云荻不敢回头,只拼命向前爬着,一路“哐当”着不知碰倒了多少东西,李常驷的声音越来越近,当他正打算跃起一扑时,云荻也在一地杂乱中摸着一尺见方的木匣子,她果断捡起回头就是一砸。“嘭”的一响,正欲扑来的李常驷便闷哼落地,才一瞬就没了动静。

    云荻一直保持着高举木匣的姿势,努力平复着呼吸,片刻后,仍不见李常驷反应,才扔掉木匣子,哆嗦着解开绑腿的腰带,将衣服一和,钻进一个角落,抱膝蜷缩,眼中微微酸涩。

    房间里弥漫出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李常驷应该被砸死了吧?云荻这样想着,看来此次在劫难逃了,不是被玷污,也成了杀人凶手,一会只要有人进来,便是人赃俱获,她想,她完了!她此刻根本无法冷静的理清思路搞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到底是怎样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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